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歐陽雲這些話中表現態度，真是讓人覺得誠懇感動啊，嘴裡不停的晚輩晚輩，這個樣子的尊敬長輩，恭敬上官嵐瀚，聽到了的人都快被她的這一“善行”都打動了，這不禁使人懷疑先前那狂妄之極跟現在這是否是同一人呢，但對於上官嵐瀚聽起來，卻差點兒沒有給她氣得昏過去！

上官嵐瀚是怎麼樣一人啊？跟歐陽雲的那個帥老爹歐陽晨比起來心機不知道要多多少倍了，怎麼會聽不明白這個樣子的話裡麵存在許多問題？

這個小孩講話看起來很謙讓，但是其實是哪哪都針對上官白熾的，根本是把所有的錯誤全部推卸給了他的兒子。

他其實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剛剛到了賭場時候心裡麵就早就有數了，怎麼能不清楚差不都發生了些什麼的事呢？可能自個兒的那奔兒子是有錯的，但是一巴掌怎麼可以拍響呢，你能中規中矩的那我的兒子怎麼會跟你起了矛盾嗎？她就義正言辭地講上官白熾罵魏清風的話，但沒說魏清風也有罵了上官白熾，但是人家魏清風是皇太子，是上官白熾罵不得的人，她可以不講，其實也很有道理——難不成你是要我去對太子不敬嗎？

對於這場賭博，他上官嵐瀚是開賭場的就更是清楚了，一人那種賭癮如果發作的話，就會拚儘力氣，不輸光了怎麼會停得了呢？你在勸我的兒子停手？這其實是在挑撥他沒有任何差彆？但這點來講，他依舊是沒辦法去反駁的——歐陽雲她是勝得很正當的！在場都能給她作證的，再有這個小孩子們意氣的鬥爭，在賭場中肯定是想怎麼做怎麼做的。

最使上官嵐瀚想要吐血的其實是，這個小屁孩！竟然當著大家的麵說要把所有錢都還給自個兒，這不是明擺著看瞧不起人啊！想想看他一個魏國的國舅爺，是怎麼樣一有聲望的人啊，又是這家常悅賭場的主人，被這個樣子一隻有7歲的小孩子贏了這次的賭局，接著卻又跟他說將錢要取回來，這個樣子分明是自個兒在給自個兒的耳光嘛，名聲都沒了！

真的要是將錢都要回來，估計用不著一天的時間魏城大街小巷就全知道了，呀的，想我上官家族做為魏城中的兩大朝廷支柱中的一個，輸給歐陽家少爺的錢竟然要賴賬取回！那他上官家族的日後的臉麵要往哪裡放啊？

這個小王爺一講的這些話，那麼這銀子跟這家常悅賭坊，他就不僅僅是不可以取回了，他還要親切和藹的，並且不管怎麼都得給她送上。外加身邊有個太子立威，這個啞巴虧，不僅是要吃的，還必要要笑著臉，開開心心地吃下去，牙齒被打掉也都隻好往自個兒肚子裡麵咽下去！

上官嵐瀚位高權重很是精明，這一生也沒有嘗過一次或兩次這個樣子的憋屈忍受的滋味，今天而是被這個樣子一小孩子給堵得這個樣子的徹底，沒有任何的餘地，因此他真是快要險些氣得昏死去了。

眼神瞥向身邊氣質不凡的魏清風身上，上官嵐瀚就好似是第1次看見這個和平時裡都不怎麼喜歡展現的皇太子，心裡麵頓悟，難怪魏理會那樣輸於他，這明顯就一隻狡猾的狐狸精嘛！

在他觀察來，歐陽雲隻是一7歲的奶娃子，就是天資聰穎也是沒有經曆什麼大事的，怎麼可能有這個樣子的城府心機，這個樣子的讓人不寒而立的智謀呢？但魏清風就不一樣了，皇後歐陽映雪的手段一向是狠辣並且眼神犀利，魏清風在這個樣子的深宮中長大，對於這些事情可能是了解的，怎麼會不明白？因此這個樣子的言論，肯定是那皇太子讓歐陽雲說的，真是好一個狡猾的太子啊，我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了！之前的你還真的是沒有顯露啊！

悲哀的魏清風瞧見上官嵐瀚看來的眼神，心裡麵一陣無奈，又做這個壞小孩替罪人了，他如今估計想跳進那黃浦江也都不能洗清啦。

終於是冷靜了的上官嵐瀚也隻好露出慈祥和藹的笑臉：“小王爺怎麼講這個樣子的傻話啊，這點數目的錢我上官府怎麼會看在眼裡，你就不用擔心了權當做為你的零花錢用用好了，前些日子家父都一直跟我講常悅賭坊這地方過於雜亂，想要處置掉的，小王爺這會勝了，那就贈給小王爺當個遊玩的地方吧。”

“這……這個樣子子似乎不妥吧？”歐陽雲呆呆地眨著眼睛，假裝在推辭的樣子說道。

“有啥不妥的啊！就這個樣子定下了吧！自今日開始，小王爺你就是常悅賭坊的主人了！”

“但……但是……”

“好了，權當是在替伯父幫忙吧，其實伯父是真不怎麼想要這家常悅賭坊啦。”講著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上官嵐瀚原本十分穩重的人這時也不自控地喘了口粗氣，就感到了自個兒心上的頭在被刀割似的。

“那這個樣子的話我就隻好迫不得已收下吧。”歐陽雲苦著她的小臉，這個樣子子，真是使在場的眾人都快崩潰了，這個樣子還算是贏了錢嗎？還真像是上官嵐瀚贏掉她錢的樣子……

“這個樣子的話那請小王爺就好好玩吧，我們有要事就先告辭了。”上官嵐瀚勉強假裝舔著一笑臉將話都講完了，就感到了這個真的是他這一生有過最累人的運用心理的爭鬥了，趕緊喊了自家的家丁，領上上官白熾，迅速地走了，簡直就是落魄到了不行。

歐陽雲和魏清風兩人看著對方，接著又看了看桌子上麵的那好大一堆的銀兩跟好大一疊的銀票，險些兩人都爆笑。

巨大橫財呢！

又小又寒冷的一個小巷裡麵沒有一點人聲，突然一個纖弱的黑色身影無聲無息地竄了進去，惹得好多隻竄出來老鼠亂跑亂叫，那吱吱聲音聽來居然有使人忍不住打個冷顫的恐怖回聲。

全身上下臟臟的那個少年彎著身子，敏捷地靠著那個小巷子的一麵牆壁上，像賊一樣地向前竄出去。

“小鬼，你是要跑去什麼地方啊？”

一聲帶著惡意的陰險聲音傳過來，那少年渾身一顫，停下了腳步朝小巷口那看過去，很明顯看到了一全身長滿肥肉壯漢拿著一跟木棍子朝他走過去。

咬了下牙，再朝著前麵瞧了眼，另一名壯碩的大漢子堵在邊上，臉上麵還陰笑像極了一惡鬼站在黑暗地方裡。

“你們這個樣子堵著我不讓我走乾嘛？”那少年故作鎮靜，無畏地問。

“乾啥？你剛才贏著好多的銀兩，這個樣子快就馬上要走了嗎？哈哈，我們兩個老早就已經盯上你啦，想逃跑？”兩個壯漢越來越靠近他，目的早就很顯然了。

就是為了他贏著的錢？那少年突然露了一副了然的神情，蔑視的微笑，嘴巴一咧，白白的整齊的牙齒一露，就是嘲笑說。

“要是你們是為銀兩而來，那麼你們就沒找對人，不好意思，錢現在我是一分都沒。”

“不要費口舌了，你以為你不給我們你就會沒有事情了嗎？爺我就不相信在你身上搜不到了！”兩個壯漢早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的把那少年給夾在裡麵了，一人氣勢洶洶地拿著那木棍子，另一人則是一下子抓住了他那纖弱的臂膀，就開始搜他的全身，那少年也是明白反抗也沒有用的，靈動的眼裡麵流露著淺淺的藐視，任憑他們在搜索。

“大哥，好像真是啥都沒啊！”壯漢的表情在他重複好幾次的搜查未果後一下子黑了。

“不會啊？我們剛剛就明明一直看住他的啊！”肥胖的壯漢一下子扯著少年的那黑發，凶神惡煞地拎到了跟前說：“快講實話，你到底將銀兩藏在哪裡了啊？快拿出來，不然我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沒有說話，明亮的雙眸中卻閃耀著濃鬱的惡心跟鄙視，這個樣子挑釁的眼神頓時激怒這倆壯漢。

“他媽的，你這個混小子，勸你彆不識好歹！”

……

“……嘔嘔……咳咳……嘔嘔……”少年的頭發一直被拎著丟出了水麵，剛剛被強迫溺於水缸裡麵，這時咳出了口裡鼻裡被進的清水，已經破掉的衣服上麵還染了些許紅色，身上比較臟，都看不清楚那些菁菁紫紫的傷痕了，虛弱的身子的不自控地發抖而是顯出了他現在的難受。

“你到底講是不講！”惡狠狠的那壯漢子的手裡麵握著那根木棍，馬上就又要朝著他的身子打過來的時候！

在又一次看到了那少年的外貌的時候，倆壯漢而是一起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詫異貪婪跟猥瑣在那兩張油光滿麵的老臉上顯示出來，瞧著還很默契，突然其中一人就拉住了那少年的雙手不能使他有一絲絲反抗，另個一人則是一臉的猥褻樣子開始撕起了他那件本來就是已經破到了不行的衣裳，嘴裡還淫笑。

“真沒料到了，竟然是這個樣子一俊美的臭小子，不曉得賣去芙綠坊能換多少錢呢，恩，瞧這個樣子子，哈哈，我肯定福媽媽勢必能給出個好價的，或許不會比你贏的那一堆的賭錢來的少呢！嘿嘿嘿！”

“給爺們撫慰過了就把你送去吧，去了那裡乖些，你估計就不會同如今這個樣了，吃穿都不用愁了啊，真是不清楚你到了如今怎麼還可以在這街上麵瞎轉，就你這個模樣，早就該是自個兒走去了啊……”

少年剛剛由於被那水缸中清水給洗淨了臉上的汙漬，膚色跟之前都不一樣了，跟玉一般，臉上還有滴滴答答的了流著水珠，但是早就現了真正的模樣了，眉間的透著陣陣英氣，看起來11歲或12歲的樣子，臉卻早就是迷倒眾生了。

手跟腳都沒有辦法動，那少年慢慢張開了雙眸，黑色眼裡怒火衝天，夾雜著鄙夷，加上淺淺的無可奈何。

“哈哈，弟弟，喊句哥哥給我聽聽可好？”倆壯漢一陣大笑，那笑聲在寒冷小巷中一直回蕩著。

那少年諷刺地咧了下嘴唇，眉毛輕輕一挑，接著就吐了那個笑得猖狂的壯漢一口唾沫：“呸！”

犀利的眼神裡麵充滿是嘲諷，你算個啥東西！

那壯漢氣憤地抹了一下臉上被吐的口水，重重地打了少爺一記耳光：“混蛋！不要認為爺們還真的稀罕你了，你也就隻是一個被彆人隨意耍弄的貨色而已，老子我今日就要把你給玩死了！”

緊接著所剩不多布料就開始被撕扯掉的聲音，夾雜拳頭不停落下的砰砰聲，還有少年在難受的呻吟聲在小巷中彙成一個怪異的曲調，小巷子的最裡邊，一個穿著破衣臉色黃黃眼中都是眼淚的小姑娘再也不能夠忍受了，迅速撲出來，嘴裡哭喊著不停地想要拉開那些壯漢們的手，一把抱住了那渾身是傷的少年。

“彆打了，不要對我的哥哥這個樣子，那些錢我全部給你們，我們不要了！”

“小霜！……你！……”那少年一咬牙將身子撐起來，本來都無神的眼神裡在這時候全是悲傷，傻瓜，你怎麼能這個樣子沉不了氣呢？你真的把錢都給他們了，他們也不會再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