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魚

估計老頭對自己那套“一流的聯係方式”心裡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有點尷尬地道：“大家先到客廳裡麵坐好再談，坐好再談。”

幾人進了客廳，客廳裡一張茶幾上有壺濃茶，茶香四溢，看來是老頭招待那3人用的。正好一路趕來杜飛宇渴的要命，拿起那整壺茶咬住茶壺嘴咕嚕咕嚕猛灌。那三人一時傻了眼，估計杜飛宇現在是徹底顛覆了他們心裡麵傳聞中的國際一流殺手“魔術師”的形象。殺手嘛,當然都是相當冷酷，言語不多，牛逼哄哄的模樣。再看杜飛宇，整一鄉巴佬似的。

老頭一把扯下杜飛宇手裡茶壺，罵道：“乾啥呀你，沒茶杯給你喝，你這樣我們還用喝嗎？你有沒有素質啊，浪費我一壺上好的鐵觀音。”杜飛宇一把扯住老頭衣袖，另一手去搶老頭手裡的茶壺，叫道：“我還沒喝夠，給我給我。”老頭把茶壺拚命護住，嘴裡罵罵咧咧：“臭小子想造反啊，給老子滾一邊去，剩下半壺我還要招待客人呢。我說你長那麼大怎麼還是這麼沒素質。”···

杜飛宇偷偷憋了那三人一眼，白須老頭表麵看起來不動聲色，兩隻小眼在閃爍不定。他旁邊的中年壯漢則從剛才一開始一如既往的木訥，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再看那白人小夥子，好家夥，臉蛋都青了。估計他們正在想：什麼狗屁一流殺手，整一大一小兩農民。

一乾人重新坐好，白須老頭先開話：“嗬嗬，久仰‘魔術師’大名，今日有幸一睹風範真是三生有幸。”

老頭像是以為人家在讚揚他似的，得意道：“這小子從小就這個德行，李老先生彆見怪。”說完有對杜飛宇說：“這位李老先生是世界一流的風雲人物，我們老一輩的人很小之前就久仰他的大名，你小子年紀輕輕可能沒聽說過，可彆怠慢了就是。”說白了，老頭就是對杜飛宇說：“這老頭是誰你甭管，你隻要知道他很有錢就是了，注意一點，彆讓這條水魚溜了。”

白須老頭一擺手：“都是些虛名，彆提也罷。既然‘魔術師先生來了，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不知道魔術師先生對這次任務有幾成把握。”白須老頭可能以為老頭已經跟我提過任務內容了，所以這樣問。

老頭接著道：“林老先生絕對放心，如果這小子都沒把握的話您就不用找其他人了，這小子···”杜飛宇扯了老頭一下打斷他的話，道：“我有些事情要跟我的委托人談談，失陪一下。”

杜飛宇把老頭扯到外麵，道：“你搞什麼鬼，怎麼直接把客人拉來見我？”

老頭低聲道：“噓，小子，我們轉運了。這是條大魚，乾完這票我們以後可以收山了。”

看著老頭那副猥瑣樣，杜飛宇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臭老頭，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跟你說的。我不想當殺手了，我以後要做個普通人，這票生意你給我推掉吧。放心我不會讓你損失的，我瑞士銀行戶口裡那幾千萬美金，全部歸你。”

老頭不太相信般盯著杜飛宇半天，查覺到他不像在開玩笑，也歎了口氣，道：“小子，其實我早看出你早就想收山了，沒想到的是那麼快就來。”說完頓了頓，從懷裡摸出他的旱煙筒，點著後深深吸了口，道：“小子，乾我們這行的，收山以後你也彆想安穩地過日子，住所還是要頻繁換的，其中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其實我也不早不想乾了，可總覺得這幾年存下的錢老不讓我踏實收山，你也知道，我一條腿廢了，基本沒什麼自保能力，所以我要花更多的錢打通各個方麵的關係後，才能稍微安心享下清福。我也不強迫你什麼，這票生意那條大魚開了10億美金，我們乾了這麼多年連一半都沒掙到。如果能乾完這票的話，以後就有足夠的金錢退休了，你考慮一下，實在不乾我就推掉它。”

說完老頭蹲了下去，一口一口抽著他的旱煙。杜飛宇看著老頭骷髏般瘦小的身子，心裡有些心酸。殺手也是人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眼前又飄起小菲柔曼的身影。猶豫再三，杜飛宇咬咬牙，道：“好，這是最後一票！”

老頭眼神一亮，站了起來，拍了拍杜飛宇肩膀，道：“好，很好，不枉我千辛萬苦把你養大，說實在的我都是將你當兒子養的，每次你出去執行任務我一個人呆在家裡總是提心吊膽。”

杜飛宇一揮手，不耐煩道：“甭說這些肉麻的話，說吧，時間限期，地點，人物。”

老頭不自在笑了笑，道：“阿宇，這次任務有些特彆，你有一個合作夥伴。”

“什麼夥伴，我不需要也不相信什麼合作夥伴，能乾就乾，乾不了就拉倒，臭老頭你搞什麼名堂。”

老頭訕訕笑道：“彆急，聽我說，既然是十億美金的生意，自然不如往常那麼簡單。看到裡麵那個小白臉沒有，那小白臉也不是好東西，國際大盜洛恩聽過沒？那個白須老頭讓他去偷一樣東西，你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不，說白了就是他動手的時候，所有影響到他的人全部乾掉！”

杜飛宇一聽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任務就是掩護一個小偷去偷東西，就那麼簡單。話說回來我們的職業是殺手吧，你咋整的好像是火影裡麵的忍者似的，什麼活都乾！”

老頭乾癟癟笑道：“沒辦法啊，最近行情不景氣，你就當去做兼職唄,而且這份兼職可比做正職的回報高多了，是吧？”

杜飛宇看著老頭猥瑣的笑容真想揍他一頓，道：“明白了，那你約他們見我啥意思啊？你直接談好不就OK了？”

老頭道：“不是我約他們見你，是那條大魚執意要一睹你的風範，你剛才也聽到了，任務對大魚非常重要，那條大魚對你不放心硬要見上一麵，我想反正乾完這票咱應該就退休了，見上一麵又何妨？還有，等下那大魚可能會考驗一下你，你隨便露兩手給他看看。”杜飛宇破口大罵：“我靠，你直接讓我去馬戲團耍猴子算了，還要老子表演？如果真有下次，你是不是要接些挑大糞的活給老子！”

杜飛宇和老頭回到茶桌的時候，白須老頭正在閉目養神，似乎氣定神閒耐心十足我和老頭再聊上三天兩夜也毫不在意地等下去的樣子，白須老頭身邊的壯漢依然一副千年不變的木頭表情。再看小白臉表現就差了點，臉色更青了，眉頭皺在一起，好像剛欠下銀行幾十億的債務一樣。

“讓各位久等了，你們的這筆生意我接下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杜飛宇道

白須老頭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小白臉搶先說了：“既然如此，那麼魔術師先生想必已經了解任務內容了。不過在下雖然久仰魔術師先生大名，卻未能親眼見到魔術師先生神奇的‘魔術’，今日既然有緣相聚，就請魔術師先生賜教一二如何？”

小白臉中文說得挺標準，而且還文縐縐的，長相也挺施文，就是一肚子壞水，人模狗樣。杜飛宇心裡罵道。

杜飛宇把兩隻腳翹到茶桌上，往沙發後一仰，道：“你Y想咋的？”

小白臉看到杜飛宇兩隻臭腳都向著他，臉皮一抽，立馬站起來退後三步，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杜飛宇的頭道：“很簡單，我倒數5秒，魔術師先生你在這5秒內可作出任何動作包括攻擊我在內，5秒後我馬上開槍，可是您的生死我不擔保。”

老頭看見小白臉把槍都掏了出來，跳將起來條件放射想找門跑路，急道：“洛恩先生請彆衝動，有話好說。”

白須老頭也跟著勸道：“洛恩先生，你這樣不太好，把槍先放下吧。”一副好人模樣。

“李老先生請不用擔心，如果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世界排名第二的殺手‘魔術師’的話，相信我這顆子彈是打不死他的，請務必多言，魔術師先生準備好了，我要倒數了。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