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先禮

路上，王凱一直笑盈盈的時不時看我.

因為我們兩個素來都是直接就來,這樣含情脈脈的感覺我還真是不適應.他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非但沒有直接就地正法,還帶著我開車兜風，四下閒逛。

後來更離譜,他竟然還問我渴不渴，吃飯了沒有。我都小心的回避著他。說實話，我心中一直覺的我和王凱之間的關係維持不到半年，畢竟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他圖的一時新鮮而已。

不過，他這樣溫柔的詢問，我就算看似很平靜地坐在那裡，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我不知道王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今天的感覺就是怪怪的。

不過，最後一步我們都已經做了，想來我也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那天在車上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直到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是一家造型機構。那是一家相當具有規模的造型機構。

難道是帶我來作造型的？

我半信半疑的下了車，王凱帶我進去，果真有個服務員直接衝我走了過來，把我拉去做造型。而王凱就坐在後麵的沙發上看著我，弄得我們好像是真的夫妻一樣，怪尷尬的。

沒多久我做完造型之後，旁邊的小姑娘竟然說，“先生，您看您太太這個造型怎麼樣？”

我剛想告訴那個姑娘我們不是夫妻，沒想到王凱到先說話了，滿臉都洋溢著微笑看著我，還讓我轉個圈給他看，在一旁默默地點點頭，好像我們和真的一樣，弄得我怪尷尬的。也實在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蒽，那謝謝了。”

王凱絲毫沒有解釋就拉著我的手離開了那裡，直到車子再一次啟動，我都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在乾嘛。一臉茫然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有必要這麼正式嗎？

我那天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我的過日，還不嫌麻煩的帶我去做造型，即使做了將近一個下午，王凱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對我儘是欣賞。

開車的時候都忍不住往我這裡瞟幾眼，我隻好把頭扭到另一邊看著窗外。這種感覺乖不自在地。因為我實在是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本來就畸形的關係一下子到了一個看似正常卻又不合乎尋常的軌道上，總是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王凱說訂好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要帶我去吃飯。

我默默地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刺眼的燈光就打在我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和王凱這麼正式的出入高檔的餐廳，也是第一次就這麼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從來不認為，我們之間是一種見得光的關係。

那晚，王凱總是很體貼的問我要吃點什麼，或者再點點兒什麼，宛然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服務員看著我們嘴角都略微上揚起來，但是我的臉卻一直在僵硬的微笑，真的好擔心會有誰看到。

而且，總會時不時想起我婆婆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和刺耳的“賤人”兩個字。

好像我真的是做了錯事的人。

可是，看似王凱體貼，我卻總覺得這件事不合乎常理，他的眼神裡好像在隱藏著些什麼，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一個小提琴師特意走到我們麵前給我們彈奏曲子，一時間，我們這兒彙集了很多人的眼光，還有人拍照什麼的，我那是真想找個地縫兒鑽下去。感覺我們的事兒他們很快都會知道一樣。

目光在不停的遊離，躲閃，卻又理智的告訴自己隻有顯得正常才不讓被人發覺他們是不正常的。

就在那一霎那，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小偷一樣，也忽然間感覺到了小三兒的感受，但我這時就更加不理解為什麼她們還能那麼理直氣壯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

“啊！”

我在那裡發呆，忽然聽到了王凱的聲音，抬頭一看，小提琴師已經不見了，而且有個盒子擺在我的麵前。

王凱依舊微笑的看著我，把那個盒子往前推了推，說這是他特意挑給我的。

雖然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我當時先拿走了盒子，跟王凱說了謝謝，但是一回去就立刻拒絕了他的禮物，不管是什麼，我覺得都不能要。我們之間實在沒有任何正當的解釋對於我坦然的收下禮物這件事。

他無奈的看了看我，很愉快的說，收不收隨我，反正今天是我生日，隻要高興就好。

總算把這些過場走完了，雖然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但走的我心好累，迫不及待去浴室裡脫了這件衣服開始洗澡。

洗澡出來之後，王凱已然坐在床上等我了，房間裡的燈都昏暗了，看上去還真像出來過夜的情侶。

往常我們都會把燈關掉，我摸索著爬上床慢慢的鑽進被子裡……

我們之間，絲毫沒有前奏，也不拖泥帶水。

……

難道隻是我生日，王凱才這樣做的嗎？

我忽然間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旁邊已經響起了王凱的鼾聲，我都絲毫沒有困意，但是，身體上，的確是有些乏了。

被強烈的刺激之後，細胞都昏昏欲睡了。

可是這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我的思想開始在腦子裡爭吵起來。理性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絕對不能陷入這個怪圈之中，於是，那晚，我沒有一如既往地等到天亮，而是做了逃兵。

即使身體上很疲倦了，但還是悄悄地收拾好了東西，逃離了這個說不清是非的戰場。

出來的時候，已然快淩晨了，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幾乎沒有人的大街上。白天無論這條街多麼繁華，多麼紛擾，到了晚上依舊會變得寂靜下來。

這個時間，我婆婆家的人估計都睡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鎖門，突然覺得沒有地方可去，無論自己到哪裡，他們都不是純粹的，都在試圖和我交換著什麼。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是，我還是慢悠悠打了輛車，打算回那個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的家裡。

除了那裡，我也無處可去，起碼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以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