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往事

回過神來，葉軍發動了馬達。他熄滅了煙頭，欲言又止。

也許，他們倆就像吐出的煙霧一樣形成的怪圈。他努力讓她保持距離，讓她安全，

而她卻倔犟的緊緊跟隨著他的步伐。

隨著汽車高速的奔跑，章小怡隻覺得渾身發冷。心更冷。一切的一切都將結束了。大勢已去了。

猛然間，她回轉過頭來，吐出一個字“哥。”

葉軍不可置疑地看著眼前的小怡。以前，她是從不喊他叫哥哥的。頂多叫聲“小葉哥”。

殊不知，他們同姓。

沒有抬眼睛，小怡暗淡地說道，“哥，你要是實在要走，妹妹也不留你。”

天知道他們之間彼此是靠怎樣的任性和倔強度過了這麼長時間的。

此時此刻，葉軍麻木了，心裡五味雜陳。是感激還是冷落還是失落傷感，沒人知道。

此刻，無邊無際的疼痛襲上心頭。為情所累。

很快，到了家了。他熟練的做著一切事情，隻為遮擋憔悴的麵龐。他掏出鑰匙，麵無表情地摟著她，打開了房門跨了進去。

剛把她安置在客廳裡，他就迫不及待的說，“再見吧”。轉身欲離去。不想，他的肩膀被什麼給牢牢抓住了，無法掙脫。

他發現此刻自己都身不由己了，嘴上說的和心裡想得完全兩碼事。口是心非的他動搖起來了。

“讓我們再次溫存一下吧。”小怡麵無表情的答道。

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隨著他緩緩彎下腰來張開雙臂，她卻猛的撲進了他的寬大懷裡。把頭深深埋了進去。

還是那熟悉的味道，還是那熟悉的聲音。小怡欲哭無淚。

兩人仿佛磁鐵一般，彼此相擁，彼此貪戀。久久無法掙脫對

終於，小怡哭夠了。她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可愛的往日的微笑，“去吧。”

葉軍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笑容，這個曾經讓自己如癡如醉的笑容，天花爛醉。她變了，今非昔比了。

葉軍離去了。頭也不回地走了。離開了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

路上，葉軍隻有用加速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他要徹底麻醉，他不要記起她來。

客廳裡，隻留下抽泣的小怡。她記得他曾經告訴她的，自己有多麼的疼愛她的話。此刻更加刺耳。一束陽光無情的剝奪了小怡哭泣的權利。她又一次忍不住回憶起了往日的纏綿，第一次的溫存。

那時，父母領回來一個可愛的眼睛烏黑的小男孩。他調皮卻乖巧。

寒酸的衣著掩飾不住他那金子般的高貴風度。明明是王子呀。他的高貴典雅使得她有種欲罷不能的衝動。

確實，他是被收養的。他以前是孤兒院的。

當一切變得豁然開朗一目了然，她才明白，他們之間隻有友情沒有愛情的。

他們天壤之彆：一個是公主，一個則是小醜。

他們之間的友情可以長存。

不論他對她什麼感覺什麼態度，不論外界怎樣醜化他，乾涉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暗戀著他。

也許，這就叫做一見鐘情吧。他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他媽的，我真是畜生。隨著葉軍一跺腳。在他印象裡，她之前的笑容是多麼的天真無暇，美麗燦爛。而今，隻剩下空洞的淒涼的美。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是那樣的矛盾：走還是留！

‘嘟嘟’一條短信的提示將睡夢中的葉軍叫醒了。

突然，他的眼裡掠過一絲驚訝。緊接著，轉而變成淡漠，降溫到麵無表情，冷卻的零度。

僅存的一絲指望也蕩然無存。

深呼吸，淺呼吸。從今以後，她將永遠消失在他的記憶力。磨滅掉了。

這個世界上有忘情水嗎？為什麼每一個精細的瞬間都能被她捕捉到呢？

回想起早些時候，爸爸媽媽領著一個小男孩子，關照道，“將來你們就是親兄妹了。”

父母剛一轉身，她就微笑著和他問好“哥哥。”

他麵無表情的冷淡的答道“恩，你也好。”

他為什麼那樣不開心呢？沒有父母嗎？她挖空心思想。

隨著時間流逝，她對他的真情不變。從玩具，食品到用的。她總是以他為主。漸漸的，他不再那麼冷淡，那麼沉默了。

終於有一天，他綻放出了久違的天真的笑容。他將她捧在手心裡，悉心照料嗬護著。

她還清晰得記得在自己即將成人的生日晚會上，他深情款款的拿出一個神秘的小玉墜送給她。那顆心型小玉墜代表他對她的愛慕和誠意，是那樣的晶瑩剔透。拿在手裡還有餘溫，感情卻蕩然無存。

往事如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她的簡單記憶中，他們仿佛連體嬰兒般無法分離，如膠似漆，沾親帶故。

隨著記憶的飛速運轉，眼淚不知不覺已經嘩啦啦地躺下來，染濕了上衣。仿佛絕了堤一樣荒唐的灌下來。

時光匆匆流逝，小葉哥已經被抹殺在了記憶力。

“小怡，你在嘛？”門外傳來閨蜜的親密呼喊聲。

“怎麼搞的，小怡，你怎麼不理人了？”媽媽責怪地說道，打開房門。

“阿姨你好“ 阿林甜蜜地說道，那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比蜜還甜。

“哎，是你。“ 小怡並不驚訝，她應付到。

阿林正愁眉不展得為小怡的曠課擔心呢。

小怡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一時慌了手腳。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條負心漢是不會回頭了！！”提到葉軍阿林就感到極度惡心。

同時阿林耐心地勸慰著小怡好好讀書天天向上。將來有了出息還怕沒人來愛？將來的小怡是出人頭地的是被刮目相看的高高在上的，可遇而不可求得眾人周知的大美女。

再瞧阿林，張牙舞爪像個潑婦。沒辦法，她也是鼓勵自己說服自己忘卻往事，忘卻那段畸形戀愛。可怕的愛情呀。

“哦好的，我的小祖宗，我明白了呀。”小怡應付地說道。從她的言行舉止一點看不出是千金。看那張牙舞爪，擠眉弄眼的模樣還以為是農村黃毛丫頭進城了，一點也不含蓄一點也沒修養，品味，高雅。

“恩，那就對了！”阿林得意的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