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防水而已

一聽到有五十塊錢，一個個山裡漢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直接上來就是一頓猛揍，如果不是李成龍全身壯實，怕是直接就被打死了，李成龍眼珠子都紅了，這個時候根本就顧不得什麼，隻有心裡的一股邪火在往外冒。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槍響，打破黑風山村子的平靜，聲音讓很遠之外都能夠聽的到，就連破瓦房內的金老頭也聽了個清清楚楚，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黑風山村子裡能夠有這樣槍聲的，隻有李成龍的手槍才可以。

槍聲一響，黑風山村子的漢子直接就傻了眼，一個個呆若木雞站在旁邊，誰也知道人再厲害，也不如子彈厲害，誰也不會為了五十塊錢把命給搭上，如果不是李成龍朝天鳴槍，那麼現在肯定要倒下三個人，李成龍的槍法可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誰他麼再動手一下試試看！誰還想動手，誰！？”李成龍紅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手裡握緊手槍不停的瞄準著，如果王林在這裡，一看到李成龍這個樣子就知道要壞事，肯定要惹出大 麻煩的。

沒有人說話，就連看熱鬨的趙寡婦都趕緊開溜，誰也不想看這樣的熱鬨，從來在黑風山村子還沒有人動手的時候掏槍，這絕對是黑風山村子開天辟地頭一回，誰也沒有見過這個架勢，但是偏偏李成龍就不管這一套，脾氣上來了，誰也擋不住。

“李成龍啊，你彆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話，彆動這個啊，還是趕緊的收起來啊！”一旁李瘸子勸慰道，劉長山更是直接傻了眼，剛才一陣激動忘了有這個事，現在一看立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誰也不想吃槍子。

“好好說個屁啊！李瘸子你給我閉嘴！老子從來都不怕殺人。”李成龍一臉凶惡的模樣，此話一出，所有山裡的漢子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之間就沒了人影，壓根就沒有人來管劉長山，這個時候劉長山心裡一沉，知道要壞事了。

果不其然，李成龍上前直接就是一腳飛踹，勢大力沉的一腳差點把劉長山踹的吐了，捂著肚子在雪地上打滾，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今晚算是徹底倒了黴，碰到了李成龍這個窮凶極惡的家夥。

寂靜的黑風山村子，隻因為李成龍的的三聲槍響聲，讓人變得有些躁動起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夠感覺到槍聲是從雜貨鋪方向傳過來。

可是誰也想不到，李成龍正在揍劉長山，在黑風山村子裡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此刻正在發生，李成龍完全就不把劉長山放在眼裡，喊打喊殺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唏噓。

“剛才你說要打死老子來著，你站起來打一個我看看？”李成龍一臉挑釁的說道，眼中凶光四射，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麵對李成龍這樣的家夥，何況手裡還有槍。

“沒，沒啊，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啊，可是，你這是為啥要動手啊！”劉長山一臉哭喪臉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招惹到了李成龍這個家夥，原本隻是覺得長相凶惡，沒想到這脾氣更加凶惡，一句話上不來就動手，還直接掏了手槍。

“為啥動手？我打死你個老王八蛋！”李成龍說著就要動手，旁邊李瘸子掙紮著過來阻攔，想來今天把劉長山給打了，以後的日子可就要難過了，李成龍倒是不害怕，可是他李瘸子害怕啊。

“彆打了啊，有什麼話慢慢說，動手傷了和氣啊！”李瘸子一臉誠懇的樣子，好像剛才挨揍的不是他一樣，這樣的變化讓李成龍也是好好的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李瘸子竟然還會給劉長山求情。

一時間李成龍的心裡百感交集，一肚子邪火也發泄的七七八八，不過看到劉長山這個樣子就覺得心裡來氣，惡狠狠的威脅道：“以後再敢叫罵王林，我就扒了你的皮，我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說完李成龍轉身就走，直奔旁邊雜貨鋪，心裡還惦記著王林，一看到李成龍走了，劉長山長舒一口氣，心裡更加記恨這個該死的李成龍，劉長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報複，若不然以後就沒臉麵在黑風山村子。

“來點雜糧米！”李成龍推門而入，扯著嗓子喊道，一出現趙寡婦立刻笑著迎上來，臉上的笑意能夠讓人感覺到一股彆樣的感覺，李成龍微微一愣，立刻就知道這個女人要乾什麼。

“哎呦，這麼冷的天，親自來買東西，還不快點進裡屋烤烤爐子暖和暖和？”趙寡婦笑著調侃道，眼神之中媚眼如絲，以前沒少拿這種 眼神來調戲黑風山村子的漢子。

“趕緊的雜糧米，費什麼話啊！”李成龍不耐煩的說道，原本按照性格，李成龍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可是心裡想起王林的告誡，黑風山村子裡最不好惹的就是趙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如果寡婦再風情一點，那麼還不得讓人踏破了門檻？

一看李成龍這個樣子，沒有任何要調侃一番的模樣，更是沒有要占便宜的樣子，頓時趙寡婦收起玩笑的心思，立刻就收拾雜糧米，其實趙寡婦是想跟李成龍套套近乎，在黑風山村子就連劉長山都敢打的人，這麼厲害沒有理由不套近乎的。

李成龍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看著趙寡婦在這裡磨蹭，可趙寡婦就好像是有意為之，撅著屁股到處的晃悠，找東西的時候還扭屁股，當場讓李成龍看的真切，心裡暗暗咂舌，這是開雜貨鋪的還是開怡紅院的啊？

好一會之後，趙寡婦也累的不輕，腰酸背疼的收拾完雜糧米，可是李成龍壓根就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她故意挑逗一樣，其實李成龍的心裡早就升騰起一股怒火，可卻沒有表露出來。

“行了，這是你要的雜糧米，錢就算了，就當姐送給你的。”趙寡婦輕聲笑道，一下就掏了近乎，李成龍忍不住一個寒顫，趙寡婦對王林的時候還是嬸子，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成了姐，這分明就是有情況啊！

不行，寡婦的便宜不能沾，而且尤其是趙寡婦這樣的人，以後還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李成龍平日喜歡招惹女人，就算是總招惹到是非也樂不此疲，但是對於趙寡婦，還真的是心有忌憚。

“喏，就這些差不多夠了。”李成龍胡亂摸出一把零錢拍在桌子上，拎著雜糧米轉頭就走，不願意在這裡多停留一秒鐘，真的不知道在繼續待下去，會不會忍不住，直接上去把趙寡婦給撕碎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李成龍離開雜貨鋪之後，趙寡婦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盤算早晚都要收拾李成龍，繼而轉身去賭當看看劉長山，畢竟這麼多年姘頭，還指望劉長山這張長期飯票。

回到破瓦房，李成龍一進門口就嚇了一跳，眼前的院子中好像是一個靈堂一樣，貼滿了黃紙符和大白花，看起來就格外的滲人，李成龍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硬是轉身出門，確定沒有走錯地方之後，才敢相信，真的是破爛瓦房。

還沒等進門，張老四就從裡邊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紮彩紙人，慘白的紮彩紙人畫著濃厚的妝，看起來就覺得讓人頭皮發麻，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祭祀的，現在出現在這裡，已經讓李成龍誤會。

“這，這怎麼個情況啊？王林怎麼死了啊？”李成龍一臉黑線的問道，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隻是出去買了雜糧米，順手收拾了一下劉長山，怎麼回來之後破爛瓦房就成了靈堂，王林什麼時候走的啊？

“誰說王林死了的啊？你小子腦袋燒壞了還是怎麼的？”張老四翻翻白眼說道，獨眼格外的恐怖，仿佛就像是僵屍一樣，看的李成龍一陣激靈，金老頭也在這個時候走出來，一臉怒火衝天的樣子。

“磨蹭什麼，趕緊的把雜糧米鋪灑在地上，再亂說話有你的好看!”金老頭赤果果的威脅道，眼中的殺氣已經不言而喻，這讓李成龍更是迷茫起來。

“難道王林沒事？這個你們又要乾什麼啊？”李成龍一臉激動的說道，心裡一塊大石頭瞬間落地，隻是不知道金老頭和張老四要乾什麼，好端端的整什麼幺蛾子。

金老頭和張老四同時狠狠瞪了一眼，眼看著金老頭就要動手，李成龍立刻就老實了，趕緊低頭開始鋪灑雜糧米，一臉幽怨的樣子，嘴裡還嘀咕著：“我這麼勤勞乾嘛要動手啊，真是的。”

這一切都讓屋裡的王林聽的真切，此刻已經忍不住要笑出來，王林已經清醒過來，從張老四來到破瓦房之後就醒過來，看到金老頭和張老四準備收拾的這些東西，心裡也是忍不住的發涼，這完全就是要準備對付僵屍用的那一套。

從李成龍回來之後，聽金老頭說要鋪灑雜糧米，王林就確定金老頭和張老四要乾什麼，隻有家裡鬨詐屍活著僵屍的時候，才會鋪地的雜糧米，俗話說百糧鋪地，必有妖異，此刻王林心裡拔涼拔涼的，因為他就成了那個妖異。

不多時，李成龍貓著腰進屋，一邊進來一邊鋪地的雜糧米，看樣子已經把整個破爛瓦房都鋪灑一邊，；要是放在平日裡，黑風山村子誰也不會這麼浪費，可是現在情況不同，王林被詐屍的石匠咬了一口，誰也說不準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哎哎，李成龍你小子剛才乾嘛去了，怎麼聽著有槍聲來著？”王林好奇的問道，在如此寂靜的黑風山村子，槍響聲讓任何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就連黑風山深處也能夠聽的到。

“沒事，就是沒事放了幾槍玩玩，順便嚇唬一下劉長山那個老王八蛋。”李成龍一臉沒事人的調侃道，一句話就讓王林忍不住笑了。

“哈哈，還真有你的啊，在黑風山村子，沒人敢招惹劉長山的。”

“那是在 黑風山村子，也是在以前，現在有我在這裡，誰也沒有麵子，惹毛了小爺分分鐘打死他！”李成龍一臉囂張的說道，典型惡霸的樣子，王林更是忍不住笑出來，怕是劉長山這個惡霸碰上李成龍這個惡霸，還真的是要吃虧，畢竟李成龍百無禁忌什麼都敢做。

一陣嘻嘻哈哈，王林和李成龍都有些放鬆，根本就沒有把鋪地的雜糧米的事情放在心上，金老頭和張老四也難得樂嗬，畢竟什麼時候心態都最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能夠亂了心態，隻等著天黑之後，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時間緩緩流逝，安靜的黑風山村子，像是沒有任何生機一樣，到處充滿死氣沉沉，天色昏暗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在黑風山村子走動，早早回家關門閉戶，夜晚的降臨讓黑風山村子更加安靜，除了煤油燈微弱的光亮之外，剩下的就是無儘的黑暗籠罩。

已經臨近深夜，夜半時分一切格外安靜，所有的一切都在安寧當中，整個黑風山村子都非常平靜，就連風雪也沒有光顧黑風山，讓人昏昏欲睡，隻有破瓦房內沒有一絲睡意，金老頭和張老四圍著火爐喝酒吃肉，李成龍卻不敢喝酒，生怕晚上會有事情發生。

王林靜靜的沉睡，身上的傷口太多，需要時間來調養，調整身體到達最佳狀態，王林隻希望早一點能夠好起來，不要變成僵屍就好，以前在黑風山村子裡，有人被僵屍咬過之後，就會身中屍毒，讓人也會變成僵屍的。

雖然這一次是被詐屍的石匠咬了一口，但是誰也不敢說會不會有事情發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狀況在等著，王林心裡倒是也淡然了很多，該來的總是躲不過去，何況還有金老頭和張老四在這裡守著，應該沒事的。

此刻金老頭和張老四能夠做的，就隻有等待，等待著王林的變化，誰也不想讓王林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真正來臨的時候，金老頭和張老四絕對不會手軟，更是不會心存僥幸，這麼多年在黑風山村子，從來都沒有心存僥幸就能夠躲過去的事情。

但凡五行中人，都深信一個道理，命格天理注定，該來到的總會來到，一切自有定數，隻要保持平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就好。

“金老頭啊，王林會沒事的吧？”李成龍忍不住的問道，心裡滿是擔心，經曆過黑風山村子裡的一切，李成龍可是深有體會，尤其是對於這些不正常的事情，更是心有餘悸。

“你小子看看院子裡，在看看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像是沒事的樣子？”金老頭一臉黑線的說道，一句話就讓李成龍立刻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

時間緩緩流逝，已經快要天亮，這個時候是天地之間最黑暗的時候，也是陰氣最濃鬱的時候，讓人的精神緊繃，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睡覺的王林緩緩坐起身。

王林的坐起身讓人看的真切，一瞬間金老頭和張老四就注意到了，李成龍瞪大了眼睛在看著，說時遲那時快，金老頭和張老四已經一個飛身來到了王林的麵前，動作輕易快速，讓李成龍都沒有反應過來，原來還認為金老頭和張老四喝成醉貓，可現在才知道，兩個老頭一直都在等著。

“天罡地煞定乾坤，封！”金老頭一聲大喊，一張黃紙符出現，迅速的在空氣中畫出符號，直接就拍在王林的腦袋上，這一下拍的突然，直接就把王林硬生生拍的躺平，王林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就多了一張黃紙符。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讓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就連王林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徹底被拍暈乎了，一轉眼身上就彆結結實實按住，搞的就像是殺豬一樣。

“怎麼樣？”張老四一臉神色緊張的樣子，雙手狠狠摁住王林，讓王林絲毫動彈不得，李成龍也上前來幫忙，看到實在沒有地方可以下手，直接就按住了王林的腦袋，王林整個人都被按住個結結實實，眼前還蓋著一張黃紙符……

“乾什麼啊？你們這是要乾嘛啊！”王林忍不住嚎啕道，想要動卻絲毫動彈不得，連眼前都看不清，因為貼著一張黃紙符，此刻王林當真是要抓狂了，好端端的這是要乾什麼啊！

“快點看看，怎麼還是封不住啊，難道已經異變了嗎？”張老四一臉緊張的神色，覺得王林還在不停的動彈，竟然還能夠說話，這真的是讓人心裡發毛，要知道僵屍咬過之後，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的。

“快點想辦法啊，不能讓王林就這樣啊。”李成龍在旁邊嚎啕道，使勁抓著王林的腦袋，王林都快要被抓死了一樣，王林心裡瞬間就明白過來，金老頭李成龍和張老四絕對是把他當成詐屍了啊！

“放開我，我沒事啊，我就是……”王林話沒說完，就覺得嘴裡多了一團東西，頓時就把他的話硬生生塞回去，好像還有些燙嘴，金老頭直接做了一張燃燒黃紙符，直接就給塞進王林的嘴巴裡，帶著一嘴的紙灰。

“這小子竟然還能說話，這看樣子是真的變成僵屍了，快點綁起來，封棺材裡吧，這樣妥當一點！”張老四一本正經的說道，一番話聽的王林心裡忍不住抓狂，支支吾吾可是又說不出話來，心裡猶如千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好，我去拿繩子，你們先按著點啊！”李成龍說完立刻就去找繩子，王林起的直翻白眼，可是隔著臉上的黃紙符卻看不到，但是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金老頭猛然揭開了王林臉上的黃紙符，一眼就看到泛白的雙眼，已經完全沒了黑眼珠。

“啪！”沒等王林反應過來，金老頭又把黃紙符結結實實的拍在臉上，歎了口氣說道：“完了，隻剩下白眼了，這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嚎，咳咳，造化弄人個屁啊，咳咳，讓我說句話啊！”王林拚儘全力吼道，嘴裡都是燃燒黃紙符過後的紙灰，想要吐出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嗆得直咳嗽，這才讓金老頭和張老四一臉疑惑，李成龍拿著繩子正準備動手，也停了下來。

王林臉上的黃紙符再次被撕下，可是依舊被死死的按住，王林一眼看到，麵前金老頭和張老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李成龍手裡拿著繩子也在盯著他，王林深吸幾口氣，這才讓內心平靜下來，剛才一陣激動，由安靜狀態猛烈轉為激動狀態，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

“我隻是起來想放水而已，你們這是要乾嘛啊！”王林嚎啕道，一臉淒慘的模樣，嘴裡還塞著燃燒的黃紙符，此種滋味隻有親身經曆才能夠知道，這是有多麼的悲劇。

一句話過後，金老頭和張老四立刻鬆開了王林，看到王林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眼睛也正常了很多，完全不像是剛才翻白眼的樣子，頓時金老頭和張老四鬆了一口氣，但是李成龍弱弱的問道：“現在，還要不要綁上啊？”

“李成龍！綁你妹啊，你小子安的什麼心啊？”王林嚎啕道，此刻王林幾乎要哭了，指示下Ian個要起來放放水而已，可是被一通折騰，差一點就沒忍住，現在更是憋屈的小臉通紅，人有三急怎麼也憋不住的啊！

“李成龍，去把尿壺拿過來，讓王林放放水吧。”金老頭揮揮手，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並沒有想象當中的事情發生，張老四也是忍不住笑了，呲牙咧嘴的模樣露出一口大黑牙，讓人看這就覺得發毛。

王林哆裡哆嗦的放水，不停的吐著嘴裡的紙灰，看著金老頭和張老四，一臉哀怨的樣子，剛才的一番動作差點把他嚇死，如果一時間沒忍住嚇尿了褲子，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王林，看到你沒事真好啊。”李成龍賊兮兮的說道，完全就不是剛才要拿繩子捆他的樣子，王林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個，剛才是誰要拿繩子來著？”王林沒好聲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剛才解釋及時，怕是這現在就直接綁了起來，怕是也要忍不住尿意，直接就尿了褲子。

“啊哈，那個開玩笑的啊，不要在意，哈哈！”李成龍打著哈哈，把王林按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立刻腳底抹油開溜，根本就不來接話茬，王林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裡已經無力吐槽，隻想趕緊來一道閃電，劈死李成龍這個混蛋。

黑暗逐漸散去，天色慢慢朦朧起來，天色放亮黑暗消散，也讓人可以鬆一口氣，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已經過去，這個時間是人的精神最為恍惚的時候，也是熬夜過後最疲倦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王林再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