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夜激戰
“誒,新宇,你不是說兩天之後就帶我去劍塚選劍麼,你看都過了差不多七天了,還不去啊,我們什麼時候才去啊。”王曉麗用力的一下一下扯著地上的乾草,一下又扔出去老遠,嘴裡喋喋不休。
石新宇笑著坐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捉住她的手說:“我這不是想要讓你多練習練習,到時候取到屬於自己的寶劍之後,輕易就能駕馭,不好嗎?”“可是我已經等到發黴啦。”王曉麗扯了一把地上的乾草,然後說:“你看。”然後隨手一揚,條條乾草根根排列整齊地刺進了一棵巨型的枯樹上,“我的功力已足以自保,你還是少擔心吧,況且時間拖得越久,想要得到魔功秘籍的人就越多,如果我連武器都沒有一把,到時候可怎麼對敵呀,總不能老是靠你來保護我吧。”石新宇說:“這樣不好嗎?我保護你那是我的責任。”王曉麗說:“可是如果敵人很多的話,你就無暇顧及我,到時候還不是要靠自己,而且我也不想成為你的負累。”兩人討價還價,石新宇最終還是拗不過她,隻好點頭答應明天一早就出發。
王曉麗整夜都沒有合眼,老是跑出門口看看天,看看地,興奮的睡不著覺,剛從門口跑回去坐了一下又往外跑出去,前腳剛邁出一步,忽然手臂被人一手拉住。
“乾什麼?”王曉麗回頭一看,見是chuang上的石新宇拉住自己,便開口問道。石新宇用兩指放在嘴邊低聲“噓”了一聲,示意她彆說話,然後飛身下地,拉著她轉向了山洞裡麵的通風口出,兩人剛剛蹲下,就聽到一陣暗器破空的聲音傳來,嗤嗤幾聲全數刺進了白玉chuang上的獸皮裡,接著人影閃動,四五個身穿緊身夜行者裝束,嗖嗖地直接從洞口飛進山洞,其中一人直撲白玉chuang,舉起手中月牙匕首就往獸皮上狠狠地亂刺了幾十下,然後順手將破爛的獸皮掀翻在地。
王曉麗氣得風眼睜得滾圓,這烏龜王八蛋,又把自己辛辛苦苦弄的被子弄壞了,上次把衣服撕爛還不夠,這次又來搞破壞。她動了動,就想衝出去,石新宇連忙一手拉住她,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她之後又矮身蹲了下來。
這是聽到那拿著月牙匕首的人低聲說:“沒人,看來已聽到風聲先走一步了,獸皮還帶著暖意。”其中一人警惕地用眼光掃了一圈,天色昏暗,洞內通往外界的通風口有好幾個,有一人便揮揮手,然後指了指那幾個出口。
眾人立即會意,四個人分彆挑了各自的去路,留下其中一人在洞裡麵看守。
王曉麗和石新宇看著其中一人躡手躡腳地越走越近,石新宇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等著他再度走近便激射過去。剛想動手,忽然聽到留在洞內之人啊的一聲慘叫,四人一驚,紛紛從通風道撤了出來,王曉麗和石新宇兩人也趕到奇怪,連忙悄無聲色地跟在後麵一探究竟。
隻見守在洞內的那人已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上卻看不到任何致命的傷口,眼珠外凸,舌頭伸了出來,一直拖到下巴,恐怕是在裡麵斷了,臉色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是否有變化,隻是看到他的樣子,石新宇便咦了一聲。
“誰在後麵?”四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即警惕地齊齊看向後麵,這是鼠精卻從王曉麗的袖子裡往外一跳,然後從眾人麵前吱吱兩聲竄到洞外。
“原來是老鼠。”其中一人說道:“老三,老五怎麼樣?”這人問蹲在地上檢查那被叫做老五的屍體的老三,老三連連搖頭,低聲說道:“看來是中了五彩蜘蛛的毒,這種毒性異常猛烈,而且無藥可解。老大,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南山,再作打算。”
五人都未曾動手就先死一人,其餘四人都心有餘悸,隻是這次長途跋涉地前來黑山,如果空手而回豈不是被同門師兄弟笑話?而且南山五刹除了蜀山之外,在眾多的門派當中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如果就這樣回去,臉上又怎麼掛得住?
老大羅刹正沉吟著要不要離開,忽然洞口卻有人說:“如此膽小怕事,將來如何擔當重任?”王曉麗和石新宇望洞口一看,卻見一身穿藏青色道袍,長須飄飄的老道士飄了進來。
“他是誰?”王曉麗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石新宇,石新宇牽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了“靜海掌門”四個字,隨後又寫“入海山掌門”。王曉麗不禁感到愕然,剛才明明聽到那四人說自己是南山派的弟子,怎麼入海山的掌門卻跑來了?難道也是想要搶飛天遁地魔攻秘籍?
“兩位不必再躲藏了,現身吧。”王曉麗正疑惑不已,忽然聽到那靜海老道士高聲叫道,同時洞內一亮,牆上的四盞萬年油燈已經被點燃,火苗跳動,王曉麗才看清地上那人的麵色早已變得五彩斑斕。
聽到那靜海老道士這樣說,石新宇便知道倆人已被他發現藏身暗處,於是也不再躲藏,拉著王曉麗走了出來,對著他抱拳道:“靜海道長彆來無恙啊。”靜海老道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石新宇身旁的王曉麗才說:“還好,還好,尚且能活百年。”王曉麗一聽,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一百年,那不是成了老怪物了嗎?”石新宇一扯她的手臂,然後說道:“百年時間已經算少,一般掌門都是修煉三百年,隻要在這三百年內掌管好自己的門派,而且斬妖除魔有功,三百年後便功德圓滿,得道之後能化仙人。”王曉麗吐吐舌頭,低聲說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些,那嶽步全的修為已經三百年了嗎?”
“休得無禮,魔女膽敢直呼大掌門姓名?”王曉麗剛說完,那靜海老道就怒喝一聲,身邊的羅刹也惡狠狠地說:“大掌門掌管天庭之外的所有一切,你們兩個無名小輩居然直呼其名,真是大逆不道。”
王曉麗撇著嘴說:“不然叫他什麼,我又不是他的弟子,難道要我叫老不死還是老妖怪?你們彆忘記了,如果不是他上次想要喚醒冥王,蜀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住口。”靜海老道氣的胡須都飄了起來,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大掌門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既然能喚出冥王,自然也能控製,大掌門隻不過是想借冥王之手控製妖魔兩屆,讓天下太平,你一個小小丫頭,懂什麼。”
王曉麗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都被他洗腦了吧,他說的你們也相信?”靜海老道說:“廢話,他是大掌門,我們當然聽他指揮,再者,仙尊既然能挑選他領導天下,當然有他的道理。”
這是羅刹早已沉不住氣,手中長劍一揮,走前兩步指著石新宇說道:“大掌門命我們五人前來取飛天遁地魔功秘籍,你快快交出來。”
王曉麗一聽到心裡就不高興了,果然又是為了這本破書來的,她黑著臉說:“秘籍早已毀掉,你們白費心機了。”
羅刹哼了一聲,長劍一晃,一邊對著王曉麗刺去一邊說:“秘籍毀掉還有你這本活秘籍,隻要將你捉回去,就不怕你不說出來。”王曉麗聽了更加生氣,身子往後一躍,石新宇非常配合,早已伸出寶劍將羅刹的劍鋒一格,然後往右一帶,左腳飛起一腳提醒他的腰間。
靜海老道似乎胸有成竹,對於四打二那是勝券在握,竟然盤腿做到白玉chuang上半閉眼睛打起坐來。王曉麗一見更是怒火中燒,這臭道士居然坐到自己和新宇的chuang上,真是豈有此理。她身形一晃,已來到靜海老道的身旁,對著他就是一掌。
羅刹身邊的三刹早已各自提著兵器衝了上來。南山五刹,老大羅刹,排名是風、火、雷、電。風用招魂幡,火用赤炎棍,雷用轟天錘,電用九曲尺。不過可惜的是,電已被五彩蜘蛛咬死,剩風、火、雷三人。
見王曉麗攻向靜海老道,風已舞著招魂幡撲到,雙手舞動,一股狂風掃向王曉麗,口中念念有詞:“奉赦令,赦故考,魔女快快納命來。”王曉麗一邊閃避一邊笑著說:“啊,還有咒語,可惜對我沒有,我不是鬼混,看招。”話完荷葉水袖一舞動,已卷向招魂幡,風見王曉麗勁道雖然招式狠辣,可是勁道不足,便不躲避,直接將招魂幡上烏金羊角橫掃她的手臂,光芒閃動,轉眼已近身。王曉麗連忙腰身一擺,順著攻來的方向腳下生風,急退幾步。烏金羊角在身前擦過,將五彩衣裳劃出一道裂縫,這讓王曉麗震驚不小,看來此人功力修為頗高,還好自己退得快,不然劃開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肚子了。
石新宇那邊一對三,已經有點吃力,正處於下風,雷的一雙轟天錘舞得轟轟作響,千斤力道砸下來,一砸就是一個大坑,碎石亂飛。而火的赤炎棍更是厲害,掃過衣物都能帶出一團火焰,石新宇的衣服上已被燒破出了幾個破洞,老大羅刹的奪命劍更是步步緊逼,石新宇憑借著飛天遁地魔功左閃右避,時上時下才得以僥幸躲過。王曉麗見狀不免心急起來,一邊迎戰一邊慢慢地退向石新宇的身邊。
“新宇,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找機會逃出去。”兩人背靠著背,王曉麗警惕注視著敵人,一邊低聲對石新宇說道,石新宇點了點頭。卻聽得雷大喝一聲,轟天錘從半空砸了下來,王曉麗連忙拉著石新宇往地下一縮,遁入地底,轟天錘轟的一聲砸在地麵,炸出一個大洞,兩人的身形再度顯露,羅刹伸手就是一劍刺去,石新宇將手中寶劍往上一格,左掌同時揮出,一道幽冥血絲幽幽飄出,卷向了風的腳腕。采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將羅刹的奪命劍引了開去,奪命劍一下就斬斷血絲,王曉麗已施展遁地往前突圍。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火見地麵湧動,知道兩人想要衝出包圍圈,火焰棍早已對著對麵一劃,堅硬的地麵被拉出一道裂縫,擦出的火舌轉眼燃燒得啪啪作響,兩人忍受這火焰灼燒皮膚之痛,硬是從地底穿出。
“截住她。”羅刹見兩人在洞口竄出地麵,連忙揮劍追上前去,靜海老道雙目一睜,精光四射,一掌拍在白玉chuang上,身體騰空而起,飛身撲到兩人身旁,一伸手對著石新宇背後就是一掌。身形之快旁人根本就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石新宇悶哼一聲,身體飛出老遠,王曉麗被連帶向前滾去,兩人雙雙跌落在地,石新宇跟著就吐出一口鮮血。
“快快將魔攻秘籍交出來,可饒你不死。”靜海老道士的身形落在兩人身前,沉著臉說道。
王曉麗身上穿有五彩衣裳,可避火灼之傷,但是石新宇不同,他穿的是普通的衣裳,火焰已將背脊表皮燒破,現在又被老道士打了一掌,更是疼痛難忍。可他依然支撐著,忽然將手中寶劍往空一拋,然後往王曉麗身後打了一掌,將她送了上去。
“麗麗,你快走。”他忍著痛,霍的一聲強行站了起來,對著靜海老道發出一絲幽冥。
王曉麗在寶劍上搖了兩下,差點沒掉下來,連忙穩住寶劍,腳尖往劍柄上一點,右腳踩著往左邊一擺,暗黑寶劍立即調轉方向往回飛。
“新宇,快上來。”王曉麗還不懂飛仙之術,駕馭寶劍技能有限,隻懂有樣學樣照著石新宇之前在沼澤地裡的姿勢駕馭著,還好寶劍追隨石新宇多時早已有了靈性,見主人有難,自然也十分配合,回旋時立即衝向石新宇。王曉麗在寶劍上伸出小手呼喚著他,風見狀,便提著招魂幡衝上前來,對著寶劍就是一幡。烏金羊角差點就碰到劍鋒,王曉麗再度禦劍前行,劍鋒在他頭頂飛過隨後立即再度回旋。風氣的哇哇大叫,腳尖一點,竄上半空,高舉招魂幡又是一個橫掃,企圖將王曉麗逼落地麵。
王曉麗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形,皓腕突然往前一伸,竟然從掌心內發出幽冥血絲,對著風直接進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招魂幡。
這可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即使自己被招魂幡打中,興許隻是跌落地麵而受重傷,而風就不同了,隻要被幽冥血絲纏上,血肉就會立即被蠶食,小命瞬間就會不保,這種拚命三郎的打法,王曉麗也隻是逼於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這一招果然奏效,風見幽冥血絲往自己飄來,而且方向飄忽,心裡已有了些許恐懼感,他連忙將手中招魂幡一收一壓,擋在自己身前。
王曉麗微微一笑,手臂突然往後一縮,身子向前一傾,寶劍立即如箭般俯衝地麵,她向著石新宇再度伸出了小手。
石新宇掌心幽冥依然發出,靜海老道也懼怕幾分,如若被纏上可不是鬨著玩的事情,他身形飄忽躲避,石新宇趁機內勁一爆,腳下一點,飛身拉住王曉麗的小手,躍上寶劍,頃刻禦劍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靜海老道歎了一聲,說道:“想不到昔日的蜀山弟子也練就飛天遁地魔功,真是蜀山的不幸。”
羅刹走上前來,說道:“掌門,那我們還追麼?”靜海老道說道:“禦劍之術,除了蜀山和仙劍山,其他門派一律不懂,縱然我們有心也難以追趕。”
“那,真是太可惜了。”羅刹頓腳說道。靜海老道又說:“那也不必氣餒,大掌門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他們想逃恐怕難過登天,現在我們先回南山與你師傅彙合,再作打算。”
電的屍體被草草埋葬,靜海老道領著四人奔赴南山而去,黑山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那山洞裡的萬年油燈依舊發著微弱的光芒,鼠精回到洞口見空無一人,吱吱兩聲再度竄入地底。
回到南山,嶽步全已在南殿盤腿而坐,五人一見他在,連忙行禮。嶽步全向後擺了擺手,然後示意他們在身旁坐下。
“他們逃了吧。”嶽步全雙眼依舊微微閉著,開口便說道。
靜海老道與其餘四人不由臉上一紅,靜海老道說:“大掌門果然神機妙算,我們技不如人,讓他們逃脫了。”
嶽步全道:“彆妄自菲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們陰險狡詐,你們失手也是在所難免。”他這樣說,靜海老道更是覺得丟臉,想不到自己百年功力都留不住兩個小毛孩,“大掌門,我一定會全力追捕他們兩人,直至將魔攻秘籍拿回來。”
嶽步全雙眼微微睜開,然後說:“追捕那是必然,不過要先確定他們的行蹤,再派出門內精英。”他看了其餘四人一眼,忽然問:“為何南山五刹隻剩四人?難道他們武功修為如此之高,連電都能斬殺?”
羅刹頓了頓,然後說:“他們陰險萬分,竟然放出五彩毒蛛偷襲老五,所以......”嶽步全擺擺手,說道:“算了,以後小心就是,長勝的傷就快痊愈,到時候他會協助你們。”五人同時點了點頭,嶽步全再度閉目養神,五人便悄然退了出去。
五人剛走,嶽長勝就從神像後麵走了出來,做到嶽步全的身邊,開口說道:“師兄,有什麼吩咐。”嶽步全說道:“你儘快帶人前去仙劍山靈塚,搜查他們兩人的下落,除了那裡,其他地方我會派人另外尋找。”
嶽長勝領命去了,嶽步全也站了起來,走出門外,抬頭看看天空,喃喃說道:“時空之門即將打開,到時通往人神兩屆的道路就在眼前,我要儘快拿到飛天遁地魔功秘籍,才能搶儘先機,到達天庭。”
原來人神鬼三界,每逢三百年就要開一次時空之門,要麼成仙,要麼成鬼,要麼成為人類,全憑自己的武功修為,可是成仙名額隻有一個,最強的人才能獲得位列仙班的機會,嶽步全三百年年限已到,現在隻差練成飛天遁地魔功,和淩霄劍譜的劍法,隻要兩者融合,自己就可以傲視天下,獨占鼇頭。因此,他更是對王曉麗和石新宇窮追不舍。
再說王曉麗和石新宇兩人,一直禦劍飛行,一路上,石新宇都強忍著背部傳來的劇痛,直到兩人落在蜀山的三清觀,石新宇終於忍不住,從劍背上跌下地麵。王曉麗驚叫一聲,連忙跳了下去,把他扶了起來。
“新宇,你還好嗎?”王曉麗滿眼淚水,摸著他的臉龐,“你有沒有怎麼樣。”石新宇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還撐得住,死不了。”“你......。”王曉麗被他氣得又再流淚,石新宇連忙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武功修為再高點就好了,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也不會受傷了。”王曉麗委屈的扁著嘴巴,說道:“對呀,都怪你,如果聽我的話,早點給我弄把劍,不就好了,我也可以殺敵,單用飛天遁地魔功六重天怎麼打得過呢。”一邊說一邊把他扶進了三清觀內,然後讓他趴在地上,掀開他衣服一看,隻見他的背部已被烙得通紅,中間一個青色的手印格外分明。她心痛之餘,卻又恨意難平。
“那老道士用的是什麼掌法,怎麼是青色一片?”王曉麗在三清觀內找到了香爐,把裡麵的香灰倒了出來,然後抹在那些被灼傷地的位置。
石新宇說道:“入海門以掌出名,不像我們蜀山跟仙劍山,都是用劍,靜海老道聽聞用的是五雷掌法,能翻江倒海。”
“難怪下手這麼重,聽名字就知道厲害了。”
王曉麗將香灰往傷口上塗了一遍,然後拍著手說:“你躺在這裡不要亂動,我去藏寶閣看看有什麼刀傷掌傷的藥。”石新宇卻不放心,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我們還是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放心不下。”王曉麗隻好點了點頭,撫著他一同前往藏寶閣。
去到藏寶閣時,石新宇已經痛得滿頭大汗,扶著門板就滑到了地上,氣喘籲籲,嘴角再度溢出鮮血。王曉麗連忙跳進形同廢墟的藏寶閣,東翻西抄,終於在一堆瓷瓶碎片中找到一瓶寫著續命金丹的藥丸,打開瓶子聞了聞,見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便倒出一顆自己先吞了下去,入口清涼,並無異樣,然後又翻開那些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發現除了一般的草藥之外再也沒有彆的,隻好回到石新宇身邊。
“新宇,來。”她見自己吞了金丹好一會也好像沒什麼不好的感覺,隻好死馬當活馬醫,捏著石新宇的嘴巴就塞了兩顆進去。
片刻之後,石新宇居然長長噓了一口氣,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王曉麗知道那丹藥湊效,便將瓶子塞到自己的懷中,突然間卻叫了一聲,“哎呀,那個小金瓶還在這裡呢。”她從懷裡拿出了那在萬妖山搶回來的小金瓶,對石新宇說。
石新宇慢慢坐了起來,並沒有搭話,而是盤著腿將體內的氣息調勻,再以內勁療傷,王曉麗見他雙目輕閉也不打擾他,獨自坐在門口看著外麵,以防有人前來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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