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龍蝦

眼見快要道寒冰的家了，寒冰有點膽怯，走路的步伐也漸趨緩慢了。

“寒冰，你這是怎麼了？”陳老師道。

“我，我沒有什麼，隻是累了。”寒冰心虛的道。

“累了？才幾步路累了？”陳老師哂笑道。

“老師，我確實是累了。”寒冰強辯道。

“莫不是害怕什麼吧？”

寒冰看著家門口，眼見隻有幾步之遙了。寒冰突然開心了起來，因為寒冰分明看到自己家門已經上鎖了。

“太好了，太好了。”寒冰大叫了起來。這刻，老師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在開心什麼？”陳老師摸著下巴道。

“龍蝦，我最愛的龍蝦，老師不是也想去抓龍蝦嗎？”寒冰笑道。

陳老師此時也笑了：“這個丫頭就知道玩，好，就陪你們一同抓龍蝦了。”

不知道玩了多久，陳老師借故上岸邊了，河裡隻留下寒冰痛大力，但當他看到老師的時候，此時老師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痛自己的母親在閒聊。

寒冰自有寒冰的樂趣，隻是，此時此刻，寒冰的樂趣不再是她的樂趣了，看著寒冰在河邊嬉戲，打著赤腳板，寒冷的冬日。

“平時寒冰在家都乾些什麼呢？會幫你們幫一下忙嗎？”陳老師正坐在寒冰的門口，同她的媽媽閒聊。

“她呀，就知道瞎玩，無論天多麼冷，就喜歡去河邊抓蝦子，這似乎就是她的樂趣了。”

“是呀，寒冰向來做的事情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想在前陣子居然會瀉出好的文章來，還受到全校師生的好評呢，你開的女兒可真有出息。”

“她寫的文章？還發表了？哈哈哈。”寒冰的媽媽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師甚是奇怪。這分明是諷刺，嘲笑，分明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能有如此的成就。

“哦，該怎麼稱呼你呢？”陳老師突然問道。

“那你就叫我大姐好了，按道理我比你大上幾歲。”她答道。

“也好，那就大姐了，那依你之見？”

“那是不可能的，寒冰天生就缺一根經，根本就做不好任何事的，這點我跟踏板的班主任會所了，叫班主任不要可以去管她，她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隻要沒有影響班集體其他的同學就好。”寒冰的媽媽看著老師，嘴角輕蔑的微笑並不曾消失。這一切老師都看在眼裡。

“大姐，我想你對寒冰有所誤會，她才那麼小，目前還不能一錘定音未來的成就的。”

“不，不，人類，尤其是我們農村有句俗語，那便是從小看到，這點我是知道的，寒冰不會有出息的，我目前苟求的就是不要給我惹麻煩，那麼就萬事大吉，其他的，我彆無所求了。”寒冰的媽媽接住老師的話道。

此時陳老師徹底的崩潰了，這樣的一個家庭對於陳老師如此深明大義想必也會崩潰的，何況是一個急需自由，急切客網的道愛的寒冰，這根本就是地獄了，陳老師不想再說了，對於這樣一個冥頑不寧的人說再多那也隻是浪費口水，與其如此糾結何不隨她而去，至少自己

不曾放棄。

“既然大姐如此說，那便如此，但作為孩子，如此小的心靈，有些東西是城堡、受不了，所以大姐就不要當著孩子的麵去說。”

“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又怎麼會去計較呢？老師太良苦用心了，我家的小孩，我是知道的，就算是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寒冰的媽媽本來還想說更多，但被陳老師給阻止了，因為天已經晚，但更晚的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就算說的再多，那隻是徒增憂愁，何苦糾

結。

“大姐，你看天都黑了，我也該回家了。要不明天，或者有時間我們再聊？”陳老師指著漸暗沉的天笑道。

“喲，我都忘記了，是呀，天都黑了，不行不行，無論如何總的要吃一頓飯的，你也為我家小孩操行了，這個不聽話的丫頭，晚上我會好好的收拾。”她說著瞪了一眼仍然在玩的寒冰。

“不，今天帶寒冰回來，是想來探望你們，這也屬於家訪，寒冰說自己生活在一個幸福安康的家庭，果然很不錯，看來你們都很愛寒冰，很愛寒冰。”陳老師說完叫了聲大力，寒冰也看向了自己家門口。

“誒。”大力大聲應了聲，但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你看看，天都黑了。”陳老師指著天空道。

“還早的很呢，再玩下。”大力看著天空道。

“回家還有事情呢，趕緊。”陳老師有些慍色了。

“可不是，孩子都有點不想回家了，就讓他們多玩下，在這兒吃完飯再走？”

“不了，我們都已經吃完飯過來的。好了，我們要走了。”陳老師並沒有要等大力的意思，隻是往馬路的方向而去。大力見著提著自己的鞋子，奮力上追，儘管年齡小，但跑起來還是挺有魄力的。寒冰並沒有從河裡起來，二十看著大力痛陳老師的方向。

“你還不起來，小心感冒了。”寒冰的媽媽看了眼河裡叫道，並搬著椅子回內屋。

“媽，我來幫你。”寒冰從河裡狂奔上來，待到了岸邊，腳上早已經穿上了亮晶晶的雨鞋了。

她搬起她媽媽右手的一把椅子。

“這孩子。”她的媽媽此刻似乎很開心。

“嗬嗬。”寒冰隻是笑。

“聽說你得獎了？”

“嗯，媽媽，我寫的是你，我最辛苦的媽媽，每天忙碌不知道休息的媽媽。”寒冰笑著道。

“嗬嗬，是嗎？”她的媽媽放下椅子道。

“嗯，我得了二等獎，老師還請我吃了一頓飯了，今天吃了我最愛吃的辣子雞，可好吃了。”寒冰眉飛色舞的道。

她的媽媽放下凳子後猶豫的道“那，你今晚想吃點什麼？老媽做給你吃。”她說著不禁有點酸楚。

“不要了，我都吃了，媽媽要多節約錢，不然姐姐在城市就沒得書讀了，我希望姐姐在城市得獎狀回來。”寒冰天真的道。

“是嗎！”她的媽媽背對著她問道。

“嗯，隻有姐姐得了獎狀，爸爸才會開心，才會給家裡生活費，我們才會有錢用，所以，我希望姐姐能得獎，媽媽就可以見到爸爸好多回了。”寒冰還想說點什麼但她的媽媽卻阻止了。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先去休息了，還要把沒有做完的作業給做完，明天做你最愛吃的酸菜圓子。”她的媽媽說完這話後進廚房了，隻留下寒冰呆愣的神情。

就算寒冰絞儘腦汁想也絕想不出來此時她媽媽滴心思。

“難道是我錯了？這是公認的，冰兒分明就是因為在伴隨的時候頭給撞了，在一年級的時候，全灣就數她智力最低下，也是記憶力最差的學生，可今天。”寒冰的媽媽淚流滿麵，在廚房中，她在忙碌著，隻是今天，似乎特彆特彆的開心。

寒冰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有點婆娑的縫隙。

“今天，很特彆的一天，媽媽似乎溫柔了很多，我的老師，向來嚴肅化身的老師，今日我特彆的喜歡，居然可以來我家，還跟我們一同抓龍蝦，以及大衛，這個異國他鄉的小男孩，居然可以痛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下嬉戲玩耍，今天，我還跟老師吵架，還跪地，最終，我不

覺得委屈，反倒很開心，我喜歡陳老師，我喜歡陳老師信任我。”寒冰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隻是，我會真的如陳老師說的，會有出息嗎？”寒冰一想到這兒就有點恍惚了。

“你永遠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有出息，也絕不可能考出優異的成績。”英語老師的話語再度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寒冰，寒冰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對於農村的孩子，在農村的這篇土地上，唯一能改變命運，能尋找出路的爺隻有讀書，因為隻有讀書，讀書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用心的學習，你懂嗎？老師相信你，你有那樣的實力，你的文章是最好的證明，

相信自己，大力也是好樣的，你更要向大力學習，大力會是你最好的搭檔，懂嗎？”陳老師的聲音響起。

“對，老師說的對，陳老師說的對，我是好樣的，我一定是好樣的，我要努力，我要改變命運。”寒冰躍然而起，看著桌上的一本英語書，將最近一段時間所學習的去哪不內容全部鞏固了一遍，才二年級的她更懂得該如何去預習新的課程，眼見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酒店

，寒冰仍然沒有睡意，此時她看向了桌上唯一的一本破舊的還是自己姐姐曾經使用的不能再使用的一本童話故事。

儘管很多字她不認識，但對於有拚音的書籍，她想來喜歡，所以，儘管不認識汗漬但可以借助拚音來讀，儘管緩慢，但其中的樂趣也很多。

近端時間，寒冰看的書籍很多，尤其是連環畫，對於她這個階段的學生也就屬連環畫看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