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會傷害你

“不……不要……瀅兒，彆離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我真的隻是……”

真的隻是？

“真的情不自禁嗎？如果是這個的話，那麼你每次用的借口太爛了。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以後就少見麵吧！”

“瀅兒，彆這樣，彆這樣對我……”

“菼執公子請彆這樣，咱們之間並無什麼關係。你這樣的姿勢讓人看見了誤會，這多不好啊！你鬆手，鬆手，快鬆手！”

我本來想叫他放手的，可是我越說他手上的力度就越大，恨不得把我揉進他的骨子裡一樣，不管我怎麼說，怎麼扯，他就是不放。

“瀅兒，我是真的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身邊的。可是我怕我會身不由已，我怕會失去你。你彆走，我怕以後可能要見都見不到了。”

什麼啊，什麼身不由己，什麼見不到，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

我聽到菼執這麼說，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聽他的口氣好像真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再有什麼苦衷也不能這樣對我吧！

我打算問個究竟，不能這樣不清不楚地讓人占了便宜：“你到底想說什麼？”話說完後我感覺菼執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我……我……”

“你怎麼？你總得讓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吧！”

“瀅兒，我隻問你，萬一有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還是說，你可能……”菼執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我聽出了有些不對勁。

“你到底怎麼了？”我回頭問他，聽他這麼說我有點擔心。菼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呢？

“瀅兒，彆離開我……”

“唔……”

我話還沒有問完，就對上他那雙眼，我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突然就雙唇就被堵上了，這次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吻，隻停留了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瀅兒，我怕我會身不由已，答應我，彆離開我好嗎？”菼執的神色顯得很哀傷，口氣中透露出哀求。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瀅兒，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相信我，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我要怎麼回答。因為到現如今我也還不知道我的心裡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而他也從未向我透露出他對我的心意。這樣子的情況下，我也不想輕易許諾下什麼。

菼執若是信任我的話，又怎麼不肯將發生了什麼事情告知於我呢？難道，在他的眼裡，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他為什麼又說不會傷害我呢？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心裡究竟在意些什麼，但是看到他這樣我的心裡又十分的不舍。我想安慰他，可是我連事情的始末都不知道，卻又讓我從何開口呢？

此刻我的心裡就像是被一股棉線拉扯住一樣，我想撥開這些雜亂的線，找出源頭的所在，可我兜兜轉轉，也隻能在這些亂線中糾纏，那源頭怎麼翻也翻不出來。

我的心裡亂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菼執，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些什麼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我的隱瞞會讓我感到傷心嗎？會讓我覺得我離你疏遠嗎？

原來在你的心裡，我還沒有重要到讓你對我坦誠相待的地步啊！

這樣一想，我的嘴角就感到有一絲鹹澀的味道。

菼執緊張的問：“瀅兒，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我用手撫上我的臉頰，怪不得感受到鹹澀呢，原來竟是我哭了，可我怎麼會為他而哭呢？難道我已經對他……

不可能的，我極力想回去我心中剛萌芽出來的小想法。我才認識他多久呢，怎麼可能說喜歡就喜歡上了。

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心中一直在默念著這句話。

夜色如水，繁星點點，偶爾有微風吹來也伴隨著露水的濕氣帶來了幾分涼意，我不由得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手臂，想藉此溫暖一下雙手，帶來一點溫度。

這要是換了平時，我早早就睡了，可是今天睡意全無，一直在思索著最近所發生的事。這先是少伯無緣無故跑過來吻我，然後一直在追問著我愛“他”嗎，那個他指的究竟是誰？難道是菼執嗎？

且不論少伯，就連這菼執也變得怪怪的。

早上怎麼會一直要我說出早上是怎麼回事這樣奇怪的話？這從頭到尾我和他還有少伯、夷光都是在一起的，隻是後來夷光暈倒了，我就忙於去照顧她，也沒怎麼管他們。這他按理說，應該是知道的呀！怎麼會這樣問呢？

我很肯定的是，他們兩個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不想讓我們知道。

我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怎麼總是有意或無意地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了，而且我自己還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攪入了漩渦，想陷又沒有陷進去，想出卻無任何法子可讓我出，我連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又該怎麼辦呢？

怕就怕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不隻是我，好像深陷漩渦的不隻是我，連他們兩個也在這其中，甚至可能連夷光都牽扯進來了。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又會不會連累到其他人？那娘親和村裡人怎麼辦？

我決心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大不了如果他們不說，我就自己偷偷查，總不能等到有一天真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到時候不就冤死了。

我打定主意這麼做，心裡卻暗歎，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多疑和學會分析了？名偵探柯南看多了吧，自己竟也像柯南一樣，對自己身邊的事慢慢分析，可不像自己平時的作風。

這樣想著，這嘴上也歎了口氣，也不知自己是在歎氣些什麼。

坐在這房頂上，雖然不能像之前在二十一世紀一樣坐在山頂處一樣，一眼玩下去就能看到滿城的燈火，但是卻感到離天空無比的接近，一伸起手仿佛就能接觸到天上的圓月和到處在眨著眼的星星。

我將手伸向前去，想感受一下它們所帶給我的那觸感，一定感到很冰很涼吧！一陣涼風吹過，我的手還未完全接觸到，便感覺到了涼意，縮了回來。

我的鼻尖感到癢癢的，“哈欠！”就這樣打了一個噴嚏。

“哈欠！”又打了一個噴嚏。

“哈欠！”

我揉了揉鼻子，好好的怎麼就打噴嚏了，一定是在這裡坐久了。

我轉過身，對上一雙深黑色瑰麗眼眸。

他的眼睛看起來如此深沉，猶如一望無際的大海，你看不清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天冷了，趙瀅姑娘還是不要著涼的好。”說著，就將剛才披在我身上的黑色鬥篷往我的肩膀處向上拉了拉。

我不想與他接觸，加上他之前做的事，真想避開他，說道：“不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謝謝少伯公子的好意，我先回屋了。”這話剛說完，我伸手就想將肩上的鬥篷扯下來還給他，不然以後還得找機會還他。

“什麼時候你我竟生疏至此了？以往你總是喚我少伯，現如今卻叫上了少伯公子，看來真的是生疏了，不似從前那般坦然相處。”在這夜色之中，少伯的聲音多添了孤獨寂寞之色。

“……”

“難道一開始我就真的做錯了嗎？”

我不免心生疑惑，“你做錯什麼了？”

“瀅兒，倘若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諒我嗎？”

怎麼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少伯說過，菼執說過。難道他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我心中生氣，卻也擔憂，隻好聽他繼續說下去。

“瀅兒，你記住。若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也是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來。雖然萬事都有不得已，但無論有多麼不得已，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一定不會！”他的口氣裡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