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變態的江院長

我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她接了：“江濤，你真特麼是一個人渣。”

和她認識了快半年，我第一次從她嘴裡聽見臟話。她是真的憤怒了，難道是我太過分了？

“希望你記住，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全世界每天都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難道我每個人都必須要去救。而且你彆忘了，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幫你到這裡已經算仁至義儘。”她憤憤不慨地在電話裡說著。

聽得我一陣愧疚，確實，就以我倆的關係來說，人家憑什麼幫我。我剛準備說道歉的時候，她把電話掛了。

我打了幾個電話回去，她沒有再接。恐怕她現在聽到我的聲音都覺得惡心。

天空陰沉沉的，一陣大風吹來，刺骨冰寒。

回到醫院，我爸拍著我的肩膀，說那女孩的錢，回去你趕緊還了，不能白拿人家的錢。我一臉疑惑地問：“錢？什麼錢？”

我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會兒，才告訴我李夢琪已經把差的手術費補上，今天下午我媽就可以做手術。

什麼？她居然交了手術費。我臉火辣辣的，在心裡大聲罵自己是煞筆，人已經幫忙了，我居然還在侮辱她。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我想追上去，但是現在還追得上嗎？

算了，等回公司再給她道個歉，然後請她吃一頓飯吧。

運氣不可能一直太壞，我媽手術還算順利。第二天外麵下起了大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路上積雪嚴重，我沒法回公司。早上，莫嫣發了一個信息過來問我怎麼沒去公司，是不是身體不行。

看到短信，挺暖心的。有人說，離過婚的女人更懂得怎麼去關心人，因為他們曾經失去過，才會特彆珍惜。當然，她不一定是離婚，但是會關心人這點是真的。

我告訴她家裡出現了一點小狀況，昨天晚上連夜趕回山東了，這邊在下大雪，可能這兩天都回不去了。

“哦，那邊的雪景很美吧，南京這邊還沒下呢？”

嗯，確實很美，但是若有佳人相伴，那就更好了。我說南京那邊不也會下雪嗎，其實都一樣，等那邊下雪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雪景，很美的。

她沒回我，心裡有點失落。

我在山東待了三天，走的時候老爸又一次囑咐我一定要把錢還給人家姑娘。

看見我爸白了的頭發，心裡變得沉甸甸的，自己早就不是一個孩子，是不是應該多為家裡分點憂呢。我說知道，會很快就還她的。

李夢琪的錢，我會想辦法在三個月內還清，那是我說過的話。

回到公司，公關部的一群人正在開會，我剛進去，陳軍就扯著嗓子大聲說：“咱們部雖然是公司最底層的部門，但卻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門之一，公司每年能有多少的營業額，可以說跟我們有著很大的關係。我希望，咱們部門的人都兢兢業業，不要拖了其他人的後腿。尤其是不要像某人，才來公司兩三天，就敢曠工。至於這個人是誰，我就不說了，我不希望有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他眼睛往我這裡瞟了瞟，雖說沒有點我，但也跟明著說差不多。如果我不是一個文明人，現在肯定一口唾沫給她噴過去，然後大罵一聲媽的智障。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做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

開個會，憋了一肚子氣，散會之前，陳軍還不忘問我任務完成得怎麼樣，說他很看好我。他是看好怎麼整我，他娘的，要是有機會，看我怎麼玩你。

開完會，我打電話給另外一個客戶，康佳我是不敢再去了，現在臉上的淤青都還沒好。電話裡麵，和美醫院的院長還是挺好說話的，聽我說是雅軒公司的，很痛快地約好下午在美勝飯店見麵。我沒什麼意見，反正可以公費報賬。

中午快下班之前，我去李夢琪的辦公室。她正低著頭處理文件，我走進去，不知道該叫她的名字還是叫李總。

“你有什麼事嗎？”李夢琪低著頭，語氣冰冷地問我。

我摸了摸頭：“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之前就已經幫我交了醫藥費，謝謝。有時間沒有，我請你吃頓飯，算是報答。”

“立馬給我出去！”她手指著門，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

我心裡十分鬱悶，怎麼惹著她了，像個更年期婦女一樣的。

“放心吧，那兩萬塊錢我說過三個月還你肯定會還給你，既然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飯，那就算了。”說完，我轉身出了辦公室。我就不信了，三個月就弄不到兩萬塊錢。

後來我仔細算了一下，難度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我手上的那三個單子全部完成，加上提成也還不到一萬。除去吃住以及各種花銷，頂天也就剩七千塊錢。

這還是我三個單子都完成的情況下。人與人之間差距咋就那麼大呢，看看彆人二十五六歲，就已經開著奔馳寶馬，引得無數美女儘折腰。而我卻還在為著彆人一頓飯的錢奔波勞累。

和美醫院的院長叫江秋平，長得高高瘦瘦，帶著一副眼鏡，見到人的時候總是笑吟吟的，十分和氣。他跟康佳的老總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也算鬆了一口氣，這次應該能完成任務吧。

在美勝飯店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侯他閉口不談合作的事，急得我一頭大汗。沒辦法，我隻有直接問：“江院長，你怎麼看待和我們雅軒合作的事情。”

他一擺手說：“哎，江老弟，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老哥我可得給你說道說道。看你這樣子，是第一次出來應酬吧！”

他說得沒錯，嚴格意義上，我這算第一次出來應酬。我一臉認真：“你怎麼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飯桌上有三不談？”

我搖搖頭，壓根沒聽過什麼三不談。他說這第一啊，就是不談人家事，第二不談工作，第三不談女人。

我豎耳一聽，就知道這人是瞎扯淡。男人能聊在一起，不外乎女人，事業和金錢。真要不能談工作的事，那談什麼，難不成和你談談家國大事？

他是在搪塞我，看這樣子，這次合作是沒多大希望了。我笑著問他那要什麼時候才能談工作呢，我也是剛踏進這個行業，好多東西都不懂。

“找個酒店，開個房間，然後事情不都解決了嗎？”他一臉色眯眯地看著我。我勒個大去，原來是個老色鬼，我摸了摸兜，就隻剩下一千塊錢。

一千能找個小姐嗎，我說不準。而且算了一下，他這單也就隻能賺一千塊錢而已，好像有點劃不來。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放心，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小弟你開錢呢，咱們都是江家人不是？”他衝我壞壞的笑了一下。

“真有這種好事？”我詫異地望著他。

“都說是一家人了嘛！”

出了飯店，江院長帶著我往一家洗浴中心過去。我心裡有點緊張，難道俺的第一次就要交代在這裡。

洗個桑拿，做了一會兒按摩後，他帶著我去開了一間房。

為什麼不是兩間，難道這個江院長喜歡來群的。我難以接受，思想很傳統，覺得這樣有點惡心。

然而我失算了，他的目的並不是這個，把我推進房間，他把門一鎖，笑著看我，我總覺得眼神有點不對勁，怎麼看我就像看美女一樣。

“小兄弟，你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比之前那幾個人好得太多太多。而且江兄弟你居然還有著跟我一樣的愛好，簡直太令我興奮了。放心，今天哥哥保證伺候好你，讓你舒舒服服。”他一邊向我走來，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