第二章 決定了

第二天一早杜飛宇就坐車來到了離小鎮最近的C市的飛機場，坐上飛往與老頭約定碰麵的目的地的航班，也就是那種歐特曼卡片後麵的地址——F市。

透過飛機倉裡狹小的小窗子，可以看到外麵白色的雲海正在翻騰，猶若煮沸了般,就如同杜飛宇現在的心情。此刻杜飛宇腦子裡，儘是浮現出昨晚與小菲一起的情景。

昨晚杜飛宇剛吃過晚飯，小菲就穿著一件帶一朵朵粉紅小花瓣的長裙來到我的雜貨店裡，小臉蛋緋紅緋紅的，就像花叢中的精靈，可愛極了。

“漂亮嗎？這是人家第一次穿裙子喔。”小菲瀟灑地轉了一個身道

“飄···漂亮，比電視上的明星漂亮多了。”杜飛宇笑著答

小菲開心地笑了一聲，撅起小嘴道：“想不到你還會說出哄人的話，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個木頭呢。不過你的話太口是心非了，我哪比得上電視上的那些星光照耀的明星，跟她們比我就一個醜小鴨。”

杜飛宇道：“那些明星隻是通過精致的包裝才會出現在銀屏上，真人其實不怎麼樣。”

小菲眨了眨大眼睛，道:“你怎麼知道真人不怎麼樣啊，你見過他們真人嗎?哪個明星啊，有沒有拿到她們的簽名？嘿嘿。”

杜飛宇一時語塞，打著哈哈道：“哦，我是聽我一個朋友說的，我那朋友搞珠寶生意，接觸過一些大明星，我是聽他說的，我一個雜貨店小老板，哪有機會與那些大明星碰麵，嗬嗬。”其實以前因為工作的需要，杜飛宇要偽裝成其它麵目混進一些特定的晚會，派對之類地方，在那些地方經常能碰到國際上一些一線的明星，有些還和杜飛宇交談過呢。

小菲笑了笑道：“是嗎，那有機會介紹你那位朋友我認識認識，我親口問一下他，電影快放映了，我們快走吧”

杜飛宇和小菲有一句沒一句邊走邊聊走進了電影院，當天晚上電影院的院長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改往常專放的狼牙山五壯士，小兵張嘎之類的風格愛國片子，改放老外的電影，今晚電影院的人數比以往多數倍，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杜飛宇和小菲看的那場是《泰達尼號》，小菲看的淚眼婆娑，用光杜飛宇的一包維達紙巾。杜飛宇則看得津津有味，嗑光了整包瓜子。喔，說的不是電影，是電影院裡頭一個最偏最暗的角落裡那對初中生摸樣的情侶，他們的手法與技巧，嘖嘖，不去當殺手太可惜了，簡直太有效太巧妙了，差點瞞過了杜飛宇這個頂尖殺手的鷹灼般的眼睛···現在的孩子啊···

看完電影出來，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潔淨的天空星空燦爛，把正片天空鋪上各種大大小小的寶石。月牙兒也不甘示弱，露出他們最美麗的笑容，彎彎的，就如同小希常掛在嘴邊的微笑。杜飛宇看著眼前的這個佳人，冰冷的內心似是在一點點融化。如果可以，杜飛宇真希望永遠呆在小希的身邊，永遠保護著她。可是杜飛宇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的仇家遍布天下，即使杜飛宇頻繁地換住所，依然有些仇家找到過他，雖然最後都被杜飛宇躲了過去，那都是因為杜飛宇是獨身一人，無牽無掛，當然來去自如，如果身邊多了一個人可能就很危險了。

他們走在回來的路上，溫柔的晚風輕輕纏繞在他倆之間，就如同一條看不見的綢帶，緩緩地將他們兩個輕輕地綁在了一起。杜飛宇知道這條綢帶不久將會消失，可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第一次讓杜飛宇感覺到了點點的甜蜜。

突然，小菲一個轉身，擋在杜飛宇前麵，小臉蛋紅的像個紅蘋果似的。

“宇，我喜歡你。”小菲兩隻如天上星星般明亮的眼睛盯著杜飛宇道。

杜飛宇大吃一驚，沒想到平常挺害羞的小菲，會如此簡單直接地表述了她的想法。

“我知道我很唐突，可是我忍不住了。你就像跟木頭似的，我暗示過你那麼多回你從來都不懂得給一個明確的答複我，所以我決定自己直接問你。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們以後就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現在你馬上給個答案我，你，喜不喜歡我？”

看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杜飛宇的內心陷入了慘烈的鬥爭中。理智告訴他，要拒絕她，要很冷漠地說不喜歡，讓她從此死心，不然絕對會害了她。可是杜飛宇的內心深處有股很衝動的力量，它在拚命抗拒杜飛宇的理性，像是要把杜飛宇的內心撕扯成兩半，令他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杜飛宇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沸騰了，胸膛像個抽風機一樣起起伏伏。

小菲看到杜飛宇有點不對勁，有些慌張道：“你~~你沒事吧，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以後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好了，我~~我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要離開。杜飛宇一把抓住小菲的手，一下子把她拉到他的懷抱裡，緊緊地擁抱著，就好像在擁抱杜飛宇自己的生命。小菲嬌叫一聲，沒有多餘的反抗，並反手將杜飛宇緊緊抱住。那一刻，時光就好像靜止在這一秒了，偌大的世界，就剩下他們彼此的心跳。

杜飛宇內心即刻做出一個決定：明天就去和老頭說，老子以後洗手不乾了，管他同不同意，這些年老頭也從我身上撈了不少錢，人情也該還完他了。杜飛宇早已厭倦這種與死神伴舞的日子，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

後來杜飛宇送小菲回到家時就告訴他，他一個朋友在外地出了一些事情，明天一早要過去處理一下，過兩天他就回來，並把雜貨店的鑰匙給了小菲讓她幫杜飛宇打理一下。一年多的時間，杜飛宇發現他對自己的雜貨店產生了一點感情，也許這裡留有杜飛宇美好的回憶的緣故吧。小菲有些依依不舍，可還是很爽快答應下來。

飛機在雲層裡緩緩降落，一個城市的倫敦清晰地出現在眼中，F市到了。

從機場出來杜飛宇就坐上一計程車，直奔與老頭約定的地點而去。車子繞來繞去，在一個較安靜地四合院裡停了下來。杜飛宇下車後觀察一下四周，這個地方東南西北都有道路，每條道路都連著無數的胡同，的確是個適合開溜的好地方。老頭膽子比杜飛宇小很多，而且草木皆兵，一個鞭炮聲都能嚇得老頭落荒而逃，所以老頭的住所都會選在比較容易開溜的地方。

杜飛宇走到四合院大門前，大力用腳揣著門，把門踹的那砰砰響，門上的紅漆一塊一塊往下掉。那門也忒結實，杜飛宇踹了好幾腳才裂了一條縫。通常杜飛宇去老頭的住所都是喜歡直接破門而入，老頭每次都不怒反喜，說這才是頂尖殺手應有的風範。杜飛宇當然不會管什麼風範不風範的，主要是因為如果等那老頭過來開門，非得等上半個小時不可，如果杜飛宇罵他他就會可憐兮兮的指著他那隻殘廢的腳，非常無賴。

這次不同了，剛踹出一條縫老頭屁顛屁顛跑了過來，邊跑邊鬼叫：“我的少爺啊，彆踹了彆踹了，這門可是古董啊，踹壞了房東找我賠我賠不起。”

門一下子被打開，一個猥瑣的老頭出現在杜飛宇眼前。一年不見，老頭臉上又多了幾條皺紋，歲月果然是一個無情的殺手。

老頭看了杜飛宇一下，醞釀一下臉上的表情估計想跟杜飛宇說些：“XX，你瘦了。”或者是：“XX，多年不見我很掛念你啊。”之類的神經兮兮的話。杜飛宇一把推開他，隻奔大堂，邊走邊道：“有沒有水，渴死了。“剛走幾步，就看見從大堂裡走出三個人。一個白須的高老頭，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扶著，旁邊還立著一個瘦小的年輕外國白種人。

杜飛宇警惕心一起，老頭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家裡還有其他人？老頭從後麵叫道：“小子彆亂來，那是貴客。”杜飛宇更納悶了，“貴客”就是顧客的意思，按照往常規矩，杜飛宇的顧客都是老頭聯係的，他從來沒見過，老頭也不會讓顧客直接與他聯係。不過杜飛宇知道老頭從來都不會做出沒有目的的事情，所以杜飛宇也不說什麼，稍稍放鬆身子站在那一動不動，靜待老頭引見。

那白須高老頭眯著眼看著杜飛宇，慢悠悠道：“高手就是高手，光看這份收斂自如的氣勢，就知道不是那些三流角色可比。”

那個白人年輕人跟著說道：“就是人高傲了點，要我們等那麼長時間，魔術師先生您好。”小老外漢語還說得挺標準的。

老頭從後麵趕上來了，有點維諾道：“恩恩，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大牌，讓各位久等了實在抱歉，這不，這下終於等到了。”說完又教訓我起來：“小子，我一個星期前就聯係你了，怎麼現在才趕來。死哪裡去了。”

杜飛宇一想起老頭的“一流”的聯係方法就來火，吼道：“誰讓你用這坑爹快遞，我昨天才收到你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