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幸福未曾遠走

與外傳的有差異，差異多大？這差異用腳趾頭想都是朝著好的一麵在偏差，寒山雖然久不出後山但也經常聽逝去的父親訴說天元趣事，當即反應過來，一撩下擺衣衫雙膝跪地，磕頭道：“弟子寒山得長老垂憐收為子弟，感激不儘，在這裡見過師尊。”

這是意料中事，也給足了柳老三麵子，他老懷大慰伸手捋著胡須，哈哈一笑攙扶起來：“好啊，我座下十個弟子如今又添一位，真是可喜，你這就去後山收拾一下搬過來，為師還等著喝你的拜師茶呢。”

“是。”寒山再次恭敬行禮，兩秒後，似乎想起什麼略微猶豫，“師傅，忘了一件在職的事，雪長老本來安排弟子在後山斷魂崖侍奉看守那囚徒劉飛的。”

眾人一愣，都麵麵相覷，心說劉飛不是給剝皮抽魂砍殺了麼，看守……難道是指的魂魄？

聽到這一說，柳老三麵色一變眼珠亂轉，捋著胡須趕忙截口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劉飛不是被砍殺了麼，魂魄你守著也無用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過會兒為師自然替你安排。”

他哪能不知道烈兒和雪姑娘做的好事，恐怕接待羅刹天眾人後牛千山急匆匆跑去後山，也是為了這樁，不過，劉飛能死柳老三打死也不信，他要做的，就是瞞住這些許隔牆之耳替雪姑娘遮掩一下，隨即，伸出手去扯住寒山袖口，對旁人揮揮手弄散了這才拽著走向自己的群居小院。

弟子門人一一拜見，隨後，寒山這才被轟散了子弟的柳老三按在自己的院落大樹下，丟過去一把蒲團後老頭子說道：“劉飛的事即將過去，那邊我立刻安排人過去接管就行，你若是不舍，在我這掛名拿了手續和修行的竹簡回去自修也行，有事或有部落的好處分發，師傅會差人給你送去。”

“謝謝師尊，弟子正與那劉飛處了兩日還有些感情，自然不舍新朋友，不若我就穿插前山後山，但師傅放心弟子不會荒廢修行的。”

“嗯，為師放心了，你去吧，記得苦練即可，有人難為你，報一下咱家名號即可震退，再難為，直接露了靈獸合體打過去，打殘了再說。”

這師傅缺德還護短，但寒山喜歡，拜謝後起身要走，身後，樹下逗弄螞蟻的柳老三忽然想起什麼，再次囑咐道：“寒山，後天是族內年輕一輩切磋之日，每百天才有一回難得的很，你抓緊和靈獸契合磨練打鬥手段，到時候給咱們院落爭把臉，那劉飛性格剛愎你也不要走太近，省的被連累，但也不要疏遠，此人畢竟秉性不壞算得上好人。”

寒山再次感激師傅提醒，隨即，在新認識的師兄那裡拿了師傅吩咐賜予的指點手劄，這才跑向後山，在距離三五裡之際已經隻剩田園和砍伐樹木建造房屋的子弟，寒山激動起來就想顯擺一下，乾脆，將丹田內的原力糾集起來喚出自己剛得的穿山甲巨型靈獸，蹦上去踩踏著疙疙瘩瘩的硬甲脊背吩咐其加速跑向斷魂崖。

一路塵龍揚起，聲勢隆隆，穿山甲就跟蠻牛一樣馱著寒山來到，林間遇到過不去的樹空乾脆直接撞翻，看到頭上斷裂後去的人腰粗大樹肢乾，奔馳中的寒山熱血沸騰，見前麵路中央還有一棵四米直徑的大樹他直接吩咐穿山甲打橫撞過去，卻咚的一聲摔的人仰馬翻。

穿山甲嗚嗚痛叫在地上四條爪子騰空撓抓卻還在雙眼打旋站不起來，被扔出去的寒山在十多米外也疼的齜牙咧嘴，將身下一顆墊在屁股下的尖石頭拿走這才爬起來，“娘的，還以為無敵了能撞斷，是粗了一些。”

他嚎叫兩聲死命的揉著全身疼痛處，好久才站起來，等穿山甲恢複過來不再眩暈，這才重新騎上繞過大樹，再次朝著斷魂崖跑去，不過這次沒那麼囂張，安分了許多，撞樹也要沉思一下夠不夠輕鬆，不然下次斷的可能就是自己或穿山甲的胳膊腿了。

斷魂崖前，地麵隆隆震顫，洞內的劉飛抬頭看看被嚇飛胡亂穿梭的蝙蝠心說這是要地震不成，石壁上水底紛紛墜落，他抱著捆綁自己的鐵索挪動腳步來到洞中央處，就算地震落石，這裡也應該安全吧。

轟隆！

又是一次大震，洞口處傳來喊娘聲，好像翻滾的東西撞到了石壁上，好久，才聽到熟悉的聲音傳進來，又等了七八分鐘，劉飛才看到一瘸一拐的寒山走進洞窟這邊。

看到刮破的肩甲處衣服，劉飛想笑，“沒摔殘吧？”

寒山臉上一紅：“沒收住，還以為洞口夠寬帶著牲口進來給你顯擺一下，估算不清楚撞上，牲口甲殼都裂了。”

“該。”

“額……嗬嗬嗬，第一天而已，著實笨了些，你沒看到怎麼知道我摔了？”

“還用猜，我一個兄弟叫阿恒，也是剛開元興奮下差點摔殘了，他那是靈犬跑得更快。”

“嗬嗬，命大呀命大，改日到墳前拜謝生了自己的母親才好。”

劉飛哈哈一笑，拍拍倆手：“行了，沒事就好，今天誰帶著你們去的？不會是烈兒那毛丫頭吧，惹事的人，部落不會讓她去的，一定是彆人。”

寒山一愣，開始佩服起劉飛料事如神了，“你猜是誰？”

劉飛輕輕琢磨，道：“猜不準，不過部落肯定不會派遣好惹事的人，應該是能力較強的，畢竟最近事多又偏偏惹了羅刹天這種大部落，應該是長老一層的，長老中人都喜歡趨吉避凶不愛多管閒事，心熱的也就劉長老和柳老三長老兩人，上次在大殿裡也是柳老幫了我，他的概率最大。”

“哎呀，劉飛你還真是料事如神，讓你猜準了，而且除了這場還有喜事，再猜猜。”

劉飛嘿嘿一笑：“你剛才進門的動靜頗大，看來本命靈獸厲害體積更大，應該是開元後情況很好，如果這麼看，我猜……不會是柳長老收了你當弟子吧，那就恭喜了。”

他剛說完，肩膀上就被重重的來了一巴掌，寒山忽然麵色一整尷尬退後，這才穩住興奮神色說道：“歉意了，一時興奮收不住，不過你都猜中了，不做悟者道修行人真是太可惜了，比那些老人家都要鬼靈精，的確如此，我被柳老收為第十一個關門子弟，今後前途不會太差，但咱是交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的人，和你認識不長，但也不會忘，我和師傅說兩頭跑，一邊照顧你一邊修行服侍師尊，他答應了。”

劉飛心裡挺舒服，感激道：“換個人對我，就不會日子這般滋潤了，也難得你夠意思，恭祝你開元順利可以修行，我這邊半毛家什都沒有帶進來，這隻有一把鐵鉤，送你了。”

看看劉飛遞過來的勾子，寒山忍著臉上笑意，有心婉拒但生怕劉飛寒了心，乾脆伸手要接住，卻不料，劉飛臉上神秘一笑，竟然將穿山爪般的五齒鉤子卡在手掌中，對著身側的石壁隨意劃拉，動作軌跡下劃拉吧嗒聲和零碎石子落地，就如同爛泥一般脫落，看的寒山一驚，即刻用手去上麵石壁處摳挖，指尖處堅硬疼痛，他頓時更加心驚。

打量劉飛手中寒光閃閃的撓鉤，寒山驚奇追問：“比行者道靈獸合體後的銳利不差分毫，這是天材地寶？”

“你見過天材地寶？”

寒山搖頭：“哪有機會見識，之前問活著的父親，他說三五百部落裡都拿不出一件，基本上都被大能搶奪了贈送給自己的靈獸增加鋒利，幾代人都沒機會見識半回。”

劉飛手一伸：“送你了，給你靈獸配上，好用的話，記得經常心裡感激本人一下即可。”

“這這這……”

寒山退後兩步，也掙紮著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不可不可。”

“哎……書呆子呀，說話文縐縐的，把我也帶溝裡去了，以後簡短些吧，累，就是……這個送你了，我還有，有機會給我弄些酒菜即可，彆告訴他人就行。”

“真可？”

“騙你是小兒。”

“嗯……也好……好吧……算了，寒山欣然接受，今後用得上，就連老父的魂魄也一起供你差遣，此事我會保密。”

劉飛點頭：“嗯，玩去吧，新得了家夥自然要練練，彆總是過來陪我，每天早上送飯就成。”

寒山心中激蕩，感激三番後捧著樂嗬嗬出洞，在洞口還左顧右看有袖子遮掩住，這才帶著鐵鉤離開，出了林子叫出穿山甲將鐵鉤安在右爪前硬殼處，這次遇到那顆礙事的千年老樹，想想後先跳下來，吹口哨讓穿山甲自己撞，一道黑影呼嘯過去，頭上鑽洞斷裂的四米粗細老樹這才從高處轟隆墜落，再看穿山甲皮毛不傷，鵝蛋般的大眼也自己看著爪子前罩著的鐵鉤。

吃驚不小，寒山心說真大大低估了這樣貌普通的鐵鉤，堪比老爹在世時說過的神兵利器也不遑多讓，他趕忙叫回了穿山甲，大動靜難免惹來旁觀子弟到時候不好欺瞞。

第二日一早，寒山用關係弄來些帶肉的飯菜和兩杯酒釀，送來後和劉飛談心半晌這才回去，明日就要大比，他還要參悟試驗一下劉飛剛剛教給自己的野蠻打鬥套路，以往自己學自老父親那裡的就是手腳套路，卻不料劉飛傳給自己的一些裡麵雖然不入流，卻臂肘甚至膝撞都飽含在內，每一下擊中對方都能讓他好受，他要抓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熟悉。

一天恍然過去，隔天早晨，寒天再次帶著飯菜送進斷魂崖，不懂的地方問清楚後才知道口水在拚命的時候也會讓對方分神的，隨後再來一次致命擊打，誰都承受不住，他說明隔日不會來所以多呆了一下，劉飛也點頭答應。

等寒山走後沒多久，劉飛正躺在石台上，忽然腳步聲再次臨近，他想想後心說怪事，起身做起來看，正好烈兒帶著一個女人進門，尷尬後，烈兒大意是不想劉飛囚徒一聲斷後死在這裡，所以給他送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婆娘，一次不行就兩次，隻要懷了就帶走送入民間任其自我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