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首次交鋒
據老者描述,自從大汗國挑釁以來,邊城的日子就不好過,先前百姓隻以為是軍隊吃緊,對於特彆另外征收的稅賦忍了又忍,直到最後,家中連開鍋的米都沒有了,才意識到,這絕對不不正常,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官官相護,作為老百姓的又能怎麼樣呢?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於釗將軍來。於釗將軍到來,看到老百姓的慘景,這裡的官員給他接風洗塵的宴席上,於釗將軍當場就掀了桌子,並把城守和原來守護邊界的將軍各打了三十大板,並把那些屬於百姓的糧食都陸續發給了百姓。然而,正是因為於釗將軍的這種做法,為他後來遇難埋下了伏筆。
城守和那位將軍表麵上對於釗將軍恭敬有加,實際上,陽奉陰違。某天晚上,大汗國又來挑釁,他們竟然把城門打開,置城中百姓的生死不顧,於釗將軍浴血奮戰,最終不慎,進入敵人的包圍中,犧牲了。
嗬,國難當頭,不團結一致對抗外敵也就罷了,如今竟然也開始窩裡反,但凡一個國家都是先自己將自己搞垮,而後才被外麵的人搞垮的,孟子有一句話說得好“內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如今,在外有敵國外患,而內卻無法家拂士,齊國危險了。於敏一直低垂著頭,看著地上,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趙括有些緊張,畢竟自己的父親逼迫於將軍在前,現在終於知道於將軍死去的真是情況,很容易讓人想到就是自己父親乾的。可是,趙括很清楚,父親他逼迫於將軍是一回事,國難當頭,父親不可能做出這種讓敵人痛快的事情。趙括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和於敏解釋。這是於敏終於抬起頭,苦笑地看著趙括,“你如此著急乾什麼?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 ?你爹誠然是讓人討厭了點,但是我還不至於因為這樣就把屎盆子扣在他頭上,我覺得我還是挺明理的一個人。”
“敏敏,你現在沒事嗎?”趙括看著於敏臉色不好的樣子十分擔心,“你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於敏沒有接著對趙括講話,轉身對老伯鞠了躬,“多謝老伯能告訴我實情,讓家父不至於枉死。為人子女者,最重要的就是能夠讓父母安享天年,如今我已經做不到了,但是,如果能讓家父在天之靈得到安息,於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行。”於敏這話像是對老伯說,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告誡。老伯看著於敏深感欣慰,果然於將軍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於敏又像老伯做了一個揖,道:“如今是多事之秋,還請老伯早點回家,於敏軍中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對於今天老伯您說的這些,於敏一定早日給全城百姓一個答複。”說罷,她扯著趙括的衣服,騎馬走了。
駿馬一路飛馳,趙括擔心於敏騎術不好,一不小心就要摔著了,一直緊隨其後,好不容易回到了驛館,卻看見驛館外站著若乾人等,場麵十分浩大。於敏冷笑地對趙括說道:“自古貪官汙吏的排場都是非常大的,你看看這些人,吃著皇糧,卻做一些豬狗不如的事情。”趙括聽罷,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敏敏今日火氣委實大,趙括不禁想到,他自己似乎好像,大概也是遊手好閒,排場挺大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趙括尷尬地笑了笑尾隨於敏進去。
停在驛館外的人馬不是彆人的,正是邊城的城守及守城將軍的人馬。他們二人聽聞朝廷又派了人來鎮守邊關,而且這人還是於將軍的親身孩子,生怕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出了什麼紕漏,立馬就過來拜訪於敏,想要拖住他。卻不想,於敏早就已經出去了,他們也隻好坐在驛館內乾著急。聽到小廝來報,於敏回來了,二人喜出望外,起身相迎。
於敏本是第一個走進來,城守和守城將軍卻自動忽略他,向於敏身後的趙括拜道:“聽聞於將軍前來,我們已經備好了酒菜,請將軍賞臉。”
趙括知道他們是把自己當做是於敏了,所以並不答話,之含笑站在一旁,看看他們還要怎麼做。二人見趙括一言不發,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相互看看,不知所措。
“難道從來沒有和你們說過,於將軍從來就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你們真的是孤陋寡聞。”於敏悠悠然地伸了個懶腰,故意要借此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城守和守城將軍終於重視於敏。他們晃一看見於敏,不禁就有些吃驚。於敏雖然穿著男裝,但是全身上下透出來,小女兒家的嬌氣是擋也擋不住,而且她美若天仙,讓人看了不覺沉醉。若是一般人,可就要拜倒在於敏的石榴裙下了,偏生城守和守城將軍做了虧心事,待第二眼,看於敏這張與於釗有幾分相似的臉時,心中不免有些心驚膽戰。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於敏冷笑地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二人。現在到知道什麼是害怕了,早乾什麼去了?倘若當初他們能有那麼一點點良心,那麼父親他怎麼會……於敏此刻怨念極深,連帶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凶惡了。城守和守城將軍碑於敏的眼神看得十分的不自在,以為她知道了什麼,但他們有不敢說出來。
趙括看著他們二人甚是煩躁,一則,他們是害死於釗的罪魁禍首,二則他們定定盯著於敏看讓趙括十分不爽,還有就是現在他們那賊頭賊腦的樣子讓趙括十分心煩。於是,趙括一個箭步上前,隔斷了雙方的眼神對視,這一下,讓三方都冷靜了下來。於敏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調整好心情。“你們方才認錯人了,定國郡主才是這次被王上派來鎮守邊境的將軍。我不過是一個副將。但有一點我要跟你們聲明,定國郡主雖然是一屆女流,但是深得於老將軍的真傳,你們誰若是小瞧她,休怪我不客氣。”
城守和守城將軍前不久收到的信息便是,此次前來的人馬中,一人是於釗之子,另一個就是趙田之子。如今這定國郡主既然是於釗的女兒,那麼說話的這位定然是趙公子。城守而後守城將軍有些鬆了口氣,幸虧他們剛才沒有怠慢這個年輕的小夥兒。
“有一件事我想請問二位。”收拾好心情後,於敏轉身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凳子上,“有一件事本郡主不是很懂。”
“郡主請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城守恭敬地做了個揖。趙括冷眼看了他看一眼,自動自覺地站在於敏身邊。
“我在京都是就聽說,王上仁德,如今大汗國在邊境挑釁,民不聊生,百姓一定會挨餓受凍,特意播了糧食、棉被等用品過來,怎麼現在看的這些人各個都那麼……”
“郡主有所不知。”守城將軍上前一步,說道,京都來這裡起碼要五千多裡地,郡主和趙公子一路趕路而來,未曾休息,方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趕到。而這糧食卻不同,如今下官也是日夜盼望著糧食到來,還解決老百姓的問題。”於敏聽了,隻是搖搖頭,玩弄自己的指甲。城守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急忙上前說道:“郡主,前日守城將軍已經去軍營中了,未曾注意到蘇湖來了運糧的船隻,是以剛才才說出這番話,請郡主不要在意。”
“我在意?我在意這些乾什麼?反正糧食已經送來了,你儘快安排人去發放給百姓吧。”
分給那些百姓?城守心在滴血呀,自從上一次開始,工作是越來越難做。“是,下官遵命,”說完,拉著守城將軍一起走了。
“敏敏,你現在就放他們走了,那……”趙括有些不解,他認識的敏敏向來快意恩仇,如今也變得有些世故了。於敏嗤笑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早一點晚一點有差嗎?讓他們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也算是物儘其用。”
趙括聽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女人果然不能惹呀。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金副將急匆匆地進來,對於敏作了個揖,著急地說道:“郡主大汗國的人馬又在外麵挑釁了。”於敏聽後,與趙括眼神相接,二人很有默契地一同走了出去,在金副將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躍上馬,朝東門飛奔而去。金副將急忙 騎上自己的馬兒,也在後麵跟著。
真正看見了古代的戰場,於敏才知道什麼叫做冷兵器時代。城外黑壓壓的都是人,一個個腦袋在晃動讓於敏異常地驚訝。
“喂——齊國的膽小鬼門,不敢出來和我們打了嗎?”說吧,大汗國所有的士兵都笑了起來。於敏眯了眯眼,搶過身旁弓箭手的弓箭,轉瞬之間已經擺好架勢,搭弓,上箭、瞄準,於敏隻顧看著趙括的架勢,等到回神過來時,看見大汗國開始鳴金收兵,亂成一窩。大汗國軍隊退去的時候,於敏分明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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