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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禍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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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家賓客甚多,且不說聶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但是青龍幫的這些兄弟們前來拜訪的絡繹不絕,鄭中天和聶長龍整日裡忙碌著應付賓客,聶芊芊則和齊歡圍著廚房轉悠。齊歡告訴聶芊芊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便要抓住男人的胃,她將自己的幾樣拿手好菜親自教給聶芊芊,麻辣香鍋,蜜汁豆腐,水煮魚,乾鍋鴨頭還有幾個爽口的涼菜,聶芊芊倒也學的上心,她不得不心悅誠服,母親在外不僅能幫著父親料理幫中繁雜事務,對內還能將家中事務料理的井井有條,怎能不深的父親的歡心?

日子緊張的過著,忙忙碌碌轉眼間到了十五。鄭中天決定帶著聶芊芊去看花燈,他覺得女人和男人不同,對美好的事物總有種單純的向往。

“家裡這麼忙,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聶芊芊心裡如揣了隻小兔子,但是她嘴上仍舊推脫著。其實她已經很多年不曾看花燈了,小的時候父母親很忙總是讓王媽和小翠跟著去,但是聶芊芊看著大街上緊緊牽著的雙手心裡頓覺失落,長大了吧,覺得那都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並且家裡這麼忙,還是幫著父母有所分擔的好。

“今年可是虎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想虎虎生威的花燈一定很好看。”鄭中天耐心的哄著,其實除了看花燈,他今天給給她準備了一份驚喜。

“真的?那明年,後年,大後年的花燈你都陪我去看好不好?”

“好,陪你看一輩子。”鄭中天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

街上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商鋪兩邊紮著五彩繽紛的花燈,但多是老虎的形象,有的憨態可掬,有的威風凜凜,還有的紮的不倫不類倒是有幾分像貓。

兩手緊握,但是人群擁擠,總是時不時的有人湧過來,奈何鄭中天的大掌溫暖的包裹著她纖細的小手,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她覺得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讓她很有安全感。

看過各式各樣的花燈,鄭中天神秘兮兮的把她帶到一處空曠的廣場上,愛熱鬨的人群已經擠進人窩去看花燈了,隻有幾對情侶坐在噴泉的水池上說著濃情蜜語。

“乾嘛蒙上我的眼睛?”聶芊芊心裡有了幾分期待。

“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數三個數,然後就放下手。”

三個數之後,聶芊芊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隻見禮花圍著水池直竄星空,絢麗的綻放在黑夜,五彩繽紛的火花好像似錦的繁星。此時水池的噴泉開始噴出水花,水花映著禮花的絢麗,形成一個五彩繽紛的瞬間。大家歡呼著看著綻放的禮花,皆向聶芊芊投來歆羨的目光。

聶芊芊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白,她欣喜的摟住鄭中天的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此刻她覺得這才是她的世界,她的天堂。吻如期而至,纏綿而霸道的帶著他特有的氣息。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鄭中天認真的看著聶芊芊的眸子,這個女孩,單純善良,身上有一種讓他試圖靠近的魔力,有的時候他糾結了很久,大丈夫不應該太兒女情長,這樣容易英雄氣短。但是聶芊芊身上的那種魅力卻讓他無形中想要汲取更多,也許他本身是生活在陰暗中的人,每天想的不過是怎樣討好聶老爺子,然後順理成章的扛起青龍幫的大旗。但是聶芊芊卻是活在陽光下的人,她真實誠懇,讓人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內心,她活得很輕鬆很坦蕩,這正是他所向往的生活,他多麼渴望有一天他不在頂著鄭家的這頂帽子,然後坦坦蕩蕩的站著大家的麵前,無所顧忌無所憂傷,更不會每夜揣著負擔入睡。

有時候晚上他會夢到父親的掙紮,夢到大伯的猙獰,還有小弟的魯莽,大哥的溫厚,這些人的臉總是一張張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覺得頭腦就要爆炸了。每次汗津津的醒來時,他總是下意識的回憶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他生怕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他便會如一個被剝光衣服的乞丐遭受眾人的辱罵和唾棄。

“我也是,我要一生一世的纏著你,然後呢,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聶芊芊咯咯的笑著,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鄭中天煩躁的思緒,他頓時心情大好,抱著聶芊芊又細又軟的腰轉了幾圈。

兩人去了老街的法國餐廳,老街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即時時光飛逝,周圍的事物都在改變,但是老街依舊不曾改變一絲一毫。聶芊芊尤其喜歡這個法國餐廳,她是餐廳的老主顧,這位餐廳的主人是一位正宗的中國人,隻是他在法國留洋時深深的被法國文化所吸引,便回來按照法國的風格開了這家餐廳。

“聶小姐來了。”主人客氣的招呼著。

“嗯,老鄧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呢。”

“你可真會說話,不過我不會因為你的花言巧語便給你免單的,你有些日子沒來了。”那個叫老鄧的人慈眉善目。

“嗯,最近事情多。”

老鄧看了看鄭中天,然後善意的微笑著,

“還是老習慣?”

“嗯,快點上菜哦,我都快餓死了。”

“要是讓聶老知道你這個餓鬼投胎的樣子一定會教訓你的,哈哈……”老鄧爽朗一笑,然後搖著頭走了。

不一會菜便被端了上來。一份鵝肝配真菌,濃味燉魚,紅酒燉雞,一碟可麗餅,麵包夾羊奶奶酪,最後上了一份洋蔥湯和蔬菜湯。

“快點嘗嘗味道怎麼樣。”

鄭中天笑著吃了一口濃味燉魚,味道果然不錯。

這時,前堂傳來一陣吵鬨的聲音,優雅的音樂被打斷。

“讓你們換首曲子,沒有聽到麼?這都彈得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糊弄老子呢,老子來吃飯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把你們老板找來。”聲音粗魯,像極了街頭混混。

聶芊芊正要起身,鄭中天摁住了她,現在還不是強出頭的時候。

老鄧的聲音響起,

“先生我們餐廳向來是這種舒緩的音樂,我倒是樂意聽取您的意見。”

“哼!吃飯就得熱熱鬨鬨的,你給老子找兩個拉弦子的,然後整個合唱團,讓老子聽著也有吃飯的心情,你這是弄得什麼洋玩意,彈得跟哭喪似的,老子都快睡著了。”

“先生,像我們這樣的主題餐廳都有各自的風格,您要是想要那種熱鬨的曲風不如去小城故事。”

“我看你就是欠揍了,老子就想在自己的女人麵前高雅一把。”他一邊說著一邊扭了一把女人的腰。

隻見上來兩個小跟班就把老鄧的衣領提了起來。

“洗腳水衝咖啡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鄭中天走了過來,待他看到來者時,瞳孔不由的縮緊,是張立強和馮彩依,果然是綠豆配王八,這兩個人狗改不了吃屎,看來一起那些教訓還不足以讓他們記憶深刻。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張立強咬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放在馮彩依腰上的手不僅加大了力道,馮彩依一聲驚呼,但是當她看到隨後過來的聶芊芊時,硬生生的將聲音壓了下去,她冷笑一聲,然後抬起高傲的下巴。

“怎麼哪都有你。老子想跟自己的女人吃個飯都吃不肅靜。”

“鄧老板,我勸告你最好弄塊餿了的牛排放在門口,這樣蒼蠅有了吃的,就不會飛進來了。”

“你!鄭中天彆以為我不敢動你!”張立強的眉毛飛了起來,他用手指指著鄭中天。

“你倒是來呀,難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上次是我喝多了沒使上勁,這次我真心想跟你切磋切磋。”

“嗬嗬,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實話告訴你吧,彆看你現在春風得意,你小子馬上就要倒大黴了,到時候你恐怕是要舔著我的鞋跟來求我的。”張立強忽而洋洋得意的抱著肩膀。

“但是我現在就有能力讓你來舔我的鞋跟,不過我嫌你的嘴不乾淨,識趣的話就趕快走。”鄭中天眸中射出寒光,像刀子般要將張立強肥膩的身軀淩遲。

張立強瞬間挫了,鄭中天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小不忍則亂大謀,他還是儘早離開的好,再說過幾天就有好戲看了。但是他覺得自己若是灰溜溜的逃走損了張家浜的麵子,於是他抬腳將馮彩依踹翻在地。

“都是你這個熊娘們,來什麼鳥國餐廳,害的老子心情不好。”他朝著跟班招了招手,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馮彩依一陣苦笑,她真的後悔跟了張立強這個外強中乾的貨色,隻是張立申根本就不近女色,她若是能和他搭上線,她何苦要委身與這個扶不上牆去的阿鬥呢。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屈辱,當她被鄭中天帶回來跪倒在聶芊芊腳下的那一刻,她的自尊心早已被揉碎了。馮彩依慢慢的扶著桌子爬起來,她將手指放在嘴角上,然後沾著血跡將唇細細的描了一邊,她慢慢的綻開一個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太過淒厲,臉色蒼白,唇過於妖豔,怎麼看都像個森然地獄的女鬼。

聶芊芊往鄭中天身上靠了靠,鄭中天安慰的抱住了她。他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

“彆怕,有我呢。”

“聶芊芊你真是好福氣呀,不過你給我的屈辱我會加倍的奉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哈哈哈……”馮彩依狂笑著,她臉上的粉擠出了一條條細小的道道。

“光腳是不怕穿鞋的,可是若是剁了那雙腳豈不是輕而易舉。”鄭中天凶狠的瞪著馮彩依,他才不會怕這種女人,這種女人除了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來依靠男人還有什麼本事,張立強他都不放在眼裡,還會在乎她嗎?

馮彩依雖然戾氣減了大半,但是依舊揚著下巴走了出去。鄭中天和聶芊芊嘴裡如同吃了死蒼蠅再也沒了用餐的胃口,兩人隨即回了家。

過幾天便打了春,但是天氣依舊不曾轉暖,街道上的嫩芽已經開始悄悄的冒出頭,卻遭遇了一場春雪,枝頭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雪層,那冒出的嫩芽經過這番洗禮越發的青翠欲滴。

聶長龍依舊對鄭中天抱著一絲警戒,倒是嶽母齊歡有意無意的囑托程式均帶領鄭中天慢慢的熟悉青龍幫的核心業務。

“你倒是大方的很,不知道老子白手起家的艱難。”聶長龍有些生氣。

“老頭子,你就這麼一個女兒,芊芊是個性格綿軟的,咱們兩個將來不指望中天還指望誰?”齊歡好脾氣的勸解道,她知道事情要循序漸進的來,要是讓聶長龍一下子將實權交出來,他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畢竟當時他接手青龍幫時處於前景堪憂的非常時期,內有青龍幫的兄弟們不服,外有張家浜和山海會的步步緊逼,這些年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實屬不易。

聶芊芊和鄭中天倒是形影不離,今天他兩一起去了酒廠。隻見兩人攜手走了進來,齊歡丟給聶長龍一個眼神,聶長龍便用報紙將臉色擋住。

“回來了啊,公司那邊怎麼樣。”齊歡喜盈盈的坐在沙發上。

“挺好的,全靠爸管理有方。”鄭中天適時的將聶長龍,果然聶長龍將臉上的報紙放下,臉色也平和了些許。

“爸媽你們不知道中天多厲害,財務將賬本拿來的時候,中天隨手一翻便能娓娓道來,唬的財務膽戰心驚,再也不敢搞什麼小動作了。公司上下都對中天恭恭敬敬的,臨來的時候還讓我給您捎了一壇陳年花雕。”聶芊芊一臉興奮,完全無視父親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齊歡連忙打斷聶芊芊,

“累了一天了,趕快去洗洗,一會下來吃飯。”

隻見程式均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氣。

“你看看成什麼體統,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白白跟了我這麼多年。”聶長龍不滿的擰著眉頭。

“不……不……不好了,船隊……那邊出事了。”程式均用手扶著喘息的胸口,他的眼神慌亂,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什麼!你趕快把詳情給我說一遍。”聶長龍暴跳如雷。

齊歡示意程式均坐下來,然後讓小翠給他上了一杯茶水,程式均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添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然後說道,

“今天傍晚,我們的船被李家的人扣押了,人也被打傷了,而且貨物全部被拋下了江麵。”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他李雲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他不讓我還過,我也不會輕饒他,老程,趕快召集青龍幫的人馬上向船隊趕去。”聶長龍額頭的青筋繃起,他的眼裡充滿了駭人的殺氣。

“爸,我想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不如讓我去處理更為合適。”鄭中天隱約的感覺這件事跟自己的新規矩有關,既然是他犯下的事情他更應該親自出馬。

“哼!你還嫌惹得事端不多嗎?他老李家這是在打我的老臉,倘若這次我饒了他,這不是讓整個江城的人說我慫嗎?”聶長龍咬著牙,恨不得瞬間就想把李雲撕成碎片。

“老頭子,你消消氣。我認為中天說的有道理,你不如就讓他去,一來算是對他的曆練,二來如果處理的好也好在江城立威。”齊歡丟給聶芊芊一個眼神,聶芊芊服服帖帖的走過來給父親倒上茶。

聶長龍靜心一想,這樣也好,李家現在一定是個強勢的,正好搓搓鄭中天的銳氣,等鄭中天處理不來的時候,他再站出來收拾殘局,到時候鄭中天對他這個嶽父也好更加敬重。

他閉上眼皮,接過茶水,

“好吧,你隨著程式均一起去吧,有什麼動靜隨時通知我。”

鄭中天應聲而去,他派人通知了顧小春,讓顧小春提早的過去。

隻見江麵上燈火通明,有拿著棍棒的也有持著刀槍的,兩家船隊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僵持著。此時江城的警察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他們都曉得,這種事情他們是管不了的,李家和聶家都是黑白兩道的霸主,他們誰也惹不起還不如趁早撤走,等事情解決了再出來表示一下。

“聶家當家的人來了!”也不知道誰眼睛這麼尖,看到鄭中天便大喊起來。

此時聶家船隊的人瞬間有了底氣士氣大增,而李家船隊的人則更加憤怒。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聶長龍壓低嗓門。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聽說這邊鬨得厲害,而且還出了人命便匆匆的去給你們送消息了。”

“你把郭子叫過來。”鄭中天現在需要一個誠實的人簡潔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程式均縮著頭出去了,一會兒便領著眼眸布滿紅血絲的郭子進了船艙。

“鄭老板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兄弟們恐怕就遭遇不測了,李家可是打了大批的打手來的。”

“到底怎麼回事?”鄭中天直奔主題。

“今天滿載魚蝦的船舶靠岸的時候,李家的人便拿著砍刀衝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人便劈,我招呼兄弟們躲進了靠岸的船艙。”

“你做的很好。”鄭中天肯定了郭子,鼓勵他說下去。

“我探著頭往外一看,隻見李家的人將船舶翻了個遍,然後從裡麵抬出兩箱子貨出來,為首的那人一打開,竟然是滿滿的一箱子黃金,另一個箱子則是……則是一具血肉模糊的殘骸”郭子說到這裡,他滾動了幾下喉嚨,用唾沫將湧上來的東西壓了下去。

“怎麼會有著兩個箱子?難道你們沒有檢查嗎?”

“當然檢查了,隻是誰也不知道怎麼憑空出現這兩個箱子。後來李家的人憤怒的將我們船舶上的貨全部拋下江麵,還紅著眼睛說是要我們血債血償。我自然不怕他們,我們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承認,我就帶著兄弟抄家夥出來了。”郭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鄭中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隻見顧小春急急的趕到了。

“我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我想事情沒有那麼單純,八成是有人想逼迫你廢了新規。”顧小春和自己想到了一塊。

鄭中天安排程式均安撫船員,然後他帶著顧小春去了李家的船舶,程式均勸著他多帶幾個人,但都被鄭中天拒絕了,去的人越多恐怕越容易激起李家人的憤怒。

李家的人牢牢的將路堵住了,但是鄭中天冷峻的隻眼看著對方,對方被他渾身散發的戾氣所震懾,隻得讓出了道。

隻見李雲氣哼哼的坐在木凳上,他見鄭中天過來,冷哼一聲。李芬見鄭中天來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然後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李老先生,總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何不讓兄弟們收了家夥,兩家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商談一下。”顧小春畢竟跟李家有幾處生意的往來,他說的話多少有點分量。

李雲用手指了指鄭中天,

“這就是他聶家處理事情的態度,讓聶長龍親自來找我談。”

“李老,我敬重您是前輩才親自過來,隻是您不要太過咄咄逼人了,要是硬碰硬,聶家還不一定輸給李家,況且我鄭家的人手也是不少的。”鄭中天眯了眯眼睛,他知道跟這種人談條件就得強硬一點,若是讓他看到你一絲的軟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咬你一口。

果然李雲的臉變了顏色,他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小聲嘀咕著,

“不是說好來談判的麼,怎麼還這般的硬氣,既然把我當前輩怎麼沒有一點晚輩該有的樣子。”

“李老,我剛才問過我的船員了,其實他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我想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測。”

“對呀,剛才我去港口打聽了一下,聶家的船在入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兩樣東西。”顧小春解釋道。

李雲不樂意了,他犟著鼻子,眼睛擠在了一起。

“怎麼?你們是說這是我李家自導自演的?你知不知道死的那是誰?那是我李家最得力的船長,我犯得上搭上我的左膀右臂麼?”

“李先生,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鄭中天厲聲大喝,這種人真是無道理可將,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了。

“我看你們聶家就是不想認賬,也不知道聶長龍是怎麼教育手下的人,大丈夫頂天立地敢作敢當,怎麼都變成縮頭烏龜了?”李雲冷風熱潮一番。

“我想跟李長山前輩交談一下,李先生能不能行個方便?”鄭中天很無奈,感覺即使跟他談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這下李雲徹底爆發了,什麼意思?敢情根本就不把自己當根蔥?

“你小子彆欺人太甚!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著?告訴你我不動手指就能讓你橫著出去。”李雲說完,便將桌子踹翻,然後眼睛一翻便順勢躺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李家人趕忙闖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李雲瞬間爆發了,

“兄弟們,我們當家的被聶家人打死了,快點進來報仇啊。”

隻見李家的人帶著家夥進來了,顧小春心裡拔涼,完了這會是跑不了。鄭中天根本沒想到李雲會給自己來這一招,李雲好歹是混過社會的人,怎麼竟是些撒潑打渾的手段?

“住手!全都把東西收起來。”隻見一個乾瘦的老頭走了進來,那老頭雖然胡子花白,但是眼睛卻炯炯有神,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鄭中天知道這個便是山海會的當家人李長山。

鄭中天感激的看了一眼李芬,想必人是她請來的,她一定知道父親的脾氣才會將李長山請來救場。

“起來吧,也不嫌丟了李家的臉。”李長山朝著李雲的臀部踢了幾腳,李雲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

“是這個小子欺人太甚,他們聶家的人明明是搶了咱們的黃金,然後滅了咱們的人,結果反咬一口,說我們故意誣賴他們,你說還有沒有天理。”李雲氣鼓鼓的站了起來,然後拿眼狠狠的瞪了李芬幾下。

“你出去讓兄弟們把家夥收了,我要跟他好好的談談。”李長山索性把李雲打發走,他在這裡自己根本就沒法和聶家的人談。

“李先生,久仰您的大名。”鄭中天簡單的上前打招呼。

“幸會幸會,我雖然沒有見過你的人,但是對你的事跡早有耳聞。”

事跡?恐怕他指的是自己該新規矩的事情吧。

“李老先生,言歸正傳,若是此事真是我們聶家人所為,又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將黃金和屍體放在自家的船上呢,這顯然是人故意栽贓。”鄭中天挑了挑眉毛。

隻見李雲走了進來,

“賊喊抓賊也不一定呢。”

“那我們聶家的人豈不是太蠢了。”鄭中天反唇相譏。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李長山不緩不慢的說道,

鄭中天趁勝追擊,

“對方的意圖很明了,他不過是想看著李聶鷸蚌相爭,然後不費一兵一組坐收漁翁之利。”

“你是說,張家浜的人?”

“不錯,除了他們,恐怕江城找不成第二個敢明目張膽做手腳的人,而且如果我們兩家火拚,他們是最大的受益者。”鄭中天想到了前幾天張立強得意洋洋的威脅。

“哼!果然是一條毒計啊,我本想安安靜靜的過幾天肅靜的日子,但是現在形勢所逼,我不得不提早出手了。”李長山感慨道,他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他本來想過幾年便將山海會交接到兄弟李雲的手上,但是李雲顯然是個莽夫讓他很不放心,自己膝下無人,本指望侄子李益能獨當一麵,沒想到人各有誌,李益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隻有侄女李芬還是個做生意的料,隻是一個女人在生意場上的影響力往往比男人削弱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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