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獄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但是還是被玉岐凰看到了。入宮多年，雖然在宮中一直不受兄弟姐妹得喜歡，但是玉岐凰還是認為就算不被喜歡但是血緣關係是改不掉的，，她門之間永遠都是親兄妹。她一直都未曾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會加害自己。或許是一直在父皇的偏愛下，或許是司徒炎日的保護中，自己雖然知道這個皇宮大殿中會有無數的荒唐和殘酷，但是從來沒有親身麵對的時候，她是不會相信的，然而正是她的大意導致了這次陷害，想到這裡她不禁在心裡歎氣。是自己太大意了，還是彆的。其實她明白的，就算自己再小心也是逃不掉彆人的加害的。

天牢裡陰暗潮濕，已是深秋，更顯得裡麵陰森森的，士兵並沒有為難自己，把自己和母親送入大牢後就離開了。玉岐凰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未知的明天自己不知道會麵對什麼。

縭妃的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雖然麵對過無說的艱難困苦，但是進入天牢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善良的女人心裡或許是萬分恐懼，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她還是大氣了精神，裝作很不在乎一般，隻是她蒼白的麵頰和顫抖的雙手出賣了自己。玉岐凰輕輕的走過去緊緊的抱住母親，她是懂的母親的，隻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過了一會隻聽縭妃輕輕的說“凰兒，你怕嗎？”玉岐凰沒有說話“是母妃連累了你，或許當初我們流落在民間才是最好的選擇，我不該把你帶到這個深宮大殿，母妃知道你是不想呆在這裡的，母妃知道你向往外麵的天地，是母妃連累了你，這次太子是下定決心想要除掉我們母女，無論結果如何，如果凰兒能從這座天牢走出去，那麼就離開著個皇宮，去你想去的地方，母妃想讓你自由。”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玉岐凰心裡又一絲不祥的預感“那母妃也要答應凰兒，要陪凰兒一起馳騁江湖，我們一起離開皇宮。”縭妃抬起頭，輕輕的撫摸著玉岐凰的頭發，緩緩到“凰兒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了，而母妃也該到自己該去的地方了。”麵對著未知的明天，母女兩人也不禁相顧無言。

三天之後的一個早晨，天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兩個獄卒將玉岐凰和縭妃帶離了天牢，然後押入行車，向著大理寺走去。大理寺裡依舊是神殿中的陣勢，隻是此時大殿下多了一個人手捧著玉瓶和人偶，靜靜的站在那裡。隻聽此時站在下麵的拿著玉瓶的男人說道，“回陛下，這個玉瓶中盛的是化屍粉，這種粉末一旦撒到屍體上不到一炷香的世間一具屍體除了頭發之外就會變成一灘血水，而這個人偶，草民拆開之後發現了這個，然後由太監將男子手上的紙條遞到了王的麵前，王看完之後大聲的讀了出來“樓蘭曆，元三十年九月三十日子時兩刻”。這時隻聽站在下麵的男子說，“詞兩件物品皆是來自南疆，南疆自古盛行禦蠱之術，蠱入人體後會無限繁殖，最終導致無法控製，因此南疆人發明了化屍粉，以用來化掉被蠱蟲侵害的身體，而那人偶正是南疆人為了對付敵人而創造的一種邪術，它的操作的、方法就是得到仇人的生辰八字，用朱砂書於黃絹之上，然後施以邪術，那麼人偶就會和生辰八字是、相同的人同命，人偶受到傷害，人也會受到傷害，設若以金針此人偶心臟部位，則人必死無疑。隻是不知陛下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東西。”

王威嚴的坐在上麵“玉岐凰，你可知罪？”，玉岐凰輕輕地說“兒臣確實不知，請父皇明察。”“好，既然你不承認，那真就讓你看看無證。傳物證。”不一會隻見外麵有人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了，盤子裡有意見滿是血汙的白衣，還有一縷頭發和一棵玉簪。那件衣服和玉簪赫然是司徒炎日的，玉岐凰是見過的，隻是，不知道那縷頭發是誰的，頭發上還帶著一些沙塵。這時隻聽太子說“凰兒，皇兄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些東西是在神殿後麵的樹林裡找到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灘血跡，這些東西你大概都認識，是大祭司的，大祭司失蹤的前天晚上，有值夜的人看到你和大祭司進了樹林然後隻有你自己出來了，那個從你房裡發現的人偶的肚裡的世間恰恰正是父皇的生辰八字，凰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呢，父皇那麼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說完還顯出一副很悲傷的臉。“十妹，你向父王坦白吧，為什麼要殺死大祭司，為什麼要置父皇於死地，皇兄會給你求情的，十妹…”看著這個聲淚俱下的皇兄，玉岐凰心裡不住的掀起一陣惡心，這個小人，這個虛偽的小人，這一切不都是你一首創造的嗎？玉岐黃知道，但是她卻沒有證據。

這時隻聽樓蘭王說“朕的凰兒，你告訴朕，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是朕對你不好嗎？自你入宮朕一直把你看做掌上明湖，隻要你喜歡的朕都想辦法給你弄到，但是你為什麼這樣恨父皇呢？還有縭妃，這時為什麼呢”玉岐凰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太子精心策劃的但是誰會相信呢，自母親入宮後從來不會結黨營私培植朝廷官員，一直希望這樣遠離朝堂整治，隻求能夠平安終老，然而就算如此還是被人狠狠的算計了，到此時因為沒有一定的勢力在朝，所以也就沒有人來給這母女求情。

“唉，罷了，朕不想再見到你們倆，一切就交給太子全權處理吧，總之從今往後朕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兩個人。”說完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而此時的太子，心滿意足的接受了父王的命令，全權負責這個案子，這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隻要把這兩個人都交在自己手裡，供自己全權處理，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此時太子一反剛才的溫良孝悌的表情，換上了得意和恨的表情，然後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兩個賤人待到太子府的水牢，我要慢慢的折磨他們。”此時從殿外擁進一群人，把兩人推推桑桑的，押到了太子府水牢。在今天的所有過程中，縭妃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是被嚇傻了一般，隻有玉岐凰知道，那是母親麵對父皇深深的絕望了。

太子府的水牢裡沒有一絲的光亮，唯有一些腐敗的屍體的氣息，雙腿慢慢踏入齊腰的冷水中，玉岐凰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縭妃也是一樣瑟瑟發抖，看著兩人的腳踏入了水底，的的門框郎的一聲鎖死了，這時隻聽見水牢上方傳來太陰陰的聲音，“玉岐凰，縭妃，你們兩個人落到我的手裡，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這次我是花了多大的心血才策劃好了這次事件，十年啊，整整十年，我就一直在等待機會，我一定要然你們娘倆都落在我的手裡，終於我等到了這次機會，哈哈哈…黃天總是不付有心人的。你們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吧，我要讓你們死也會死個明白，當然我現在還不舍得讓你們死，因為我要折磨你們。”太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伴著絲絲的癲狂“我為我自己和我的母親，在你們沒入宮之前，我是多麼的幸福，我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是母妃最愛的孩子，我的母妃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女人，她愛父皇，愛的深到骨子裡，本來父皇也是愛母親的，我們一家人煮酒泡茶也會是其樂融融，那時母親經常笑，如春風潤物，清新自然。可是你們在那個時候進宮了。”太子的語氣變得歇斯底，“一切都變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如南柯一夢般的消失了，從此以後父皇不再臨幸母親，甚至不再樂意見母親，包括我，我就猶如被叢雲才上突然被摔在了地上，疼痛卻無可耐何。慢慢的母親憂思積鬱，最後終於病倒了，母親病倒後特彆期望父親回去看望她，可是父皇每日沉迷在縭妃處，根本就忘了母親這個人，我曾經去找父皇，但是看到父皇與十妹在花園嬉戲，我變沒再進去，後來母親在期盼父親的身影中去世了，沒有人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當我看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臨死前還是睜著眼鏡的，我知道她是不甘心的，可是她還是走了，留下她的兒子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徘徊。雖然是太子，雖然是王儲，但是我卻什麼都沒有，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女造成的，所以我發誓一定要讓你們母女落在我的手裡，我要狠狠的折磨你們。”“玉岐凰，十年前我設計想要除去你，不想姬老兒竟然會為了你逆天改命，把你送到了那個年代，以便你讀過那個艱難的歲月，但是姬老兒永遠想不到的是，十年之後我一樣能毀了你。”“岐山之凰，雖然所有的人都護著你，但是這次卻是沒喲那麼簡單，即便你的命運與樓蘭的命運緊密相連我亦不在乎，隻要能毀了你，哪怕用整個樓蘭做陪葬我也不會猶豫一份的.。”

“好了，我想說的就這些，那麼現在你們體驗一下太子府的水牢，作為熱身運動，另外我還忘了告訴你了，我在水牢中加了一些龍血，想必你是知道龍血是做什麼的，即便不知道也無妨，總之對你這個岐山之凰的轉世是有著意想不到的快樂的，哈哈哈….”“給我把大門鎖上，先泡三日”說完太子甩袖離開了，水牢霎時變得一片漆黑。

水牢裡再也沒有了光亮，四周一片漆黑，而在這片漆黑中感覺觸覺和聽覺竟然變得那麼靈敏，水牢中縭妃悉悉索索的握住了玉岐凰的手，冰冷的水牢中的一點溫暖使玉岐凰變得平靜了許多，同樣玉岐凰的存在也在也讓縭妃心安了許多。此時隻聽玉岐凰緩緩的問道：“母親，你早就知道是嗎，你早就知道我是岐山之凰的轉世，你早就知道這次事件是太子一手策劃的，對嗎？”縭妃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說，“十年前你剛入宮的時候大祭司找到我，告訴我說你是岐山之凰的轉世，並且此生命途多舛，並在那個時候為你改命，隻是我不曾料到，大祭司會因此而喪命，後三年太子的親生母親病逝，我知道他恨，我們母女，隻是不曾想到太子的執念竟是如此的深。至於他定計害我們，我也是事後才知，我雖知道卻改變不了什麼，你有你的秘密，母親也有自己的思想，彆的皇子都有自己的父母和母親家族的人們，但是你卻沒有，難道凰兒不曾有過疑問嗎，其實母親也是有家人的，隻是母親的家人卻和普通家庭不同。縭家世代天生先知，但是卻都是不壽，縭家沒有人活過三十歲，也沒有善終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因禍橫死的，但是到了我這一代，先祖語言，岐山之凰必定出生於縭家，並且有可能改變縭家不受的命運，而那個人就是你，母親今年三十六歲，大約也是因為你而多活了六年，母親亦自知這次就是母親的劫數，無論結果，怎麼樣，母親都不懼怕，生生死死不過輪回轉世間，隻是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一個族人能洞察你的將來，但是呢這些對親來說都不是什麼，在母親心裡，你就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你是母親的孩子，僅此而已，沒喲告訴你這些，是不想你難做，況且即便母親不告訴你，自然會有人告訴你，所以也沒有什麼區彆。’”聽了縭妃的話，玉岐凰緊緊地抱住了母親，她覺得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即便現在身處險境。但是至少自己還有愛自己的母親，陪伴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