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夢想

聽到北鬥的提問，林風臉上現出了一絲苦笑，這個超金剛，失憶得還真徹底，竟然連自己的種族等級都一無所知。

正想慢慢向它解釋何謂六階火係超金剛，一陣腳步聲突然自遠方傳來，林風心中一驚，循聲望去，隻見漆黑一片的樹林中，隱約見到火光浮動，林風臉色微變：“不好，必定是那幾個貴族少爺的手下，他們遵循鋼鐵金剛的足跡，追尋到這裡來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彆說對付他們，就算是逃跑，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是有人來嗎？”北鬥臉上，竟然也露出了驚惶之色。

“你輕輕一捏，就能把鋼鐵金剛捏碎，有這麼強的實力，你還害怕什麼呢？”林風實在不解，“隻要你用你的拳頭就那麼一砸，恐怕那群人就要死上一大堆了。”

“我不殺人，”北鬥的大頭搖得像撥浪鼓，“殺人是不對的，那個鋼鐵金剛不是生命，而且它想傷害你，我為了保護你，所以才主動出手。”

“怪不得聽杜瘋子說，火係超金剛古道熱腸，熱愛生命，是人類的朋友，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想到這，林風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既然你不想傷人，又不想我受到傷害，那就隻有一個選擇，帶著我逃吧。不過，堂堂一個超金剛，機械生命最頂端的存在，見到人類居然嚇到要逃跑，也蠻丟人的。”

“好啊，逃就逃吧。”北鬥絲毫不覺得見到人就逃跑有什麼好丟人的，點點頭，把林風提起，放在肩膀上，向著人聲相反的方向跑去。

北鬥的身軀雖然十分高大，但動作卻十分靈活，在飛速前進中，輕巧地閃過一棵棵大樹，竟然連樹枝也沒有折斷幾根。

“對了，人類，你叫什麼名字？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哦。”一邊急速前進，北鬥還有閒暇與林風說話。

“我叫林風，木秀於林的林，風必摧之的風。”林風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成語，說的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北鬥思索了一陣，答道。

“這個名字是人家幫我起的，我又有什麼辦法？”林風撇撇嘴，不想在自己名字的問題上多作糾纏，轉而問道，“對了，北鬥，你既然那麼害怕人，那你為什麼不害怕我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北鬥一彎腰，從一條粗大的橫枝上閃過，“我覺得你身上似乎有一種親切感，完全沒有以往我對陌生世界與陌生人類的恐懼感，隻要靠近你，我就覺得很舒服。”

“親切感？拜托，我可是真實的人類啊，又不是你的同類，怎麼可能會跟你有什麼關係？”聽到北鬥的回答，林風實在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讓一個機械生命體覺得有親切感？

說話間，北鬥已經帶著林風，穿出了樹林，來到了一條高速公路旁。幸好這時還是深夜，公路上沒有汽車往來，因此並沒有人發現北鬥這個龐然大物。

“北鬥，我看到你腿上有兩個車輪子，你是不是可以變形為汽車？”看到公路，林風靈機一觸，“你這個機器人的樣子，實在太礙眼了，如果你能變形成汽車，就沒有人發現你是超金剛，你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變形……什麼是變形？”北鬥兩條銀色的眉毛扭成一團。

“就是變化成另一種形態，比如說汽車之類的，你應該有這種能力的呀，看你的腿上跟手上不是有幾個車輪嗎？你應該可以變化成汽車。”林風指了指著北鬥腿上的兩個車輪。

“我真的可以變形成汽車嗎？”北鬥狐疑地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車輪，“那……我該怎麼變？”

“……”林風一陣啞然，自己又不是超金剛，怎麼知道該怎麼變？不過轉頭望去，見火光正迅速向這邊靠近，情況危急之下，也隻好胡亂猜測：“怎麼變形，我也不大清楚……我想，大概就是腦海裡想象成汽車的形態，然後高喊一聲變形，應該就可以了吧？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應該不難做到的，你就試一下吧。”

“好，我試試。”北鬥點點頭，放下林風，走到高速公路上，高喊道：“變形——”

嗤嗤哢哢，一連串的怪響發出，北鬥全身上下的關節不斷轉動，零件翻飛，轉眼間，北鬥已經趴在地上，變形成一部機器人不像機器人，汽車不像汽車的怪車。

“北鬥，你的頭怎麼不縮到裡麵去？哪裡有汽車的車頭上還有一個機器人頭的？”

“還有，你的拳頭也應該縮進裡麵，變成車頭燈，這樣把拳頭露出來，彆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汽車……”

“兩隻腿應該並攏在一起，構成一個光滑的平麵，你這樣一高一低，也是不對的……”

林風逐一指點北鬥變形成汽車時露出的種種問題，心裡卻湧起一種荒謬之極的感覺，我竟然在教一個超金剛變形？

經過林風的一一指正，北鬥終於成功變形成一部汽車。

堅固的墨綠色外殼，巨大猶如坦克履帶的黑色輪胎，略顯扁平而寬大的車身，粗獷狂野的外型，明亮的擋風玻璃……

“悍馬……H1？”看清了汽車的外形，林風不由得大吃一驚。

林風自小就很羨慕那些貴族少年，駕駛著炫目拉風的跑車，四處飛奔。但他出身貧寒，根本就買不起汽車，隻好收集各式各樣的汽車雜誌，看著雜誌裡頭的汽車意淫一把，因此而對各式各樣的汽車型號，都有一個大致的了解與認識。

北鬥此時變身的車型，正是悍馬H1。

悍馬，是米亞聯邦製造的軍用吉普車，其性能，就如它的名字那般，是一匹彪悍之極的烈馬。它能衝上半米多高的大石，涉過八十厘米深的水，爬上六十度的斜坡，穿越近一米深的積雪……這就是悍馬，它能去彆的汽車去不了的地方，做彆的汽車做不了的事情。

有人甚至說過，駕駛悍馬在街上走，所有的障礙，都不是障礙。

當小時候如饑似渴地閱讀各式各樣的汽車雜誌的時候，林風就被這種強悍到不可思議的軍用吉普車深深吸引住了。不過，他也曉得，悍馬H1是米亞聯邦的軍隊專用吉普車，並不麵向民間生產，即使你有再多的金錢，也買不到一輛。林風做夢也想不到，今天，他竟然有機會坐上這輛舉世公認的越野之王。

車門自動打開，北鬥的聲音自車廂內傳來：“林風，你還猶豫什麼，那些人快要找到來了。”

林風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走上前，鑽進了駕駛室。

北鬥的駕駛室內十分寬敞，座椅闊大舒適，設計十分人性化。不過，北鬥的駕駛室內部，並沒有方向盤之類一般汽車必備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閃爍發亮的大鍵盤。

超金剛原本是一個實力強大而又自傲的種族，它們大多都不喜歡被一般的人類所操控，因此，即使它們變形成汽車，也沒有一般汽車的操縱裝置，免得被人類駕駛。林風看到這些閃亮的大鍵盤，也不如何訝異。

車門自動關上，轟隆聲響起，林風麵前的大鍵盤不住閃爍，窗外的景物開始倒退，北鬥已經自動行駛起來。

林風看著四周飛速倒退的景物，窗外樹林逐漸遠去的火光，突然一陣強烈的疲倦感，湧上心頭。這一天半夜，他一直處於逃亡之中，無論是體力、精神都嚴重透支，林風再也支撐不住，半倚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林風，你還沒有告訴我，六階火係超金剛是什麼意思啊？”北鬥的聲音，自車廂內傳來。

林風沒有一絲反應。

“居然疲累到睡著了？好，我要幫你儘快恢複，然後你就可以告訴我，六階火係超金剛是什麼了。”一道紅色的光芒驟然出現，籠罩在林風的身上……

***

林風運轉玄力，翻過大牆，爬進了玄術學院。

騰龍帝國為了培養更多的超金剛戰士，因而在各地都設立了玄術學院，傳授最基本的太陽訣心法。雖然在表麵上，這些玄術學院是對帝國所有的少年開放，但高昂的學費，卻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所能承擔得起的，因而到了最後，能學得起玄術的，大多數還是貴族少年，以及一些富商的兒子。

林風一介平民，根本就支付不起高昂的學費到玄術學院學習玄術。但機緣巧合之下，他竟然學到了太陽訣的基本心法，成為一名術士，不過，對於自己自修而來的玄術，林風總覺得不太踏實，為了能更好地學習玄術，林風便在新學期開學的日子，潛入玄術學院，偷聽學院中老師的講課，以印證自己學習的玄術。

這是林風第一次偷進玄術學院，心裡難免有點忐忑不安。

林風生活的瑞芳鎮，是帝國南方的一個小鎮，人口本來不多，學習玄術的人自然很少。因而學院並不大，教室也不多，林風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上課的一年級教室。

林風潛伏在教室外，細心傾聽裡麵的人說話，此時，一把儒雅的男聲，正從教室裡傳來：

“……同學們，我相信，你們來這裡學習，絕對不是為了學習玄術，玄術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卻無法抵擋高科技武器，在現實中已經沒有太多的用處。你們來這裡學習，想必是為了希望能當上超金剛戰士，對不對？”

“對！”聽到十數聲稚嫩的回答，教室內的男人又道，“我想，你們在座，都聽過超金剛戰士的不少傳聞，確實，隻要當上超金剛戰士，就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高貴的身份，顯赫的名聲等諸多數不儘的好處。可是，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一名普通的術士，一旦能與超金剛訂下契約，成為一名超金剛戰士後，他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的好處？”

聽到這裡，潛伏在教室外偷聽的林風也不由得大感好奇。要知道，林風自小就在茶館工作，在為人斟茶滴水的時候，他就聽到過許多關於超金剛戰士的傳聞，說他們如何是如何如何地強大，如何一招就可以把高山夷為平地；說他們是如何如何地尊崇，在帝國皇帝麵前不用行禮，在軍部最少擁有將官級彆的軍銜，在帝國首都以外的行省，甚至有隨意撤換總督的大權……

據說，一位帝國少年，在他成為超金剛戰士的賀宴上，在縱酒狂歌後即興吟誦出後來名動一時的詩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儘大都花！

第二天，來他家說媒的媒人，幾乎踏破了門檻，最後，他與帝國宰相的孫女，結為連理。

力量、聲望、財富、美人，成為超金剛戰士後，一切都垂手可得。

教室內的男聲再度傳來，打斷了林風的思緒：“你們也知道，我們騰龍帝國，是位於炎黃星東方大陸上一個曆史悠久的超級大國，數百年前，騰龍帝國曾憑借著一批修煉玄術的術士，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勝，讓炎黃星各國都臣服於騰龍帝國之下，成為炎黃星上的霸主。

可是，到了大約一百多年前，處於西部大陸的大國——美亞聯邦，竟然從遠古的煉金術裡發展出一種叫科技的新玩意，他們把科技引入到軍事當中，製造出各式各樣的新式武器。有了這些新式武器的作依仗，美亞聯邦竟然開始公然地與我們騰龍帝國叫板，明目張膽地與我們爭奪炎黃星的領導權。

偉大的帝國，當然不容許昔日屬下的一個小國公然在我們麵前叫囂。於是，戰爭無可避免地爆發了。然而，讓帝國子民十萬的是，昔日在戰爭中無往不勝的術士，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了這些新發明的高科技武器上。最終，帝國隻能無奈地接受失敗，簽署了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承認了米亞聯邦的領導權。憑借著日新月異的科技，美亞聯邦取代了我們騰龍帝國，一躍而成為稱霸炎黃星的超級大國。”

頓了頓，隻聽見那把男聲又道：“你們雖然是來學習玄術的，但我必須告訴你們，玄術雖然威力強大，卻有兩個致命的弱點。

第一，是修煉玄術的過程極為困難。尤其是其中幾個重要的關口，更是困難重重，十個修煉玄術的術士，往往隻有其中的一兩人，可以通過玄術中的第一個關口。接著的第二道關口，往往又隻有十分之一的術士可以通過，能真正修煉出強大力量的術士，往往是萬中無一。絕大部分的術士，都會被生生地卡在這些關口麵前，畢生都再也沒有一絲進步。總之，修煉者如果沒有足夠的天賦、毅力、機緣，根本就練不出強大的法術來。

相對於第一個弱點來說，玄術的第二個弱點則更為致命。你們也知道，玄術是一門鍛煉人的精神，讓人的精神與自然之力互相呼應的法門。這一套法門，儘管可以讓人類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卻無法強化自身的肉體。因此，即使是一個能施展出暴風驟雨的強大術士，也很容易被一個手持機槍的戰士，輕而易舉地擊殺。

修煉難，身體弱，無法抵擋得住科技武器，這正是昔日曾經顯赫一時的玄術，走向沒落的重要原因。”

解釋完玄術的弊病後，男人又繼續道：“由於科技的蓬勃興起，導致了東方玄術的漸趨沒落，修煉玄術的人越來越稀少，隻剩下幾個較大的門派，憑借著數百年前積累下來的資源，苦苦支撐。而那些原本就處於弱勢的中小門派，更是因為無人繼承而一個個消失在騰龍帝國，成為曆史的塵埃。

可以預見，隨著科技的日益發展，不出兩百年，玄術將徹底從炎黃星上消失，成為一個僅存於人們記憶中的曆史名詞。

但幸好，一種神奇生命的出現，讓漸趨沒落的東方玄術，起死回生，重新變回了炎黃星上人人爭相學習的顯學。而這種奇異的生命，就是超金剛。”

林風出身低微，沒有什麼機會看書，對於騰龍帝國的曆史，他並不了解，因此儘管現在教室內說的不是他最渴望了解的玄術，但林風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他想不到，原來現在已經沒有多大威力的玄術，竟然也曾經有過極為輝煌的曆史，而且，它還與騰龍帝國的國運，如此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首先，我想解釋一下超金剛這個名字的含義。”男聲又繼續自教室內傳來，“超者，超越、進化也；金剛者，金中之剛也。超金剛三個字合起來的含義，就是一種可以不斷進化的強大機械生命。

超金剛，是由超金剛晶石進化而來的。超金剛晶石是一種特殊的生命晶石，如果要勉強打個比喻的話，超金剛晶石就類似於我們平常看到的雞蛋，雖然看上去是一件硬邦邦的死物，其實內裡卻蘊藏著一個生機勃勃的小生命。而超金剛晶石也是如此，雖然看上去是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晶石，但內裡卻蘊含著龐大的能量與奇異的空間，隻要有合適的條件，它就會破殼而出，形成一個新的生命。

當然，不是每一塊超金剛晶石，都可以進化成超金剛。隻有大小、純度達到一定條件的超金剛晶石，才可能進化成超金剛。這些可以進化成超金剛的超金剛晶石，在漫長的歲月中，它們會慢慢學會吸收自然能量，與外界的自然能量形成能量的循環流動，並開始產生一定程度的智慧，進化成幼年的超金剛。

幼年的超金剛，擁有微弱的變形能力，能變化成各式各樣的飾物，比如說戒指、皮帶之類，我們一般把這種能變形成飾物的幼年超金剛，稱之為一階的超金剛。

一階的超金剛十分弱小，幾乎沒有自保之力，隻能依附在安全的環境下，才能不斷成長。傳說中，超金剛共有九階。前五階的超金剛，大概類似於我們人類從嬰兒到青少年這個階段，雖然力量智慧都在不斷增長，但還是有所欠缺，隻有到了第六階，超金剛才算是真正走向成熟。我們一般指的超金剛，其實是指第六階以上，成年的超金剛。

成年的六階超金剛，力量極為強大，它可以雙手舉起上百萬公斤的龐然重物，能輕而易舉地殲滅一支擁有強大火力的部隊，同時，它還可以吞噬、變形成各種複雜的機械，比如汽車、輪船、戰鬥機等等，從而讓它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不過，超金剛的力量儘管強大，但它們終究隻是機械生命，既不像術士那樣懂得駕馭自然的力量，也沒有創造力，不懂得創造新武器來協助自己作戰，它們隻能憑借著堅硬的軀殼，運用它們自身巨大的身體力量與人類作戰。它們就像是猛獸，雖然力量驚人，但猛獸終究是猛獸，它們沒有智慧。

很快，人類就發現，隻要運用殺傷力極為強大的高科技武器，再配以合理的戰術，集中火力攻擊它的核心——超金剛晶石，人類完全有把握可以把它們消滅掉。

超金剛降臨炎黃星不久後，由於害怕它們會威脅到自己在炎黃星的霸主地位，米亞聯邦分析了它們的優缺點，主動對它們展開了攻擊。缺乏智慧的超金剛，無法抵擋米亞聯邦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損失了不少同伴。走投無路的它們，隻好投靠到我們那時還處於衰落時期的騰龍帝國。

對於是否接納這批超金剛，當時的帝國內部也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最終，皇帝陛下決定，先派人與它們接洽一下，了解清楚具體的情況，再作定奪。考慮到此行有一定的危險性，帝國派出了一名懂得玄術的文官，作為外交使節，這名使節，名叫淩天。”

聽到這裡，教室內響起了輕輕的一片“啊”聲。

林風心裡微微一驚：這個淩天，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多人聽到他的名字後，都驚訝得叫起來？

男聲又自教室內傳來：“不錯，他就是騰龍帝國曆史上第一位超金剛戰士，淩天。淩天的家族，原來是一個玄術流派，其修煉的玄術心法，正是太陽訣。太陽訣原本算不上什麼一流的玄術心法，隨著玄術的衰落，修煉它的人也越來越少。幸好，淩天遵守家訓，一直勤練不息。

當時，身為外交大使的淩天見到了那一批落難的超金剛，並與它們的首領——擎天交流彼此的情況。而在與擎天的交談的過程中，米亞聯邦的戰鬥機突然攻來。那一批超金剛經過與米亞聯邦的多場激戰，早已傷痕累累，無力再戰。

就在它們束手待斃之時，淩天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家傳心法太陽訣與超金剛的能量運轉模式，驚人地相似。淩天突發奇想，嘗試運轉太陽訣，與擎天訂下平等契約，訂立契約的過程出奇地十分順利。淩天與擎天訂下契約後，淩天進入到擎天的超金剛晶石內部，與擎天合二為一。

融合了淩天的擎天，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輕易把數十架戰鬥機擊落，拯救了那一批落難的超金剛。其後，淩天把那一批超金剛帶回到騰龍帝國，把事情的本末告訴了皇帝陛下。

陛下得悉事情後，當機立斷，馬上在民間召集大量的術士，嘗試讓他們與超金剛結合，並迅速組建超金剛戰士團。

不過，事實證明，隻有修煉了太陽訣的術士，才可能與超金剛結合。這些術士，大多都是淩天家族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陛下便命淩天為超金剛戰士的團長，領銜其他超金剛戰士。

我剛才就跟你們說過，術士有兩個弱點，其中最致命的一個，就是身體孱弱，無法抵抗科技武器。而超金剛也同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它們沒有人類的精神智慧，既無法駕馭自然力量，也不會創造武器。可是，當術士與超金剛結合在一起，成為超金剛戰士後，這些缺點，都不再是缺點。

超金剛戰士既擁有術士驅動自然力量的強大能力，又擁有超金剛堅不可摧的鋼鐵身軀。而且，超金剛晶石還對玄術擁有增幅功能，同樣的玄術，在超金剛的增幅下，威力至少要增大好幾倍……嗯，我相信，你們一定聽說過關於超金剛戰士的傳聞，比如說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高山，填平海洋。雖然這些傳聞有誇張的地方，但確實帶有一定程度的真實性。”

“老師，那超金剛戰士到底有多強大呢？”一把稚嫩的聲音問道。

“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男聲故意拉長，語帶無奈道，“雖然我是一名術士，但我也沒有見識過超金剛戰士使出他們真正的實力，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們很強很強，是炎黃星有史以來，最強的戰士。即使是騰龍帝國曆史上最強大的術士，即使是米亞聯邦最厲害的武器——核彈，也無法傷害到他們分毫。”

“而憑借著超金剛戰士的強大力量，”教室內的男人又轉回了正題，“帝國數度擊敗米亞聯邦，廢除了昔日帝國簽下的所有不平等條約，並且讓西方的米亞聯邦、北方的愛琴聯盟、南方的南洋諸國，都全部臣服在我們帝國的腳下。在不到短短三十年之內，我們騰龍帝國再度崛起，成為炎黃星的超級霸主，也回複到昔日‘垂拱而治，萬國來朝’的繁華境況。”

說到這裡，男聲故意頓了頓，等眾人消化了之前的一大段話後，這才提高語調道：“所以，你們要明白，超金剛戰士，是帝國成為炎黃星霸主的支柱，是帝國強大繁榮的保證，因此，超金剛戰士，才會擁有強大的力量，顯赫的名聲、高貴的身份、數之不儘的財富、以及無數帝國貴族少女的青睞！”

林風聽得思潮起伏，怪不得超金剛戰士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原來竟然有這麼一段故事在裡頭，男人的講話，撩拔起隱藏在他心中的欲望，林風不由得暗暗起誓：我林風，一定要成為一名超金剛戰士，而且是超金剛戰士裡頭，最強的超金剛戰士！

心情激動之下，林風的呼吸聲，不由得重了幾分，馬上就被室內之人察覺。

“是誰在外麵偷聽？”男聲大喝道。一道小旋風，驀然出現在林風麵前，向著林風狂卷而來。

林風大驚，身形急速晃動，閃過一旁，與小旋風擦身而過，剛呼了一口氣，卻見那道小旋風竟然輕輕拐了個彎，迅速繞到後頭，並且一分為四，化為四條凝練有如實質的鐵鏈，把林風的手腳死死鎖住。

林風激烈掙紮，但卻猶如蜻蜓撼柱，完全無法撼動四條風鏈。林風就這樣呈一個大字型懸掛在半空，模樣頗為古怪。

“你是誰？怎麼到這裡來偷聽玄術的？”一個四十上下，穿一件白袍，長相頗為儒雅的男子，從教室裡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林風呆看著男子，腦海裡正盤算著該如何解釋，才能蒙混過關。卻見男子那對銳利的眼眸裡，突然發出一道紅光，把林風全身籠罩住。

林風一驚：“你想乾什麼？”

男子臉上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微笑：“林風，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百分之九十五，該起來跟我解釋一下，什麼是火係超金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