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霍耀庭盯著剪完的片子。霍耀庭：行了……就這樣，混錄吧！傑 克：好！霍耀庭看剪輯師：老劉，辛苦啦！剪輯師向他揮手笑笑。這時，小米端著盒飯進來！小 米：吃飯啦！傑克看表：我考……又過了飯點了……剛才不覺得，這會兒我還真餓了！傑克和小米分盒飯，霍耀庭自己拿起一盒！霍耀庭：你們吃吧，我出去吃！

霍耀庭端著盒飯來到天台！霍耀庭來到上次和李木子吃飯的地方，坐下！霍耀庭打開盒飯，扒拉了幾口，突然想起和木子吃飯的情景，還有木子給他豆奶的情景！霍耀庭突然很想李木子，他扒拉幾口飯，放下盒飯，掏出手機！霍耀庭：喂？李木子：霍總！霍耀庭：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高興跑進飯館，古鐵正在一個人喝著悶酒，高興坐到他身邊！高 興：……怎麼了？電話裡無精打采的？古鐵歎口氣：那墊場的演出泡湯了！高 興：啊？……那你還有生活費嗎？古鐵點點頭：有……明天有個婚禮，去給人唱兩首……高 興：那就行了……彆鬱悶了！

古鐵使勁乾了口酒：我是搞藝術的……現在卻得跑到婚禮上給人助唱……有什麼可高興得？高興看他那個樣子，自己也不舒服！高興拉著古鐵的手：我媽說……人都有不順的時候，挺過去就好了！古鐵搖頭歎息，繼續喝酒！高 興：彆喝了……越喝越難受！（古鐵歎口氣……）服務員，買單！古鐵看看高興：我來！

服務員捧著單子過來，古鐵看看，從兜裡翻錢，全是十塊、五塊的……似乎是湊不出這頓飯錢！服務員的目光立即變得很鄙視！高興看去，掏出兩百拍在桌子上：我來！服務員拿著錢走了，古鐵更加鬱悶了……古 鐵：我算什麼男朋友啊？和你交往到現在，彆說送你件像樣的禮物了，連頓飯錢我都付不出來……我真沒用！

高興看著他，很心疼：你彆這樣啊……你以後會成功的！……等你成了大歌星，你再請我吃好的啊！古鐵依舊搖頭歎息，服務員過來找錢！古鐵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我把這個送給你吧！高 興：啊？

古鐵拿著餐巾紙低頭三折兩疊，疊成一朵白色玫瑰花的形狀！古 鐵：高興……我向你保證——以後我要是成功了，我就天天送玫瑰花給你，讓你天天都高興！高興接過那餐巾紙折得玫瑰花，看著古鐵，笑了！

門鈴響，大秀擦著手出來開門！高大秀：來啦……誰啊？高飛和小年拎著禮物站在門口！高 飛：姑媽！高大秀愣住了：哎……啊……大飛啊……這是……高 飛：姑媽……這我女朋友小年！嶽小年趕緊鞠躬：姑媽好，我叫嶽小年！

高大秀登時來個措手不及，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高大秀：呀……這是……這怎麼話兒說的……怎麼也不來個電話啊？快快……快屋裡坐……大秀把二人讓進客廳，趕緊去倒茶！

嶽小年打量霍家——那是高飛家比不了得，十分的豪華！嶽小年：這房子得多少錢啊？

高飛看她：我姑父家拆遷買的，他們家原先屬於皇城根底下的四合院，一動遷可沒少賠錢！

嶽小年不無羨慕地四下看看：哦！大秀趕緊端著茶和水果出來！高大秀：閨女……來，喝茶吃水果！嶽小年趕緊起來接過來：姑媽您就彆忙了！

高大秀坐下來，笑嗬嗬上下打量嶽小年，嶽小年就顯得很羞澀了！高 飛：姑媽？高大秀立即收回目光：啊？……哦，在家吃飯吧！嶽小年趕緊地：不打攪了，坐坐就走！高大秀：那怎麼行？……就在家吃！高大秀趕緊起身去打電話！高大秀：老霍啊……大飛帶著女朋友上家串門了……對對，你下班回來路上帶點菜，家什麼都沒有……好好好！

霍建東舉著電話來到自己車邊……霍建東：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超市！

霍建東掛了電話，開門上車，大秀掛了電話，樂嗬嗬回來坐下！高飛看她：姑媽……表哥呢？高大秀：他啊……忙著呢……我都好幾天沒見著人了！嶽小年看高飛。高飛有點著急：那叫表哥晚上也回來吃飯唄？高大秀：啊……成，我發個信息給他，我怕他錄節目，不一定有時間！大秀起身去打電話……嶽小年轉頭不滿意地瞪高飛。高飛：老天爺，他可千萬回來吃飯啊！

霍耀庭開車來到李木子家小區門口，卻見木子匆匆跑出來。霍耀庭樂了：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李木子看著他賠著笑臉：哎呀對不起啊，霍總……我臨時有個應聘，不能陪你吃飯了！霍耀庭愣住，看表：晚上應聘？李木子：也不算是……我學校老師介紹的熟人，好像是廣播電台的什麼總監！說是一起吃個飯，看看我能不能去廣播電台！霍耀庭：哦！李木子：你彆生氣啊……為了生計，你理解理解啊！、

霍耀庭雖然失望，但表示理解：沒事……明白！我送你去？李木子：不用了，我坐地鐵！霍耀庭：沒事……有車還坐什麼地鐵啊？李木子：那你吃飯了嗎？霍耀庭：我回家吃！霍耀庭拉開車門，李木子鑽進去，霍耀庭繞過去上車，開車離去！

古鐵背著吉他和高興走在地下通道！高 興：我剛才去買包，你怎麼不跟我進去啊？古 鐵：那麼高級的店，我進去不丟你的人啊？高 興：誰說得啊？你進去可以幫我挑挑啊？

古鐵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高興……咱倆還是分開吧！高興大驚：什麼？……你說什麼呢？古 鐵：我說……高 興：我聽見了，不用再重複一遍！……古鐵，你到底怎麼了？剛才吃飯還送玫瑰花，現在又說要分手？古 鐵：我總覺得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看你，買個包包好幾千，你看我，飯都吃不上了！你跟著我不會有幸福的……高 興：我又沒跟你要東西？古 鐵：其實……我已經付不起房租了！……可能很快我就沒地方住了，沒準你再見我，我就跟這地下通道裡打地鋪了！……你說我這種人，你跟著我，有什麼好處啊？

高 興：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有好處嗎？古 鐵：可我不能讓你來看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高 興：不就是租房子嗎？你那破房子不租就不租了……我幫你租更好的！古 鐵：你還讓我有點自尊沒有了？你這樣……我會覺得我自己很沒用！高 興：你說什麼呢？有那麼嚴重嗎？……就當是我給你這個藝術家投資啦！……等你將來有錢了，你十倍二十倍還我就完了！

古鐵看著她：高興……讓我說什麼呢？高 興：什麼都彆說啦！……明天我沒課，咱們去看房！古 鐵：高興……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高興得事！古鐵摟著高興，二人走去，高興感覺自己很幸福；古鐵感覺高興已經對自己言聽計從了，很得意！

王紅開門回來，二國正端著湯出來！高二國：回來啦？王紅似乎有點興奮：哎……沒想到，你爸廠裡的會計是我原來初中同學！我就跟她說了這事，她說可以幫咱們調出老爺子這幾年的工資憑條來，咱們就能知道你爸到底有多少錢了！高二國：哦……吃飯吧！王紅看他：你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啊？高二國：這終究是背後查人家，有什麼可興奮的？今兒我琢磨一天這事了，本來跟哥和老三就劍拔弩張的……這事再一出，非得翻臉不可……要不算了吧！

王 紅：高二國……他們整你的時候你忘啦？高二國：沒……沒整我啊？王 紅：你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你哥在醫院和你動手你忘啦？老三昨兒逼你交房本你忘啦？高二國：不是……我……王 紅：得了……這事你彆管了！……就交給我，出了事跟你沒關係！高二國：你看你這話，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王 紅：說了叫你彆管了！……喊歡歡吃飯！高二國無奈，向裡屋：歡歡，吃飯了！

小年拉著高飛死活不吃了！嶽小年：姑媽、姑父……我們真的不吃飯了……我們就回去了！高大秀：彆介啊……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姑父菜都買好了！霍建東從廚房出來：是啊……馬上就好！嶽小年：真的不吃了！嶽小年使勁掐了高飛胳膊一下！高 飛：那個……要不就不吃了！高大秀：你這孩子……都做上了！高飛看小年：要不……嶽小年：不吃了不吃了……我們真有事！

倆人邊說邊往外走，誰知道此時門開了——霍耀庭走了進來！嶽小年一回頭正和霍耀庭走個對臉！嶽小年頓時愣住，眼睛盯著霍耀庭就離不開了——她百分百斷定，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大表哥了！高飛大喜，差點沒給霍耀庭跪下：表哥你可算回來啦？

高大秀也愣住：耀庭回來啦？霍耀庭：啊……回來吃飯，有我飯嗎？高大秀：這話說的……回自己家還沒飯吃啊？……可巧大飛帶女朋友來吃飯！

霍耀庭轉頭看高飛和小年：你女朋友？高飛趕緊介紹：對……我女朋友小年；小年，這是我表哥霍耀庭——電視台娛樂頻道節目部的總製片人！嶽小年手都出汗了，趕緊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伸出手：表哥！霍耀庭輕輕和她握了一下！

霍耀庭來到客廳裡：媽，要我幫忙嗎？高大秀：不用，你陪大飛、小年聊天就行了！

高飛再看小年，這次輪到他揚眉吐氣了：怎麼著？還走不走啦？三國和陳愛萍驚訝地看著對麵的高興！高三國：什麼？……出去租房子住？高 興：那個……學校床位緊張，建議北京學生……不住校！陳愛萍：不住校，可以回家住啊？乾嗎非得到外麵租房子啊？

高 興：咱家多遠啊？……我每天得起多早啊？高三國：你啊……要麼你就住校；要麼你就早起……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錢，讓你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的！高興急了：為什麼啊？

高三國：你說為什麼啊？……你在家待著我還一天一天看不見你人影呢……出去住你不更撒歡啦？……再說了，北京有家，你還跑出去租房子，你錢多燒的？高 興：那小露他們都出去……高三國：彆人家是彆人家，咱們家不行！高興耍賴了：媽……陳愛萍：高興啊……這次我是堅決站在你爸這邊的！……你一個女孩子，外麵租房子多危險啊？高 興：小露也是女孩子，不也租了嗎？

陳愛萍：小露不是和男朋友合租的嗎？高 興：那我也找一男朋友……高三國：我抽你我！你再說一遍？陳愛萍：高興我告訴你……媽什麼事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事不行！……你要麼就住校，要麼就把住宿費退回來，你回家住……想出去租房子，絕對不行；更不準你和男人合租，要是給我知道了，你看我饒得了你？高 興：你們倆太不講理了——專製！高三國：這次我就專製了，你給我回屋！高 興：媽……陳愛萍：聽你爸的，回房間！

高興氣壞了：你們倆太煩人了，以後再不理你們倆了！高興氣呼呼回屋！霍家開席了，大家賓主落座！嶽小年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霍耀庭。嶽小年上下左右打量霍耀庭——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雖然不如高飛那麼帥氣，但是成熟穩重平添了男人的魅力！嶽小年特意注意了他的穿戴：阿瑪尼的西服、LV的皮帶、花花公子皮鞋、歐米茄的手表、BOSS的錢包……嶽小年隻覺得這些東西越發添加了男人的魅力，她再次抬頭看霍耀庭，臉都紅了……

霍耀庭吃著飯，隻覺得嶽小年老看自己，他轉頭迎上對方的目光，霍耀庭十分驚訝，那是一個女人在欣賞男人時的目光，霍耀庭立即低下頭！嶽小年目光太過強烈，連霍建東都看出不對勁！嶽小年感覺老看人家不禮貌，立即給霍耀庭夾菜：表哥！霍建東差點嗆到，連忙去看高飛；高飛卻眉飛色舞正跟大秀說話……高飛全然不知道小年在對表哥行注目禮，隻顧和大秀說話。高 飛：姑媽……我和小年基本就是一見鐘情了！……反正這輩子我就認她了，但是您也知道……結婚——需要房子！高大秀怕飯桌上不好聽：大飛啊……這事姑媽心裡有數啦！高飛大喜：姑媽……有您支持我就踏實了！高大秀：你放心，姑媽知道了！

高飛趕緊端酒：姑媽我敬您一杯！高大秀趕緊舉起酒杯：來來來……咱們大家喝！霍建東和霍耀庭、小年也都舉起酒杯！嶽小年：表哥，我敬你！霍建東眼看著小年端著酒杯看兒子，心裡暗叫——不好！回家路上，嶽小年滿腦子都是霍耀庭；高飛卻滿腦子都是房子！高飛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回妥了，我姑媽隻要鬆口了，我兩個叔叔就沒電了……嗬嗬，小年啊——這次還多虧你啊！嶽小年自言自語地：……你表哥，挺帥的！高 飛：嗯？

嶽小年：你說他是電視台獨立製片人裡最年輕的製片人？高 飛：對啊！……這小子吧，從小就特聰明，據說五歲的時候就能看小人書，人家說他是神童，五歲認識那麼多字？其實不是，他腦子聰明，給他一讀他就背下來了，其實他給人念書，都是自己背的！

嶽小年對霍耀庭更加崇拜：過目不忘啊？高 飛：要說老天爺就是不公平啊！……把全天下好事都給一個人了！……他小時候家裡沒拆遷，上得是東城最好的小學；後來考上重點中學；然後就是進大學，分配到電視台，最後一路就升到他們節目部最年輕的製片人……都說人生坎坷，我就沒見他有什麼坎兒……他是太順了！順得都讓人眼紅了？嶽小年：他有女朋友了嗎？高 飛：沒有……聽說台裡的女主持人有追他的，但是他眼光太高！

嶽小年：哦……沒女朋友！

高飛繼續滔滔不絕：我們家人都怕他……他這人脾氣大，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就好像全天下都得圍著他轉……我姥爺從小那個喜歡他啊，什麼事都想著他……對了，你還沒去過他自己家呢，那更是了不得了……他那人小資情調，家裡彆提多腐化了……

高飛在小年麵前使勁誇讚著他表哥的優秀！嶽小年是越聽對霍耀庭越崇拜……高飛絲毫沒察覺，危險逼近了，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坑！霍耀庭下樓來到自己車前，霍建東跟著下樓！霍耀庭：爸您還送我啊？霍建東：咳……我這每天吃了飯也要下來走幾步！霍耀庭：那您溜達吧，我走了！霍建東：哎……那個……我問你個事！霍耀庭：什麼事啊？

霍建東：你看人高飛，都要結婚了……你也三十大幾了，怎麼不找對象啊？霍耀庭：咳……沒合適的！霍建東：你是不挑花眼了？……你身邊的女孩是不是都特像高飛那女朋友啊？霍耀庭：高飛女朋友不好嗎？挺漂亮的啊……霍建東：找媳婦不能光看臉蛋漂亮！……你看高飛女朋友——眼帶桃花、眉飛色舞的……看著就不是踏實人！我囑咐你一句話啊——你給我踏實點兒！霍耀庭樂了：行了……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高飛女朋友那種，我是不感興趣的！霍建東：好，你有這句話就好！……慢點開啊！

霍建東心裡踏實了，轉身背著手走去！霍耀庭看著老爸的背影，搖頭笑笑，開門上車！是夜，大秀和霍建東躺在床上。高大秀：老霍……你說高飛今天突然帶著對象上門，是衝房子不？霍建東：這還用說嗎？高大秀：老霍我是這麼想得啊……高飛是咱家長孫，而且是咱家唯一傳宗接代的人，高歡和高興是女孩兒，遲早是要嫁人的！如果因為這房子，高飛娶不到媳婦，高家絕後……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太……太那什麼了吧？霍建東：扯遠了！……怎麼沒房子就娶不著媳婦啦？

高大秀：我看高飛那對象啊……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好伺候……高飛拿不住人家！霍建東：算你說句明白話——那姑娘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高大秀：看來高飛要想娶這姑娘，就必須得弄套房子！要不，這姑娘絕對不會安心跟他！霍建東：你是不是想把那房子給高飛啊？高大秀：我想有什麼用啊？……老二老三能乾嗎？霍建東：你彆聽風就是雨的……哦，高飛帶個女孩兒來，你就動這個心思啦？你最好確定一下，高飛是一撲心想娶人家；人那姑娘怎麼想的啊？回頭你一支持，房子歸了大爺，高飛不結婚了，二爺三爺不得埋怨你一輩子？

高大秀看霍建東：嗯……你說得有理！……不是，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霍建東：什麼什麼意思？高大秀：那你說……這房子給誰合適啊？霍建東：我說不出來……我看還是聽耀庭的，先把其他兩件事解決了，再談房子的問題吧！

嶽小年開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她滿腦子都是霍耀庭……嶽小年甚至十分懊悔，她慢慢坐起來……嶽小年唉聲歎氣：唉……怎麼早不知道他有這麼個表哥呢？二國穿衣服，王紅邊打電話邊到門口換鞋！王 紅：哎哎……好好，咱們就到街口那家銀行見……好嘞小雲，回頭我請你吃飯啊……就是就是，這麼多年沒見了……你說可巧兒了！

二國看她，王紅掛了電話，十分興奮！王 紅：等著吧……到晚上咱就知道老爺子到底有多少錢了！二國萬分鬱悶，懶得搭理他，隻含糊點點頭！王紅換了鞋，興奮地跑出去！高二國看去：唉……

高大秀左思右想，慢慢拿起電話……高大秀：喂……大飛啊，對……我是姑媽……你在哪兒呢？……店裡那？好，你在店裡等我……對，有點兒事！大秀掛了電話，起身拿起外衣，裹上圍巾，出門！

高飛給大秀端了水，然後繼續鼓搗電腦！高飛邊修電腦邊問：姑媽……您找我什麼事啊？高大秀：大飛啊……這兒就咱娘倆，姑媽問你句話，你必須老實跟姑媽說！高飛看她：您問！高大秀：你和小年是不是真的會走到結婚這一步？高 飛：姑媽您不相信我啊？

高大秀：不是……我知道你這孩子認準的事不會變；可小年怎麼想得啊？她才大學畢業，二十出頭的姑娘，能馬上就嫁給你嗎？

高 飛：姑媽我跟您這麼說吧……咱倆現在就差套房子。茲說今兒房子鑰匙給我了，明兒我們就能登記！高大秀：你可說準了！高 飛：準！高大秀：好……要是這樣，姑媽幫你想辦法！

高飛大喜，站起來：真的？高大秀：誰叫你是咱老高家唯一傳宗接代的人呢！霍耀庭把簽完字的文件夾遞給小米……霍耀庭：今兒中午沒什麼事吧？小 米：沒有啊！霍耀庭點頭，小米出去！

霍耀庭坐下來，想了想，抓起電話：喂……皮總監嗎？……嗬嗬，我霍耀庭啊……沒事，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個飯！……當然當然，嗬嗬，地方您定！大國不太相信地看著對麵的高飛。高大國：你姑媽說支持你要你爺爺的房子啦？高 飛：嗯……姑媽親口說的！高大國：你姑媽怎麼突然就鬆口了？高 飛：我帶小年去見我姑媽了！張 蘭：什麼？……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啊？高 飛：這不現在說也不遲嘛？

高大國：你姑媽對小年什麼印象？高 飛：印象可好了！張 蘭：你等會……你姑媽的原話是怎麼說的？高 飛：什麼原話？高大國：就是你姑媽怎麼跟你說的……你給我們重複一遍！高 飛：什麼意思啊？高大國：你這孩子說話一貫愛誇張，有一分你就敢說十分！高 飛：這我能編嗎？……我姑媽說了，就是隻要我和小年結婚，她就支持為我繼承爺爺那套房子！

高大國：這是你姑媽原話？高 飛：呃……原話不是這麼說的，但意思肯定是這個意思！張 蘭：你沒曲解你姑媽的意思吧？高飛不耐煩：你倆要不信可以給我姑媽打電話……

高大國：好……要是你姑媽肯支持你，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高 飛：那爸……咱再次召開家庭會議吧……這次我姑媽肯定是站在咱家這邊了，房子咱就到手了！高大國：彆急……容我再好好想想……

霍耀庭從商城的一家餐館裡走出來，正看到迎麵高歡和一個很韓範兒的男孩逛街，高歡一手挽著那男人，一手拎著新買的衣服！霍耀庭皺皺眉頭，迎麵走到高歡和那男子麵前！霍耀庭：今兒沒課啊？高歡猛抬頭看到是大表哥，臉色都變了；那男子也看霍耀庭，張口結舌地樣子。高 歡：表……表哥！霍耀庭：逛街啊？

高歡有些慌亂，立即鬆開挽著男子的手：嗯！霍耀庭看向那男人：誰啊？高 歡：朋友……霍耀庭：男朋友？高歡臉都紅了：不是……那個……哦，這是我表哥霍耀庭！安家旭立即笑著看霍耀庭，微微鞠躬，以示友好……霍耀庭看他的樣子，立即皺眉看高歡：鬼子啊？高歡看他：韓國留學生！霍耀庭：高麗棒子？高歡趕緊拉他：人家聽得懂中文！霍耀庭看高歡很緊張，也不好玩笑過分，就大度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高歡的表哥，我叫霍耀庭！

安家旭趕緊握手，用生硬的中文：你好，我叫安家旭！霍耀庭我這對方的手，看著高歡，一副戲謔的表情：名字像個韓國演員？高 歡：你……也逛街啊？霍耀庭：哦……我約了人吃飯……你們吃飯了嗎？高 歡：沒……我們到這層也是找吃飯的地方！霍耀庭：那一起吧？高 歡：你不是約人了嗎？霍耀庭：剛才儘顧談事了，沒怎麼吃好……走吧？

高歡有點猶豫。霍耀庭：我請客！高歡看安家旭，用韓文告訴他：（韓語）我表哥要請咱們吃飯！安家旭立即眉開眼笑地看霍耀庭，點頭哈腰地：謝謝……謝謝……霍耀庭看著他，一陣好笑……

霍耀庭和高歡還有安家旭吃飯。安家旭用餐巾擦擦嘴，向高歡輕聲說了幾句，然後起身向霍耀庭點頭鞠躬，走去……霍耀庭看去……高 歡：他去洗手間了！霍耀庭轉頭看高歡：你跟這高麗棒子多長時間了？高歡立即低頭紅臉：什麼啊……就是普通朋友！霍耀庭：你再說是朋友，我這就給你媽打電話！

高歡嚇壞了：千萬彆……嗯……認識半年了，才開始交往！霍耀庭：怎麼中國男人都死絕啦？……偏找一棒子？高歡不愛聽了：什麼就棒子棒子的？你這話帶有種族歧視……

霍耀庭：你彆扣那麼大帽子……我跟你說啊，交朋友可以，你彆陷得太深，回頭他一畢業拍拍屁股回韓國啦……你跟著走啊？高 歡：什麼啊？沒到你說得那份上呢！霍耀庭：對了……昨天你去古玩市場啦？

高歡聞言大驚，嘴唇立即煞白，驚訝地抬頭看霍耀庭！霍耀庭看她：去沒去啊？高歡抓起水杯喝了兩口水：沒去過！霍耀庭看高歡，高歡很緊張，又連喝了幾口水！霍耀庭：哦……沒去過就沒去過吧……可能我看錯認了！

高歡不說話，繼續把一大杯水喝完……霍耀庭：吃啊……高歡點點頭，緊張地開始吃東西，不時偷眼看看霍耀庭；霍耀庭神態自若地吃著東西；這時安家旭回來了，霍耀庭衝他友好地笑笑，三人繼續吃東西……

這裡是普通小區一棟板樓的天台，天台上有家裡自己安的熱水器、天線……古鐵坐在一個破舊沙發上，撥弄著吉他的弦！高興靠在他身邊，鬱悶地：老爸不給錢，我也沒招了！

古鐵也不理她，撥弄著吉他，似乎生氣了！高興看他：喂……你不是因為我沒要來錢，生氣吧？古 鐵：你以為我因為你沒要來錢生氣啊？……我氣是因為本來我已經放棄了，可你又給了我希望……現在你又把希望打破了！……既然如此，當初你就不該給我希望！

高興急忙解釋：我沒有啊……我老爸不給我錢，我有什麼辦法？古 鐵：算了……又不是沒流過浪……高興，咱倆還是暫時分開吧！高 興：怎麼又說這個？古 鐵：我沒說永遠分手；暫時分開……等我賺到錢，租了新房子，咱們……唉，誰叫我沒本事呢……

古鐵說完，仰頭看天空，一副落魄英雄沒奈何的嘴臉！

高興看著心裡著實難受：古鐵……你彆這樣？古鐵搖頭不說話，繼續彈吉他！高興看著他，突然一跺腳：古鐵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弄來錢……我不要和你分開，暫時也不行……你放心，咱們會有錢的！古鐵看著她：高興？高興拉著他的手：你信我的吧！

高飛看著高興，萬分震驚……高 飛：什麼？你讓我幫你做假的學校通知書，騙你爸錢？高 興：我現在急需一筆錢……大飛哥，你就幫幫我吧……求求你了！高 飛：你拉倒吧……萬一讓你爸知道了，告訴我爸，我爸得把我腿打折！高 興：我不說誰知道啊！……求求你了，就一次！高 飛：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高興急了：哎呀我都求你了！高 飛：那我求你彆求我了！高 興：哼……高飛——你幫不幫我吧？高 飛：怎麼著？我不幫你還咬人啊？

高興急了，賴在屋裡沙發上滿床打滾：你要不幫我我就不走啦！……你生意你也彆坐了，來一個我給你攪和一個……你彆看我幫忙不行，拆台我是行家！高 飛：你你你……你無賴你……你彆逼我動手啊！高興跳起來：哎呀好啊？……你打你打……你敢碰我一下就告你爸去！高 飛：你……

高興拉著他手搖晃：我求你了……大飛哥……求你了，就一次！高飛萬般無奈地看著她：哎呀……就一次……你說得啊！高興大喜，唱歌：世上隻有哥哥好……

少頃，高飛將偽造的學校通知書（帶公章的）交到高興手上！高興看著很驚喜：哇……這……這也太像了，你怎麼弄的？高 飛：這還不簡單？把原有的掃描到電腦上，改頭換麵，留下這個章不就完了嗎？高 興：哎呀……現在有個電腦太方便了！……哥，你有這手藝，以後做假證也能糊口！高 飛：什麼我就做假證？你會說話不會？高興賠笑：嘿嘿……口誤！高 飛：我可告訴你啊，萬一露餡了，打死也不能把我招出來！高 興：NO趴！

高大國翻開電話本，拿起電話……張 蘭：你乾什麼啊？高大國：喊老二老三到姐家集合，說說高飛這事……張 蘭：你還真信高飛的話啊？……他說話一貫有水分！高大國：我覺得這事他不能瞎說！張 蘭：要不給姐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高大國：我也想過……我就怕老去電話，姐煩了！張 蘭：那……高大國：你放心……我想好了，這次啊……就咱們老高的家人，不帶任何外人……你也彆去，我們哥們坐下好好談談！

電話響個不停，二國下班推門進來！二國衣服來不及脫，跑去抓起電話！高二國：喂？……哥啊……又開會啊？……哦，這好嗎？……好吧，您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高二國放下電話，來到自己臥室一推門，下一跳！王紅趴在床上，滿地滿床的工資憑條和記錄單據……高二國：你在家？你在家不接電話？王紅頭也沒回：彆吵！二國愣住，王紅最後按下計算器，然後再一張長長的單據上做個記錄，然後回頭看他……王 紅：算錯了就麻煩了！高二國：這是……我爸的工資記錄啊？王 紅：從退休到現在的……以前的我還沒要呢！高二國：從退休到現在？二十多年的？……你瘋了你？

王紅拿著計算器：我是不想平白無故吃這個虧！高二國：我服了你了……王 紅：誰的電話？高二國：我哥……王紅回頭看去：他又什麼事啊？高二國：又叫開會……王 紅：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高二國：這次不一樣，這次囑咐我們，不許帶家屬！王 紅：什麼意思啊？高二國：我也不知道啊……說什麼，我們哥們平心靜氣談談！王紅冷笑：有你哥和三國在，還能平心靜氣？……笑話！高二國：你算你的帳吧……話多！

王紅白他一眼：做飯去……我這兒帳不能亂！高二國看她：唉……陳愛萍下班，推門進來……高三國迎出來：回來啦？陳愛萍：啊！高三國接過她的包：我哥來電話了！陳愛萍：……他什麼事？高三國：他說喊我們明天再到我姐家開個會……還說不許帶家屬，就老高家的人，平心靜氣談談！陳愛萍：這又出什麼幺蛾子啊？高三國：我也是拿不準，才問你的……陳愛萍：不管他怎麼說……你就站穩一點……咱家彆吃虧就行了！高三國：這我知道……你說不能是他占了什麼先機，有恃無恐了吧？我聽他今兒電話裡的口氣，好像胸有成竹的？陳愛萍：不能吧？

這時，門開了，高興樂嗬嗬推門進來！高 興：爸媽……陳愛萍：怎麼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啊？……好準備你愛吃的啊？高興把手裡的假通知書塞到三國手裡：爸，拿錢！高三國低頭看：怎麼又要錢？陳愛萍接過來看看：什麼錢啊？……住宿押金？高 興：學校……怕我們住校，弄壞學校的東西，所以讓每人先交點兒押金！陳愛萍：三千？……怎麼這麼貴啊？高 興：那我哪兒知道啊？……通知上就這麼寫的！高三國：這那兒是上大學啊？這整個一燒錢啊？陳愛萍：學校要的……拿吧！高三國：不住學校行不行？高 興：行啊……那以前交的住宿費不退啊！

高三國搖搖頭，去翻錢包……高三國：我現金不夠……陳愛萍就趕緊翻自己錢包：我這兒有……高興看到爸媽開始掏錢了，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大秀和霍建東看著對麵坐著的三個弟弟。高大國：這次呢……就是咱老高家開會，來得都是高家人……霍建東趕緊站起來：那我回避吧！高三國：姐夫沒事……我們沒拿您當外人！霍建東：彆彆彆……我回避得好！……大秀，我回屋看電視，有事喊我！

霍建東趕緊起身回了自己臥室！高大國：……我接著說啊……我不叫帶外人；姐夫也回避了，我沒彆的意思……我是想我們兄弟姐妹，平心靜氣坐下來，好好談談關於這房子的問題！高三國看他：行啊……那您先說！高大國：我還是認為這房子得歸高飛……你們先彆急，聽我說完！……高飛呢，最近處了個對象——我們見過了，姐也見過了……

三國和二國就看大秀！高大秀咳嗽：咳……那個，對！

高大國：我們對那孩子很滿意！……我們覺得高飛快三十了，也該成家了……但是人家女方提出來要有房子才結婚……所以我想……你們做叔叔的，怎麼也不能看著咱們老高家唯一傳宗接代、承繼香火的子孫，沒房結婚吧？……我沒本事， 我不像人家有錢人家，隨隨便便甩出幾百萬，給兒子買套房子……我隻有求你們了……求你們看在我這老臉的份上；還有看在高飛能為老高家開枝散葉的份上……把房子讓給他！

大秀低頭無語；三國心裡盤算；二國聽完有點著急了……高二國：哥……您說得句句有理……可是您忘了一點——我也是老高家的子孫啊？……您說您沒本事？您至少還有個家吧？我可是連住得地方都沒有……您讓我把房子騰給高飛結婚，那您讓我拖家帶口我住哪兒啊？……高飛是孫子，我們高歡不是老高家的後代啊？……哥，您也可憐可憐我，我真沒地方去啊？高大秀：我說兩句吧！高大國趕緊地：姐您說……

高大秀：二國，你說得是個問題；但是……大國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此言一出，高大國暗喜；高三國聞聽不對，看向姐姐……高大秀：咱老高家傳到高飛這兒……千頃地一棵苗……指著老高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就是高飛了！……如果高飛真要因為房子問題結不成婚，你們想想……咱們對得起高家列祖列宗嗎？高大國：姐您說得沒錯啊！高三國：那姐您什麼意思？高二國：姐……難不成您要眼看著我和歡歡還有歡歡她媽，我們仨流落街頭啊？高大秀：你聽我說完！……大國啊，二國沒有房子住，這也是事實……要說為了高飛結婚，讓二國去流落街頭，我也萬萬不能答應！高大國：那姐您什麼意思？

高大秀：這樣吧……要不讓高飛給二國點兒錢，這房子算是高飛買下來的；然後呢，二國你吃點虧，添點錢買套房子；你要實在錢不夠，姐可以先借點給你……這不是皆大歡喜嗎？是吧？高大國：姐……高飛要是有錢付首付款，我們還用死乞白賴搶爸這房子嗎？

高二國：姐……這不是添多少錢的事兒啊？

高三國：姐……您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哦，高飛、高歡都是老高家子孫，我們高興呢？不算啊？……你這話裡話外，沒我們家什麼事啊？高大秀：三國啊……你現在官運亨通一帆風順的——新房住著、新車開著，生活這麼好……你發揚發揚風格唄？高三國：姐……這不是風格問題……這都姓高，我們家憑什麼不能分到咱爸的遺產啊？……您要非說讓我放棄這房子，我也同意……但是……高飛給二國多少錢，給我也得是多少！高大國：你算得怎麼那麼精啊？裡外裡你是不吃虧啊？

高三國：便宜不能都讓你占了啊？高大國：我占便宜？從小到大最吃虧的就是我……要不是我讓你，上大學的名額就該是我，有你今天嗎？高三國：你少來這套……讓給你？你初中都沒畢業，你考的上嗎？高大國：是我替你到東北插得隊，要不你小子能讀完高中嗎？高三國：你少說這個……高大秀吼起來：好啦——怎麼又吵起來了？……我跟你們說，我就這個提議，你們誰願意誰不願意，表個態……高家兄弟三人異口同聲：不願意！

高興私下看去，焦急地等人……古鐵晃晃悠悠走來！高興看見他揮手：這兒呢！古鐵打著哈欠來到她麵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上午我起不來……高 興：走啊……看房子去！

古鐵一愣：你有錢啦？高興嘿嘿一笑：……老爸給了三千，再加上我自己的私房錢……怎麼也夠了！

古鐵一愣……高興不等古鐵反應，拉著他一路跑去！陳愛萍走出銀行，迎麵老爺子單位會計小雲走進來！陳愛萍：是李雲吧？會計抬頭看她：你是……哦——老廠長的三兒媳婦！陳愛萍：真巧啊？會 計：是啊！……來辦事啊？陳愛萍：啊……你呢？會 計：咱每天不就是跟它打交道嗎？

陳愛萍一笑：是是是……你忙，我先走了！會 計：對了……我跟你們家可是真有緣——你二嫂子是我初中同學！陳愛萍聞言一愣，回頭看去……陳愛萍：王紅？……你見過我二嫂啦？會 計：是啊……這不前兩天她來單位，調走了你爸退休以後的全部工資憑條！陳愛萍臉色一變：什麼？

大秀提出的建議，被高家三兄弟當場就否決了！高大秀氣極：好好好……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三說吧……高大國：我要房子！高三國：我還要呢？高二國：反正爸生前有話……房子留給我……高大國：你少拿爸生前有話來壓我們！……就你一人說的，誰聽見了？……我跟你說，不是我當哥哥的心狠不讓你……我告訴你實話吧——我到現在都覺得咱爸死得蹊蹺！高二國一下就翻了：高大國……你他媽把話說清楚嘍？

高大秀：大國……你這是當哥哥的說得話嗎？……醫院裡你提過兄弟就差點翻臉，怎麼現在還提啊？高大國：姐……我沒說老二把咱爸害死了……我是說——咱爸犯病送到醫院，大夫搶救還搶救了四十多分鐘呢……要是發現得早，送醫得早……咱爸沒準不至於……我就想問問他，我爸發病的時候，你們早乾嗎來的？高二國：我第一時間看見爸昏倒，就撥得120……高大國：是嗎？……那醫生怎麼說送來晚啦？

高二國：高大國啊高大國……你就為你兒子想霸占我們家房子，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陷害我，你他媽不是人你！高三國：哎哎哎……你說話注意點兒啊……什麼就你們家房子？高二國瞪他：你也不是好人……指桑罵槐、挑撥離間、唱白臉兒數你最壞……表麵上你裝好人，背地裡你攛掇完這邊攛掇那邊……你們家什麼都不缺，你老跟我們搶什麼啊？……你管著爸的存折還不算，還想惦記房子？我告訴你……存折的事你還說不清楚呢！

高三國：我怎麼說不清楚了？高大國：今兒咱不說存折的事……咱就說房子的事！高二國：房子我們家住著就是不搬，愛誰誰！高大國：你再說一遍？高三國：愛誰誰！高大秀拍桌子，聲音巨大：你們都給我閉嘴！

這時，霍建東聞聲跑了出來！霍建東：乾嗎啊？……親哥們弟兄，有話好說……高大國：沒什麼可說的……高二國——今兒我給你下最後通牒，要麼你交出房子；要麼你給錢……高三國：按市價給！高大國：對……按市價給！……否則，你就給我搬出咱爸的家！高二國：哼！

高二國哼完，轉身開門就走，使勁摔門……高大國嚷起來：我就給你三天時間！高大秀：大國！高大國看三國：還有你……爸的存折和古董，你也得交出來!高三國：你憑什麼說古董在我們家？高大國：反正不在我家！高大國說完，也氣呼呼摔門走了！

高三國看姐姐：姐……您今兒怎麼向著他說話啊？……您看您這一偏向把他得瑟的……還給我們下上最後通牒了！高大秀：我……我……我沒向著他啊？高三國：姐……您能有點立場不？……我真沒法說您！高三國也氣呼呼走了！高大秀：哎……三國！

大秀鬱悶地看著三國離開，霍建東來到身後！高大秀：什麼事啊……我……我向著誰了？我向著誰不是我弟弟啊？……我向著誰還都不對了……還讓人活不啦？霍建東趕緊安慰：……彆急彆急……唉……小心心臟！高大秀看他，眼淚流下：老霍啊……你說我可怎麼辦啊？霍建東連連安慰，可你要他說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高飛驚喜地看著老爸……高 飛：您給二叔下最後通牒啦？張 蘭：你怎麼這樣啊？高大國：誰叫他給臉不要臉的……我告訴他了，三天內要麼賠錢、要麼走人！高 飛：爸你這次太有力度了……我以你為榮！張 蘭：你就彆跟著起哄了！

三國風風火火回來，陳愛萍正坐在沙發上發愣……高三國：哎你今兒沒去可惜啦……大國給二國下最後通牒了……你怎麼了？陳愛萍轉頭看高三國……陳愛萍：王紅去你爸單位查我的帳！高三國大驚：什麼？

霍耀庭遞上紙巾給兀自坐在沙發上哭的老媽大秀！霍建東：你那幾個舅舅太不像話了……嘴上答應好好的，先說古董的事……這你大舅又跑來鬨房子……高大秀擦著眼淚：都是我啊……我就多餘說那話……什麼孫子、孫女的？……我一個嫁出去的人了，我管那個呢？……愛結婚不結婚……我還不管了我！霍耀庭安慰地拍拍母親：爸……難道三天以後，我大舅還真能把我二舅趕出去？霍建東：……不好說啊？……哎你說這事可怎麼辦啊？霍耀庭：這事不好辦啊！

二國氣呼呼回家，卻見高歡在下麵吃泡麵……高二國：你媽沒做飯啊？高歡看他：一天沒出屋了！高二國終於忍不住了：這是要瘋啊？……眼看房子都保不住了，還算什麼存款？正說著，王紅開門出來，兩眼放光……王 紅：我算出來了！二國和高歡看去！高二國：你算出什麼了？王 紅：咱爸的存款，至少三十五萬往上！王紅說她算出老爺子存款至少三十五萬以上，高二國十分驚訝地看著王紅……高二國：……你沒算錯吧？王紅舉著密密麻麻的草稿：我算了三遍，核對了兩遍，絕對沒算錯……這還隻算了爸退休以後的，退休以前的我還沒算呢！

高二國愣住，慢慢坐下來，想到陳愛萍如此欺騙大家，心裡十分氣憤。王 紅：哼……這回我看那陳愛萍還有什麼可說的！……哎？你今兒去大姐呢，他們怎麼說的？高二國看看王紅：說起來我就一肚子氣——我哥居然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讓咱們搬家，這房子留給高飛！王紅大怒：憑什麼啊？……你姐怎麼說？高二國：我姐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話裡話外向著我哥！王 紅：他們仨是不想聯合起來把咱們轟走啊？高二國：我姐……不至於吧？王 紅：那有什麼不至於得？……就你爸這房子，現在要是買……至少三百萬往上！……三百萬啊，誰跟錢有仇啊？高二國：唉……

王 紅：人都給你下最後通牒了……你準備怎麼辦？高二國：我……王 紅：二國……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退縮啊？……你說咱家要是搬走，住哪兒啊？……你哥、你姐、三國擺明了是要搶這套房子，二國……你不為彆人，為我們娘倆，你千萬不能妥協……一旦咱家搬出去，就沒機會再回來了！高二國：我知道……但是……親哥們弟兄的……

王 紅：他仨把你當親哥們弟兄了嗎？……你哥給你下最後通牒時候，想過親哥們弟兄嗎？三國和陳愛萍拿著存折騙咱們得時候，想過親哥們弟兄嗎？高二國：你說得都對……可是這房子是我爸的，現在雖然我爸走了，但還是我爸名下的……不是咱家的，他們要真較起真兒來……咱還真沒辦法！

王 紅：你瞧你那窩囊樣兒吧！……爸不是你爸啊？都是兒子，憑什麼他們仨趕你啊？你就不讓他仨上門，他仨能有什麼辦法？高二國：那是奔著要翻臉走啊……王 紅：你還顧著麵子啊？他仨哪兒你早就沒臉啦！高二國：說得也是啊……王 紅：高二國你給我聽著啊……茲你要敢說搬出這房子，彆怪我你前腳搬走，我後腳就跟你離婚！高二國：你看你說什麼呢？王 紅：我說得出做得到！……你老婆孩子都不顧了，我怕什麼啊？

高二國一跺腳：行啦……我想明白了，是他們先逼我的，我也沒什麼客氣的了……以後再說什麼開會商量，咱一概不去。……房子就咱們住著，就是不搬……去他的什麼最後通牒，我看誰還能怎麼著？再逼我，我就翻臉！王 紅：這就對了……二國，你得爺們起來，我們娘倆還指你呢！

一套舊式的兩居室，空蕩蕩的，也沒有什麼家具，十分簡陋！高興和古鐵進來滿屋轉轉。女房東：我這房子啊，專門租給上學的學生……你看我這兒交通多便利，出門就是地鐵……怎麼樣？你們覺得怎麼樣？……行咱就簽約！高興看看古鐵：你覺得呢？古 鐵：地段還行！高興回頭看房東：一個月多少錢？女房東：一個月兩千五，押一付三……高 興：這麼貴啊？女房東：這一片兒我是最便宜的了……現在買不起房的都租房住，房租都漲了好幾倍，就我沒漲價，你看我這地段、這房子……不算貴啦！高 興：那我們商量商量行嗎？

女房東：行，那你們商量吧……快點兒給答複啊？下午還有幾家約著看房子呢，萬一人家看好了，那就沒辦法了！高興和古鐵下樓來……高 興：你到底覺得行不行啊？古 鐵：我覺得還行，主要是地段好，我這幫哥們來找我玩也方便……要不就租這兒吧？高興看他：可要租這兒的話……咱們就沒錢買家具了！古 鐵：什麼意思啊？高 興：你算啊？押一付三，就是一萬啊！古 鐵：那沒家具怎麼住啊？高 興：我就是跟你說這個事啊？

古 鐵：連買張床的錢都沒有啦？

高 興：全付房租的話，我就剩兩三百塊錢了，咱倆還得吃飯吧？不能不留點兒飯錢吧？……古鐵，你哪兒還有錢嗎？古鐵看她：我要有錢，我還用你的錢嗎？……唉，是我沒本事……要不咱倆還是分開一段時間算了，我睡地下通道也沒事！高 興：你看你怎麼又說這個啊？……好了，你彆管了，錢的事我來想辦法吧！古 鐵：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會又回家騙你爸媽吧？

高興苦了臉：我……反正你彆管了！古 鐵：那給房東打電話吧？……彆到時候讓彆人租了，這邊房子都挺貴的，她家還真算便宜的了！高 興：是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得自己買，可不是便宜嘛！

李木子正上網看求職欄，電腦旁的電話響……李木子眼睛盯著電腦，一手抄起電話！

李木子：喂？……潘主任？李木子一下站了起來！李木子眼睛發出興奮的目光：……聘我啦？……真的用我啦？……三個實習生就留用我一個？……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不不不，我太興奮了，說錯話了……好好好，謝謝潘主任，真的很謝謝您……好好好，我知道了……謝謝謝謝謝謝……

李木子在一連串謝謝中掛掉電話！李木子慢慢把電話放下，然後突然爆發出一聲興奮的長嘯……李木子：耶——李木子萬分興奮，在屋裡來回蹦，最後笑倒在床上！李木子抱著枕頭打了半天滾，然後抓起電話撥號……李木子興奮的聲音都變了：……媽——我被電視台錄用啦……快喊我爸接電話……爸——電視台留用我啦，對……三個實習生隻用了我一個……對對對……我太高興啦……哈哈……知道啦，爸爸你放心吧……

李木子說完扔下電話，繼續笑倒在床上……李木子笑累了，仰天看著天花板，慢慢冷靜下來，突然他覺得不對勁，李木子表情嚴肅起來，慢慢坐起來！李木子：不對啊？李木子冷靜後，開始琢磨起不對勁來！李木子：我和小米鬨成那樣，潘主任說就算是我實習鑒定做得再好，也不會用我啦？要是單說拚實力，李佳也不輸我多少啊？何況她人緣比我好？……怎麼最後留用得居然是我？……一定另有原因！可是……是什麼原因呢？

李木子想了想，想不出來，但是興奮的心情又湧上來！

李木子：不管什麼原因，我一沒靠山二沒背景……能力擺在這裡也不怕人說三道四，管他呢……哈哈，終於留下啦……該通知一下大家，對對對……先通知誰呢？李木子抓起電話，一翻就翻到霍耀庭的名字，李木子盯著電話發愣……李木子：……他肯定已經知道了，特意電話通知他，有顯擺的嫌疑，會被他笑……乾脆，明天上班報道，再去直接看他好了！李木子慢慢把通訊錄往下撥，去通知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