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個小巷子裡，石小華正蹲在地上抽煙，一群人正在打一個頭上全是黃頭發的人，這個人就是黃毛。黃毛鬼哭狼嚎道“華……華子哥，我說……說這事真的……能行，絕對靠譜，快讓……快讓他們彆打了！各位大哥，行行好…….行行好，下手輕點！”石小華和猴子還有老虎、大熊在一旁商量著。“華子哥，我覺得這事不靠譜，到時候，說不定弄成什麼樣子，我看剁了這小子一條腿算了！”老虎皺著眉頭，恨不得殺了黃毛。

猴子搖搖頭，卻說“華子哥，我看這事可行！黃毛說，現在實行村村通政策，各村都在修水泥路，如果真的如黃毛所說，我們隻要能接下來一個村的工程，我看最多一個月就能完工，一個三十萬的工程，最少也能賺十萬。一個月，十萬呐華子哥！”石小華也心動了，但是上次被黃毛騙了，他有點猶豫，他不說話，皺著眉頭，繼續抽煙。

這時大熊說話了，“華子哥，那孫子裝死，暈過去了。”石小華扔掉手裡的煙，站起來透過人群，看見黃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聲吼道“黃毛，你他麼的給老子起來，我數到三，你不起來，老子就砍了你的大腿！”石小華還沒數，黃毛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見周圍的人眼光不善，趕忙求饒“各位大哥，你們下手太重了，如果我不裝死，肯定被你們打死了。”

“打，接著打，讓你知道騙我石小華的下場！”石小華又點上一根煙，繼續思索。黃毛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不過透過他的慘叫聲，知道這孫子，也就是受了點皮肉傷。終於石小華好像下定決心了，“好了！不打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再信你一回，不過，你記住了，再讓我發現你騙我，一條大腿跑不了。”

“是！是！多謝華子哥！”黃毛現在成了紅毛，滿臉是血。“這樣，你既然說村委會主任跟你家是親戚關係，那麼現在你就帶老子去，這個工程老子接了。

“你彆給我耍花花腸子 我動動手指你就得死。”石小華儘管在白眼狼唆使黃毛騙了他以後很憤怒，卻也多長了一個心眼。“做哥們的也不算不照應你，這次去做工程，你得在我視線之內。”石小華叼著煙，做了個手勢，那些手下也都紛紛放開了黃毛。

黃毛早就盼著沒有人打他，這會兒根式對石小華感恩載德，說：“放心，放心，華子哥，這一次絕對不會出問題。”那一臉的血汙，讓石小華看見了就舉得惡心，找招招手說：“得了，看看你這犯賤的命。”

石小華帶著黃毛，一股腦來到了這些個鳥不生蛋的農村，不過還好，聽說是黃毛介紹來的，村支書麵子上也很光彩，不過他還是有憂慮，之前已經來過好幾個工程隊，說是這裡環境艱苦，根本就做不了工程。石小華和手下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主兒，一看到這滿眼都是大山，說不出的不痛快。

“你也知道，國家給我們的資金，也就這麼點，工程還要做下去，不然年底做不出政績，所以我高氯了一下，如果你們能做，我們村子所有村民願意捐出一些前來，當做是你們的補償。”村支書一把將手裡的紫雲塞到石小華的口袋裡，石小華也表示默認了。

隻要一天能夠就出小天，就算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樂意。縣城裡麵少了石小華給白眼狼惹麻煩，白眼狼的日子倒是很逍遙，時常逛逛夜色會所什麼的，也沒有多少煩惱的事情。

工程進行的第一天，石小華就懵了，對於這種依靠苦力賺錢的方式，他是從來也沒有做過。看到坑坑窪窪，還有一些農村孩子拉在小路上麵的屎，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地方甚至連車隊都進不來。

凡是都有第一回，石小華咬牙呀，對身後的兄弟們說：“看看，看看……錢並不是這麼好賺的。”說著，已經和弟兄幾個在這小村子周邊尋找沙場，水泥廠，任何東西都要第一時間就解決好，他可不願意讓小天在老於裡麵多呆一天。

強子更是迷茫，他說：“華子哥，這個工程怎麼做啊？”石小華回頭看著黃毛，這一雙眼睛邊上，一道斜拉的刀疤，讓黃毛心驚膽戰，這時候他卷縮在後麵，根本就不敢接近石小華。

“黃毛，你過來。”黃毛如同一隻被任意宰割的羔羊慢慢移動到石小華的身邊，說：“華子哥，有什麼事情麼？”

“你看看這周圍有哪些水泥廠和沙場的？”黃毛和村支書原本就是親戚，說：“這一代我比較了解，不知道華子哥是要做成一項有水準的工程呢還是做成豆腐渣工程？”華子臉上頓時就變了，他一揮手，一個響亮的耳光頓時讓他身邊的小弟都嚇了一跳。“我華子是那樣的人麼？我是要這裡質量好，但是價格又比較便宜的商家。”這話一說出口，黃毛頓時變得服服帖帖，說：“華子哥，這些我馬上就去找。”

眼見華子一個人就匆匆外這周圍冒煙的地方奔去，華子心裡也有了著落，還是試了試眼色，讓幾個手下跟著黃毛一起尾隨華子尋找水泥廠去了。

才短短三天，什麼東西都有了，崎嶇的山路就擺在他們麵前，這可是一個難題。為了節省一點錢，華子扔掉手中的煙草，說：“不就是一座大山麼，他奶奶的，開工。”第一天開工，他們把簡陋的帳篷搭在了山腳下，這個村子四麵都是山，想要修通一條路，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華子也是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賣炸藥的廠商。夜裡嗖嗖的涼風吹過他們居住的帳篷，都能聽到他的小弟在帳篷裡麵瑟瑟發抖。

華子睡不著，一麵看守著工地，一邊在心裡默默念叨：“兄弟們，一定要挺住。”黃毛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艱苦的地方休息，晚上根本就睡不著，冷風讓他瑟瑟發抖，他又不敢抱緊身邊的人取暖，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失敗，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