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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主殿招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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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珠笑道:“本宮隻見著一個,有沒有第二個,本宮也不清楚的。”

齊亞林道:“我也不知道有那回事,娘娘,您想多了,雪鴻就隻砍掉了一根手指而已,金手指當然也隻有一個。”

畢珠順手將金手指裝進水晶盒裡,塞進上衣口袋,回過頭對齊亞林說:“好了,本宮去了,你好自為之。”說著便走了。

齊亞林暗自慶幸,急忙往回走了兩步,卻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如果直接回寢室,那鑽戒一定會被發現的。為了安全起見,他將鑽戒埋進了地理,覆蓋上石子和土,然後再用雜草蒙上,方才放心離去。

雪蕊因得不到金手指的消息而忍不住痛哭流涕,於是春天的景色被一陣陣冰冷飄逸的雪花覆蓋。

李趣這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不讓她哭泣。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後,伸出手去摸雪花掠過玻璃的痕跡,那麼清涼,那麼美麗。

曉音斯盈都在勸雪蕊,這時已經有雪思成的人來了,問雪蕊為什麼又哭,曉音隻好告訴他們原因:“金手指不見了。”

那些人回去將這事回稟雪思成,雪思成聽了,又驚又喜,“金手指丟了,她暫時的傷心傷心罷了,過一陣子就會好的。也隻能委屈了全國人民……”他道。旁邊的畢珠聽了,奉承的笑道:“說的對,雖然這天兒下雪沒什麼不好的,隻是過於冷了,但為了公主好,臣妾什麼都可以忍受。”

這當兒,李淳和夏琴笙過來了,畢珠見了夏琴笙,臉就扭到一旁去,“現在都春天了,怎麼會有雪呢?!”夏琴笙驚奇不已。李淳接道:“在焰都現在的月份,都是赤日炎炎的,雪國是挺清涼,沒想到反而會冬天似的寒冷。”

雪思成解釋道:“二位不曉得,寡人的小公主是個奇異的女孩兒,一出生,就是個大雪天,那眼淚兒攔也攔不住,外麵就大雪紛紛,沒辦法。”

“原來小公主是這麼個怪女孩兒!”夏琴笙李淳不禁訝異,“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孩子的,怪不得國王姓雪,國家亦叫做雪國。”

彼此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畢珠覺得甚是無聊,便悄悄地離開了,雪思成並不曾發覺自己王後的異常。

畢珠無非是想儘快將金手指脫手,因而早就在宮外聯係了一個珠寶行的老板,彼此以信交流。畢珠看了小廝捎過來的信,珠寶行老板邀她明日出宮,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金手指,她擰眉盤算,非得想個計謀離開皇宮才行。

齊亞林回到宿舍,那些舍友都紛紛告訴他:“剛剛才來搜查過,說你犯罪了,可真的有那回事嗎?”

齊亞林聽了,惶惶不安,麵紅耳赤,覺得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保持鎮定,而不應當露出絲毫驚懼之色,免得遭受到懷疑,便坦然道:“你們說什麼,我能犯什麼罪?誰搜尋我就讓他搜好了。”

“聽說小公主的寶貝丟了,沒看見外麵下雪呢嗎!”一人湊過來說。

齊亞林卻不曾發覺下雪了,儘管肩膀上早被雪染的白蒙蒙的,他卻是一路出神,根本沒發現下雪,聽如此說,不由得往外看去,隻見外麵白茫茫一片,果真是小公主傷心了。“什麼寶貝?”他故作不知的問。

一個笑道:“還能是什麼寶貝,當然是金手指!”

齊亞林睜大了瞳孔,另一個過來問:“從早上到現在,一整天都不見你的人影,乾什麼去了?”語氣裡充滿了懷疑。齊亞林道:“我娘來看我,所以……”

“說謊,你根本無爹也無娘的,”鄭博文道,“齊亞林,難不成真是你乾的?”眾人都跟著附和,“你小子還挺有野心的!大丈夫敢作敢當。”

齊亞林一下子漲紅了臉,決口否認,眾人也拿他沒辦法,鄭博文又將曉音來找的事說了出來,告訴他曉音是怎樣可憐情形。齊亞林聽了,甚為心痛,難不成她也想到是自己了?本以為自己做的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想如此輕易就被人看穿了。他在朋友之間不可能承認,隻找理由說自己消失一天的緣故,而後照常盥洗睡覺,第二天照常起床。

李趣早被夏琴笙叫回去了,雪蕊整整鬨了一夜,曉音斯盈俱一夜未睡。金手指好像無處找尋了,雪蕊定了定神,皺眉道:“無論如何,金手指是不能丟的。”

斯盈道:“彆著急,曉音不是說最大的嫌疑犯就是齊亞林嗎,他總不會永遠不出現的。”

曉音道:“對,待會兒我就再去找他。”

一直等天放亮,曉音急急忙忙的出了公主殿,就往齊亞林所在處。畢珠趁早坐了馬車,正緩緩駛出皇宮,曉音遠遠地看見了,擰眉道:“那不是王後嗎?她慌慌張張的出去是乾什麼?”不容多想,她急匆匆的去了。

李趣聽說這兩天就會離開焰都,堅定自己的意誌:“我不走,母後,父王,你們自己去吧,不要牽掛我。”

夏琴笙氣的麵紅耳赤,怒道:“你是焰都的王子,怎麼可以留在雪國呢?”

李趣儘量說的婉轉:“我留在雪國,也是焰都王子啊!就像母後永遠是我的母後一樣,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事實。”

夏琴笙憤憤然的落下了淚水,撫摸著李趣的臉頰,哭道:“王子,我們此次來雪國隻是進行短暫的拜訪,哪有不走的理兒呢?難道你舍得母後,舍得陛下嗎?”

李趣說:“是有一點點舍不得,不過,我更舍不得雪兒。”

夏琴笙怒火中燒,李淳卻笑了笑,隻當他孩子氣,“陛下,你聽聽,小王子才來幾天,就神魂顛倒不願意回家了!”

李淳勸道:“趣兒,你真的是因為舍不得小公主才想留下嗎?”

李趣堅定的點了點頭,李淳又問:“為什麼舍不得呢?”

李趣毫不猶豫的大聲說:“因為雪兒好!”

“好,哪裡好呢?”李淳接著問。

夏琴笙不以為然的咕噥著:“小孩子懂個什麼,純屬胡說八道。”

李趣卻說:“哪裡都好,他從不說謊話,說話的時候細聲細氣,聽著叫人舒服。”

夏琴笙聽了,忍不住叫道:“我的兒,看來咱們現在就得走,雪國是個不祥之地,當初就不應該來的!”

李趣堅決留下,趙羽齡在旁邊一言不發,李淳鎮定的聽著妻兒的吵鬨,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李趣現在那股勁兒,若強行將他帶走,他一定會抱怨一輩子的!如果讓他在雪國待一段時間,王後定會像蒼蠅一樣在自己耳邊“嗡嗡”個不停。最後,趙羽齡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擔保一定會照顧好小王子的,李趣也跟他親如一家,夏琴笙卻令人將趙羽齡拷起來,狠狠地鞭策,叫他還教唆小王子!她認為自己的乖兒子都是被這個男人給慣壞的。

李趣抓住趙羽齡的胳膊,不讓人帶他走,哭道:“大叔死了,我就不活了!”

夏琴笙咬牙切齒的,非要好好懲治懲治趙羽齡不可。趙羽齡是當初李淳最信任的一個人,後來親自指派給了小王子,他定不是那種壞家夥,因站起身,大聲製止這場紛擾,說有趙羽齡照顧小王子是使他最放心的,不妨答應了小王子的央求,等他在雪國玩夠了再接他回焰都。夏琴笙縱是不同意,李淳卻變得非常嚴肅,她也不敢反駁的。主仆二人從未有過的欣喜快樂,趙羽齡對陛下感激不儘。

雪思成一早沒見著畢珠,隻見畢珠的侍女羞蓮過來道:“奴婢啟稟陛下,王後娘娘在焰都時候的一個好姐妹來了雪國,並在蓮城開了一家商店,王後娘娘一早便出宮去,與舊日的好友玩玩,故沒來得及告辭陛下,讓奴婢彙報。”

雪思成聽了,並不懷疑什麼,隻說:“她身懷有孕,不應該隨便出去,怎麼不叫她那好姐妹來宮裡會會?”

羞蓮早想好了自己的一番言辭,言從字順的回答道:“因焰都國王來訪,娘娘顧忌陛下肯定特彆繁忙,也不好讓外人隨便進宮的,所以才自己出去。”

雪思成倒誇讚畢珠思慮周全,隨後聽人來報焰都國王今明兩天可能離去,便又接見他們,與他們交談彼此兩國的風土人情。李淳趁機說了李趣想簪留的事,雪思成聽了,並不拒絕,而大為高興。每每見那李趣跟雪兒在一起,雪兒就笑的開心,如此正好。

李趣來到公主殿,瑟縮著肩膀,來到雪蕊麵前,用手拭去她眼上的淚珠,勸道:“彆哭了,剛剛望見小河都結冰了,蝴蝶也飛步動了,花兒也紛紛凋謝,這樣可不好。”說著,伸出另一隻手,慢慢的張開手心,一隻死了的蝴蝶放在手心上,雪蕊看了,心下為之震動,隻聽李趣道:“看,這麼好看的蝴蝶都被你的淚水給凍死了,你若一直哭下去,我也會像它一樣的!”

雪蕊忙搖搖頭,道:“不,你不可以!”

“那你就趕緊彆哭。”

斯盈也勸道:“王子殿下說的是,公主殿下,彆哭了,你不知道,世界正在因你而發生改變。”

“發生改變……”雪蕊低頭拭了拭眼睛,抬起頭來,啜泣道,“可是,我不能沒有它……”

這當兒,曉音正質問齊亞林,兩人在一空蕩蕩的河邊,僵僵的對峙著。“我知道一定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曉音聲音充滿了傷悲,瞅著他道。

齊亞林為自己辯解,苦笑:“曉音,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懷疑到我身上。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做的!”他信誓旦旦,曉音卻不相信:“昨天,一整天都找不到你, 你上哪兒去了?”

齊亞林道:“昨天早上我突然收到宮外的來信,說姨媽病了,我隻得出去看望。”

“哦?你說你姨媽病了?”曉音半信半疑的冷笑。

“對。”齊亞林道。

“你會遭天譴的!”

“什麼!”

曉音憤憤地瞪著他,道:“如今回頭想想,我真是個天大的傻子,你說什麼喜歡公主殿,喜歡金手指,這些話簡直是太可笑了!現在你又說你姨媽病了,恐怕也是脫罪的理由,為了自己,竟誑語咒自己的姨媽,難道不該遭天譴嗎?!”

偷金手指的原因,畢竟也有為了她的成分,如今卻被這樣指責,真恨不得和盤托出,將王後也拉上!但他還是個夠謹慎的男人,道:“憑你怎麼說我,我問心無愧,自然不怕。你懷疑我偷了金手指,也是很有理由的,所以我並不怪你。”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齊亞林,萬萬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比老鼠還不如。”與此同時,她抬手打在他的臉上,他吃了一驚,隻怔怔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曉音哭道:“快把金手指叫出來。”

齊亞林兩側的臉頰都熱滾滾的,依然說:“我真的沒有,你叫我怎麼辦?”

“我不相信!”

“憑你相不相信,沒有就是沒有!”他竭力表現的理直氣壯,語畢便轉身而去。

曉音低頭緊張的想:不是他會是誰呢?逼問了這麼久,他都犟著沒做,難道真是我錯啦?

更想到是王後,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不知道如何是好,漫無目的的回去了。

雪蕊一看見曉音,急忙詢問結果,曉音道:“齊亞林……我質問了他許久,他都說沒有拿金手指!”

“你不是說一定是他嗎?”斯盈擰了擰眉毛,問。

曉音顫抖的搖搖頭:“公主,對不起。要不你當麵問他,反正我是問不出來的。”

正想去叫齊亞林,雪思成卻來了。

“雪兒,你還好嗎?”雪思成關切的問。

雪蕊看著他問:“爸爸,金手指不見了,我的心也碎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它。”

雪思成隱隱的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平心靜氣的對她說:“寡人又不是小偷,怎麼會知道小偷把它藏在哪裡了?”

雪蕊嘴角下彎,悶悶不樂。雪思成見李趣也在這兒,因笑道:“雪兒,這兩天焰都國王就準備離開了,趣兒卻願意留下來與你相伴,以後,你們兩個就住的近些,相互依靠,豈不是好?”

雪蕊聽說,表示不相信,說:“阿姨不會讓他留下的。”

李趣忙笑道:“雪兒,是真的。我不走了!”

雪蕊眼裡出現一絲驚喜,並未做聲,轉過頭去對雪思成道:“爸爸,我想出宮,可以嗎?”

雪思成道:“不行。雪兒,你小小年紀,隻儘心玩樂,怎麼總想著如何犯禁?可惜那是得不到允許的!”

“那我一定要找到金手指,找不到金手指,我就一定要見雪鴻去!”雪蕊氣衝衝的大聲叫道,隨即跑了出去。雪思成急忙站起來,跺腳道:“傻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臭毛病!”遂命侍女們去追,李趣趙羽齡竟早已去追了。

雪蕊隻向齊亞林處去,因齊亞林和雪鴻是在一個宿舍的,所以路徑特彆熟悉。

齊亞林正欲出來,被雪蕊截住,他唬了一跳,慌忙站住了,詫異的瞪著雪蕊,雪蕊怒視於他,伸手道:“金手指呢?快交出來嗎?”

齊亞林額上冷汗涔涔,忙笑道:“公主殿下,您在說什麼,在下不懂!”

“哼,少裝蒜了,我知道,金手指就在你身上,是不是?”雪蕊逼問道。

齊亞林道:“公主殿下,我已經給曉音說了,我也是才聽說公主殿遭了盜賊,正想去看看,不想公主殿下就來了!”

“曉音說小偷就是你,你還裝好人不成?”

“我不是裝好人,公主殿下,信不信由你,我真的沒什麼好解釋了。”齊亞林顯得不耐煩。

曉音斯盈已過來了,斯盈攔住他道:“齊亞林,你個沒良心的家夥!虧了曉音真心對你,你卻存心欺騙她,你的心,到底怎麼長的?如今不知欺騙曉音,還欺負公主來了!”

齊亞林百口莫辯,曉音也湊過來,兩個女人的唇槍舌劍,還有許多舍友的嘲笑,讓他感到沒有容身之地。若就此抖露了出來,不免背叛了王後,以後不隻曉音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自己也完了,所以不予回答,隻悶悶的聽著,最後說一句,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斯盈苦笑道:“公主殿下,他已經死了心了,根本不承認的。”

曉音惴惴不安的道:“也許……也許真的不是他!”

“那會是誰呢?”

“難道這天底下,除了我就再沒有一個可疑的人了?”齊亞林皺眉道。

雪蕊竟也聯想到了畢珠,想上次在宴會上她看到金手指時候的貪婪目光,由不得懷疑了,說:“好了,做或沒做,他自己心裡清楚,彆人逼不來的。”遂走開了。

李趣走到齊亞林麵前,一字一句的說:“於人於己,都是有害無益,何苦呢?”語畢便同趙羽齡去了。齊亞林吞咽了口唾沫,神經繃得緊緊的,不知所措。

雪蕊並沒有回公主殿,而是去找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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