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啊,救救我吧……
下麵的海一帆,渾不知道自己差點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他茫然地四處看了看,又叫了幾聲,確定彌勒已經離去後。他不知所以地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奇怪,高人難道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嗎?他打進我腦袋的那個字,到底有什麼用途?”
“哈啾!哈——啾!”一陣北風吹來,渾身濕漉漉的海一帆,忍不住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好冷啊……彌勒那和尚到底跑哪去了呢?哎喲,糟糕……”
海一帆驟然想起,維多利亞港是禁止遊泳的!一旦觸犯了法規,最高罰款可達兩千塊!
“如果真的被罰兩千……這個月恐怕隻好回阿姨家騙飲騙吃了……”海一帆心驚膽戰地左張右望,“希望沒有阿sir來吧。”
在海濱長廊上等足了半個小時,吃飽西北風之後,海一帆已經確定了彌勒不會再回來,隻好一個人回家。
海一帆的住所就在不遠的地方,所謂不遠的地方,大概就是三四個小時左右的徒步路程。
“可憐的上班一族啊……”海一帆禁不住歎了口氣。
今天他已經花了差不多一千個大洋請彌勒吃了一頓,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成了問題,當然是能省則省,能不坐公車就不坐公車。
“一個人,在夜深時分,走在淒清的大街上,實在是有點……無聊啊。”寂寞難耐下,海一帆忍不住運起剛剛被彌勒打開的天眼,觀察自身內部的狀況。
“這是任脈,這是督脈,這是帶脈……”循著銀白之光的流動,再結合以前看武俠小說的認識,海一帆逐一把身上的經脈辨彆出來。
“奇怪。”看著銀白光芒在自身體內不住流動,海一帆發現到一個特殊的現象。
“原來銀白光芒並不是一種光芒,而是銀光跟白光的結合。”海一帆思忖道,“白光在外,銀光在內。銀光的強弱,比白光要少得多……不過,當到了我腦部的時候,銀光的光芒就會大幅度增強,甚至超過了白光。這是什麼意思呢?”
思索了一陣,海一帆還是不得其解。“算了,想不到就彆想了。”他甩了甩頭,把注意力放到了泥丸中那個強字上。
“彌勒放到我腦中的那個‘強’字,到底有什麼作用?”海一帆細細觀察腦中那個“強”字,隻見它正有節奏地閃爍出璀璨金光,同時在泥丸中順時針緩緩轉動。
“不知道我能不能驅動它?”內視了一陣之後,海一帆暗忖道。回想起方才彌勒隻是用了一個“生”字,就輕而易舉地激發起自己身上的潛能,自發地救了自己一命,倘若他也能像彌勒那樣,驅使文字影響他人,那到時自己豈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到這,海一帆不由得怦然心動。他嘗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驅動“強”字運行,可惜無論他怎麼用力存想,怎麼學仙俠小說中那樣以意禦氣,他腦中的“強”字依舊是毫不理會,隻是保持著自身均勻的速率,徐徐轉動。
“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壞處,就由它呆在我腦袋裡吧。”試了幾次都沒有什麼效果後,海一帆也就放棄了駕馭腦子內那股力量的念頭。
走過九龍,經過屯門,穿過元朗,海一帆終於回到了天水圍的屋村寓所。
天水圍位於香港的西北角,地處偏僻,再加上公共屋邨聚集了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新移民,因此環境非常複雜,治安也比較混亂。而由於有部分新移民未能適應新環境,以及社區支援力度不足,這裡在數年前曾經發生過幾起震驚一時的倫常慘劇,比如說,有一名三十六歲的女子,把自己十二歲的女兒跟九歲的兒子捆綁起來,從高樓扔下他們,自己再跟著跳樓自殺……
回憶到這裡,海一帆心中不由一顫:“虎毒尚且不食兒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
海一帆七歲的時候就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在他的印象裡頭,母親一直是一個溫柔美麗高貴大方的女性。
因此,當他聽到這宗家庭悲劇的時候,對於那名殺死自己孩子的母親,不僅沒有半分同情,還非常不齒。
海一帆母親的妹妹,也就是海一帆的親阿姨,同樣也是一名嫻淑的女性。儘管自己的家庭經濟不算富裕,但還是含辛茹苦地把海一帆養大。
對於這樣的一個阿姨,海一帆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因而,當他畢業後有了一份工作之後,就搬離了阿姨家,免得加重阿姨的負擔。
然而香港的樓價之高,實在不是他那份菲薄的薪水所能負擔。因此,他隻好選擇天水圍這個租金便宜的地方住。
不過,他之所以搬離阿姨家,還有另外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
想到這裡,剛才在浴池中突然而現,把海一帆從情欲中拖拉出來的倩影,又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他甩了甩頭,“靠,我怎麼又想起那個小妮子來了?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他苦笑了一下,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
“哢嚓。”門開了。
“表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等到肚子都餓了。”一把甜得發膩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海一帆石化中:“看來,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禍不單行啊……”
***
林如月,女,十八歲,海一帆的表妹。
對於青梅竹馬,自小就一起玩大的朋友,海一帆都不會太在意他們的相貌。因為自己與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建立在友誼之上而不是彼此的相貌之上的。
但對於自己表妹的相貌一向不太在乎的海一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表妹絕對是個大美女,絕對。
林如月個子不高,大概隻有一米六一二,但身材卻非常勻稱,上身與下身之比是五比八,完全是模特兒的黃金比例。她的相貌非常狐媚,一對眼睛細而狹長,而眼角與眉角處更是微微往上挑,極具挑逗性,眼眸轉動之間,煙視媚行,仿佛不斷向彆人拋媚眼一般。
這小妮子自小就喜歡用牛奶來洗澡,皮膚白皙滑嫩,再加上姣好的容貌,絕對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尤物。
最要命的是,這小妖精總喜歡穿緊身的短衣與窄小的迷你裙,把纖細的柳腰與修長筆直的長腿充分展示出來。
今晚這小妮子同樣性感迷人,上身穿一件紅色的貼身吊帶衫,露出刀削的香肩與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身則穿著一條超短的小皮裙,薄薄的皮裙緊貼在她纖濃合度的身上,將那滾圓結實的臀部輪廓,完全展露出來。
最要命的,還是她此刻正翹起二郎腿,悠哉遊哉地翻看著色情雜誌,在雜誌封麵那赤裸女孩與雜誌下修長白皙渾圓長腿這兩者的雙重誘惑下,海一帆差點就要流鼻血了。
“表哥,你什麼時候又買了一本《龍虎豹》,居然自己珍藏起來,不跟我共享?是不是想我再到我媽那裡告狀?”似乎故意一般,林如月把交纏的長腿交換了一下位置,露出裙下的美好風光,看得海一帆心跳加快。
“去去去。”好不容易才用無上定力拋開種種限製級的念頭,海一帆閃身上前,夾手自她手中搶過雜誌,惱怒道:“小孩子,不準看這種東西。”
“表哥,人家才不是小孩子,人家今年十八歲啦,已經可以結婚生孩子啦……”林如月膩聲道,一邊撒嬌,她還一邊扭動水蛇腰,鑽到海一帆懷裡。
火熱動人的胴體,與海一帆的身軀摩擦,陣陣如蘭似麝的處子幽香撲鼻而來,海一帆不由得有了反應……
最要命的,是今天她穿的吊帶衫非常低胸,從上往下看,海一帆幾乎能把峰巒疊嶂一覽無遺。
黑色的蕾絲內衣,乳白色的乳溝,完全展露在海一帆的眼前。
林如月的胸部不算很大,但形狀卻非常漂亮,是屬於那種非常少見的“竹筍形”。
海一帆立馬感受到一陣口乾舌燥,手中雜誌裡麵的照片,亂七八糟地在腦海中飄來蕩去。
“該死,她是我表妹,我怎麼能轉這種念頭……”海一帆暗暗痛罵了自己一頓。
海一帆與林如月雖然隻是表兄妹,但因為海一帆在七歲那一年母親過世後,就搬到阿姨家住,因而兩人從小到大都是朝夕長大,感情比親兄妹還要好。
“你要把你的表妹當作是你的親生妹妹那樣去愛護。”這是海一帆印象中母親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自此之後,海一帆就從欺負表妹的角色,徹底轉變成被表妹欺負的角色。
在海一帆的刻意逢迎下,林如月自小就喜歡粘著這個表哥,與他逗弄著玩,愛看他窘迫的樣子。而當她長大後,這個習慣卻依然不改,還變本加厲,甚至動用自己成熟的身體作為武器,讓海一帆經常處於天人交戰的困境。
這就是海一帆搬離阿姨家,遠離鬨區的最大原因——想避開這隻誘人的小妖精。
“當初就是怕我被這個表妹勾引,小倩這才力勸我搬家的,可現在……”想到舊女朋友,海一帆心下黯然,原本興奮的情緒也仿佛被澆了一盤冷水,迅速冷靜下來。
緊緊抱住這小妮子,讓她不能亂動後,海一帆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自己床上。
“表哥,你想乾什麼?”林如月的俏臉上已泛起了一片潮紅,眨了眨那對媚眼,柔聲問道。
“我想?”海一帆裝凶道,“我想變成一隻大灰狼,吃了你這個小紅帽。”
想起以前曾對她講過的童話故事,海一帆心中暗暗好笑。
這小妮子小時候曾經非常喜歡聽童話故事,三歲開始就要海一帆每天講一個故事給她聽,才能安然入睡。這個習慣,直到她十歲的時候才被打破。
那個晚上,這小妮子羞紅著臉對海一帆說,今晚“不方便”,並且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海一帆推出自己的房間。
許多年以後,海一帆才突然明白,這個“不方便”,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紅帽好怕哦……”林如月蜷縮起美好的嬌軀,修長雪白的雙腿微微抖動,顫聲道。
“靠,這妮子演技真一流。”海一帆心中暗笑,他拍了拍林如月的肩膀,笑道,“好了小月,我很累,想洗個澡,不跟你玩啦,你自己先躺著吧。”
說罷,他不再理會林如月,轉身就向洗澡間走去。
此時的海一帆,卻沒有察覺到,身後林如月秀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
海一帆拚命用冷水澆頭,方才被林如月撩起的欲火,好不容易才澆熄。
“靠,這小妮子發育還真不是一般地好,我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表哥也差點受不了,也許她比剛才那個頂級紅牌莎莎還要正點呢。嘿,她可是我表妹,怎麼能拿她跟小姐相比?罪過罪過。”回想起剛才身軀摩擦的美妙觸感,海一帆忍不住慨歎道。
“不過,這小妮子剛才到底是玩真還是玩假的?”海一帆撓撓頭,“算了,彆想這麼多了,在我心目中,她就像親妹妹一樣,哥哥怎麼可以對妹妹起其他念頭呢?這不是亂倫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想太多了。”
“表哥,我也好累,想洗個冷水澡。”就在海一帆胡思亂想之際,林如月甜膩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我在洗,你不要進來。”海一帆悚然一驚,這小妮子打算乾什麼?
“我們小時候不是經常一起洗嗎?有什麼好怕的。你工作了一天也很累了吧,讓小月幫你擦背吧。”林如月嬌笑道。接著,門外竟然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長大了,怎麼可以相比。”海一帆所住的隻是普通的單身公寓,設備簡陋,洗澡間的大門根本就沒有鎖,一推就開,無奈之下,他隻好大聲抗議。但轉念想到這小妮子自小就大膽之極,不會是玩真的吧?突然內心又隱隱有幾分期待,心情可謂矛盾之極。
“表哥,我已經脫掉上衣囉……”
“表哥,我已經脫掉裙子囉……”
“表哥,我已經脫掉……”
“夠了夠了!”海一帆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接近崩潰了,“糟糕,這小妮子似乎是玩真的,怎麼辦……”
“表哥,我要進來啦。”林如月大聲道。
“不……不要。”海一帆驚慌失措,竟不知如何是好。
“蓬”的一聲,洗澡間的大門,已經被拉開。
“如月,你彆進來,我是你表哥,不對,我們是比親兄妹還親的表兄妹……”海一帆轉過身子,背對房門,語無倫次地說道。
“嘩”的一聲,一盤冷水,從後麵潑了過來,淋了海一帆一身。
“想跟我一起洗澡,等下輩子吧,表哥!”後麵傳來林如月的嬉笑聲,房門又被關上。
“靠,這小妮子,真是個妖精。”海一帆被冷水一淋,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不過曉得如月隻是在耍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內心又隱隱有一絲失望。
“老天爺,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表妹啊!”曉得自己又被這寶貝表妹作弄了一次,海一帆禁不住仰天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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