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嫁

不能不說，仙藥這份心機還是有用的，不管凝芷若心裡麵是不是真的放下了王權義，凝芷若都下定了決心要和十三王爺司徒玉成婚了，凝芷若發誓，要在一個能和日月同輝的人身邊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讓那些內心自卑的人繼續自卑到塵埃裡去吧！這麼決定之後，凝芷若恢複了往日的開朗，大大方方的準備嫁給十三王爺了。

七月十三，從清晨開始，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皇上操辦的婚事，又是十三王爺欽點的皇妃，凝芷若還未出場，就已經和原來十三王爺府裡頭的那些妃子們高出了一大截。穀秀華雖然已夫人的身份在府裡頭張羅著，在人前完全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但是心裡麵確實真正狠毒了將要進門的凝芷若了。

十裡紅妝，敲鑼打鼓，紅色的八抬大轎抬著一大早就盛裝打扮好，一身鳳冠霞帔，光芒萬丈的凝芷若，緩緩的從原本清冷，但是現在可謂是盛況無限的清遠侯府裡頭走了出來。一路上，有十三王爺在前頭領著，想著王府緩緩的走去。一路上人們眼目的話語，囑咐的語言紛紛飄進凝芷若的耳朵裡麵，凝芷若有呢麼一顆，竟然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幸運的，隻是不知道，這人頭湧動的大街上，有沒有那一個人的身影，也在默默的注視著自己了。

凝芷若偷偷的隔著紅蓋頭看了看前麵模糊的人影，她從沒有見過司徒玉，也沒有在心裡麵想象過他的樣子，雖然，有意無意的常常聽見丫鬟們討論著十三王爺是個多麼英俊瀟灑的人物，但是，直到此刻，凝芷若才對這麼一個人物有了匆匆一瞥。不知道為什麼，凝芷若雖然看不清司徒玉的身影，卻能感覺到，司徒玉剛好也回了頭王凝芷若這邊看過來。凝芷若連忙放下了簾子。

凝芷若被喜娘領著做完了一整天成親要做的事情，累了一天，終於在最後的時刻送走了所有的人，隻留下了杏兒和紫苑兩個陪嫁丫頭。

過了一會，房門被打開了，凝芷若在紅蓋頭下看到一個穿著同樣喜服的男人將杏兒和紫苑大發出門了。凝芷若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司徒玉到了兩杯酒，緩緩的走到了凝芷若的身邊，他看著床上有些拘謹的凝芷若說道，“怎麼了，是在害怕我嗎？”此刻的凝芷若，確實看上去實在害怕，她握著雙拳，緊緊的抓這衣服，但是凝芷若從小好勝心極強，怎麼甘心被人說自己害怕呢，連忙動了動，說道，“嗬，我怎麼會害怕呢！”說完之後，不知道凝芷若是覺得自己被人說害怕，這兩個字覺得侮辱了自尊，還是覺得實在是累了一天，覺得頭上的紅蓋頭有些礙眼了，眼前的司徒玉又是遲遲的不肯動手，凝芷若忽然順手就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

紅色的蓋頭在凝芷若和司徒玉的眼前飄落，凝芷若靈動的眼神滴溜溜的轉了轉，深深的糊了一口氣。

司徒玉看著眼前豔光四射，有如此有趣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愣住了，司徒玉不是第一次進洞房了，但是新娘子自己取下紅蓋頭這樣的奇事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凝芷若看著愣住的試圖以，又看了看自己，心虛的問道，“怎麼了？是你自己不取下來的，我隻好自己動手了！”凝芷若說這，提著裙子走到司徒玉的跟前，結果司徒玉手上的其中一杯酒，一飲而儘。吧唧了一下嘴巴，大讚道，“好酒！ ”

司徒玉這一下子，算是被凝芷若拉回到顯示了，眼前這個穿著鳳冠霞帔，自己搶了我手上的交杯酒的人正是那個自己一眼就看中的美人了。

司徒玉笑道，“小姐覺得是好酒，那就在飲一杯如何？”

凝芷若斜眼看著司徒玉，眼睛裡自帶這無限風情，凝芷若原本就是哪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沒人，但是今日的濃妝豔抹之下，平添了難得的嬌豔，讓司徒玉更加的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了。而在凝芷若的眼中，眼前的司徒玉，修長的身材，挺拔的身姿，眉宇間英氣十足，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無限的溫柔。凝芷若接過司徒玉受傷的酒，正要一仰脖子就喝下去，司徒玉一把抓住了凝芷若的手，“這是交杯酒，來！”司徒玉溫柔的聲音循循善誘，讓凝芷若不知道如何去拒絕，凝芷若乖乖的聽著司徒玉的吩咐，兩人在燈火前就這樣喝下了交杯酒。

這一杯酒下肚，凝芷若才真真正正的覺得，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凝芷若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麵有一絲的失落。她推開了司徒玉，想要逃走，可是身上卻不由的熱了起來，幽幽的烈火好像是從心裡開始燃燒的，凝芷若感覺臉上紅的像火在燒一樣，呼吸也在慢慢的變得急促，有一種陌生的渴望，在他的心裡麵不停的翻滾。凝芷若回過頭去，看著司徒玉已經坐在了床沿上，好想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凝芷若的那邊抓著衣服，狼狽的樣子。

凝芷若走上前質問道，“你給我喝了什麼，這酒裡麵下毒了嗎？”

“下毒？”司徒玉仿佛聽到了機好笑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的王妃，你剛才就迫不及待的喝下了兩杯合歡酒，現在反而來質問我有沒有下毒？你是在來玩笑嗎？”

“合歡酒？”凝芷若甩了甩自己已經渾渾噩噩的腦袋，“那是什麼東西？”司徒玉一把將凝芷若拉到自己的身邊，“ 你連合歡酒都不知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仙藥來告訴我你原本要和彆人私奔的時候，我還想著要不要找人偷龍轉鳳呢！不過，此時看來，幸好我對你還沒有完全失望呢！”,"你在說什麼？“凝芷若完全聽不見司徒玉的聲音，隻覺得心中熱火少的厲害，司徒玉還在說這什麼，紅潤的嘴唇好像找到了甘泉一樣，滿滿的附了上來，凝芷若已經在欲望的催使下完全的忘記了自己，隻有那一份來來自原始的渴求。

司徒玉被凝芷若一推倒在了床上，司徒玉有意思的錯愕，這洞房花燭夜怎麼來的好生奇怪，可是眼前的人是那樣的嬌豔欲滴，那迷離的眼神，帶著渴求，那粉嫩的唇瓣上帶著晶瑩的露出，每一寸的肌膚都在召喚著他，司徒玉從來沒有像今夜一樣猶如置身在一片廣闊的疆場上的錯覺，而敵人，隻是來自於眼前的這個女人。

凝芷若火熱的身軀靠近著司徒玉，吐凝脂般的雙臂環抱著司徒玉的脖頸，嘴上毫無意識的呢喃著什麼，可是，就是這樣毫無意識的呢喃，更加激起了司徒玉的衝勁，他一把將凝芷若翻身放倒在床上，然後，一邊探索，一邊脫去了了層層疊疊的衣服，將兩人側地的融合了在一起。

一夜無眠。

司徒玉精疲力儘的躺在床上，他隱隱的感覺這外麵的天色額已經快要大亮了。司徒玉轉頭看了看靠在自己手臂上熟睡的人，床上的那一抹殷紅如此的耀眼，司徒玉將凝芷若拉倒身邊，在欲望的控製下再一次向著那柔軟無骨的女子索取心中的渴望。

凝芷若漸漸的醒來。

首先看到的是映入眼簾的紅色帷幔，還有滿地的狼藉，全是作業不知道怎麼脫下的衣服。凝芷若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額預感，猛然轉頭，果然看到了一章陌生的臉。直到作業成親為止，凝芷若都沒有仔細的看過司徒玉，難怪會嚇一跳了，此時的司徒玉眼睛好像裝著浩瀚的星辰一般，溫柔而迷離的望著凝芷若，凝芷若心頭不知道被什麼堵住了，忽然大叫一聲，”啊————“那叫聲尖銳刺耳，一下子就引來了門口的婢女，“王爺，王妃，有什麼事情嗎，奴婢們鬥膽進來了！”

“沒什麼事情！”一聲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在那尖叫過後響了起來，止住了那些婢女們推門的腳步，此刻的新房中，凝芷若被人死死的捂著嘴巴，靠在牆上， 而司徒玉眼睛裡麵帶著戲謔，又帶著一絲的殺意望著這個奇怪的女子。這個女人，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多喝的那一杯合歡酒的緣故嗎？

司徒玉是什麼人，堂堂十三王爺，什麼女人沒見過，什麼那女人得不到，就連太子選妃都要在他之後，言下之意，他司徒玉選的可是比未來的太子妃都要高貴的人物，可是這個女人，似乎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本來嘛，能有什麼感情，不過是司徒玉的選擇而已，他不需要那些女人有或者沒有感情，司徒玉想要的隻有占有！

可是，經過昨晚，經過那奇妙的夜晚，司徒玉的想法竟然有些改變了，他此刻不希望看到這個女人眼睛裡如此陌生的神色，他想要的是尊重，甚至是是崇拜！就像他看到的這府裡麵的所有女人對他露出的眼神一樣，他們的眼神，望著司徒玉的時候，好像在望著一座天尊，是他們的守護神一般。

凝芷若望著司徒玉紛繁複雜的眼神，此刻的司徒玉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凜然之氣又有些哀愁，她完全看不透此刻的司徒宇在想著什麼，過了半響，凝芷若隻覺得自己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凝芷若“嗚嗚嗚嗚”的叫了幾聲之後，不停的拍打著司徒玉的手，司徒玉終於慢慢的鬆開了手。 凝芷若捂著嗓子輕輕咳了幾聲，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剛才差一點就要“殺死”她的人，這個人的手掌好有力，雖然他是王爺，可是新婚第一天就拿著自己的脖子的丈夫，真的是自己的良配嗎？凝芷若心中不禁涼了半截，雖然剛開始答應嫁過來也不是因為喜歡上了這十三王爺，但是現實還是多多少少的更加讓凝芷若失望了。

司徒玉見凝芷若清醒過來了，一直望著自己，司徒玉優雅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凝芷若發現這個王爺，真的是人如其名，身材健美，人如美玉，要不是感概才見識過他的手下無情，凝芷若恐怕會對他的印象好上幾分。

司徒玉坐在床沿上，淡淡的說道，“給本王穿衣吧！”

“什麼？”凝芷若下意識的去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什麼，竟然讓我給他穿衣？凝芷若在王府的時候，都是由杏兒和紫苑兩人服侍的，從來沒有自己更衣過，現在剛成親就要替王爺穿衣服，凝芷若一時間有些恍惚。司徒玉不耐煩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怎麼了？王妃覺得有何不妥嗎？”

“沒有，沒有！”凝芷若一邊說著，一邊坐了過去，嘴裡麵的話一句比一句說的輕。凝芷若為司徒玉穿好衣服，司徒玉才發現凝芷若身上全是自己做完肆意妄為的傷痕，剛才還有些不悅的司徒玉，心中一軟，對著凝芷若說道，“從今後，你就是府裡的王妃了，有什麼缺的短的，儘管開口，我會叫人替你操辦！”

凝芷若隨便恩了一聲，沒有說話，司徒玉有些不甘心，原本心中的好意，凝芷若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司徒玉不悅的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杏兒推門走了進來，杏兒和紫苑原本是在侯府就伺候凝芷若的，凝芷若嫁了過來，他們兩個就當做陪嫁丫頭也跟了過來，杏兒輕輕的對著司徒玉請了個安，說道，“王爺，王妃，吉祥，夫人請人來問了，王妃什麼時候過去奉茶？”

大業王室的規矩，其中之一，就是新人進門，要去給原來的夫人奉茶，若是夫人喝下了信任敬的茶，才說明這個信任能被大家多認可了。司徒玉自然是知道的，他對著凝芷若說道，“芷若，你剛進門，要去給夫人奉茶，這是規矩！”

凝芷若有些不願意，但是沒有拒絕，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司徒玉接著說道，“不用害怕，我會和你一起去的。”司徒玉也知道他原先送進府裡麵的那些女人的心思，對凝芷若定然是會使出什麼花招的。

凝芷若穿戴整齊，便由丫鬟們帶路，來到了前廳，還未走進，就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廳堂裡頭圍著許多的女人，司徒玉還沒有走進，那些女人便圍了過來，一口一個王爺的叫著，叫的凝芷若的心中有事酥酥麻麻的，凝芷若不由的看了一眼司徒玉，對他的風流手段算是有些見識到了。

凝芷若抬眼望去，隻有一個女人高高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下來迎接司徒玉，那個女人，有這細長的眉眼，雖然眉宇間刻意的裝出一副慈善的眉目，但是凝芷若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敵意。這個女人，便是穀秀華，十三王爺的夫人。

凝芷若被眾人簇擁著來到了前廳，司徒玉看也沒看那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司徒玉對著旁邊奉茶的丫鬟說道，“給王妃奉茶！”

那丫鬟不敢怠慢，連忙沏了一杯茶，送到了凝芷若的手邊，凝芷若接過茶碗，對著穀秀華說道，“夫人，請喝茶。”凝芷若將茶碗高高的舉過頭頂，低著頭說道。 旁邊有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喝了這碗茶，妹妹就是一家人了，往後啊，福特可要對妹妹多多照顧啊！”

“是啊是啊，夫人操持這整個王府這麼多年不容易，現在妹妹來了，定然能夠為夫人分擔分擔的，不像我們這些粗漏之人，就隻會給夫人添麻煩！”

“夫人，趕緊喝了吧！”

這些人的話，凝芷若聽在耳朵裡，穀秀華聽在心裡麵，就連司徒玉也明明白白他們的用心。這些女人們的額伎倆，司徒玉不是不懂，隻是隨他們去玩，隨他們去鬨，但是有一點不可以冒犯，那就是誰才是一家之主。喝了這新人奉的茶，穀秀華就要善待凝芷若，替司徒玉好好照顧著凝芷若， 這就是這碗茶的代價。

穀秀華多麼的不甘心，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司徒玉的真心，可是卻要替他去愛護他隨時喜歡隨時都能納為妃子的女人。

穀秀華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但是司徒玉就坐在身邊，穀秀華不能將自己經營了多年的賢妻模樣在此刻就頃刻崩塌，穀秀華在心裡麵提醒著自己，“忍住，穀秀華，這樣的事情，你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沒有什麼是你辦不到的，那些女子，不都讓你收拾掉了嗎，這個女人，也沒有幾天可以蹦躂的了。”穀秀華想著想著，就伸手拿起了那杯茶，忽然穀秀華手上一滑，那茶碗瞬時掉了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在凝芷若的頭上，穀秀華嘴角露出意思陰冷的笑意，但是，著笑意就像滴落水中的墨汁，還沒有來得及暈染開來，就消失了。

司徒玉眼疾手快，連忙將掉落的茶碗接在手上，轉身左手輕輕環住凝芷若在原地轉了一圈，安然的落在了地上。

滾燙的茶水衝司徒玉的指間留下來，原本雪白的掌心一下子就變得通紅，穀秀華尖叫一聲，連忙衝上前推開凝芷若，用自己的薄絹為司徒玉擦著手上的額茶水，一邊命令丫鬟們快去請大夫，司徒玉連忙喊道，“不用了！”

穀秀華哀求的望著司徒玉，“王爺，您您的手是要打仗的，要是手傷了可怎麼辦！”

司徒玉推開穀秀華，淡淡的說道，“剛才那晚茶灑了，芷若，你在為夫人奉茶！”司徒玉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出來的，凝芷若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沒有回過身來，又聽到司徒玉這樣命令自己，剛想替自己辯解那茶又不是我弄灑的，憑什麼藥物在奉茶一杯，凝芷若動動嘴唇，剛想反駁，司徒玉一把拉過啦凝芷若，用一種快要殺人的眼神警告她，“快去！”

凝芷若心中驟然變冷，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的結果了丫鬟手上的茶杯，對著穀秀華再一次跪了下來。

穀秀華望著司徒玉，眼睛裡麵，既有嫉妒，又有不甘，“沒想到王爺為了這個女子會這麼做！”她叫他奉茶，不是因為自己是夫人的身份，而是怕日後，我有意為難她吧！司徒玉，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穀秀華的眼中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轉動，司徒玉裝作沒看見，避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