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奔

一大早的，十一所的選秀官們就伏在案上看著各家千金送來的畫像，紫苑雖然是受了凝芷若的吩咐，可是臨到了門口，還是有些害怕的，這老爺也沒有提起過，小姐就自動自發的將畫像送來選秀，若是選上了可就是要去做十三王爺的王妃了，那王公子那邊該怎麼辦呀！紫苑這邊還在猶豫，門口已經有人來領路了，“這位姑娘是替你們家小姐來送選秀畫像的把，這邊請！”說話之人態度溫和，一看就是送宮裡頭挑撥的有素養的姑姑，紫苑被她這麼軟聲細語的一說，心中似乎放寬了一些，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裡麵的畫像點了點頭，就跟著前麵引路的姑姑走進了十一所。

司徒玉一回到王府，還沒有進門，穀秀華就領著眾多的妾室在門口迎接了，一眼望過去，這鶯鶯燕燕的眾多女子都是麵帶嬌豔，身材玲瓏，可是司徒玉確實微微的走了鄒眉頭，穀秀華趕忙走到司徒玉的身邊，對著司徒玉報喜一般的說道，“王爺，仙藥女官已經在府裡頭了！”穀秀華口中的仙藥女官，便是這一次負責十三王爺選秀的女官了， 司徒玉應了一聲，便說道，“大家都進去吧！”司徒玉話音一落，眾人似乎都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不多時各種恭喜王爺，恭喜王妃的話語幾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司徒玉玩味額欠了欠嘴唇，一一的收下了。

一幅幅美麗的畫卷在司徒玉的麵前鋪成開來，每一副化裡麵都是一個個精致的美人，或低首我見猶憐，或猶抱琵琶半遮麵，亦或是園中撲蝶的輕盈美態，司徒玉看著看著，嘴角慢慢的露出了笑意，仙藥看到司徒玉的表情，走到司徒玉的跟前說道，“王爺，您喜歡哪家的姑娘？仙藥這就去回稟皇帝陛下！”

司徒玉看了一副又一副，他靠在太師椅上按了按酸疼的眉心，這些姑娘美則美矣，總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麼東西。

“王爺，若是還不滿意的話，仙藥這邊還有一位姑娘，王爺再看看吧！”

“你還有一位，為什麼不一起拿出來？”司徒玉一夥的問道，嘴巴裡麵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全是毫無責怪的模樣的，穀秀華站在一旁不自主的看了仙藥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而一味。仙藥權當做沒有看見，笑著說道，“這個美人，原本仙藥是私心想著留到太子殿下選妃的時候用上的，您要知道，若是到時候仙藥還是選秀女官，若是沒能替太子殿下選出一位心儀的太子妃來，那麼仙藥可是要犯下大罪的。”司徒玉聽到仙藥這樣解釋，也沒覺得不妥，畢竟在大業國，選秀女官不是那麼容易當的，若是不能替皇子太子們選出合適的人選，就如同犯了大罪，皇子們是可以將她們問罪的，但是，若是有中意的人選，那麼她們的前程也是不可估量，所以，仙藥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剛才送到司徒玉手上的那些美人，若不是司徒玉月女人無數的話，也早已被迷得花了眼了。

司徒玉接過仙藥送上來的畫像，這幅畫，畫的並不精致，應該是草草完成的作品，畫中的女子，穿著一襲水綠色的裙衫，沒有耀眼的首飾，但是那笑容確實燦爛的不得了，膚若凝脂！燦若星辰，這幾個字不時的閃過司徒玉的腦海中，這麼拙劣的畫像，自己竟然卻覺得美不勝收，要是看到真人，指不定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呢？

“這位小姐，叫做什麼？”司徒玉問道。

“凝芷若，是清遠侯府的小姐。”仙藥一五一十的作答。

“凝芷若，這名字好，這名字……很適合她。”司徒玉指著畫中人說道，“就是她吧！你去稟告皇兄，我就要了這清遠侯府的小姐了！”

“夫人，仙藥這個丫頭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司徒玉和仙藥等一眾選秀女官走了之後，穀秀華還是憤憤的不平，今天特已經言語之中警告過了仙藥，可是那個丫頭，仗著自己是宮裡頭的人，竟然對自己的話一點都不上心！穀秀華望著那說話的人，輕蔑的一笑，“這一次是皇上做主選妃，不是那個侯爺家的小姐，也會是彆人，好在，清遠侯的勢力這幾年已經消磨殆儘了，那個丫頭想接著娘家的勢力在我們府裡麵站穩腳跟，我看是不成的。”

“夫人說的是！你看那裡！終於可以讓那個謝婉兒得幾分的教訓了！”說話的人是司徒玉的另一個妃子，排行第五，叫做蔣玉珠，在王府裡頭已經有些年歲了，所以，也是不得寵了好些年了，這些年來，司徒玉隻要是不出去打仗，就會天天月月的王府裡頭帶人，剛開始的時候，蔣玉珠也是哭過，鬨過，絕食過，司徒玉都不放在眼裡。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他不把你放在心上的時候，你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後來，蔣玉珠也算是想明白了，不再苦苦等候這司徒玉的回心轉意，隻把眼光放在了一個有一個前仆後繼進入王府的那些女子身上，蔣玉珠發現，司徒玉不僅僅對她這般無情，司徒玉對待任何的女子都是如此的，興趣一過就丟在一邊，然後繼續尋覓下一個獵物。久而久之的，像是蔣玉珠和穀秀華這樣的人也越來越多，紅這眼睛看著一個個新人進來，然後變著法子讓他們過得生不如死。

穀秀華順眼望過去，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緩緩的從前門走過，那女子的腹中已經微微隆起，這讓穀秀華尤為的將這個謝婉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滋味，也該讓她嘗嘗了。”穀秀華說這，眼中露出了陰冷的目光，讓站在旁邊的蔣玉珠不由的心中一寒。

凝芷若這幾天安心的帶在府裡頭，幾乎就快忘記了自己去選秀的事情了，沒想到宮裡麵的選秀女官會登門來報喜。

凝芷若被丫鬟們拉著來到門口謝恩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到自己門口齊刷刷為了許多的人，還有好多的馬車，人人的臉上都是衣服喜氣洋洋的額模樣，凝芷若在腦海中想了一下，自己府裡頭這些年過得可算是清冷，過年過節也沒有多少人來拜訪，今兒這是怎麼了？凝芷若還在納悶這，看到人群前頭站著的父親，隻見凝華庭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她本來想問問杏兒和紫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但是轉頭卻不見她們兩個。

“恭喜清遠侯，恭喜小姐！”凝芷若被人推倒凝華庭的身邊，還沒站穩腳跟就聽到眼前的女子說道，“十三爺已經欽點了凝小姐為王爺的王妃，皇上已經擬了聖旨，此刻，宣旨的太監恐怕已經出了宮門向這裡快馬加鞭的趕來了吧。”說話的人正是那個仙藥，她望著跪還一臉不知道所措的凝芷若，和藹的說道，“芷若小姐，比畫中的模樣還要美上幾分，難怪王爺會一眼就看中了小姐。”

凝芷若聽到此事才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去交紫苑到十三王爺選秀的地方送過畫像，她連連想要擺手，可是手剛要舉起來，凝華庭寬大的手掌就拉住了凝芷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臉上堆出笑容和仙藥說道，“仙藥姑姑，多謝您為小女引薦，請到裡麵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們還要回去交差呢！”仙藥並沒有看出凝芷若的異樣，還以為他是年紀尚小，聽到這個大號的消息一支箭不能接受呢，先要說完便帶著一眾女官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回宮了。清遠侯府的門口，人群過了許久才慢慢的散去，人們的口中多是嫉妒又有些無可奈何。

凝芷若回到府裡頭，就慌了，側底的慌了！“爹爹，我是要去做什麼十三王爺的王妃了嗎？”凝芷若不敢相信的問著凝華庭，自己就送了一幅畫過去，就這樣要成為皇妃了？這對其他女子來說或許會是一件難得好事，一分特殊的榮耀，可是，對於凝芷若來說，這來的十分的陌生，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她不知道成為王妃會麵臨什麼樣的事情，她從小到大都在府裡頭過得與世無爭，凝華庭甚至沒有告訴她每個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要參加選秀，也沒有和凝芷若說過那些宮裡麵的女人的生活，可是，現在凝芷若卻要成為十三王爺的王妃了？

“爹爹，我不乾，你去和十三王爺說明白，我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做他王妃！”

“胡鬨！”凝華庭忽然大喝一聲，凝芷若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之間凝芷若臉上漲紅這，脖子上的青筋也暴力了出來，凝芷若下的不由的後退了幾步，臉色也煞白，心中一種不好的感覺悠然升起，這一次的麻煩好像不小啊，畢竟能讓平常潛心修佛的父親這麼大動肝火，一定不是一件能夠輕易擺平的事情。

凝華庭坐在位置上，呼呼的喘著氣，這時候，杏兒和紫苑兩人也被人帶了上來，他們齊刷刷的跪在凝華庭的麵前，凝芷若望著他們兩個人問道，“爹爹，杏兒和紫苑他們怎麼了？”

凝華庭瞪了凝芷若一樣，凝芷若立刻縮在一邊，隻聽到凝華庭大聲的喝問，“你們之中，是誰出主意將小姐的畫像送去選秀的？從實招來，要是如實說了，也就是鞭打一頓趕出侯府就是了，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凝華庭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手邊的坐姿，“砰”的一聲，猶如晴天霹靂，那坐姿應聲碎了，杏兒和紫苑兩人都瑟瑟發抖，杏兒在凝華庭的盛怒之下，戰戰兢兢的說道，“老爺，請老爺息怒！奴婢們……奴婢……”

“爹爹，是我叫人送去的，不管這兩個丫頭的事！”寧職院見到係呢任何紫苑呀因為自己的事情收到牽連了，連忙站出來幫他們開脫，凝華庭哼了一聲，“你給我回訪好好呆著去！沒我的命令不能出水月閣半步！”

“爹爹！你不要這麼做，你救救女兒啊，女兒不想去做十三王爺的王妃，女兒心裡麵已經有人了！”凝芷若一時著急之下就大漢了出來，雖然這是在自己的府中，但是人多嘴雜，不能讓凝芷若就這麼大喊大叫的，一個懂事嬤嬤連忙上前捂住了凝芷若的嘴巴。

凝華庭知道凝芷若口中說的心上人是誰的，畢竟自己女兒的年紀不小了，有喜歡的熱也正常，可是這個孩子，偏偏將自己的畫像送了出去……

“既然小姐說了是她的意思，你們兩個起來吧！”凝華庭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剛才的反應實在是生氣極了，現在反應過來，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也不能挽回了，女兒身邊總要人伺候的，就說道，“你們兩個回去好生伺候著小姐，在王府的花轎來迎親之前，你們給我盯緊了她，不要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是是是！”杏兒和紫苑兩人忙不迭的答應著，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

怎麼辦，該怎麼辦呢？凝芷若在房中走來走去，她可不想被人硬是塞進花轎裡麵嫁給一個自己蟲類沒有見過的十三王爺，管他是皇上的親兄弟還是有多少的功勳，總之，凝芷若腦海裡盤旋的就隻有兩個字，不想。

隻有一個辦法了，逃婚！

杏兒和紫苑回到水月閣的時候，凝芷若已經冷靜下來了，管事的胡嬤嬤看到凝芷若坐在傳遍，走上前安慰的說道，“ 小姐，聽說十三王爺英俊挺拔，風流倜儻，是個美男子，京都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十三王爺呢，咱們西歐阿姐就是夫妻號，定然是夫人在天上保佑這小姐呢！”

“謝謝胡嬤嬤安慰我，十三王爺既然像嬤嬤口中說的那樣好，我就安心的準備嫁給他吧！”凝芷若望著那老婦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老婦人見凝芷若這般懂事的模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囑咐了幾句叫杏兒和紫苑好生伺候著，就走了出去。

那胡嬤嬤一走，寧職院就找借口大發了所有在房中的人，隻留下了杏兒和紫苑兩個也偷，杏兒和紫苑是凝芷若的心腹，從小就一塊兒長大，什麼好事壞事都一起乾過了，所以凝芷若相信這兩個人會完完全全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凝芷若悄悄的在杏兒和紫苑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俄計劃，兩個小丫頭，下的長大了嘴巴，什麼話也不敢說。

過了半響，杏兒平息了很久，宇看了看門窗都緊閉著，才用微小的聲音問道，“小姐，您真的要這麼做嗎？老爺那邊改怎麼交代啊！”

“杏兒！”凝芷若一把拉住馨兒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心裡麵隻有王公子，你忍心看著我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嗎》要是如此的惡化，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哎，小姐，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就算奴婢們元易幫您，那邊可是王爺啊，還有皇上的賜婚，難道您想和大業的皇帝陛下作對嗎？老爺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

“這是很大逆不道……”凝芷若楠楠的說道，忽然她一拍大腿，“家裡有一把尚方寶劍的，聽我娘說過，那是先皇送給我們凝家的，可以在危難的時候就我們一命，所以，爹爹不會有事的。皇上大不了就將我問罪，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和王公子在大漠雙宿雙飛了，所以，也是不能那我怎麼樣的！”凝芷若得意的笑著，為自己的大計信心滿滿，畢竟唯一的困難就是找到王權義而已，凝芷若相信，王權義在聽到自己的計劃的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帶走自己，畢竟王權義曾經在自己跌耳邊說過多少的甜言蜜語，說過多少次沒有她凝芷若王權義就會死掉。

深夜，杏兒偷偷的換上衣服，帶著凝芷若親筆寫的書信，從府裡麵他們經常溜出去的角門裡再一次溜了出去。

凝芷若躺在床上，一夜輾轉反側，知道杏兒平安的回來，她連忙跑了出去，問道，“王公子收到我的信了嗎？”

杏兒連連點頭。

“王公子怎麼說，明天晚上回來赴約嗎？”

杏兒還是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凝芷若已經開心的不得了了，他放下了心中最大的石頭，趕忙跑去收拾衣服。杏兒一把拉住凝芷若，“小姐，都這麼晚了，明天讓奴婢來收拾吧！”

凝芷若放下衣服，忽然看到杏兒和紫苑兩個人眼中都帶著淚水，這兩個丫頭可能覺得要離開凝芷若了，心中有些不舍吧，還有就是，凝芷若走後，皇上的責怪先不論，老爺的責怪該怎麼辦呢！

凝芷若望著杏兒和紫苑，“你們放心吧，隻要王公子同意，我就帶你們兩個一起走，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我爹爹的鞭子了！”

“小姐……”杏兒和紫苑一同抱住了凝芷若，無聲的哭了起來，麵對未知的未來，凝芷若雖然興奮，可是也有些害怕。

王權義拿著杏兒冒死送過來的書信，在燭火下慢慢的打開來，開了起來。他白天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清遠侯府裡頭的小姐被選為了十三王爺的王妃，這清遠侯就以為小姐，就是凝芷若。

在王權義的印象中，凝芷若這個丫頭天真的很，根本不會想要去做什麼王爺的妃子，何況，她已經深深的為自己著迷，王權義還想著那一天酒吧他娶進門了呢，畢竟，那丫頭長者一副男人欲罷不能的臉，可是這一次竟然會被十三王爺選中為妃子，王權義在通道這個消息的餓死偶，心中十分的憤恨，以為凝芷若從此攀上高枝，不會再相見自己了。叫那個丫鬟過來也是來送什麼絕交書信de

可是，看著看著，王權義竟然站了起來，上麵寫的不是什麼此生有緣無分不複再見，而是，明天晚上，子時，渡口見。

這是要私奔的節奏啊！王權義一下子睡意全無，嚇得跌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