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雙飛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來，梳妝打扮了一番，這些時日一直都穿著軍裝，乍一穿上女兒裝還真有點不習慣，鏡中的我依舊貌美如花，隻是連日來的風吹日曬，臉黑了點。牧飛不知何事走入帳中，看著鏡中的我。“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北國女子。”我無心去想這是恭維還是事實，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北木淩何時來。“我的王妃，我們一起過去吧，北木淩已經在議事的帳子裡 等我們了。”牧飛拉著我的手步出帳子。

議事的帳子了，我看著北木淩，顯然他也看到了我，一臉的寒意，更多的是驚訝和憤怒。

我沒有再看他，而是跟著牧飛坐上上主座。

“淩王爺，彆來無恙？聽說之前你受傷了，現在沒什麼大礙了吧。”牧飛關心的問。

北木淩的麵色恢複了平靜：“多謝牧王爺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還是眼睛一直盯著我。

“怎麼，淩王爺認識我的王妃？”牧飛明知故問。

“隻是覺得牧王妃和我的一個舊識有點相像。”北木淩說。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牧飛拿起酒杯：“在談判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一杯，預祝這次談判能夠順利進行。”

北木淩也舉起酒杯：“先乾為敬！”仰頭喝下一碗就，我看的驚心動魄，那可是酒，不是水，傷口還沒有好，怎麼能喝酒？

三巡過後，我再也坐不下去了。

“王爺，我想出去方便一下，失陪！”我低聲對牧飛說。牧飛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鬆了口氣步出帳子，來到一片大草原上，看著天空上自由飛翔的白雕，很美的白雕。塞外的天空就是和北國的不一樣，很藍很高，草原一望無際，上麵還奔跑著牛羊，一幅天然的山水畫。

“你怎麼會在牧飛 飛軍營裡？”不知何時北木淩站在我身後，對於他的到來我並不意外。

“你很意外嗎？”我說。

他一把扳過我的身子，死死的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想來就來了，需要淩王爺的批準嗎？”我好笑的說。

“你在說什麼？”北木淩咬著牙說，臉寒到了極點。

“淩王爺可曾有一刻是在乎我的？”我又問。

“你到底怎麼了？還在為我打你那一巴掌生氣嗎？”北木淩問。

我搖搖頭：“那種事情我早就忘記了，我隻是想要王爺的真心，可是王爺卻給不了我。”

“那牧飛可以給你嗎？”北木淩問。

“至少我們是坦誠相待。”我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北木淩盯著我說。

“王爺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我還是充滿了希望，希望他能主動告訴我。

“沒有！我隻問你一句，要不要跟我回去？”我的肩膀傳來陣陣疼痛，北木淩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回去做什麼呢？給王爺您暖床還是做你的泄欲工具？”我問。

“你——”北木淩大怒，手揚了起來。

我看著北木淩揚起來的手，笑了笑：“怎麼？王爺還要打嗎？那就打吧！”我閉上了眼睛。

“唔！”沒想到的是北木淩緊緊的吻住了我的嘴，雙臂死死的抱住我，任由我如何掙紮都不能掙脫。我使勁的捶打著他。

一吻過後，北木淩放開了我喘著粗氣，雪白的衣衫上印出血紅的血漬，觸目驚心。我驚恐的看著那塊血漬。

“你——你的傷——”手忙腳亂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肯定是我剛才捶打的時候把傷口給撕裂了，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你還在乎？”北木淩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傷口裂開了。

“你的傷還沒好，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又裂開了，會感染的。”我撕下自己的衣裙，為北木淩包紮好傷口。剛剛要開始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一個口子，血正在往外冒。

“這怎麼辦？”我看著北木淩蒼白的臉說，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沒事的，我命大，沒那麼容易死。”北木淩毫不在乎的說。

“可是流了那麼多血，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歉疚的看著他。

“可以原諒我嗎？”北木淩握著我的手輕聲問。

我看著他：“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我隻是想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

北木淩看著我：“冷然西找過你？”

我點點頭：“但是不是他說的。冷然西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北木淩說。

“你真的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打擊冷然西嗎？”我直截了當的問。

北木淩沒有說話。

“是真的，對不對！”我喃喃的說，苦笑一聲。

“殤兒，你聽到的都是事實。也許剛一開始我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你在我的心中越來越重，我甚至放不下你。我不敢告訴你真相，我怕你接受不了會離開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說。”

“可是我還是知道了。”我淒然的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由你決定，我不會勉強你。”北木淩說。

“那你希望我做什麼決定？”我看著北木淩。

北木淩看著我說：“我希望你跟我走！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待你。”

我笑了笑，他的發誓我聽了太多次了，又有那次是真的？

“淩，我還能相信你嗎？”我問。

北木淩點點頭：“我會做給你看，你還會給我機會嗎？”

我搖搖頭，這種傷害一次就夠了，怎麼經得起再一次，我怕了。

我推開北木淩的手：“我們不可能了，我的愛情容不得一粒沙子！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我無法原諒你，放了我吧。還我自由，你也自由。”

北木淩的眼神暗了下來。

“對不起！”我說完這一句離開了。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離開北國，去一個遠離是非的地方，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北木淩在我身後說。

我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

“我說的是真的，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北木淩看著我說。

“你的話可當真？”我問。

北木淩點點頭，向我伸出了手。

我一步步的走過去，北木淩迫不及待的握住的我手，把我攬入懷中：“我向你保證，以後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會再有欺騙和背叛。”

我點點頭，但願我的選擇是對的。其實內心深處我還是愛著北木淩，我希望和他一起生活。沒有他我活著隻是一句行屍走肉，現在他願意拋下一切和我浪跡天涯，我沒有理由不答應。一噶男人願意為你舍棄一切，就說明他是真的愛你。

和北木淩手拉著手走入牧飛的營帳，我打算向他坦白一切，如果牧飛就此撕毀協議，我們也隻有咬牙和他一戰。

牧飛看著我和北木淩。然後轉過頭看著我：“你決定了？”

我點點頭：“希望王爺成全，我和淩打算從此以後不問世事，浪跡天涯，所以我們希望以後再也不會有戰爭。”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我牧飛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既然簽署了停戰協議就不會隨意更改。隻是夜殤，你欠 我一個人情。”牧飛倒是一個灑脫的人，沒有太多的糾纏。

我笑了笑：“當然，我永遠記得。如果有一天我們能有緣相見，我一定好酒好菜款待王爺。”

牧飛哈哈大笑：“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