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指渡半湖

宋青山出手，將八大家之一伏清白的二兒子伏雲打成重傷，他回想起在世俗當中行走的時候，大師兄燕不歸曾經告誡自己的話，遇到八大家的時候要暫避鋒芒。

隻是今天為了花小癡，不該碰的他也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放鬆了心情，他要成為世俗當中的強者，自然要正麵抗衡八大家這個代表世俗巔峰力量的存在，隻有擊敗八大家，才能夠成為是世俗當中屈指可數的大高手。

既來之則安之！

宋青山倒是釋然了，不過花小癡卻在哪裡惴惴不安，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她而起，她也知道那國子監的伏雲背後的家庭背景非常厲害，那伏清白乃是帝國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帝國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和他爭鋒。

伏家，在整個帝國是除了皇族之外，一手遮天的存在。

伏清白是赫赫威名的八大家，而且傳說是八大家當中修道最為高深的一個，這個傳說沒有經過證實，不過無風不起浪，想必這伏清白確實難以對付。

花小癡在哪裡自責，不過宋青山每次都是微微一笑，讓她放心。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整個天問書院風平浪靜，看不出來任何的波瀾，甚至於那國子監的人居然也沒有來找宋青山尋仇。

這真的有些不正常。

“那伏雲的父親乃是帝國國師，位高權重，伏雲受了內傷，隻是不知道為何伏清白居然隱忍了下來。”花小癡望著一臉平靜的宋青山，稍微小聲的提醒道。

“伏清白是八大家之一，想必並不想和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伏家是不是還有一個人稱為伏天的？”

“是啊，這個伏天在國子監被成為是國子監第一高手，那是和我們天問書院李太白，太學張居正齊名的人物，聽說他的修道已經到了知天命境界的中品，在整個長安城都是最為厲害的青年翹楚。”

“這個伏天少年成名，我倒是想要會會他。”宋青山一臉的不在乎，實際上對於知天命中品額修道者，他還是頗為忌憚的，不過越是實力相差不大的對手，在交手當中更能夠學到一些東西。

所以，他倒是很期盼著和伏天公平正大的一戰。

“你可彆小看這個伏天，據說他夕聞道而招入不惑，在洞玄三天就晉升到了知天命的境界，有人說他比傳說當中世俗第一人宋小宋都要有天賦，也是最被看好的青年才俊。”

花小癡並不知道宋青山的實力，在哪裡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那我更要會會。”

宋青山語氣很堅定，兩條眉毛好似是兩柄利劍，雙目燦燦，不可逼視。

“誰叫大山？！”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來叫喊聲音，那聲音頗為滄桑，顯示出來很大的年齡。

宋青山打開房門，就看到在他的宿舍前麵，站著一個奴仆打扮的老年人，這老年人目光炯炯有神，顯示出來很高深的修道實力，他手裡麵拿著一封信，看到宋青山打開房門，冷冷問道，“你就是大山？”

“真是。”

“這是我家少爺給你的挑戰信。”

那老年人手指一抖，信封破空而來，將空氣割裂的滋滋作響。

“翻雲覆雨手。”

宋青山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老頭的手法很厲害，手指一動之間，千斤巨力應運而生，那信封在這樣的巨大力道下，直接變成是殺人的利器。宋青山微微一笑，依舊隻是迎接著那封信，緩緩的伸出去手指。

“一指渡半湖！”

那封信上麵，元氣激蕩，掙紮兩下，安靜的躺在了宋青山的手掌當中，有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桀驁不馴，似乎是三條巨龍，隨時隨地都可以破空升天，翱翔在天際之間。

“挑戰書，哼，你家少爺想必就是八大家伏清白國師的大兒子，伏天吧。”

宋青山已然知道了這伏天的實力，這個伏天派遣了這個老奴來送信，無非就是要試探試探自己的功底，剛才他展示出來的不過是知天命下品的實力，為的就是麻痹對手。

那老頭也不說話，身影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

“伏天向我發起來挑戰，我們兩個明天在太學大殿前麵進行比試，輸掉的一方要承受胯下之辱。”看完了挑戰信裡麵的內容，宋青山淡淡的搖頭，這一封挑戰信寫的囂張霸道，簡直就是桀驁到了極點。

宋青山已經打定了注意，明天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伏天。

“明天要小心，都怪我不好。”

說道這裡的時候，花小癡有些想要哭泣額樣子，這一切事情都是起源於她，要不是伏雲對她的苦苦糾纏，這宋青山也不會沾惹到這麼多的麻煩。

她們花家在帝國裡麵也不過是一個小小郡城的郡守，根本就不能夠和伏家相抗衡。

花小癡很內疚，很難過，很自責。

“哈哈哈，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有這樣的決心去，我自然有這樣的能力擊敗對手。對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實際上大山隻是我的一個化名，這個你知道，實際上我的真正明白叫宋青山。”

宋青山想起來似乎從來也沒有對花小癡吐露自己的身份，儘管花小癡知道他那個大山的稱號是假的，不過不知道為何，這花小癡居然一直沒有問自己的一些情況。　 昨晚聽到了花小癡的夢話，宋青山索性將他的身份全部都說了出來。

“在我心中，你就是小山。”

花小癡恢複了一貫的花癡樣子，根本沒有注意到宋青山這句話裡麵的含義。

“咳咳，實際上我是想要告訴你，我也是一位天才。”

看到花小癡白癡的反應，宋青山簡直就是想要去撞牆，不過他強忍著這種感覺，心平氣和的對花小癡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個大天才，但是我並不覺得你能夠擊敗伏天，伏天可是一位大高手，在國子監裡麵縱橫跋扈，根本沒有人敢和他爭鋒，而且你也知道我們書院的李太白，能夠和李太白齊名的人，自然不是庸才。”

“切，那個李太白簡直就是一個庸俗的人，我懶得和他說話。”想到那天考試的試題，宋青山對李太白根本沒有意思的好感，所以在他眼中，所謂的天問書院弟子第一人，所謂的國子監第一高手，這一切都是浮雲。

宋青山和花小癡兩個人都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宋青山的沉默是因為大戰來臨時候的緊張，而花小癡的沉默，是因為她發現不論她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說服麵前的男子。

太學！

第二天早上，按照約定的時間，宋青山帶著花小癡朝著太學走過去，讓她倆沒有想到的是，整個天問學院的學生都尾隨在他們身後，為他們加油助威。

這樣的盛況，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上一次天問學院學生集體出動，恐怕還要追溯到李太白在國子監大戰張居正那次吧。

同樣是外院學生，同樣是一戰成名，不過那一次是文鬥，而這一次宋青山和伏天的決鬥，卻是實實在在的武鬥。

太學作為第三方院校，伏天這樣準備的原因，就是為了以示公平，他這樣成名赫赫的人物，自然是不屑用一些陰謀詭計。此時的太學大殿前麵的比武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

國子監，太學，天問書院，帝國三大學校的學生都雲集在這裡，翹首以待。

毫無畏懼，宋青山信不上前，緩緩的走到了比武場場地上，而花小癡則是留在那裡，擺出來一副擔憂的神色。

伏天還沒有來，以至於宋青山要迎借著所有人的目光，讓他有些好奇的是，本應該有一些老師來參觀他們的比賽，但是放眼看過去，整個比武場上麵居然都是學生。

就在宋青山想入非非的時候，就看到對麵一陣騷動，國子監的學生開始鼓掌，然後人群讓出來一個小道，一身白衣若雪的伏天出現在了哪裡。用宋青山的話來說，這個伏天長得實在是好看，甚至於超過了宋青山見到過的任何一個男子。

要說天下第一美男子也絕對誇張，整個人玉樹臨風，往哪裡一站就是焦點。

似乎揮一揮衣袖，就能夠讓宋青山萬劫不複。

“你就是大山。”

那伏天打量著宋青山，嘴唇微微開啟，淡淡的說道。

“是！”

宋青山回答的很簡短，然後他淡淡反問，“你就是伏天？”

一人一句，氣勢上麵居然絲毫不肯落於下風，不過在看到伏天出現的那一瞬間，天問學院的那些學生們尤其是女學生，大多數都被伏天的容貌給折服，她們更加不看好相貌有些平平的宋青山。

“你打傷了我弟弟。”

“是。”

“你將我弟弟的經脈儘數震斷，那麼今天我要將你的經脈儘數震斷，很公平吧。”

“實際上，我打算將你的經脈也震斷，讓你們伏家結束修道曆程。”

兩個人的話語，都不可謂是不狠毒，這伏完驕傲大氣，宋青山就比他更加毒辣，兩個人還沒有交手，空氣中的摩擦已經非常劇烈，甚至於隱約能夠看到元氣在兩個中間燃燒。

“海神殿？！”

伏天漫不經心的說道。

“或許是。”

宋青山不在掩飾，對於他來說既然遭遇到了八大家的族人，在怎麼掩飾也不可能成功，索性就放棄了掩飾，光明正大的和他們打一架，反正承認了是海神殿的人，想必八大家也要有些忌憚吧。

“死去！”

伏天忽然暴起，大手一抓，洶湧的元氣浩浩蕩蕩的噴薄而出，在手中組成是一道氣劍。這一手聚氣成刃的功力已經頗具有火候，顯示出來不俗的修道水平。

然而宋青山看也不看，手指一點，一下子就施展出來他們海神殿的絕學，一指渡半湖。

一指一劍當空一撞，那氣劍儘數破碎，而宋青山的手指上也出現了淡淡的血跡。

“好強大的一指渡半湖，居然能夠破除掉我的聚氣成刃，令我很欣賞啊，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最強手段，去死吧。”伏天被宋青山震碎了剛剛凝聚成的氣劍，這個時候有些麵子上掛不住，畢竟他是國子監的第一人，而且在三大書院學生一代當中是最強大的武力，現在居然被天問學院一個外院的弟子給一指震碎了氣劍，這簡直就是大丟失顏麵。

更讓伏天有些忌憚的是，這個宋青山身軀上麵，並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往那裡一站，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看不出來任何的修道痕跡。然而他那一手正宗到不能在正宗的一指渡半湖，卻是海神殿的鎮殿之寶。

“寶塔，鎮壓。”

伏天利嘯一聲，手掌上麵出現了一方琉璃寶塔，這寶塔高大約是三尺三，玲瓏剔透，好似是一個玩具，不過在伏天祭奠出來這寶塔的時候，宋青山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寶塔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符文，是八大家篆刻的符文。這些符文似乎對他們海神殿一脈的功法有些克製作用，以祭奠出來，宋青山就感覺到在自己的周圍，一個巨大的寶塔淩空鎮壓，身軀裡麵的元氣居然有了停滯的趨勢。

“好厲害的寶器。”

宋青山暗暗心驚，他還是有一些低估了八大家的實力，八大家能夠在世俗當中站穩腳跟，絕對有自己內部的底蘊。現在這寶塔一出現，宋青山整個人立刻就落入了下風。

好在他修煉的是小周天循環，對元氣的量需求的並不多，這個時候還能夠支持經脈運轉，要是尋常大周天循環的修道者，隻怕這個時候已經被寶塔死死的給束縛住了，隻能夠束手就擒。

“驚濤拍岸！”

宋青山麵色一寒之間，大手一揮，衣袖裡麵似乎帶出來滾滾的海浪，這海浪自然是元氣虛擬所化，帶著滾滾的威勢，在寶塔中央回來拍擊，每一次拍擊，那寶塔都發出來一聲轟鳴。

“殺！”　伏天手中的氣刃再度凝聚起來，他手動劍影，化作是漫天落花芬芳，朝著宋青山斬落下去，這一劍很快很快，快到了宋青山都沒有時間去思索改如何破除他這一劍。

漫天劍影好似是落花一樣，環繞在宋青山的身軀周圍，下一刻宋青山身上的書院服飾在這一劍之下，儘數的撕扯開來，和那些劍影一道，形成是一枚一枚的落花。

宋青山的身上出了血，不過他依舊神色專注的站在哪裡，似乎根本就無視那漫天斬落的劍影。

劍很快，然而太過於花哨，對於宋青山來說，這樣的一劍除了能割裂他的衣衫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作用，宋青山閉上眼睛，用第六感來感應著那漫天劍影裡麵真正的一抹劍芒。

劍是氣劍，從虛空當中出現，幻化三千，好似是一道瀑布。

不過，這終究是劍，是氣劍。

宋青山忽然伸手，朝著那漫天劍影裡麵狠狠的抓了下去，他的手掌心有一團元氣在不停的旋轉震蕩。

下一刻，漫天劍影消失了，那一枚一枚的落花在瑟瑟秋風當中顯得格外的落寞，宋青山靜靜的握著伏天攻殺過來的哪一劍，先前不出手的原因正是為了在伏天劍勢改變的一瞬間，直接給抓過來。

空手奪白刃！

從一位知天命境界的修道者手裡麵奪取氣劍，這個難度可想而知，饒是宋青山現在的狀態，也不過是抓在了氣劍上麵，這個伏天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強大，這一抓沒有將氣劍給剝奪下來，宋青山的手掌上頓時就出現了血液。

“想空手奪我氣劍？你的大千掌似乎還沒有什麼氣候啊。”看到宋青山這個招式，伏天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在他看來宋青山的大千掌印根本就沒有什麼火候，居然用這一招純粹是自取滅亡。

“哈哈！”

突然，宋青山昂天大笑起來，他一笑之下，籠罩在他身軀周圍那一層無形的寶塔瞬間爆裂，在伏天手中的那一方寶塔，轟然炸開，化作是漫天的琉璃。

“什麼！”

伏天微微一震，這琉璃寶塔乃是他父親伏清白賜給他的一枚法器，威力巨大，能夠鎮壓一方元氣運轉，對付修道中人簡直就是一件神器了，伏天憑借著這一枚法器，可以勉強抗衡知天命中品的修道者。

“知天命下品的修道者，用一枚寶器難道就敢自稱自己是知天命中品？”

宋青山臉上的神色帶著淡淡的嘲諷，在他看來，伏清白這一家子似乎都會故弄玄虛，那伏雲修為了了，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而這個看似強大無比的伏天，也不過是空有其表，誇誇而談，實際上不過是草包一個。

“碎裂！”

他出口，好似是言出法隨，手掌握著的氣劍儘數崩塌。

“一指渡半湖！”

宋青山再度施展出來他那個隻有第一層實力的一指渡半湖，這一指點射出去，伏天麵前的元氣一陣震蕩，化作是海洋裡麵的浪濤，指頭破開空間元氣的阻礙，一下子點在了伏天的眉心。

這一指渡半湖，渡過去的並不是湖水，而是元氣。

每一個修道者都有自己汲取元氣的方法，每一個修道者體內的元氣都大有不同，當吸入了異種元氣之後，兩道元氣就會在身體裡麵碰撞，互相廝殺，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全身癱瘓而死。

現在，宋青山一指下去，將體內一半的元氣渡到了伏天的眉心，這是何等強大的元氣，就算是身為八大家的伏清白恐怕都不敢硬接宋青山的一擊。

“啊！！”

伏天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已經跌倒在地上在哪裡口吐白沫。

“勝利了？！”

“我們天問書院勝利了？”

天問書院的人都麵麵相覷，本來他們根本就不認為自己能夠贏得這場比試，畢竟對麵的人是號稱知天命中品的修道者，沒有想到毫不起眼或者說不顯山不漏水的宋青山居然就生生的擊敗了伏天。

“我就宋青山。”

宋青山留在太學裡麵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叫宋青山，對他來說隱姓埋名的日子徹底的結束了，他這句話的目的，就是坦誠了自己的身份，向著這座皇城當中的八大家發出來挑戰。

在長安城庚子大街的一個巨大院落當中，花草繁盛，處處透漏著富貴和奢華，在一顆大樹下麵，端坐著一位年過四十歲的男子，這個男子帶著綸巾，一臉正氣，長相頗為俊美，身軀上麵波瀾不驚，但是似乎一舉一動都能夠撕扯天地。

這個男子閉目而坐，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這個死後，樹蔭處有一道黑影一閃，跪拜到了這個男子的身前。

“師父，師弟他··”

“嗯？！”

那男子雙目睜開，兩道寒芒激射出來，打在那黑影身上，那黑影身軀一陣搖曳，似乎是站立不穩，堪堪欲墜。

“天兒他戰敗了？！”

“是，師弟他被那個人用一指渡半湖的指法，給廢掉了雪山氣海，現在已經成為是一個廢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黑影整個人都有些戰栗，他麵前的這個男子，一旦發怒，整個長安城都有可能在怒火當中被化為灰燼。

“一指渡半湖，這麼說那個人果然是海神殿的人，難道是海神殿中的六傑？！”

“並不是海神殿的六傑，那個人叫宋青山，似乎是宋小宋的兒子。”黑影人在說道宋小宋三個字的時候，又是微微的顫抖，似乎這三個簡單的字組成的名字具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宋小宋！”

那男子重複了這個名字，眼神當中泛起來幾分滄桑，“宋小宋當年是我們世俗當中的第一人，有他在的時候，我們八大家就算是狗屁一樣的存在，可是現在他已經被東皇誅殺，如果宋青山真的是宋小宋的兒子，那麼隻怕我們要好好招待好招待這個少年了。”

“那個宋青山的修為如何？！”

“徒弟當時在場，這個宋青山身軀上麵看不到元氣的波動，但是出手之間一場淩厲，一指渡半湖已經有了一層的功力，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擊敗他。”

這個黑影似乎也是一位修道者，不過這個時候看不出來到底是何等的境界，從他這句話看以看出來應該還在伏天之上。

“好了，影子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畢竟宋青山那小子現在是天問書院的人，如果我貿然出手，隻怕天問書院的那三個人不肯善罷甘休啊。”

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再度將眼睛閉上，不過在他的嘴角，卻流淌著一抹淡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