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謎一樣的采花大盜
“難道我們這裡出了內奸。居然知道我們的作戰計劃。”趙緹緹問。
“我們都這樣懷疑。”李珊說,“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衙門的人,就是我們四個了。”
“我們四個,哪四個?”趙緹緹問。
“你,我,昊昊,還有我爹。”李珊看了看趙緹緹,“難道你懷疑是我爹嗎?我爹不可能是采花大盜的。他心裡隻有我娘親。”
“那你娘親呢?到底怎麼回事啊?”趙緹緹這個問題在心裡憋了很久了,她真的很想知道。李珊這麼漂亮善良,李老爺這麼慈善,她的娘親不可能拋棄她們父女兩啊。
“我娘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常年昏睡在床。”李珊壓抑著內心的痛苦答。
趙緹緹想,那不是植物人嗎?趙緹緹繼續問:“她生前可有受過什麼重創?”
“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是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再也沒醒。直到現在也沒有醒。她已經睡了三年了。”李珊答。
趙緹緹想,這豈不是睡美人。趙緹緹繼續說:“沒準你爹吻她一下,你娘親就醒了呢。童話裡的睡美人都這樣。”
“緹緹,你說話真的很好笑,很好玩。”李珊又想起了娘親,繼續說,“我娘醒不過來了。我爹天天去看她。天天守護著她。自己病了,也不管。上次,我爹病的很嚴重,不想吃藥。想追隨我娘而去,結果我把城主請來了,他和我爹說了一番話。我爹就開始吃藥了。”李珊答。
窗外一群飛鳥飛過,劃破天際,留下一串的落寞。趙緹緹想,這些年李老爺一定很難過吧。天天麵對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回應。這比死的距離還要遙遠。
“好了,李姑娘。那我們如何救昊昊出來呢?”趙緹緹問。
“這個我們還在想辦法。目前我們懷疑你的朋友娜娜也被他們抓了去。”李珊答。
趙緹緹雙手合十,在心裡念道,昊昊,娜娜,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啊。趙緹緹下床,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李珊扶住了她,說:“你這身子還是有點弱。多休息一些日子吧。”
“不行。我要去見鄭大哥,我要和他們一起想辦法。一起救娜娜,昊昊。”趙緹緹從床上又一次起身,不料被李珊攔了回去。
“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知道你的害怕。她們是你在這個城裡的唯一親人朋友。你害怕失去她們。可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找到她們的。”李珊答。
就這樣,趙緹緹安靜的聽話,躺在了床上。覺得此刻隻有靜靜的呆著,不給她們添亂了。
三日後,鄭攀漢上門來見趙緹緹。看見茶飯不思,餓瘦了的趙緹緹,關心的說:“目前我們正在全在搜捕,相信一定會找到的。聽李珊說,這些日子,你什麼都不吃。她確實很著急啊。”
“鄭大哥,求求你好不好。一定要找到昊昊她們。”趙緹緹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娜娜溫柔的身影了,也沒有和昊昊打趣了。她真的好想念。
鄭攀漢為難的拍拍她的肩,說:“我們儘量吧。”
然後鄭攀漢就走了,留下了趙緹緹一人,趙緹緹仔細想那晚的情形,總覺得那個抽鞭子的人很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雙眼睛深沉,漆黑,帶著怨念。
趙緹緹走了出去,看見福伯拿著麵具逗弄著小孩,陽光灑在身上,分外的舒服。她發現自己好久都沒有曬太陽了。
隻見福伯把麵具帶上,趙緹緹看著那雙眼睛,頓時心驚一番。那雙眼睛,和那晚的黑衣人好像,好像。
趙緹緹於是揮著棍子衝了過去,想要試探他有沒有功夫,可是跑到一半,就被一個石頭絆住了腳,摔倒在地。
福伯揭下麵具,扶起趙緹緹,問:“趙姑娘,小姐不在家。吩咐老奴照顧好你們。你可不要任性胡來啊。這棍子不是好玩的,傷不了彆人,反而害了自己,何苦呢?”
“不是的,福伯,我隻是想好好的活動下筋骨。不如福伯教我一兩招吧。”趙緹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福伯淡淡一笑,答:“趙姑娘說笑了,我怎麼會這些功夫呢?”
“那皮鞭呢?福伯可會?”趙緹緹接著編,“我記得有天夜裡我起床看到福伯在院子裡舞弄皮鞭啊。”
“嗬嗬。怎麼可能,我從來不在夜裡舞皮鞭。不不,不。什麼皮鞭啊。我根本不會。”福伯說到前麵很自然就出口了,可是轉念一想,趙緹緹在試探他,轉口答自己不會了。這下,趙緹緹看出了些端倪。可是福伯為什麼要抓那些姑娘呢。
是夜,微風習習,趙緹緹坐在床上,睡不著。李珊還是沒有回來。都出去一天了,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緹緹。”李珊推門而入。手上還拿來了一個雞腿。和一些糕點。
“姍姍,你就當我是吃貨啊。我還以為你出去打探消息了啊。原來是專門去買吃的啊。”趙緹緹無奈道。不過,那個雞腿好香啊。趙緹緹聞了聞,示意李珊把雞腿拿來。
“吃吧。這個還是福伯告訴我的。他說,城南那家醉香雞超好吃。於是我就出去給你買了一個回來。而且回來的時候,冷了,福伯還特地給你熱了一下。”李珊答。
這下趙緹緹聽到福伯兩字,心涼了半截。又是福伯。這個雞腿多半有毒。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趙緹緹看著香噴噴的雞腿,所有的口水都隻得往肚子裡咽。
“姍姍,我們說會兒話,我再吃吧。”趙緹緹笑。
“你想說什麼?”李珊問。
“就是關於福伯啊。我今天看到他好喜歡孩子啊。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呢?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啊。”趙緹緹問。
“這個啊,福伯年輕的時候,老婆孩子都死了。是我爹從山賊手中救下了他。所以他對我們一家都很好。忠心耿耿。”李珊想到七歲那年,父親帶回一個男子,滿臉血痕,嚇的她哭聲不斷。在後來的日子裡,才知道福伯的事,以至於對他生了幾分同情。福伯沒有孩子,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福伯知道自己不喜歡吃雞腿,肉太多,太膩的東西,每次就在家做雞翅給自己吃。剛剛回來的時候,還讓自己嘗了很多他親手做的雞翅。
“真可憐。”趙緹緹想了想,對著李珊說,“姍姍,我困了。你回房休息吧。這個雞腿,我待會就吃。”
趙緹緹看著雞腿,眼波流轉,覺得此物一定有問題。此時一隻野貓跳了進來,黑乎乎的,看得趙緹緹心驚肉跳。趙緹緹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把雞腿扔在了地上,野貓幾下就把雞腿啃得乾乾淨淨。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死翹翹了。趙緹緹在心裡暗想,這隻野貓的下場,本該是自己的。
“看來福伯已經察覺出,我在懷疑她了。所以想借姍姍的手殺死我。”趙緹緹想完,拔腿就跑,準備去找鄭攀漢。
可是一出門,就看見了福伯朝自己走了過來。他悠長的歎了口氣,道:“我本想放過你的。可是你已經知道是我了。我隻好殺了你。”
“福伯,為什麼你要抓那麼多的姑娘。求你放過她們,放過我的朋友,好嗎?”趙緹緹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幫彆人求情。
“姑娘,你想多了。我抓的那些姑娘都是薄情寡義的女子。她們都該死。”福伯答。
“不是的。我的昊昊,我的娜娜不是。”趙緹緹解釋。
“你的朋友昊昊要害我。所以必須死。”福伯冷笑幾聲,尖冷的刀鋒就顯現出來,嚇的趙緹緹後退幾步。她知道自己要見閻王了,幾滴淚水留下,搖頭道:“早知道就做個飽死鬼了。這下要被捅死了。真慘。”
當那把刀快要刺中趙緹緹心臟時,彭博來了,福伯和彭博在幾番輪回打鬥下,落於下方,最後被彭博製服住。交給了衙門。
這次采花大盜的事,總算有個著落了。關於賞銀彭博並沒有要,因為他不缺錢,他全部讓給了趙緹緹和張昊她們。
這次張昊有驚無險,完全是因為福伯並不是大惡之人。他並沒有傷害那些姑娘,隻是把她們囚禁起來。每日裡吃喝都是有的。他把她們關起來,叫她們自己想,為什麼要拋棄那些窮苦的並深愛自己的男子。
然而追根究底還是怪那些女子貪圖富貴,覺得自己長的像城主心愛的女人,所以一個個的都想勾引城主,然後才拋棄深愛自己的男人的。
“彭博,你個王八蛋。當時你躲在門後躲了那麼久都不出來救我。我命都給嚇沒了。你才來,你太不夠意思了。好歹我們相識一場啊。”趙緹緹拉著彭博的手,不讓他走。
“搞錯沒有,大姐。我救了你,還把白花花的銀子讓給了你們。你不感謝我,反而還怪我。你腦袋有病啊。”彭博也氣不過。
“彭大哥,你就不要和緹緹計較了。她膽小,這些天還常常做惡夢。”張昊答。
趙緹緹看著彭博嘲笑的眼神,心裡更是來氣。她想還好那天晚上,在湖邊救他的男子不是像他這樣啊。趙緹緹依稀記得,救的那個男子,有著溫暖的懷抱,乾淨的氣息,好聞的味道,才不會像彭博這樣臭氣熏天的。於是趙緹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說:“昊昊,你們知道那天晚上在湖邊救我的帥哥是誰嗎?”
“你想乾嘛?難不成以身相許啊?”彭博白了一眼趙緹緹。
“是啊,有那個想法。”趙緹緹答。
頓時彭博臉都漲紅了,下一秒又黑了許多。他把張昊拉到了一邊,小聲嘀咕道:“張姑娘,你可不要告訴你朋友,救他的那個男人是我啊。求你了。好歹這千兩白銀還是我讓給你們的。”
“好。好。好。你放心。若是緹緹知道是你。多半要哭個肝腸寸斷了。”張昊覺得趙緹緹的白日美夢又白做了。
張昊發現李珊不在,突然想起這幾日自從案子破了後,李珊一直鬱鬱寡歡。張昊獨自一人走到後院,看到李珊坐在石凳上,把玩著麵具。李珊的眼裡有淚滑落。
“李姑娘,還在為福伯的事傷心啊。”張昊問。
“你不懂。福伯待我就如親女兒一般。這次他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實在難受。”李珊答。
“李姑娘,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或許過了這場劫,福伯出來後,一切都已經新生了。”張昊安慰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福伯真正的故事的。”李珊答。
“福伯到底怎麼回事嘛,為什麼他那麼痛恨那些薄情寡義的女子,他過去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張昊問。
“嗯。福伯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男子。可是他沒有什麼錢,他的妻子為了過好日子跟著有錢人跑了。結果他帶著兒子去追,三人都遇到了山賊,兒子和妻子都死了。隻有自己活了下來。我爹當時路過的時候,隻救活了他,他的妻兒早已沒了呼吸。我在想,若是當時我們早點找到他們,或許他們一家三口都不會死。”李珊一口氣說完,喝了一杯茶,味微苦,她皺起了眉頭。實則是心裡更苦。
張昊聽後,不知如何勸了,隻是把李珊攬入懷裡,讓她靜靜的懷念過去。
葉府,王麗娜喝著茶,聽著憐兒講著外麵的花花草草,臉上一臉的羨慕表情。憐兒看著王麗娜的臉蛋,覺得,她那麼漂亮,城主喜歡,再正常不過了。想想自己的普通平凡,就歎了口氣。
“娜娜。”葉華落推門而入,溫柔的喚著。
王麗娜雙眼看不到,但是她聽的出來,是葉華落的聲音。她笑:“可有找到我朋友?”
“還是沒有消息。娜娜。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不久一定會找到的。”葉華落說完,就咳了起來,一灘血從嘴裡吐了出來。暈了過去。
“城主。城主。”憐兒焦急的喊著。
王麗娜也急了,也開始擔心起來。在下人們的攙扶下,葉華落被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悉心的照顧。
夜很深了,王麗娜來到葉華落的房間,問:“憐兒,葉城主到底怎麼了?”
“你不是不喜歡葉城主嗎?你還關心他做什麼?他都要死了。”憐兒哭泣道。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葉華落的額頭,如同愛人一般的心疼。當從大夫那裡得知,葉城主舊疾複發,命不久矣時,她好心疼好難受。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他要死了?”王麗娜聽後,整個人搖搖欲墜,他若死了,誰來幫她找朋友。誰來照顧她。她今後怎麼辦?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差點摔倒,一個丫鬟準備扶住她,卻被她推落。她笑:“我總得獨立。總得一個人麵對困難。你下去吧。”
就這樣,她艱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裡想了千百遍今後的打算。可是都沒有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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