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吸收力量

劉飛掃了眼自己的手指，心說你們急個屁，我一根手指也可能是一塊錢，更有可能是嚇死你的一百萬，雙倍……你給得起嘛！

還沒等他下一步先行，瘦瘦的老頭子竟然開腔了，嗬嗬一笑露出滿嘴白牙，看向兒子陳雲喚著乳名：“達兒呀，這些年把你們折騰壞了，這點錢爸爸還拿得起，你們就彆跟著操心了，治療嗎，肯定需要時間，我就在這住幾天也正好散散心，你們就先回去吧。”

陳雲起身，“爸爸，一千萬不是小數目，我手頭正好寬裕，您的那些，就留著養老吧。”

劉穎撲騰了一下，卻因為梁子不知為何沒站穩，她怎能撐住一百六十斤的大身板歪倒在自己身上，趕緊扶住瞪一眼：“乾嘛呢你，人家看病呢。”

梁子口乾舌燥，新婚晚上第一次看到劉穎沒穿衣服時的激動，也不過如此而已，一根手指就來一千萬，早知道伸五個……

劉飛也是心跳不停，多多少少有些臉紅，但他掩飾的很好，笑道：“不好意思，救人免災其實是我們中醫的本分，但現在竟然開口談價錢，挺慚愧的，對了，老人家你們可以稍等就拉走，這種頑疾，其實可以立刻根除。”

“嗯？”

“咦？”

幾聲疑惑，在小院裡回蕩，劉飛選擇了忽略，伸手彎腰摸摸老人家的右腿，振振有詞：“槍傷而已，如果沒猜錯是六十多年前發生的，子彈雖然取出去了，但那子彈可是有毒的。”

陳雲的表情還是疑惑，妻子李蘭也是聽不懂，隻有老頭子陳大年，則是蹭的站了起來，雙眸精光從未出現過的泛濫，死死盯著劉飛，“你是誰？”

劉飛往後退一步，擠出一臉笑：“老人家彆激動，我就是醫生，如果病症涉及到了您的隱私，我不說就是。”

院子裡一下緊張起來，就連風都凝固了，良久，老頭子才緩緩坐下，眼中的那種光，消失的乾乾淨淨。

“是呀，子彈是日本人處理過的，那種病菌對磁場有反應，何止是陰天下雨打雷會疼，靠近金屬就疼的要命啊。”

眾人恍然，劉飛也張大嘴，隨即笑道：“日本狗，真是害了不少民族英雄，您老人家可是吃了不少苦吧，這樣，診金我隻收一半好了。”

這樣就沒了五……百萬，劉穎急的差點開口攔。

陳雲嗬嗬一笑：“沒必要，隻要你根除老父親的病症，錢的方麵我們不在乎。”

這話說的有點大，但外麵停著卡宴呢，想想也比較靠譜。

已經耽誤了許久，對這一千萬，劉飛也實在想的慌，乾脆，站起身示意老頭子跟著自己進屋，在中年婦女李蘭要上來攙扶之際，急忙用胳膊示意她不要跟來。

他親自攙著老頭子進屋，隨後，在四人注視下關門關窗，隨即，拿出自己的手機……

把手機在陳大年眼前晃了晃，劉飛笑道：“大爺，方便的話閉上眼睛。”

老頭子笑了，說了聲好閉上眼睛，什麼感覺還都沒覺察到，劉飛卻伸手拍拍他的小腿：“好了，您可以離開了。”

老頭子一愣，睜眼後上下掃幾眼劉飛，臉上表情正在醞釀憤怒，但突然，他感覺身體出了狀況，某種跟隨自己多年的東西忽然不見了。

剩下的隻是不適，伴隨著輕鬆伴隨著悸動，老頭子陳大年伸手摸摸右腿，雙眉深深凝結在一起。

他試探著從炕沿邊下地站起，悄悄用力腳掌碾幾下鞋底，仍是沒出現以往痛徹心扉的感覺，不知不覺，震驚爬上臉頰。

“小夥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也不知道這種根除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的，隻是，我比較好奇，能不能說給我聽聽，錢嘛，一分不會少。”說著，老頭子竟然摸出一張金卡，笑著比劃一下放在炕沿邊的地板革上。

金卡也地板革的湛藍，行程鮮明刺激人眼的對比，劉飛不懷疑裡麵是否真的有一千萬，但對於自己的秘密，他還是覺得這些錢就想買走，的確太輕了。

對老頭神秘一笑，他嗬嗬道：“大爺，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好奇，清心寡欲能長壽，哈哈哈……放心吧，如果疼痛沒根除，憑您的身家，找個人殺了我都很輕鬆，你認為我敢騙您嘛，這手法嘛，就彆打聽了。”

“好，好啊，哈哈哈……”渾身輕鬆，老頭子就像甩掉了一塊大石頭，竟然意氣風發推開房門，獨自一人抬腿穩穩走下。

這一幕，看呆了陳雲和妻子，劉穎和梁子更是感覺這老人好演技，剛剛老態龍鐘的，現在，導演放工了恢複了演員原本身份不成？

陳雲幾乎是撲過來攙扶，“爸爸您小心台階。”

老頭伸手推開兒子的雙手：“哈哈哈哈哈，多少年了，終於嘗到如履平地的感覺了，好，好啊，給我訂機票，明天就去長白山，我要滑雪橇我要騎馬。”

劉飛一滴大汗在頭頂流下，這老頭子，不折騰死才怪，也好，有口氣送過來我還能賺一筆，看看手上放銀行金卡，他笑著放入兜裡……

老人確實痊愈了，在兒子陳雲和李蘭兒媳的多番試驗下，最終，三人把劉飛當成活神仙，陳雲雖然也是現代意識頗強的新生代知識分子，但他卻在陳大年的灌輸下，始終堅信國內民間有奇人，以前也花了大價錢道武當山尋找道長替陳大年治愈過，但是效果很不理想。

倒是李蘭，她本是華僑歸來，父親也是改革開放後富起來的那一撥，可以說富二代一個，但比起這個陳大年和陳雲的身家，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老頭子早年在日本侵華的時候不得已下做了漢奸翻譯，但背地裡卻利用軍用物資暴斂錢財，等戰爭結束後，足足過去二十多年這才將掩埋的好東西從地下挖出來，這些年開公司組織集團，就是為了刷錢而已。

所以，對待這樣的丈夫和公公，她悉心照顧不敢懈怠，陳大年的病痛她比自己親生父親還要上心，也美國意大利的求教過，甚至就連傳說中的伊斯蘭發源地都去過幾次，但傳說中的神跡，是打著金錢的雨傘碰觸不到的，所以這一次見了劉飛的傳奇神跡，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劉飛果然是個民間傳奇，那麼，父親的獵頭組織，就應該將其視為目標吸收進去，這樣，好處才不會落在彆人手中，

所以，一家三人千恩萬謝離去之際，她悄悄的將一張卡塞進劉飛口袋裡，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劉飛本人都沒發現。

等三人離開後，劉飛摸摸自己的上衣側兜，才皺眉摸出三張卡片，一張是名片，另外兩張都是金卡。

他有些發愣，看看劉穎看看自己：“怎麼多了一張卡？”

劉穎卻是看的明白，反正劉飛不吃虧，剛才那中年富婆李蘭塞給劉飛的時候，還對劉穎笑了一笑，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她在事後告知轉達一下，送了好處，自然就有求於劉飛。

銀行卡就在這，劉飛掂量一下，心事重重，其實他那神奇的安裝程序早已經測出陳大年病痛的根源，這老漢奸……

劉穎小嘴吞著口水，嬰兒肥的臉頰興奮的略顯潮紅：“飛哥，快去鎮上查查，卡裡玩意沒有錢不是白忙活了。”

梁子此刻小腿還是在哆嗦，興奮的也催促：“對對對，一千萬啊，我祖宗三代加一起乘以……”

他下麵的話，被劉穎胳膊肘狠狠的頂回去，罵了一聲“出息”，給梁子弄沒電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防備老婆劉穎被劉楓搞上，得了，回去後對劉穎千般好吧……

劉飛腦子還是很清醒，看看手中的銀行卡看看劉穎：“也行，今天的事保密點，太招搖會被人盯上，去找你大伯哥吧，咱們去鎮上一趟，給你們換幾身衣服買點日用品啥的，今後大家一起享福就是了。”

“不用不用。”嘴裡說著不用，劉穎已經撒腿跑出了大門，從隔壁街道往家裡飛奔，她暗自慶幸自己還算不胖，跑起來沒有贅肉的小腹不耽誤速度，隻是這胸……

上下顛簸著兩座峰，到三間房後她推了大門雙手拄著膝蓋，對院中正在摘豆角的婆婆喊道：“媽，我大哥呢？”

看劉穎臉頰緋紅，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老太太驚道：“咋的了？我就說不讓你倆去嘛，劉飛的錢是那麼好掙的嘛，和人打起來了吧，那張闖就不是好犢子，快快快叫你大哥……梁二呀，二子……”

“不是不是，大哥穿上衣服跟我走，給你找了一個開車的活，給劉飛開奧迪，嘎嘎新的，一個月管吃管住四千，工資預支給我了。”

“有這好事？”老太太豆角撒了一地，此刻臉上才見到血色，從園子裡走出來給晾曬的衣服拽下一件，準備給二兒子穿上。

看看掉色的體恤，劉穎笑道：“二哥彆穿這個了，劉飛說給我們去買衣服，肯定從裡到外都給換，隨便穿一件就行。”

梁二麵龐和梁子比較相似，隻是體格更好一些，但身上的衣服確實有些舊，抻著底襟看看後微微皺眉，最後還是脫了換上，這才跟著劉穎跑出門，倆人走後，老太太覺得有些不放心，一拍大腿嘀咕道：“哎呀，忘了讓他們提防點張闖那幫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