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變故

蘇青動了胎氣，還是放心不下司馬明城。幾個下人扶著她去看司馬明城。司馬明城眉頭深鎖，滿頭大汗。蘇青陷入糾結之中。就算不與司馬明城成婚，可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段三娘在門外看著，暗自心疼。蘇青轉身要走，司馬明城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叫著蘇青的名字。司馬明城一把抱住蘇青，一直在呢喃，求蘇青不要走。蘇青也轉過身，抱著司馬明城痛苦。幾個下人紛紛勸導。蘇青有身孕，司馬明城又受了傷，怕兩人身體更加糟糕。

司馬明城對蘇青說，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蘇青的手，蘇青摸了摸肚子，問司馬明城，餘有秀和廖雙雙的事情。司馬明城如實說了，說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人可以再阻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蘇青雖然心裡還怨著司馬明城，但是多日未見，心裡甚是想念，司馬明城又挨了蘇眉山一頓鞭子，蘇青姑且就原諒了司馬明城。但是並沒有允諾會嫁給司馬明城。蘇青心裡一直放不下的是餘有秀和廖雙雙，她們能搗亂一次，就能搗亂第二次。司馬明城的辦法治標不治本。恐怕日後嫁到司馬家，司馬明城會在他娘和蘇青之間左右為難。蘇青暗自下定決心，除非司馬明城有萬全之策，否則這個孩子，自己寧願獨自撫養。

蘇眉山和羅素說，自己鞭打司馬明城，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隻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若不是這樣，絕對不可能把蘇青引出來。羅素點點頭，稱並沒有要怨蘇家，如今蘇青已經有了身孕，何時給兩個孩子成親才是最重要的。說司馬明城這個孩子就是太懂事，對他大娘和二娘恭敬有加，自小就是這樣子。他兩個哥哥的錯常常會由司馬明城擔著，他也不喊冤。自小就沒少挨餘有秀和廖雙雙的罰。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兩個哥哥集以為他好欺負，經常故意欺負他。他也不告狀，硬是把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給打服了。這二人每次告狀，司馬明城都乖乖的受教訓，反過頭來再把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教訓一頓。沒個幾回二人就怕了，不敢再捉弄司馬明城。但司馬明城對餘有秀和廖雙雙卻是一直恭恭敬敬的。

蘇眉山聽著直樂，坦言很是欣賞司馬明城。這麼年輕就抗下了司馬家當家人的位置，還做的這麼成功，並且很孝順。也直言怕蘇青嫁過去受委屈。羅素說，餘有秀和廖雙雙二人早就帶著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搬到彆府去，就連自己也搬了出去，且為解決不能與兩個哥哥先娶妻的祖訓，將城南的布行分給了他兩個哥哥。蘇眉山點點頭，說這個事情還是要看蘇青自己的意思。

司馬明城年輕氣壯，又自幼習武，身子骨沒修養幾日便生龍活虎了，反倒是蘇青，雖然也自幼習武，但最近的幾日寢食難安，身子骨虛弱的不行。情緒又忽上忽下。為了保胎一直喝各種中藥，不敢輕易下床。司馬明城也不再管布行的生意，布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驚風在處理。整日在廚房忙前忙後，做各種東西給蘇青補身子。有一日，驚風找上蘇府，說司馬家的布行出了大事，務必請司馬明城回去一趟。司馬明城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多日未照管布行生意，心生慚愧，便和蘇青約定，等解決了事情再回來陪她，讓蘇青好好養身子。

司馬明城回到家，發現府外聚集著很多村名。雖然驚風在路上已經把事情大體經過和司馬明城說了，司馬明城還是嚇了一跳。自自己十七歲接管司馬家布行，從未出過差錯，第一次就搞這麼大排場。眾人一看司馬明城回來了，紛紛擁上前去，驚風和下人們墳裡阻攔。村名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這次從司馬家布行買的布料存在很大的瑕疵，有的小商販老板進貨賠的一乾二淨。司馬明城說不可能，司馬家的布料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但眾人紛紛把布料拿出來，司馬明城一看，果然印著司馬家的招牌，可是這個質量確實很次，香味也不對。司馬明城一詢問，發現都是在城南的店鋪裡買的，心裡一下子有了數。

雖說是他兩個哥哥搞出來的差錯，但畢竟傷的是司馬家的招牌。司馬明城左思右想，把兩個哥哥叫到了府上，當著眾村名的麵，司馬明城高高坐在家主的位子上。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川見事情大條，乖乖的跪在堂中。村民們眾說紛紜，雖然都理解這其中的緣由，在稱讚司馬明城有擔當，指責他兩個哥哥辦事不力的同時，也紛紛表示自己的布行近來受到很大的影響，不是三年兩句話或是讓兩兄弟認錯就能解決的事，要司馬明城給個說法。

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紛紛表示自己是確確實實是按照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做的，絕對沒有偷工減料，事情一定有其他紕漏，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司馬明城很生氣，剛剛才把城南的店鋪交給他兩位兄長，就搞出這樣的事情。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說根本無力承擔這次的責任，才剛剛接手司馬家的布行，帳上還沒有多少盈利呢。司馬明城想收回城南的鋪子，但又想到已經答應兩位哥哥，隻得答應村民們，這次的貨物可以接受退貨，全額退款，並賠償，讓村名們回家把布料運過來，找驚風領錢，村民們這才逐漸散去。

司馬明城讓驚風請來家法，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一下子就慌了神。司馬明城說此事影響重大，必須得罰，命驚風給兩個人每人二十鞭子。司馬寧佳倒是有幾分骨氣，沒有討饒，司馬平州嚇壞了，願意交還手中的鋪子，隻求不要對他動家法。但司馬明城說，城南的布行是答應兩位哥哥的不會收回，一碼歸一碼，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惹出此事，必須懲罰。司馬平州不肯挨打，驚風讓幾個下人按住了他。相比之下司馬寧佳就很有大哥的感覺，沒有討饒，還說惹出此事卻是是自己辦事不力，一定謹記此次教訓，不會再給司馬家抹黑。

驚風才打了幾鞭，司馬平州就嗷嗷的叫喚，司馬寧佳也難忍疼痛，司馬明城心裡開始心軟。劉采兒和周小蝶紛紛闖入堂中求情，司馬明城本就心軟，兩位嫂嫂又到府上求情，就命驚風停了手。驚風根本沒有用全力，說的每人二十鞭子，總共打了也沒有二十鞭。村民們都帶著布匹回來討錢，一些小布行的老板紛紛很愧疚的說，若是買的少，看在司馬明城的麵子上就貼補一點了，可是進的是在太多了，賠不起。司馬明城才注意到，一些村民沒有回來討錢，心中也有了些安慰。前腳剛送走討錢的村民們，後腳餘有秀和廖雙雙就趕了過來，羅素本在蘇府照顧蘇青，聽到餘有秀和廖雙雙到了府上，也急忙趕了回去。

司馬明城恭恭敬敬的給餘有秀和廖雙雙敬茶，二人勸全然不買他的賬，氣勢洶洶的指責司馬明城膽敢對兩位哥哥動鞭子。司馬明城見狀轉過身去，徑自走到家主之位坐下，抿了口茶。

“竟然大娘和二娘都來了，不知，大哥二哥說沒有錢賠償村民們，我替他們墊付了，大娘二娘可否將銀兩還我。”

餘有秀被噎的沒話，廖雙雙氣急敗壞，可是如今司馬明城才是家主，高坐在家主位上。隻得帶著一肚子憋屈，領著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離開了府邸。司馬明城鬆了一口氣，從小到大，自己還是第一次違抗他大娘和二娘的話。羅素匆匆趕回來，看到失魂落魄的司馬明城，聽驚風說了前因後果，也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司馬明城又要像以往一樣，給餘有秀和廖雙雙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