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

兩人目送小蓮消失在門口，這時，舒鬱看看了手機，說道：“小蓮走了，我也要走了，咱們有時間的話，找幾個同學再聚吧。”

他們一起走出冷飲店。午後的陽光不再炎熱卻刺的人睜不開眼。

王旭生說：“舒鬱，其實，我有話要對你說，如果，你沒什麼急事，我知占用你幾分鐘的時間，想和你談談。”從冷飲店見到她的那一刻，王旭升就又鼓起了向她表白的衝動。

“嗯？”舒鬱抬頭望著王旭升，做驚訝狀。她實在不知道這位風度翩翩的豪門公子要和她談什麼。

“舒鬱，這四年來，我知道自己有點不合群，所以，很少和大家交流，在大多數同學眼中的形象就不必知道了。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對我的評價是什麼樣子的？”

舒鬱對這個問題有點措不及防，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她關注過他嗎？也不是沒有，但是，讓她說出來對他的評價，這是有難度的，她關注他卻並不了解他。

“很好啊，”舒鬱抬眼仔細的望著王旭生，他高大，帥氣，眉宇間流露著一份孤傲。他實在沒有什麼不好，他除了不願意搭理人外，完美的猶如一個來自仙界所不真實。但她，不可能用更多的辭藻來形容他，否則，會有一點討好與巴結的嫌疑。

“這麼簡單？”王旭升對這個評價不很滿意，他挑了挑眉，繼續追問：“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這個人的？”

“你這麼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舒鬱皺眉了，她沒有想到，這位豪門翩翩公子居然得寸進尺。舒鬱嘴角向上一翹，對他笑笑。她望著他那雙眼睛，他的眼睛裡含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不舍或者是牽掛，他的眼角似乎有晶瑩的液體。舒鬱的眼神有點慌亂，小蓮曾經告訴過她一些王旭升的事情，他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舒鬱望著望著，突然間，她的心就疼了，這個男生為什麼會讓自己心疼呢？是即將告彆大學時光令她傷感嗎？還是，她肯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他也有他的不幸。望著那雙眼睛，女生那種天生敏感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有很重很重的心事。

“舒鬱，我……我很想對你說，其實，我——很喜歡你。”王旭升結結巴巴的說，舒鬱的心猛地像是被抽打了一下。她的目光連忙回避了他的。

“這句話藏在心裡有四年了。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你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本來，我有很多機會可以對你說，但是，想到你的身邊有他，看到你們很相愛，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很矛盾，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不是一見鐘情，在上大學這四年裡，我沒有談過戀愛，我默默的認為我的女友就是你，隻是，我們需要很長時間，我不知道四年算不算很長，對你，我隻給自己四年時間，如果這四年過去了，我還愛著你，我就隻好向你表白。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認了。原以為，這份愛戀不會經曆四年，因為，我不相信我會很癡情的愛著一個已經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一直到四年，但是，我錯了，我對你的愛不是時間可以淡化了的。所以，在畢業之際，我鼓起勇氣對你說出這份感情，你可以接受我嗎？”

“你不要說了，不要告訴我這些！”舒鬱緊咬了嘴唇，她已經不記得這四年來，有多少男孩子這樣對她表白過，每次，她都會輕鬆的拒絕掉，她對待感情從來都是果斷的，她看過了無數男孩子為她傷心絕望後的表情，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令她難過過，可是，當她聽到王旭升的表白，卻有點心痛的感覺，因為，她不想傷害他，也不想令他絕望，她隻是希望這份表白隻是一個玩笑。他有什麼不同嗎？她不知道，她這時所知道隻是，她隻能愛鄭興。

“當然，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接受還是不接受我。”王旭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敞開心扉對一個人表白過自己的內心，雖然，舒鬱在回避著他，這讓他很傷心，但是，此時，他感覺自己像是卸掉了一個大包袱一樣，豁然開朗了很多。

舒鬱將目光移向遠處，不敢抬眼望他，舒鬱的心完全亂了。王旭升王旭升，這畢竟是一個優秀的男孩子，優秀又怎麼樣呢？她的心她的一切早已經許諾了另一個男孩子，那麼，她還有權利去改變嗎？沒有，她不希望自己變成了一個在感情方麵搖擺不定的人，她是專情的。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愛上她？她感覺到像是在夢中一般不可思議。

“我和鄭興的事，你可能也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從同一所中學考過來的，當初拋開一切阻擾，期盼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在一起。這四年來，彼此守著這份承諾不曾變過，甚至這次，我要留下來的全部原因也是為了那份承諾。所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說完，舒鬱轉身背向王旭升。

王旭升望著麵前這位女生，他的心涼了也痛了，他的目光依然緊緊凝視著她的背，風拂過她美麗的長發，那一頭烏黑在風中飄舞。她是他一直夢想著的遙遠的女孩，而此時此刻，她就如此近的站在他麵前。他似乎可以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味。此情此景，他突然很想很想擁她入懷，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他的心就又痛了，他可以嗎？不可以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念頭是如此的壞。

“其實，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你要原諒我講出來，也要理解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講出來。至少講出來，我的心裡會很舒服。謝謝你，給我四年來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王旭生破天荒的笑了笑，然而，那笑卻是苦澀的。然後，他握住了舒鬱的手，舒鬱的手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想縮回去卻終於沒有縮回去。她或許不願意傷害了這位話不多的男孩子，王旭生緊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鬆開。

“保重！”王旭生再次對舒鬱的背影說道：“希望你們過得幸福！”

“你也是，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更合適你的好女孩！”舒鬱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轉過身來，她緊緊的注視了王旭升幾秒鐘，從他的目光裡，她看出了憂傷、絕望與不甘心、

他們對視了片刻，終於不約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