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戰成名的苦惱

胡言因為幫助孝宗皇帝找到失散多年的寶藏，而被冊封為金伯侯！

對於這樣的賞賜，胡言根本不覺得有片刻的歡喜。

可是當皇上的詔書下達的時候，胡言也是愣在那兒。

他實在有些為難，比起之前答應皇帝查辦這件事情還要為難。

那就是要他做東宮太子的太子少傅，能夠做到這種管製，在明朝也算的二品的大員，可是胡言卻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婉兒輕輕地摸著胡言的肩膀，她輕輕地在她耳畔安撫起來。

“又不會死，再者說當皇帝的武術老師有什麼不好？你乾嘛這樣愁眉苦臉，難不成你還害怕一個毛頭孩子！”

“就是，你這麼大人，居然怕一個孩子，難不成那個孩子能夠吃了你！”

胡言閉口不言，他走來走去，內心的不安都寫在臉上。

他們那裡知道這個小孩子的厲害，隻怕他們見識到了他的厲害，再也不敢稱呼他孩子。

哪一個孩子的心智會這樣成熟，而且老辣得很。

上一次，要不是張敏求自己幫忙，這個賬他是絕不買的。

“可是太子年少，我怕教不好！這個差事可不好當！”胡言自責道：

孫大聖到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自信的太子少傅，他輕輕地端著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你這個家夥！那有什麼好害怕的，一個孩子，隨便弓馬騎射，這些對你不是小兒科嗎？再者說教授他一些拳法，你隻需要每日勤加督促，這有什麼難的？”

說的容易，可是要做起來，那個孩子的心智絕不會比十個成年人差。

胡言甚至覺得他已經超越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他的智慧，他更能夠把胡言玩得團團轉。

“你們在這裡不幫我也就算了，說些風涼話！難不成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我送死去！”

第二日，胡言隻得硬著頭皮去當了這個老師。

可是當老師的日子並不輕鬆，第一次當老師，他就碰了壁。

那太子是有名的淘氣蟲，要讓他讀書，他必定要鬨出個子醜寅卯來。

“太子不喜歡讀書？”胡言舉著書本，眼神充滿著疑惑。

他很想要聽聽這個小家夥到底為何不喜歡讀書，這樣他也好能夠因材施教！

“讀書！我並不是不喜歡，可我不喜歡那些子曰詩雲的，都是淺顯的道理，我要學的，隻怕師傅教不了？”他平日就知道胡言喜歡自己母親張敏張皇後的事情，他心裡恨透了他，因此對於胡言能夠當他的老師，他牙根癢癢，真希望抓住他的把柄，好好整治一番，也好讓他知道自己的手段。

“你想學什麼？”胡言輕輕地合上書本，閉上眼睛聽他細細地說。

現在他有充分的時間等，因為這個職業對他來說不得不，卻也不得不。

因為一個是自己的大哥，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更是自己的大嫂，他們求自己的事情，他一定會辦。

“要學就要學項羽，學萬人敵！”他眼神一撇，充斥著高傲。

胡言聽到這個孩子的心裡，默不作聲起來。

“你難道認為我在說謊，可是我認真地，你這些對我來說根本毫無作用？”

胡言更加不做聲，他越是這樣，朱厚照的眼睛越是好奇。

“你真的希望學，那倒很好！曆代的帝王，那個不是馬背上打得天下。”

胡言充分的認可，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你肯教我！”他撇撇嘴道：

他不認為這樣深惡痛絕的人，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自己。

他母親告訴他，胡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倍加珍惜。

有了他，國家的興盛也就會穩定下來。

可是他並不相信這樣的一個爛人，如何能夠服眾。

“我肯教你！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可不學這些子曰詩雲！”

胡言這些問題都歸於一起，那就是一定要學習儒家的觀點。

“哼，你是在和我談條件！我要是不答應呢？”他腳步一轉，整個人背轉身子過去。

“你可以不答應，可我絕不會交給你萬人敵的辦法？”

胡言也是把話挑明，他並不希望自己教會的萬人敵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更加不喜歡他教會的萬人敵是一個殘暴的人。

“你不教給我，我也有自己的辦法，彆以為東宮就隻有你一個太子太傅，你彆忘記我還有一個老師，太子太師。”

胡言很好奇，他一個孩子，如何還有第二位老師。

跟著他轉過幾間屋子，突然一個身影閃現在自己的麵前。

那人身材壯碩，一對鐵拳像是開山的力量，足可以將人頃刻間殺死。

他穿著錦斕袈裟，頭頂上九個戒疤，精神矍鑠。

“檀越！還請退下！”

胡言猛擊過去，這一掌他用了五分的力量，隻可惜他掌心還未曾觸碰，便後退幾步。

那是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在體外可以形成無形的氣牆。

這樣的功力，必須要三五十年才能夠苦練出來，這個人的功力不低。

“少林何曾做了東宮太子的老師？”胡言攥著的拳頭也是疼痛了幾分。

被剛才這股氣牆衝擊，他倒是吃了一次虧。

“哈哈！胡言胡大俠的名號老衲可是早就聽聞，這一次皇上更是讓你當他的老師，我也是欽佩的很！”

他的口氣很重，完全聽不出像是尊重的意思。

倒是幾分的輕蔑，和自己的看不上眼。

“你認為我是徒有虛名？”

“不敢！不敢！老衲從不敢瞧不上江湖帝師的弟子！”

胡言突然腳步一踏，這一次雄渾的內力直接是穿越氣牆，刺穿進去。

這股力量也是讓那個老和尚身影撤了幾步，晃蕩了幾下才算是立定身影。

“好強的功力！這功力居然可以擊破我的金剛不壞神功！”他的臉色不像是剛才頤指氣使的樣子。

胡言並沒有展露的功夫就是逍遙功法，這一次他是逼不得已。

要是三五招，他想要攻擊破壞金剛不壞神功，那還真是有些困難。

“好俊俏的功夫！不偏不倚，剛猛有力，這是我見過最強的拳法！”

胡言拱拱手，他並不是存心得罪。

更何況他也不想這個小家夥拿兩個成名前輩故作玩笑，因此他手下留情。

“大師謙讓而已！”胡言很謙躬下士的說道：

“胡大俠何必過謙，這逍遙功的力量，足可以稱霸武林！少林的武功略輸一籌，這是眾目睽睽下的事情。”

胡言見到那人，穿著寶藍色的長衫，腰間掛著金玉，頭上戴著氈帽，兩隻眼睛像是可以放出電光一樣。

他一刻不稱偏離胡言的身影，更是在胡言出招的時候，默默地計算著。

“閣下是誰？”胡言很好奇，這東宮太子府，倒是有些讓人稱奇的地方。

“法大用！無名小輩而已！”他說得輕巧，到根本不像是把自己拔高的人，可是言談舉止卻顯得這個人並不俗氣。

連胡言都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那個人的氣息他完全感覺不出來。

以這樣的功力，比起煙雨閣的閣主，都不知道要強出多少。

而且這個人居然識得自己的武功，要知道這門功夫他也就是在幾位好兄弟麵前賣弄過幾回，卻不想他一眼就認出。

他的身份和來曆，都讓胡言有些好奇。

“閣下這番話，倒是顯得我更加沒用，東宮的人果然是奇人異事不計其數！”

胡言不曾想過，這小小的東宮，居然藏匿著比大內侍衛還要高強幾十倍的強者存在。

“哼，本太子早就跟你說過，你敢小瞧我！彆以為我沒有你就沒有人教會我武功？”

朱厚照的得意，更是讓胡言覺得有些駁麵子。

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小家夥可以從善如流，可是他卻性格乖張。

表麵上他兢兢業業的做學問，其實他心中所思所想，和外界的接觸上看，他一定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家夥。

沒有人可以把握住他的脈搏，而他也是那種隨波逐流的人。

要是哪一天被壞人控製，那大明天下豈不是烏煙瘴氣，變得道路以目。

“太子殿下！這些奇人異事，當然是好的！”胡言也要照顧太子的麵子問題。

他並沒有當場揭穿，畢竟這件事情和可能得罪這些歪門邪道。

“你說當我的老師，不交給我你一門看家的本領，本太子如何信服？就把你剛才破解金剛不壞神功的那套功夫交給我如何？”

朱厚照故意做出無奈的樣子，其實他內心必定是歡喜的。

要修煉的這門功法，可是胡言自創的武學。

而他也是江湖帝師的徒弟，光是天下第一的名號，就讓人垂涎。

“這門功夫還有許多的欠缺之處，還待完善才行，貿然交給太子殿下，我隻怕……。”胡言並不是危言聳聽的道：

可是越是這樣，朱厚照的內心更加的悲催。

他已經咒罵起胡言祖宗十八代起來，因為他的名頭實在是該罵。

有他在，他的名聲蓋過自己，那必定要把自己比下去。

東宮太子府，都是虛名，而他組建的禁衛軍才是重中之重。

甚至朱佑樘把保衛京師的重任，也悉數交給了胡言。

胡言已經是名義上的京城最高長官，成為了皇城的最高掌權者。

有胡言一天，他朱厚照的名聲就不可能高過胡言。

他的內心更加的渴望戰勝胡言，因此他突然斜地裡殺出一招，這一招過去，便可以使出七八招的功力，他下手本沒有輕重。

因此招式上根本不需要跟胡言客氣，一出掌便是想要胡言的性命。

他掌法驚人，卻不知道胡言的拳法更是剛猛。

兩者相比較之下，他不免吃了大虧。

一拳一掌碰觸刹那，他便後悔。

因為他掌法力量全然感覺不到，而對方力量卻來了一個猛增。

這拳法的攻擊比之前更純淨有力，甚至稍稍蓋過那個和尚的功夫。

“啪啪”胡言輕輕地挪動半步。

而他卻已經退出一丈多遠，這其中不由分說，立見高下。

“太子！不免可以用儘全力才是，剛才這樣留了一手，在下實在是勝之不武！”胡言知道，這一下他必定是惱羞成怒，胡言要是不好言相勸，他必定要把接下來的比鬥看成是生死對決。

胡言不可能殺了他，而他這樣不厭煩的挑釁，胡言也會覺得不自在。

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寧願自己放棄爭鬥的念頭。

“好！本宮看你還算有些本事！”

而他麵前的法大用卻沒有絲毫的領情，他腳掌輕微的探出，一隻手突然朝著胡言攻擊過來，拳頭伸出，一丈之外都可以感覺到那股強悍的力量，胡言身影不由得後退幾步。

那剛才的力道強悍程度，絲毫不亞於逍遙宮。

胡言甚至覺得這功夫實在是大內不可多得的外門功夫，可是他實在是想不通，天底下還有這等霸道的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