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內訌
顧曉妮躲在佛像後麵,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到不是怕被青衣人發現,雙方發生武力衝突。此時自己倒像個偷窺人家夫妻床底之歡的色狼,不管是有心也好還是無意也罷。事實就擺在麵前,即便顧曉妮閉上了眼睛,不去觀望,可這耳邊還是不時傳來紅瑞低聲的嬌喘聲和肉體碰撞時發生的摩擦之音。
“既然這青衣人和外麵的兩個同夥是右丞相白家派來謀殺自己,那黑衣人應該是和他們一夥。小刹也是不知情的條件下,貿然接受了刺殺任務。沒想到後來莫名的愛上自己,才讓正個刺殺行動失敗。那血獴教如何如何有牽扯其中,是被人冒名還是本來多方共同參與。”顧曉妮連忙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麵,這才稍稍平靜下紛繁複雜的心情。
“大爺,既然你們這次的目標是殺死顧曉妮,如何能找到她。這天大地大的,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在你們的追蹤路線上。”紅瑞雙手附在青衣人的肩膀上,嬌喘連連,卻仍然不忘詢問這至關重要的問題。
“小騷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情問些不相乾的問題。”青衣人麵色笑了起來,他怎麼想不到身後的一尊佛像後麵居然就藏匿著,自己要準備獵殺的目標任務,顧曉妮是也。
“大爺快說給奴家聽嗎,人家平時也無其他興趣愛好,就是沒事喜歡聽說書的人,對江湖上的事情胡說一通。雖然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惟獨湊個熱鬨而已。”紅瑞自然不肯罷休,開始故意搖擺起身子來,作為對方不回答的報複行為。
“姑奶奶,你老人家彆亂動啊。”青衣人正興奮著,冷不防被紅瑞來個突然襲擊,自然興趣下降。可兩人之間也算有了露水情緣,他到也舍不得用蠻力來征服對方。
“奴家聽大爺的話,大爺要告訴小女子事情來龍去脈。等哪天回去後,我說給姐妹們聽聽。她們也羨慕一下自己。”
“顧曉妮有個朋友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假冒血獴教的人,讓她前往北惑國最北方的血獴教,就是想引開她的注意力。同時我們本身確實和血獴教也有來往,此行一位斬殺顧曉妮,二是為北上接觸血獴教,把我家主人的話語帶到血獴教,希望他們能配合我們的行動。”
“哇呀,有大行動,到底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你告訴奴家,讓奴家有何姐妹們談論的資本啊。”紅瑞不依不饒起來。
“這個我可確實不知,因為白老爺怕我路上私自拆開信封,便將原始信件用密文書寫變成三分。我手裡隻有一份,另外兩份在我外麵兄弟的手中。隻有三封信件放在一起後,才能完整知道正封信的意思。”青衣人解釋道。
顧曉妮躲在佛像後麵,自然對前麵兩人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她倒是好奇,先是白家謀殺自己,無非是自己曾和他們有過衝突。隻是簡單的私人情仇,他們居然花了高價錢,想讓殺手組織除掉自己。如今計策一時失敗,這些人不甘心承認失敗,又謀劃新一輪的刺殺。還讓人假裝血獴教的人,故意綁架了邢芯,來誘騙自己立刻景陽府。
和顧曉妮一樣,也有兩個人感到十分氣憤,那就是在外麵的關黑子和趙令。
身為白府的兩個管事,他們也算稍微有些權利。可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青衣人來,莫名其妙做了自己的老大。沒人希望給自己找個約束自己的人出來,隻是這青衣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把右丞相白老爺迷得,無論什麼事情都聽從於他。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個青衣人武藝確實不錯。即便是趙令和關黑子兩個人聯手,也搞不定對手。
在這個弱肉強勢的森林裡,唯有強權者才能生存下去。要麼苟且偷生偷偷修煉自己的武藝,圖謀他日能給對方迎頭痛擊。任何雞蛋碰石頭的下場,都是自取滅亡的表現。
外麵的風雪越加厲害,趙令雖然體壯可畢竟是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身體經不住在這漫天雪地裡的冷風吹,便準備抬腳進去廟宇。
自從青衣人進入廟宇後,到也沒聽到裡麵傳來女人反抗的聲音,想來這青衣人到是有幾分能耐。
關黑子在白府時,素有和趙令私下有仇。
孝敬同一個主子,這奴才之間也存在爭寵現象。尤其是關黑子一項瞧不起趙令那副小人嘴臉,同樣的道理趙令平日也不待見對方。
如果這隻是摩擦的起源,那爭端白府的丫鬟小蘇真正成了兩人視同水火的根源。
小蘇貌美如花,聲音甜美,深得白老爺喜愛。右丞相白老爺雖然野心不小,可卻對女色並不熱衷,這也讓小蘇失去了爭寵的機會。
而白熾因為看不上小蘇的身份,對她也提不起太多的興趣。這下到讓美人失寵落空,於是隻好把目光降低,想從白府內有出頭機會的趙令和關黑子身上尋找機會。
可湊巧的是,關黑子和趙令兩人同時喜愛上小蘇,明麵上互相攀比,私底下更是鬥得不可開交。
“趙令,青大哥正在裡麵快活,你如今冒失進去,不是掃他的雅興嗎。”關黑子一看趙令吃不消這鬼天氣,心裡暗暗得意。雖然自己也跟著受罪,可能看到對方率先敗退下去,他自然是無比高興。
“是有如何,他在裡麵快活,讓我們在這裡遭罪。這該死的鬼天氣,說刮風就刮風,說有雪就下了漫天的大雪。我在這外麵站了快一個時辰了,腿腳都凍麻了,在不進去,老子的小命都沒了。”趙令哪裡理會關黑子的勸阻,頭一甩直接朝廟宇裡麵走去。
“不準走,青大哥進去前明明說了,讓我們在外守候,你如此無禮敢直接進去。簡直是不把青大哥放在眼裡。”關黑子身子一縱,直接竄到了對方的麵前,伸手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你他媽就是他的狗腿子,吃裡扒外的東西。”趙令從心裡看不起青衣人,這個家夥神神秘秘,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不敢公開透露。隻對外人稱為青衣人,自己雖是白府的一個管事,也算是根正苗紅,在白府多年,深得白老爺的器重。尤其是當年白少爺年少不更事,私自出去騎馬玩耍,卻驚了馬。馬兒拖著白少爺一路狂奔,眼看前麵就是一座斷裂的殘崖,若是任由馬兒直接衝過去,必定造成白少從上麵跌落摔死的慘劇。當時為了救白少爺,趙令硬生生拖著馬腿朝後拉,被馬連踢幾腳死活不鬆開,這才給其他人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來進行施救。也正是因為這次表現,讓白老爺各位器重他。而趙令也因此算是進入白府管事一職位。
身為仆人,想要窺探至高無上的權利,就要付出更多的心血。趙令原先也是武藝高強的戰士,否則以肉身也擋不住發狂馬匹的踢打。隻因上麵坐著白家少爺,他無法直接將馬擊殺,害怕白家少爺從馬背上跌落。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發狂的馬匹有幾腿重重的揣在他的胸口和腰腹,害的他內臟出血。雖然事後經過很長時間的調養,但始終未能恢複元氣。
趙令自以為受到白老爺的重視,可實際上隻不過老頭子手中一顆擺布的棋子而已。
白老爺子如何不知道趙令和關黑子之間的惡鬥,如今派遣他們仨人前去血獴教和對方接洽,就是怕有人使詐,把密信外泄。如今他們三個之間,看似是關黑子傾向於青衣人,不過是善於見風使舵者的把戲而已。
在叢林法則裡,如果你不夠強大,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現在青衣人得到了右丞相白老爺子的重視,這就是關黑子最重視的條件。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發現青衣人的利用價值沒了,不在像當初那樣被重視。他關黑子將會是第一個跳出來,踩在他身上的人。
成功者,無非是踩在眾多失敗者的頭顱上而已。
不過現在青衣人對所有人都有價值,所以關黑子作為利益共同體,就不能坐視不管,他必須要阻止趙令。無論是處於公,或者私。
“你名字叫關黑子,果然像條黑狗一樣,總是喜歡站在彆人的前麵。”趙令有些不滿起來,伸出手臂就要推開關黑子。
要是換做受傷前,關黑子在他麵前確實和一條狗沒什麼區彆。不過今天不同以前,他體內的功力隻有鼎盛時期的一半不到,如此殘破的實力如何能於對方抗衡。
“啪。”關黑子一巴掌打在趙令伸出的手臂上,重重的把趙令的手臂打的顫顫起來,那猛烈的手掌撞擊聲,聽的居然帶有幾分金屬刀劍撞擊的聲響。
“什麼聲音啊。”紅瑞早已在青衣人的雨潤下生理得到最大滿足,她現在反倒開始厭倦還沒停手的青衣人。聽到外麵稍有動靜,她便故意嚷嚷起來,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連不會武功的紅瑞都聽到外麵的吵雜聲,武藝高強的青衣人如何不知道。隻是他貪婪與紅瑞的美色,無暇顧及其他而已。如今被美人嗆了聲,自然要有所反應。
但此時正值青衣人情欲巔峰狀態,不舍得從紅瑞身上爬起,隻求快快達到製高點,好抽身而出。本不想理會外麵的爭吵,可外麵趙令和關黑子之間的矛盾似乎越來越大,到時給了紅瑞趁機嗔怒的機會。
“大爺你不是說外麵兩個是你的手下嗎,沒想到大爺的手下明知道你在裡麵快活風流,還如此吵鬨,分明是故意的。這擺明讓你難堪嗎。你看看自從你進入廟宇後,我何嘗有過回絕之意,這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曼妙時刻,全讓外麵的兩個渾人給攪合了。”紅瑞自覺是過來人,反正自己的欲望已經得到滿足,她才懶得搭理青衣人。更何況,也從他身上挖到一些對顧曉妮有力的言辭。
“美人,彆亂動,在堅持一會呀。”青衣人突然有種重劍落空的感覺,等他反應過來後,紅瑞已經穿上褲子盤坐一旁,悠然的梳理著頭發。
“大爺,不是奴家不配合你共赴巫山共享雲雨。那兩個渾人分明是想進來,我雖是一介草民,隻因貪戀大爺一表人才,才壞了婦道。可奴家也不少窯子裡的小妞,隨意遭人欺壓。若是等他們進來,看到奴家赤裸的身子,還不如狼似虎一樣霸占了奴家的便宜。”紅瑞言辭有力,頭頭是道,說的青衣人啞口無言。
青衣人平時也霸道慣了,可剛和紅瑞一番雲雨,讓他嘗儘了女人的溫柔體貼。這心裡多少也對紅瑞有些感覺,紅瑞也不是用強,言語也是有的放矢,讓他無可辯解。他現在隻能把一股怨氣傾灑到外麵,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身上。
青衣人從地上爬起,看著還高高挺立的下體,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好先提起褲子,朝外走去。
此時外麵的關黑子和趙令已經廝打一團,雖然關黑子占據優勢,可無奈地上積雪打滑,他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因為手指死死抓住趙令的衣扣,也連同帶著對方一起摔倒。兩人真是如同兩隻發情期的公狗般,互相撕咬起來。
“住手,你們還不快快給老子住手。”青衣人大喝一聲,原先還想著和美人的纏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惜趙令和關黑子兩人都在氣頭上,彼此又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還真的難以分解開來。
“在不住手,老子把你們倆全部廢了。”青衣人暴怒起來,抬起腳把地上的積雪踢向一旁地上的趙令和關黑子。
天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電閃雷鳴起來,隨即伴著轟隆隆的雷聲。
“奇怪,這下雪天如何會打雷,莫非是遇到天劫了。”青衣人抬起頭微微撇了一眼老天爺,隨即從後背取出一柄鋼刀畫在地上刺刺作響。那滲人的摩擦聲,刺得躺在地上滾做一團的趙令和關黑子也不得不伸出手掌來捂住耳朵。
“我喊三聲,你們在不起身。我直接劈了你們,然後回去稟告白老爺,說你們想叛逃,被我發現一刀斬殺。”青衣人怒喝道。
事已至此,趙令和關黑子也覺得無趣,尤其是頭上懸著一柄隨時會砍下來的鋼刀,更是讓兩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片刻間,兩人順勢從地上爬起,拍怕各自身上的雪後,站在一旁等候青衣人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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