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歡臉色緊張地跑進自己房間，從床底下翻出一個行李箱，高歡打開行李箱，翻出一個鐵盒，翻開鐵盒看看（這裡不要讓觀眾看到鐵盒裡是什麼東西），裡麵的東西似乎還在……高歡鬆口氣，看看門口！高歡把東西小心包好，塞回行李箱裡，然後設置了密碼，推到床底下！

李木子正獨自在食堂鬱悶地吃著飯！小米來到李木子麵前！小 米：李木子！李木子抬起頭看去，小米一杯水全潑在李木子臉上！李木子愣住，全食堂都驚呆了，很多人都看他們！

小 米：你不是想公開道歉嗎？好……我今天就公開給你道歉，這裡的人不比例會上的少！我就在這兒跟你把話說清楚……是，是我小米看了你的策劃案，但李木子平心而論，你說我抄襲你了嗎？我隻是用了你創意，這是天大的罪過嗎？你乾什麼這麼不依不饒啊？……你從新聞頻道鬨到我們節目部，你隻為了討個說法嗎？還是你想在主任、總監、台長麵前證明點兒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態？你不就想證明你很優秀，優秀到你的策劃案被人抄襲翻版後，都能有收視率？……李木子，做人得留餘地！你以為你把我整走了你就能留下啦？就算你留下了，以後誰敢再和你合作？……彆人犯錯誤就不能原諒，你李木子摸著良心說，你從小到大你就沒做過錯事？

李木子呆住了，她坐在那裡，任小米指責，她卻不還嘴！小 米：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說嗎？你不是那張嘴天下無敵嗎？……李木子你缺不缺德啊？……你剛來台裡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懂，連食堂吃飯都不會劃卡，是誰主動幫你，是誰一直照顧你啊？……我就看了你一眼策劃案，是我不對，你乾什麼這麼趕儘殺絕啊？……李木子我告訴你，你彆逼人太甚，我要是活不下去了，我就化成厲鬼纏你一輩子！

傑克已經聞聲趕到食堂！傑克拉住小米：走吧……乾嗎呀？小米掙開傑克，還在一邊哭一邊罵：李木子——你不是人你！傑克使勁拖著小米離開……傑 克：好了好了……有事回去再說！小米被傑克拖走，還在哭罵：李木子你太缺德了！

李木子愣在那裡，連臉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小米的瘋狂讓她感到驚訝，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做的事，會對小米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全食堂的人都看李木子！李木子慢慢坐下來，在眾人竊竊私語中，她無言了……

高飛捧著花，跨在摩托車上，看到嶽小年下樓！高飛趕緊騎車來到小年身邊……高飛送上花：……還生我氣啊？嶽小年白他一眼，也不接花，徑自走去！高飛趕緊騎車繞到她身前：彆生氣了……我錯了，我這不道歉來了嗎？嶽小年依舊不理他，再次繞開他走去！高飛趕緊又騎到她身前：……我問過了，我表哥那天臨時錄節目晚了，要不就過來了…突發事件，誰也預料不到啊？

嶽小年再次看看他，繼續走去！高飛死纏爛打，又騎到人家麵前：你到底怎麼著才能原諒我啊？嶽小年看看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高 飛：你說什麼了？嶽小年：你是沒走腦子，還是壓根就把我話當耳旁風啊？高 飛：我把你話當聖旨啊！嶽小年：好啊……你約你那位傳說中的表哥出來跟我吃頓飯，我就信你！高 飛：他忙……嶽小年：他比總理還忙？

高 飛：那到也不是！……可你也知道，現在是過年，他那單位一到這時候就非常忙；再說了，咱約人家，總得遷就人家的時間吧？嶽小年：那好，他總有不忙的時候吧？高 飛：那得碰！嶽小年：那你就慢慢碰吧，什麼時候碰準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高 飛：我……

嶽小年：彆再跟著我了，不然真翻臉了！高 飛：花兒……挺貴的，也退不了！

嶽小年撇他一眼，接過花，氣呼呼走了！高飛看去，十分鬱悶地跨上摩托，向反方向開去！李木子自打走進欄目部，就發現同事們對她指指點點還議論紛紛！李木子在那種讓人十分不自在的目光中，回到自己座位！很多同事看她坐下來，還在議論，有的還對她投來不齒的目光！

李木子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她強烈的自尊心受不了了！李木子：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乾嗎都對我這樣啊？李木子煩躁把手裡的策劃案摔在桌子上！這時，電話響，李木子不耐煩地接電話……李木子：誰啊？……潘主任？

李木子敲門進來，潘主任抬頭看她……李木子：主任您找我？潘主任：木子，坐！李木子坐下來！潘主任：中午食堂怎麼回事？李木子：您都知道啦？潘主任：聽說你錄了小米的錄音，然後跑去威脅了霍耀庭？李木子：我不認為我那個叫威脅！潘主任：木子，你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李木子：潘主任，不是您叫我自己想辦法的嗎？潘主任：我如果知道你這丫頭這麼倔，這麼衝動……我就不會叫你自己想辦法了！

李木子：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拚命維護我自己的權益，難道是我錯了嗎？潘主任：你沒錯……你做得都對！……可你想過以後嗎？木子，本來這是件很小的事，你暫時受點兒委屈，實習鑒定也許評分不高，但是你仍然有三分之一的機會留下，現在你整走了小迷，你覺得欄目部還能用你嗎？李木子愣住：潘主任？

潘主任：擠走同事是最大的忌諱，你說以後誰還敢跟你合作？你一個人把所有的新聞欄目都做了？你做得了嗎？李木子冷笑：不單是因為這個吧？……因為這件事，得罪霍耀庭，得罪他背後整個的娛樂頻道，您和皮總監也不開心吧？潘主任：木子……你初出茅廬，乾什麼這麼鋒芒畢露啊？李木子：所以我就該學著虛偽？

潘主任：木子……解決事情，有很多種方法。最好的解決問題方式就是雙贏，自己受點委屈，落個人情，以後對你沒壞處；但是你偏偏選擇下策，非要鬨個魚死網破，就隻為一個說法？你有沒有顧全大局的觀念？……你知道今天小米大鬨食堂的影響有多惡劣嗎？連台長都知道了……木子啊，看來這次就算我把你的實習鑒定寫成花兒一樣，你也夠嗆能留下了！李木子愣住……李木子：那小米呢？潘主任：她估計也得走……你們啊——兩敗俱傷！

霍耀庭回到辦公室，傑克跟著進來！傑 克：門衛打電話，有個叫高飛的，說是您表弟，要見你……我讓門衛放他進來了！霍耀庭此時正是心情煩躁：……你怎麼什麼人都讓進來？傑 克：我記得他是你表弟啊？……羅總監說什麼了？霍耀庭：他說我這麼點兒小事都擺不平，他很失望！傑 克：那也不賴您啊……那李木子就一混不吝，油鹽不進……碰上這種人，誰有招啊？霍耀庭：小米呢？傑 克：情緒不好，我讓她先回家了！

霍耀庭點點頭：你出去吧！傑克出門，霍耀庭坐在那裡，他的心情十分惡劣；高飛卻不合時宜地推門進來！高飛抱著摩托車頭盔，一副上不了台麵的嘴臉：嘿嘿……表哥？霍耀庭翻眼皮看他，壓住火氣，沒理他！

高飛也不會開臉色，四下看看：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總製片人的辦公室啊？……謔，這電視夠大的，你看片子用得吧？哎你電腦上是什麼刻錄機啊？是最新的嗎？不是的話，哪天我給你安個最好的，刻碟速度快……霍耀庭不耐煩地打斷他的嘮叨：你有什麼事啊？高 飛：我想請你吃飯！霍耀庭：你就為這事，還跑來一趟？……你很閒嗎？

高飛依舊看不明白臉色：我還行……我這不是怕打電話你不接嗎？霍耀庭：你閒我不閒……高飛，以後這種事打個電話就完了，還親自跑台裡一趟，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天到晚沒事乾，有得是時間哄你玩啊？高 飛：怎麼了？……你說我好心請你吃飯，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霍耀庭：你沒事趕快給我走人！高 飛：你到底怎麼了？霍耀庭：高飛我告訴你我煩著呢……你再不走，彆怪我沒好話了！高 飛：好好好……什麼事啊？請客我還請出毛病來了！

高飛氣呼呼抱著頭盔出了門！霍耀庭坐在原地，依舊煩躁不安……王紅萬分震驚地看著高歡……王 紅：你三嬸有咱們家鑰匙？高 歡：嗯！王 紅：她哪兒來的？高 歡：說是爺爺給的，讓她隨時可以出入咱家！王紅愣住，越想越後怕！王 紅：她在咱家待了多久？高 歡：我哪兒知道啊？……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爺爺臥室裡！王 紅：什麼？

王紅三兩步跑到老爺子臥室裡，然後又跑出來，跑回自己和二國得臥室！王紅嘴裡還不閒著：……要不說你爺爺偏心呢！……怎麼能把咱們家鑰匙給她呢？……哎呀，咱們不在的時候她不定來過多少回了呢？……這叫什麼事啊？這老爺子，老糊塗了他……高 歡：你彆這麼說我爺爺！王 紅：你也是……你就不應該讓她走……這要是沒點兒什麼東西……你看我饒不了你！高 歡：關我什麼事啊？

王紅進到臥室裡，陶鑰匙打開床頭櫃，從裡麵翻出房本看看，確認完好無損，鬆了口氣……這時，二國下班，開門回來！二國看到高歡的表情，愣了一下……高二國：怎麼了？王紅聽見他回來，衝到客廳裡：高二國——沒你爸這樣的！高二國：我爸怎麼了？……王紅，我爸人都走了，你還說他？王 紅：你知道你爸把咱家鑰匙給了老三媳婦一把嗎？高二國：什麼？……陳愛萍有咱家鑰匙？王 紅：你問歡歡……她一早來咱家翻東西，不是歡歡回來的早撞見了，咱們都不知道呢！

高二國看高歡：怎麼回事？高 歡：我中午從學校回來……看見三嬸在咱家，她說來取爺爺的報銷的單子，我問她怎麼進來的，她說爺爺給的她鑰匙！高二國看王紅：……房本呢？王 紅：萬幸沒事啊……我跟你說，要不是咱家歡歡回來的及時，我怕是要出事！你說你爸怎麼就那麼相信老三媳婦啊？連家門鑰匙都給她，你姐都沒咱家鑰匙！高二國也很鬱悶：哎呀……王 紅：沒你爸這樣的……我伺候完你媽伺候你爸，他就那麼相信老三媳婦？我王紅不是他兒媳婦啊？……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高歡突然地：那你得自己反思！

高二國和王紅愣住，同時看向高歡……霍耀庭來到自己車前，拉車門要上車，手機響！

霍耀庭掏出手機看看……李木子：我在天台等你！霍耀庭愣住，看看手機，揣到兜裡！

王紅驚訝地看著高歡！王紅暴跳如雷：你說什麼？高 歡：我說您該反思反思……我爺爺乾嘛那麼喜歡我三嬸，不信任您！王 紅：你怎麼跟我說話呢？……你知道什麼啊？……陳愛萍多會說話啊？就會嘴上討你爺爺開心，我告訴你，咱家最壞的就是她！

高二國：你怎麼跟孩子說話呢？你這是當媽說得話嗎？……我看你真該反思了！王 紅：我反思什麼啊？我看你該反思了——趕緊換把鎖吧，萬一哪天人家進來把鎖換了，不讓你回家了，我看你怎麼辦？

高二國愣住：……不能吧？王 紅：老人雲，弟兄翻臉那是狠上加三分！……就你哥和三國，懸！高二國無言了，麵對怒氣衝衝的王紅，他也沒詞了！高二國慢慢坐下來：這是為什麼啊？

霍耀庭來到天台上，看見李木子獨自坐在上次吃飯的地方，抱著腿看著腳下的城市……霍耀庭來到她身邊，發現木子哭了！這是霍耀庭第一次看見李木子哭，他的心驟然收緊了！李木子聽到腳步聲，趕緊擦擦眼淚，站起來，看看他！霍耀庭看著她，沒話；李木子看看他，慢慢拿出一盤錄音帶！李木子：母帶！霍耀庭看看她：什麼意思啊？李木子：……留下小米吧……我走！

李木子說完，控製不住眼淚，哭了！霍耀庭看看她：……李木子：我不想兩敗俱傷！霍耀庭慢慢接過帶子：……我替小米謝謝你了！李木子看著腳下的大都市！李木子：每次站在電視台的天台，看著腳下的城市……我就有種當無冕之王的自豪感，我覺得我掌握了一切——我爸爸是個報社的記者，他真的是個從來不說假話；不犯錯誤的那種牛人！有一次，他為了揭露一家假藥廠，被那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我去醫院看他，我爸爸笑著對我說——雖然身上疼，但是心裡高興，假藥廠被查封，救了很多人；真的藥廠挽回了名譽，老百姓得到了真相，那就比什麼都重要！……記得我分配到電視台實習的那天，我爸給我來了封電子郵件，他說將來你到了電視台，一定要做新聞，一定要說真話，一定要讓老百姓知道最真最真的消息，因為我們是掌握話語權的人，我們要不說真話，就對不起無冕之王這個稱號！

霍耀庭：木子……我代小米給你道歉了！李木子：不必了……我也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霍耀庭：木子啊……人，並不是獨立生活的個體，你要在社會上生存，就要學會無奈、妥協、迫不得已……木子，大家都在做事，不能說誰不對誰正確，你的那套衡量標準隻適用於你自己，你不能拿它去衡量彆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尺度標準，說是超過這個標準算好人；低於這個標準就是壞人……那這個世界豈不是簡單多了？李木子回頭看他：你不是說不能強加給彆人自己的思想嗎？霍耀庭：我隻是闡述我的觀點，你可以不接受！

李木子：在電視台最後實習的半個月裡，我學會了比大學四年還多的東西——那就是世故……霍耀庭：……李木子：跟小米說，我們扯平了！……我還想再待一會兒……明天實習就結束了，我就要在家等候通知了！……我就不能再來台裡了！霍耀庭：……再見！

霍耀庭轉身走了！李木子慢慢摘下自己胸前的電視台的出入卡，上麵寫著“實習”倆字，李木子慢慢把卡合在胸前……高三國驚訝地看著陳愛萍。高三國：二國家沒人？你就自己開門進去了？……還被高歡撞見了？陳愛萍十分鬱悶：我哪兒知道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高三國：你說你……十萬火急得事嗎？你非自己開門進去不可嗎？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你完了你，這要是老二倆口子硬說丟了東西，你說不清楚了！陳愛萍看他：彆那麼邪乎……丟什麼啊？高三國：丟什麼？……兩件首飾到現在沒下落吧？……回頭老二說了，你有他們家鑰匙，就你拿的，我看你怎麼說？陳愛萍：你以為我沒有鑰匙就能說清楚啦？高三國：你就不該進去！陳愛萍：唉……我也是鬼迷心竅了……你說我當時走了就完了，我進去乾嗎啊？高三國：你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陳愛萍：行啦……我煩著呢，你就彆火上澆油了！

二國使勁在門鎖的螺絲上擰了幾扣！二國站起來擦擦額頭上的汗，看看新換的鎖！

王紅出來，低聲地：換好啦？高二國：嗯！王 紅：唉……這我就能睡好覺啦！

陳愛萍和三國吃飯，高三國突然放下筷子……陳愛萍：就吃這麼點兒啊？高三國：我心裡老想著你這事，吃不下去！陳愛萍：都已經發生，你想有什麼用啊？高三國：哎你說……你說這事要不要跟我姐通個氣兒啊？陳愛萍眼睛一亮：……你說得對……而且不但要告訴你姐；還得告訴你哥……都得知道！王紅丟了首飾跑你姐哪兒搶個原告，咱們也得占住了理……

陳愛萍說著，就起身去撥電話！大秀正在看電視，電話響……高大秀接電話：喂？陳愛萍：姐……我是愛萍！高大秀：哎……愛萍啊，有事啊？陳愛萍：這不是今天爸單位來電話，要報去年的醫藥費，我之前把單子放在爸那兒了，今兒我就去拿，結果二國和王紅、歡歡都不在……我這不是有鑰匙嗎？就自己開門進去了！高大秀：哦……怎麼啦？陳愛萍：我這拿了單子要走，歡歡就回來了！……姐，鑰匙是爸給我的，讓我隨時去，怕他們不在家我進不了門……

高大秀：嗯嗯……我知道這事！陳愛萍：我怕二國誤會我，就給您打個電話……高大秀：愛萍啊……你就該進去前給二國去個電話就好了……陳愛萍：誰說不是呢……唉，這回我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高大秀：沒事……這事我知道啦，你放心吧，不能有事，啊！

陳愛萍：那謝謝姐啦！……您和姐夫都挺好的吧？高大秀：都挺好的！陳愛萍：那不打攪了，掛了！

大秀放下電話，霍建東提著褲子從洗手間出來！霍建東：誰啊？高大秀：陳愛萍！……白天去我爸哪兒拿報銷單子，二國不在家，就自己開門進去了……霍建東：他有鑰匙啊？高大秀：我爸給她的！霍建東：這老爺子……高大秀：拿了東西讓高歡回家看見了……這擔心被誤會，就給我來個電話！霍建東：呀……你這兒現在是公證處啊……誰有事都跑你這兒先注個冊！高大秀：誰說不是呢！

大國舉著電話…高大國：行了……知道啦！……掛吧！張蘭和高飛看去！高大國：這個陳愛萍……張 蘭：又怎麼啦？高大國：拿著我爸生前給她的鑰匙，去老二家了……說是取我爸去年的報銷單子，結果讓高歡給堵個正著！張 蘭：她有老二家鑰匙啊？高大國：就說得嗎？……這讓人給堵住了，打電話來了，怕我們大家誤會……這要沒堵住呢？……誰知道她有我爸家的鑰匙啊？

高 飛：憑什麼她有一把啊？爸，您沒爺爺家鑰匙啊？高大國：算你小子說點兒上了，我就跟那後媽養得一樣，彆說鑰匙了……你看你爺爺什麼東西給過我？什麼時候信任過我？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怎麼老爺子就是看不上我！張 蘭：算了算了……高大國：唉……寒心啊！高大國說完徑自去了陽台上……張蘭開始收拾碗筷！

高飛回了自己房間……高飛回屋，躺在床上，靠著被子尋思……高飛：我三嬸有鑰匙？……翻房本去啦？……哎？……要是我拿到鑰匙，翻著房本，加上死亡證在我們家？我去把房子過了戶，誰能把我怎麼著？……小年不是說房子到手就跟我登記去嗎？……等我弄到了房子，再一領結婚證，到時候木已成舟，誰說什麼都沒戲了？

高飛想到此，翻身坐起……高 飛：對……就這麼著！混不吝的高飛打定了主意……高飛和陳愛萍在咖啡廳內裡喝茶！陳愛萍慢慢放下手裡的杯子：……怎麼突然想著看我來啦？高飛眼睛亂轉：嘿嘿……那個就是我爸讓我來問問……陳愛萍：問什麼？高 飛：問問鑰匙的事？陳愛萍看他：鑰匙什麼事啊？高 飛：就是爺爺給您鑰匙那事……三嬸，我能看看鑰匙嗎？

陳愛萍何等精明的人，眼睛一轉就知道他想乾什麼了，一笑……陳愛萍：你是想問這鑰匙的事兒啊？高 飛：對對對……陳愛萍看著他：真是你爸叫你來的嗎？高飛心虛，但是嘴硬：是啊……就我爸叫我來問問！陳愛萍：這是你爺爺生前給我的……你也知道，爺爺的存折啊、醫保卡……以前沒有醫保卡，報銷單子、藍本什麼的都在我這裡……爺爺怕有時候我有用，家裡沒人耽誤事，就給我一把鑰匙，就是這把！

陳愛萍說著把鑰匙拿了出來！高飛看看：哦……是這麼回事！陳愛萍：你爸想問得是這事嗎？高 飛：呃……對對，就這事！陳愛萍：我昨兒電話裡和他說了？高 飛：那個……他想確認一下！陳愛萍：咳……那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還罰你跑一趟？高 飛：誰說不是呢！陳愛萍：大飛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間！

陳愛萍起身走去，鑰匙就留在了桌子上；陳愛萍根本就沒走遠，她轉到僻靜處，觀察高飛……高飛立即抓起鑰匙，從懷裡掏出塊香皂，將鑰匙印在香皂上，然後放回原處！

陳愛萍看得真真的，她心裡暗笑，轉身問服務員……陳愛萍：洗手間怎麼走？

高飛來到二國家門口，先聽聽裡麵動靜，然後撥電話……高 飛：喂……歡歡？高歡：乾嗎？高 飛：你沒在家啊？高歡：我在外麵！高 飛：那你爸你媽呢？高歡：上班啊？高飛心頭暗喜：那就是說你們家沒人？高歡不耐煩地：你什麼事啊？我在給我學生補課呢……高 飛：那沒事了，你繼續當你的家教吧！

高飛欣喜地掛了電話，掏出他配好的鑰匙就開門，可他捅了半天，門就是不開……高飛愣住：嗯？……見了鬼了？高飛再捅，門還是不開……高飛蹲下順著鑰匙孔看去，發現鎖周圍有修複的痕跡，高飛猛然反應過來……高 飛：我考……換鎖了！

高大國聞高飛報告，勃然大怒……高大國：什麼？換鎖了？高 飛：嗯……我猜一準是前兒我三嬸去完以後，他們就把鎖給換了！張蘭看高飛：你怎麼知道的？高 飛：我……我去找高歡，他們家沒人……我看見了，那鎖嗷嗷新，周圍還有痕跡呢，一看就是新換的！張 蘭：你找高歡乾什麼啊？高 飛：我……借本書看！

高大國：你老問他乾什麼呢？……甭管乾什麼，這個情報很及時！……豈有此理，還敢換鎖，看來這是要動手啊？！……不行，這事絕不能聽之任之，這次換鎖，下就就敢改房本……把電話拿來！張 蘭：你彆聽風就是雨，咱們先合計合計……高大國：還合計個屁……再合計，房子就是老二的了！

高飛已經三兩步把無繩電話拿過來！張 蘭：你要乾嗎呀？高大國：打電話，叫他們全部到我姐家集合！老二要不把這事說清楚嘍，咱沒完！

霍耀庭走在電視台裡，迎麵潘主任走過來！霍耀庭：潘主任！潘主任：耀庭！霍耀庭：呃……你們那幾個實習生……都走啦？潘主任：都回家啦……等實習鑒定下來，留誰再給誰打電話！霍耀庭：決定留誰啦？潘主任：……還沒定呢……怎麼你給點兒建議啊？

霍耀庭：那我不是乾涉你們欄目部內政了嗎？

潘主任：嗬嗬……沒事，霍總要能給點兒建議，我們求之不得呢！霍耀庭：我就隨口問問！霍耀庭問完，徑自走去！潘主任回頭看去，笑容慢慢冷下來，轉身走去！

古鐵的一居室小房子，裡麵亂七八糟，根本沒床，就一個床墊鋪在地上，屋裡除了CD就是CD，全是跟音樂有關的東西，而且大多是非主流音樂，顯得主人很前衛……

古鐵一曲彈奏完畢，高興抱著沙發墊子入迷地聽著……

說實話，古鐵彈得不咋地，但是他說是特意為高興寫的，那女孩子就是愛聽甜言蜜語，所以高興十分入迷，再難聽的在她這裡現在都是天籟！古鐵一曲彈完：……那天晚上睡不著，突然就想起你來了……想著你，看著月亮，就寫了這首歌！高興笑了：我給你這麼多靈感啊？古鐵看著她：你是我的繆斯……高興皺眉頭：誰？古 鐵：希臘神話裡的靈感女神！

高興不好意思地笑了，低下頭……古 鐵：還有最後一首，聽嗎？高興立即點頭：嗯！古 鐵：那你把眼睛閉上！

高興抿嘴笑著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等待著浪漫發生；古鐵慢慢拉上窗簾，他房子裡的暖氣片高處全部用串線的紅色小燈包裹，他扭亮小燈，房間裡氣氛瞬間浪漫起來，然後他從廚房拿出蛋糕，點燃蠟燭……彈奏一曲《我願意為你》！高興慢慢睜開眼睛，頓時被浪漫氛圍感染……古鐵彈奏吉他，高興眼睛裡熱淚盈眶！古鐵看她：怎麼了？高 興：古鐵……從來都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古鐵一笑，繼續彈奏；高興挪過去，挽著他胳膊，把頭靠在了古鐵的肩上！三家人聚齊在大秀家裡，高大國上來就興師問罪！高大國：……二國，爸的房子可沒說就給你了……為什麼換鎖？王 紅：哼……為了安全！

陳愛萍眉毛一挑：嫂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衝誰啊？王 紅：就是衝你……愛萍，先不說那鑰匙是不是爸給你的，就算是……現在我們家住著房子，你進屋是不得先跟主人打聲招呼？……瓜田李下，“避嫌”兩個字你不懂嗎？陳愛萍：什麼叫就算是爸給我的啊？那鑰匙就是爸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姐！高大秀：是……是爸給愛萍的，爸也給我一把……爸是擔心什麼啊，就是他年紀大了，你們倆又都忙，爸怕萬一哪天身體不好，病了……我們趕去進不了門……高二國：姐，這麼說您也有一把？

高大秀：對……我也有一把！……可我從來沒用過啊！高大國：怎麼不給我一把啊？高大秀：那天你沒在，就我和愛萍去看爸……可能事後爸就忘了！王 紅：幸虧是忘了！高大國：你什麼意思啊？王 紅：我意思是我們換鎖絕沒彆的意思……爸現在不在了，房子我們住著呢……你們三家兩家都有鑰匙，姐我沒彆的意思，萬一我們家丟點兒什麼東西，你們說會不會落懷疑？我換鎖是為大家著想……

高三國：那你可以提前和我們打聲招呼啊？……你蔫不出溜就給換了，誰也不和誰說，要不是高飛去了發現了，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你這讓我們三家怎麼想啊？王 紅：我正要問這事呢……高飛大白天跑我們家去乾什麼？他怎麼就知道我們家換鎖了？張 蘭：她嬸兒啊……高飛是去找高歡借書的！王 紅：借書？……高飛可從來沒找歡歡借過書，我問歡歡了，歡歡說高飛壓根就沒提借書的事，一再追問我們家有沒有人……好，就算是借書，敲敲門，家裡沒人走就是了，怎麼就發現換鎖了？

高大國：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們家高飛撬你們家門啊？王 紅：我沒那個意思……我覺得這鎖換了，換的是對的！高大國：什麼？對的？……我們可沒答應那房子是你們的呢，你們私自就換了鎖，怎麼著？我爸的房子不讓我們幾個進了是怎麼地？王 紅：進可以……得等主人在家吧？

高三國冷笑：主人？……誰說你就是這房子主人了？高二國左右看看：姐、哥、三國、嫂子、愛萍……鎖是我換的，我們承認……你們先彆急，聽我說……換鎖絕對不是為了不讓你們去，隻是為了避嫌……我們兩口子要真是不講理的人，愛萍——就衝你前天私下進門，我們就可以賴上你，說首飾和房本都在你手裡了，你真就說不清楚了！……現在我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到先來興師問罪了，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陳愛萍：我聽出來了……說來說去就是覺得我們幾家拿著鑰匙你們不安全？王紅沒好氣兒地：算你說對了！

陳愛萍：二哥、嫂子……你們所謂不安全是指什麼啊？……你們覺得我們能偷你們錢啊？還是搬你們東西啊？高二國：哦……不是那個意思！陳愛萍：你們無非就是怕我們把房本拿走吧？高大國：哼！王 紅：那你要不怕，放我這兒又怎麼了？陳愛萍：您說得對，我真不放心；您也不放心我；哥也不放心咱們兩家……是吧，哥？

高大國：我還真不放心！（張蘭拉他衣服）拉我乾什麼……既然話都說這份上，咱們誰也彆裝孫子了……咱們幾個除了姐之外，誰信誰？陳愛萍：行……既然都不放心，那我提個主意——咱把房本放姐這兒……這回誰都放心了吧？高大秀：啊？

霍建東一直沒說話，聞聲慌了：彆彆彆……這不好吧？王紅急了：憑什麼啊？……你們這分明就是針對我們家啊？太侮辱人了？陳愛萍：放你那我們不放心；放我這兒你們不放心……大家既然都相信姐，就放姐這兒啊？高三國：我沒意見！高大國：你是沒意見……姐最疼你，放姐這兒……你可有機可乘了！

高三國：你能說話不夾槍帶棒的嗎？你尊重點兒人行不行？我還是你弟弟吧？高大國：你還知道你行幾啊？……你一口一個你你你的，你喊過我一聲哥沒有？王 紅：反正房本我們絕對不會拿出來的！高大國：不拿出來不行……姐要不要，就放我這兒……

王 紅：你想得挺好啊？……房本、死亡證都在你家，你拿著就過戶去了！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高飛昨兒上我們家乾嗎去了！高大國當時就翻了：你說……高飛乾嗎去了？你他媽說……今兒你要不說清楚了，咱沒完……

高二國一看陣勢，護起媳婦來：哥你說事就說事，你彆罵人！高大國：她說我兒子我罵她怎麼了？你做長輩怎麼說小輩呢？大秀一看情況不妙，趕緊給霍建東使眼色。

高大秀：快打電話……霍建東趕緊跑到書房，去撥電話……

霍耀庭開著車，看見李木子走在前麵，他眼睛一亮，搖下車窗看去……李木子似乎剛從超市回來，拎著環保袋裡麵全是吃的，一邊打電話，一邊胳膊下夾著份報紙……霍耀庭車就一直慢慢跟著李木子，看到她進入小區，來到一棟樓門前。李木子接電話可能忘了，胳膊一鬆，報紙掉在地上！李木子渾然不覺，走進了小區大門！

霍耀庭慢慢開門下車，來到木子經過的地方，撿起那份報紙看看——求職報，上麵密密麻麻畫著大小的圓圈，也有叉子……一看就是在找工作！霍耀庭看著，心裡油然生氣一絲愧疚！這時電話響，霍耀庭趕緊接電話……霍耀庭：爸？霍建東：趕緊回家，打起來了！

霍耀庭大驚：什麼？

霍家客廳，已經是劍拔弩張！高大國怒氣不休：……你說啊你？王 紅：我說就說……你們高飛乾嗎去了你自己回家問問，昨兒我們對門鄰居可從門鏡裡看見了，他站在我們家門口，用鑰匙捅了我們家門半天，捅不開才知道我們換了鎖！高大國吼起來：你放屁！張蘭拉著大國，看王紅：弟妹……你說話可得有證據，你這麼空口白牙可冤枉死我們家大飛了！咱們是親戚，您還是長輩，有你這麼說孩子的嗎？王 紅：我就是因為咱們是親戚，換外人這就是犯法，我早就報警了！高大國：你報警？……那是我爸家，你占著我爸的房子，不和我們兄弟姐妹商量，自己就換了鎖，你還有臉報警？

高二國：哥，你說話客氣點兒！高大國：我跟你客氣不著！……老二，爸媽一直就說咱家孩子裡你最老實、最實在……這就是你的老實和實在？咱爸去世才幾天，你就換鎖，想六親不認、獨占房子是不是？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想都彆想！高三國：對，要麼你把鎖換回來；要麼你把房本交出來！高二國：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姐，您就看著他們這麼欺負我啊？高大秀：我……

高三國：你彆喊姐，姐也不會任著你們胡來的！高大國：王紅……今兒你不給我把話說清楚了還我兒子清白，咱倆沒完！王 紅：我還他什麼清白？我沒冤枉他……高大國：你再說一遍？

高大國就要撲過來，二國趕緊護著王紅；張蘭和霍建東死死拉著大國……霍建東：大國，有話好說……張 蘭：他爸，你乾什麼啊？高大秀慌了，眼淚都急出來了：大國你給我住手……你們這是要乾什麼？三國和陳愛萍卻拉著大秀……高三國：姐……彆碰著您！高大秀：哎呀你拉我乾什麼？你拉著他啊？

這時，門“砰”地一聲開了……霍耀庭站在門口！大國等人看到他一愣，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霍耀庭臉色極其難看沒，吼了一聲：乾什麼呢？大秀看兒子回來，有了底氣，心裡一委屈，坐在沙發上哭起來；王紅也跟著委屈起來，躲在二國身後抹眼淚；大國、張蘭、三國、陳愛萍都愣在原地……

霍耀庭一步步走進來：大舅、二舅、三舅……我姥爺百日還沒過呢，你們想要乾什麼啊？我姥爺相片就在客廳裡擺著呢……來——當著我姥爺的麵打吧！耀庭慢慢從桌子上捧起老爺子的相片……霍耀庭吼了一聲：打啊？

大國低下頭；二國歎口氣，抱著頭坐下來；三國也沒詞了……大秀一看這情形，更是抹起眼淚，霍建東趕緊安慰！霍耀庭：我知道……姥爺走得倉促……我也知道，一套房子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我更明白大家的心思……我是做小輩的，本來輪不到我插嘴，但是，今天容我說一句吧——就不能心平氣和解決問題嗎？

陳愛萍：耀庭啊……我們是心平氣和不了了，要不你就說個解決辦法，讓我們心平氣和！高大國：就是……要不你說一個！霍耀庭：那咱們就一樣一樣的從最小的開始解決！……先找到姥爺那兩件古董！然後再說存折的事；房子既然大家都不讓步，就放在最後，行嗎？

高大秀：……兒子，媽肯定是聽你的！高二國：我同意！高三國；我怎麼著都行！高大國：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意見！霍耀庭：媽，您接著說吧……

高大秀有了壯膽的，底氣足了：二國，爸的首飾真丟啦？高二國：哥、姐、三國……我給你們發誓，我們真不知道那兩幅首飾哪兒去了！高大秀；這樣啊……大家都回去找找；或者琢磨琢磨……咱爸可能把首飾放哪兒了……等找著以後，咱們再商量下麵的事——（硬氣起來）就這麼定了！……今兒恕我不留你們哥幾個吃飯了，都走吧！有霍耀庭鎮在哪兒，大國哥幾個不好再鬨，各自唉聲歎氣灰溜溜出門……

三國看報，陳愛萍收拾桌子……高三國：你真不知道我爸那兩件首飾在哪兒？陳愛萍看他：高三國……從回家到現在，你問了不下十遍了吧？……你什麼意思啊？高三國：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陳愛萍：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高三國：沒有！

陳愛萍白他一眼，端著盤子去了廚房！高三國捧著報紙，開始琢磨，再看看廚房，他明顯不信陳愛萍的話……二國靠在床上，王紅擦著頭發出來！王 紅：該你了，去吧！高二國無應，似乎在發愣……王 紅：哎……該你洗澡啦！高二國：啊？王 紅：想什麼呢？高二國：嘖……我腦袋快想破了，都想不出來那首飾能在誰哪兒！王 紅：反正沒在咱們家！……行了，想不出來彆想了，洗澡去吧！……歡歡呢？高二國：屋裡上網呢！高歡在網上瀏覽著租房網站，尋找合適的房子了……王紅敲門，高歡趕緊關閉網站，回頭看去……

王 紅：乾嗎呢？高 歡：上會兒網！王 紅：洗澡睡覺……高 歡：哦！臥室裡的洗手間內發出流水聲……三國趁陳愛萍洗澡，在房間裡翻找……三國翻找著，翻出一個存折，打開一看，是高興得名字，名下10萬！高三國愣住，這時陳愛萍擦著頭發出來！陳愛萍看到愣住：三國？高三國回頭看她：這折子怎麼回事？陳愛萍：你怎麼隨便翻我東西啊？高三國：我先問你這折子怎麼回事？陳愛萍：不就是……給高興存的出國的錢嗎？高三國：這十萬是哪兒來的？

陳愛萍：呃……是……我媽給高興的……高三國：編……再編……你給我說實話，這是不是我爸那三十萬裡的，你私下拿出十萬給高興存起來了？然後你說就二十萬？是那十萬不是？陳愛萍低下頭：……嗯！高三國：你這是乾什麼啊？咱家差那十萬啊？……你這讓人知道了，我還要臉不要了我？陳愛萍：三國你聽我說……看這形式，你大哥和二哥為這房子，是要翻臉了；咱家是不缺房子住，但是……我們不能太吃虧了！萬一房子歸了你大哥或者二哥，這錢，算是他們欠咱們得……再說了，這錢也不是給我用，是留著給高興出國用的……

高三國：她出國的錢不是給攢出來了嗎？陳愛萍：那是學費，你到國外不得開銷啊？我不是想孩子在外麵少受點兒罪嗎？高三國聞聲，無語了：唉……陳愛萍：三國……爸生前有話，說高興要是能出國留學，爸私人讚助她十萬，他讓我彆和大國、二國他們說……私人讚助……爸是真疼高興，既然爸有話，那我挪出這十萬來，就不算什麼了！高三國看她：我爸真這麼說過？陳愛萍：你看我還能騙你嗎？高三國滿眼不信任：你可說準了！

陳愛萍：真的！私下和我說的……

高三國看看她，把存折輕輕放下：收好了吧！高三國說完，起身走了出去！陳愛萍看他出去，鬆口氣，慢慢拿起床上的存折！翌日，王紅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二國卻懶洋洋的吃著東西，看樣子不著急出車！王紅看他：你今兒不出車嗎？高二國：哦……我一會兒準備把屋裡再歸置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我怕萬一東西在咱家，咱沒發現，回頭再拿出來，他們不定又說什麼呢！王 紅：說到底你還是怕他們！……我跟你說啊，你彆翻歡歡房間啊？省的回來跟你急！

高二國：我知道……我翻她房間乾嗎？……哎？你不是中班嗎？王 紅：我去趟你爸單位……高二國：乾嗎呀？王 紅：我就不信了……你爸半輩子副廠長，絕對不會就那麼點兒錢！我死我也不信那陳愛萍的話！高二國：你啊真不嫌累……行行……你去吧！

高興撥號，電話裡傳來：您所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高興焦急萬分，繼續撥號……電話裡反複傳來無法接通的聲音！高 興：怎麼不接我電話啊？高興開始坐立不安！高興反複撥號，永遠無法接通！女同學：高興……階梯教室，走啊！高 興：哦……來了！

高興一路向教學樓走去，邊走邊打電話……高 興：不能出什麼事吧？熱鬨的古玩市場門口，高歡從裡麵走出來！高歡來到路邊，伸手攔出租車！

高興邊撥著手機邊走出學校！高 興：死古鐵……你要是平白無故不接我電話，我跟你沒完！女同學：高興，下午還有選修課呢！高 興：你幫我請個假吧，我有事！高興跑了出去！

高興砸開古鐵家的門，古鐵穿著背心褲衩，懶洋洋揉著眼睛開門！古 鐵：是你啊？

高興進門就找！古鐵回頭看她：你找什麼呢？高 興：你是不是家裡藏人了？所以不接我電話？古 鐵：我……你想什麼呢？……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啊？高 興：我打了你一上午電話，你電話永遠接不通……古 鐵：我手機沒錢了！高 興：衝啊？古 鐵：……高興反應過來：沒錢了？

古鐵低頭沒說話，似乎有點兒鬱悶！高 興：哦……那你早跟我說啊？我給你充！古 鐵：不用……過兩天有個朋友演出，讓我去墊一場，我就有錢了！高 興：那不是好幾天不能聯係你嗎？……不行，那我受不了！

高興翻出五百塊錢，拍在桌子上！高 興：我先回去上課……晚上放學我給你電話，到時候要是還打不通，我跟你沒完！高興說完，轉身跑出去；古鐵看著桌子上的錢，嘴角露出笑容……

小米和傑克采集素材帶，突然發現畫麵中出現了霍耀庭的表妹高歡……傑克喊小米：哎……小米你過來看看，這女孩兒怎麼這麼眼熟啊？小米看去，也是一愣：嗯？傑克看她：是不是咱們老大的……

霍耀庭正在看報表，小米和傑克敲門進來！霍耀庭抬頭：嗯？傑 克：老大……昨天在古玩市場門口取外景的帶子您看看？霍耀庭：有什麼問題嗎？小米已經放了帶子，快進一段兒，按住暫停！小 米：老大您看這是誰啊？霍耀庭看去——畫麵上，高歡正好從古玩市場出來！霍耀庭：高歡？……（他瞬間皺緊眉頭）她去古玩市場乾什麼？

小米和傑克給霍耀庭看了高歡出入古玩市場被拍到的帶子！霍耀庭皺緊眉頭，很想看清楚高歡手裡拿得是什麼？傑 克：老大，是你表妹嗎？霍耀庭答非所問：……這是昨天拍得嗎？傑 克：嗯……昨天我們倆沒去，他們不認識你表妹……要不然就請她做互動了！小 米：是啊！霍耀庭：能把片子放大點兒嗎？小 米：可以啊……放大什麼位置？霍耀庭：我想看看她手裡拿得是什麼東西！

小米立即按住暫定，然後鎖定畫麵手部分，擴大……但是，擴大後畫麵就變得十分模糊，手部就全是馬賽克……霍耀庭：怎麼這麼不清楚？小 米：我們取景離得太遠，畫麵放大就是這樣的！

霍耀庭不禁有些失望！霍耀庭：算了……就這樣吧！……小米、傑克……兩人看去！霍耀庭：把這段剪掉！傑克冷了一下：剪掉？……哦，好，反正也不清楚！傑克和小米退出帶子，起身走了出去！小米看傑克，輕聲地：馬屁拍馬蹄子上了吧？傑 克：去！

兩人走出去，霍耀庭坐在辦公桌後，開始思考起來！高飛聽說第三次開會還是沒有結果，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高飛在屋裡團團轉：……怎麼就又沒結果啊？……爸您不能這樣啊？好麼，您每次在家都是鬥誌昂揚的，去了就沒結果……您這也太沒力度了？、高大國：你懂什麼啊？……你以為這是小事啊？三百多萬的房子，說歸你就歸你啊？……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大白天跑你二叔家乾嗎去了？高 飛：不是說了找高歡借書嗎？高大國：借什麼書？高 飛：隨便借本小說看看……

高大國：高飛你給我說實話！……高歡平時喜歡看點兒言情散文什麼的；你就喜歡看武俠……你找她借什麼書？你想看書你自己連買書的錢都沒有？高飛有點理屈詞窮：……你跟我喊什麼啊？您也就能跟我喊，有能耐您把房子弄來，到時候，您彆說喊我，打我一頓都行！高大國：混賬……有人看見你鼓搗人家門來的！高飛愣住：啊？

張 蘭：你說你這孩子……你大白天鼓搗人家門乾什麼啊？高 飛：我……我就是去看看，我不放心……我估計我二叔肯定得換鎖，結果去了一看，果然就換了！高大國：你還未卜先知了你？……你不說你去乾什麼，我也不問了；但是我警告你，大人的事，你少摻和！高 飛：我是不想摻和呢……可我看您這兒也沒進展啊？張 蘭：這事急不來，你爸已經夠頭疼的了，你就彆火上澆油了？

高 飛：我火上澆油？……媽我跟你說實話吧……小年說了，房子到手就領證；沒有房子就吹！張 蘭：她不是這麼現實吧？高 飛：現在女孩兒都現實！……您以為還跟您和我爸那會兒似的？一台電風扇就把您娶回家了？張 蘭：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高 飛：爸、媽……我跟你們說點兒心裡話——我什麼貨色，我心裡清楚。自小我爺爺就不喜歡我，我學習不好，又沒本事……除了你們倆把我生得帥了點兒，我什麼長處都沒有……但這年頭帥有什麼用啊？糟老頭子隻有他有錢，挎著十七八歲小姑娘的大有人在！我呢……女孩兒看我第一眼都很滿意，一聊天：您有房嗎？有車嗎？你爸爸是乾嗎的啊？我說我沒房沒車，我爸是給人開車拉私活的……人家扭臉就給你倆字——拜拜！

高大國無語了，慢慢坐下來；張蘭眼睛裡也有了眼淚！高 飛：我沒有埋怨你們倆的意思，可我眼看奔三十了……是，霍耀庭三十了，也沒找對象，可他不是找不到，他是挑呢，人家有實力啊！……我呢？我怎麼辦？看彆人都帶著女朋友，我心裡不難受啊？……好不容易小年看上我了，我一窮二白的，她那麼好看也沒嫌棄我……可人家女孩兒得圖你點兒什麼吧？就算她不圖，她媽媽也得開條件吧？人家那麼好的姑娘憑什麼給你啊？你有什麼啊？就這60多平小兩居，就娶媳婦啦？還得跟爹媽住一塊？……爸媽，我不是想逼你們？現在是這現實的情況他逼我啊……沒錢沒房就沒媳婦！

高大國和張蘭都沒話了，坐在那裡十分難過，兒子說得都對啊……張蘭慢慢抹起眼淚！

高大國歎口氣：唉……是你爸爸沒本事啊！……人家爸爸，不是有錢就是有勢，你爸我什麼都沒有……大飛啊，爸爸今天跟你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房，我拚了命我也給你爭來！張 蘭：不過大飛啊……現在問題是你二叔和三叔那邊，親戚裡道的咱們不好撕破臉……你彆著急，彆老催你爸……反正你爺爺的死亡證在咱們手裡，你二叔指定是不能先過戶，彆著急！高飛無奈地歎口氣：那您可快著點兒！

高飛騎著摩托，在小年樓下蹲守！一輛豪華轎車駛來，高飛看去……隻見嶽小年坐在副駕駛上，駕駛室裡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高飛大驚，立即定睛看去！小年和男人說說笑笑，臨下車前男人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高飛頓時恨從心起，手攥緊了車把！小年下了車，高級轎車開走，小年還揮手示意！嶽小年拎著包上樓！

嶽小年開門進屋，正準備關門，高飛的手扒住門扇……嶽小年看去：是你啊？高飛臉色鐵青地閃身進屋，嶽小年不知道他看見有人送自己回來，還擺出一副了不得的嘴臉……

嶽小年：誰叫你來的？高飛回頭看他：那孫子誰啊？嶽小年：誰？高 飛：送你回來那孫子！

嶽小年心裡一驚，暗道不好，但是隨即就冷靜下來！嶽小年：哦……朋友！高 飛：朋友？……你大爺朋友，我看他親你來的！嶽小年一愣，高飛低頭看到她手裡拎著的包，一把奪過來！嶽小年：你乾嗎？高飛看看那包：這是不是上次你喜歡得那包？一萬六呢，誰送的？嶽小年一把奪過包：高飛你有病啊？……我自己買的你管得著嗎？高 飛：你不是說快連房子都租不起了嗎？嶽小年：那跟你沒關係！高 飛：好，我不問這包……你就告訴我那孫子是誰？嶽小年：普通朋友……

高 飛：普通朋友他親你？嶽小年：人家國外回來的……國外都講究禮節，送女孩子回家，可以親一下臉的！高 飛：哪國狗屁禮節啊？就是占便宜！嶽小年：行啦……他是追我呢，我也沒乾啊！高 飛：沒乾你收人家包？嶽小年：那……有個大頭願意給你花錢，不要白不要！高 飛：你沒讓他占了其他便宜吧？嶽小年急了：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高飛看著她，雖然心裡有氣，卻也不願意去責備她！高 飛：小年……你能彆這樣對我嗎？……我現在心裡可難受了！嶽小年：大飛，今天真是第一次，就讓你看見了……你放心，沒有以後了！高飛看看她，突然靈機一動：對了……你跟我去見一下我姑媽！嶽小年：什麼？……你姑媽？高 飛：對！嶽小年：高飛我跟你說過了……我現在不想見你們家親戚，上次被你忽悠見了你爸媽，我就一直彆扭著呢……高 飛：這次不一樣……我姑媽就是我表哥的親媽，你不是想見我表哥嗎？嶽小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