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永彆

葉俊的表情凝固了，僵直了。而小怡卻笑容依舊那樣燦爛，陽光。

我的上帝呀，我的小怡妹妹從小和我青梅竹馬，對我百般依賴，體貼關懷入微。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空嗎？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灼燒了他的感情。

此刻，時間凝固了。心被灼燒的如萬箭射來。他窒息般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小葉哥。”小怡眉開眼笑，欣喜若狂地看著眼前的小葉哥。殊不知為何他情何以堪。

葉軍急火攻心，他憤怒地轉起拳頭，捶在牆上。卻怎麼也沒對她說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裡？”過了半晌，憤怒的葉軍轉過臉來質問她。

章小怡這才恍然大悟如夢初醒。要不是他提醒，或許她就這樣出門回家了。

她粉紅的臉上泛起紅暈。自從有史以來，她就嬌生慣養。從沒離開過青梅竹馬的葉軍。

沒有用的，跳進黃河洗不清的。他隻有義憤填膺的注視著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小怡妹，羞答答的看著他隻字不露。

“昨晚。”小怡妹害羞地低下頭來，“我喝多了。”小怡妹轉動著眼珠，“接著有輛車從我身邊開來。”她緊接著回想到，“哦，就是他，就是他救了我的命。我還當成是你來救我的。”

聞訊的他一怔，他心裡發怵。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真是不敢多想。

救她？葉軍冷酷的看了一眼在正衣冠的老向，他這麼無情無意的趕走她身邊的酒保，他按的是什麼心？

章小怡緊張的注視著兩個怒火中燒的男人。葉軍怒目圓瞪的看著不肖一股的老向。而老向則含情脈脈的看著泛著紅暈的小怡。

她發怵的看著他，轉身問道：“小葉，我的上衣哪裡去了？”

老向和她對視著，擠眉弄眼地做著暗號“問你呀？”

小怡用莫名其妙的表情審視著他，他這話什麼意思？昨晚啥也沒有發生。這沒有假。天地良心。

葉軍已經怒火中燒，“行了！”他迅速拔下他的上衣，毫不猶豫的套在小怡身上，奮不顧身地往外走。

小怡臉上陰轉晴，我的葉哥哥終究還是愛我的。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燃燒的心在溫暖著她的身體！

老向無奈地搖搖頭，出於對章小怡的懲罰，他才迫不得已這樣做。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

可是，這隻是冰山一角。

老向滿意的點點頭，衣冠楚楚的走到大門口，望著她倆。

小怡驚奇地發現小葉哥並沒有帶她坐公車回家。而是徑直走往停車場。

乾什麼？

葉軍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轉了進去，他為之付出的努力就為了今天的離彆。但是今天早上的場景曆曆在目，是那樣惡心，刺痛人心。是什麼讓她悄悄離開了他。他思索著，點燃了煙。

慢慢的把小怡妹扶了進來坐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了襯衫。

小怡妹似懂非懂的看著眼前的哥哥，在她看來，哥哥不是刻意疏遠她。他還是無時無刻的保護著她的。

“小葉哥，彆生氣了。”她努力強忍著淚水對他微笑，纖細的小手反複晃動著他那堅有力的粗糙大手。

小怡呀，小怡。葉軍偷偷瞟了一眼小怡那清純綻放的笑容，清秀而不妖豔的麵龐。他不斷地自責道，這麼好的女孩子，自己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努力就是為了遠離她，忘記她。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對他微笑綻放，讓他感到無法丟棄她了，無法擺脫她了。

不知道上次是什麼時候這樣的溫存。

情不自禁的，小怡洇咽了。小怡回想起當初第一次溫存纏綿的時候，自己吃驚的怔住了。葉軍卻是那樣泰然自若，閉上雙眼接受神聖的纏綿。

往日如初，一舉一動都那麼讓人陶醉。相擁，摟抱，激吻，環頸。曆曆在目。

她梨花帶雨般的努力微笑著。

葉軍此刻已經欲火中燒，他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背後。她猛地抬起頭來，茫然卻又癡情的看著他，仿佛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募的，他被她沉默的抵抗惹怒了。

“你能奉獻給他，為什麼不能給我呢!”葉軍咆哮道。

小怡被哥哥這句話驚呆了，她驚恐地看著他。不知出於何意他如此震怒。雖然很惆悵，但她還是明白了他的話。但是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清楚地明白昨晚的一切等於零。因為她的閨蜜以前曾經告訴過她，女人第一次的感受。她有感而知。

淚眼婆娑的小怡看著一切。

葉軍哥後悔當初對她的暴躁。或許是處於對她這種糊塗行為的指責吧。

“你冤枉了我了，那位先生根本沒有侵害我！”隨著小怡婆娑的淚眼，她委屈地解開內衣，“你自己檢查吧！”

怎麼會呢？！葉軍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每時每刻不在警告自己遠離小怡，因為他終究是他。而以他的誌向，會毀了小怡一輩子的。

葉軍迅速擋住了她的手，狠心咆哮道“無論如何，傻子才會相信你的話。我們從此形同陌路了。拜拜。”

“我們不需要再聯係了。”他一字一頓的突出這些惡毒的字眼。轉向遠方，抽泣著點了一根煙。

沉默中。

不經意間，他把頭偏向她。她來不及回避，茫然的雙眼被捕捉到了。那是一種撲簌迷離的神態，讓人難以捕捉。

他的心，此刻猶如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