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襲敵軍
大汗國的士兵雖是在三九天中,依然身穿獸皮做成的衣服,讓人看著既是發熱,也有一種深深地畏懼。及至看了那麼多的人馬,趙括這才知道,那日花燈會上,於敏說人少是什麼意思。情景雖然不對,但這委實就是真的有許多人。
趙括一步都不敢讓開地站在於敏身邊,整個人都快要貼上去了。於敏很是鬱悶,回頭看了趙括一眼,苦笑道:“趙括,你是想讓我背著你呢?還是背著你呢?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你這樣,我行動真的不是很方便呀。”要保護自己也不是這麼做,當自己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呢。趙括聽了隻是傻傻地笑了笑,依然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於敏無奈隻能任由他跟在後麵。
大汗國的士兵每每要挑釁,都是先列兵城下,給邊境施加一定的壓力才試探性的進攻。為什麼說是試探性的,原因很簡單,雙方雖然都在打仗,但是都打得十分小心翼翼,沒有用全力,隻要是戰爭最耗的是補給和士氣。而現在,大汗國不缺士氣,缺的是錢糧;而齊國——於敏環顧四周,一個個將士都有些蔫蔫的,一點戰意都沒有,還有那兩個為了一己私利而把父親害死的,真真讓人咬牙切齒的家夥,齊國現在不缺錢糧缺的還是士氣。真真要命。
思索之間,金廉已經走到於敏麵前,“郡主,在下剛才已經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大汗國經常就是隻圍不打,守城的士兵被他們弄得十分疲憊,如此下去,不妙呀。”於敏點點頭,表示認同。大汗國這麼做無非隻是想要讓邊境的將士放鬆警惕,等到哪一日,他們真的要攻城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真是陰險。
於敏看著城守和守城將軍說:“你們從來就沒有應對過嗎?”
守城將軍隻道於敏是個黃毛丫頭,什麼都不懂,全憑意氣行事,遂有些欺瞞道:“以往大汗國的人來侵犯,都是緊閉城門。”
“緊閉城門?”於敏冷笑道,“昔日秦始皇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裡;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鹹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為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裡,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秦王既沒,餘威震於殊俗。陳涉,甕牖繩樞之子,甿隸之人,而遷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賢,陶朱、猗頓之富;躡足行伍之間,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將數百之眾,轉而攻秦;斬木為兵,揭竿為旗,天下雲集響應,贏糧而景從。山東豪俊遂並起而亡秦族矣。想當年,秦朝地處險隘之處,仍然亡國,而今,這小小的邊境之地,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任何險隘都沒有,爾等隻是緊閉城門,有什麼用。”
守城將軍被於敏一陣搶白,臉上一片潮紅,而於敏字字珠璣,他想反駁也反駁不了。於敏不再看他,“來人,把這個貽誤戰機的家夥給我拖下去,斬首示眾。”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守城將軍掙脫前來束縛自己的兩人,“你本係女兒身,王上派你前來,已經是不合情理。我乃守城將軍,你怎麼可以將我殺害。”
“怎麼可以?”於敏冷笑道,“就憑我是王上的親封的定國郡主。‘定國’二字和解,‘安邦定國’王上此意就是讓我承襲父誌,保衛朝廷。你說,我能不能斬你?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王上封她為定國郡主的時候是不是有想過那麼多於敏不清楚,不過這個封號用來唬唬人還是可以的。於敏此時的這個做法一是為了振奮軍心,二是為了要泄自己的心頭之恨。“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以為我是一介女流,做不了什麼,但我要告訴你們,‘誰說女子不如男’昔有木蘭從軍、穆桂英掛帥,現在就有我於敏領軍出征。都說軍令如山,以後如有不聽軍令,或像剛才守城將軍那樣貽誤軍機的,立斬不饒。”這一番動作下來,齊國的兵士,懈怠之心果然收斂了不少。而且看於敏的眼神也有些畏懼。
城守看見守城將軍被拖去斬首,心中害怕不已,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到於敏喊了他一句,“城守大人,現在你的腦袋還在你的脖子上,但如果明天你不聽我的,把搜刮的民脂民膏給我還回去,那麼……”城守還沒等於敏說完,就立馬跪下了。哭嚎著:“郡主姑奶奶,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就回去,我立馬就把那些東西還給老百姓。”於敏故意拿喬,深深地看了他好幾眼,緩緩說道:“好吧,你就回去吧。”城守如獲大赦,連忙爬起來就跑。城牆上有些凹凸不平,城守大人跑得朗朗蹌蹌,委實讓人覺得好笑。
又解決完一件事,於敏心中的氣已經消了很多,她凝視底下的陣列,自言自語道,“真當我齊國無人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金廉,你給我點一百個行動敏捷的,在準備一百匹好馬。”於敏認真地布置著。金廉應下,馬上就去安排了。
“敏敏,你要做什麼?”趙括眉頭緊鎖。
“偷襲。”於敏毫不避忌,“不過,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這裡還要人鎮守,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你沒打過仗,總還是看過些兵書的,倒時候你要隨機應變,知道嗎?”
趙括十分不讚同,“打仗是男人做的事,你一個女子,摻和進來乾什麼?你不要忘了,你才是這次王上欽點的大將,應該由你來鎮守,你要做什麼隻管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於敏拍了拍趙括的肩膀,說:“你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這次這件事有些緊急,很多事情一時半刻也和你說不清楚,我答應你,下一次,我一定讓你去。”說完一躍上馬,轉眼間依然消失在趙括的眼前。
趙括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上,為什麼自己永遠都隻能旁觀?他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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