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酒

蘇州城外一處，垂柳隨風擺蕩，湖中水波蕩漾，路邊芳草漆漆，當真是好一地江南風光。美景邊處，一隻涼亭，亭亭而立，若是涼亭之下，是一對才子佳人，配上這江南好風光，那真是在美不過。

可是大煞風景的是，涼亭下是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還有一個也是一個一身烏黑粗布衣裳，長相普通的農家漢子。這一對組合將這份寫意景色糟蹋的乾乾淨淨。

隻聽亭院之中老人說道：“曾經江湖之中也有一人與你奇遇頗為相似他名為令狐衝，此子也與我衡山派也頗具淵源，你竟是風老前輩徒弟，便也算作是他師弟，大還丹與紫薇軟劍送你也是緣該如此了。”

那長相普通的農家漢子拜服在地，說道：“前輩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蒼老之音又是一陣歎息，對這拜倒在地的農家漢子說道：“天下武功，無奇不有，無所不及，也許仗著九劍，或真能讓你另辟出路，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隻是這條前人未曾走過的道路，荊棘坎坷之處，還需得你以身試險。唉。”

老人在次發出一聲歎息，背影蒼涼的遠走而去，農家漢子俯首直至老人離去不見背影，才站起身子。　　……

這涼亭之下煞風景的自然是吳勝和在街上一劍驚眾人的二胡老者了。

老者將吳勝帶到一個無人之處，原來是要問他衡山派高級劍法是從何處學來，吳勝這才知道這人乃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衡山派掌門“琴中藏劍，劍發琴音”衡山派掌門人“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吳勝知道這種涉及師門傳承大事，說錯一步都有被殺的風險，於是就一五一十的告訴老者實在華山一處無名洞穴學到的，隻是吳勝怕牽扯到恩師風清揚，擾他清淨，也就將後來學獨孤九劍的那一部分隱去了。

隻是沒想到莫大先生在吳勝說完之後，便指出是否在洞內有一位風老前輩在指點他武藝，讓吳勝大吃一驚，一問之下才知道，曾經也有一位在洞中呆過的青年，也就是令狐衝，吳勝的師哥，和眼前這位莫大生有過一段不俗的交集，所以莫大先生知道風清揚的存在。

在隨後最後莫大先生告訴吳勝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就是吳勝內力運轉的經脈，儘斷了一半，也就是說吳勝再也不能修行任何內力。而在吳勝體內筋脈衝撞的，便是他無法控製，原本他修來的二級華山基礎內力，何一股潛伏的華山派紫霞神功。

那一股紫霞神功真氣，自然是山池當初蒼龍洞中那一掌潛伏在他體內的，在他落崖重傷之後，爆發出來在他體內肆意破壞，形成的結果。

吳勝血仇未報，聽到這個消息之時無疑是三魂失了六魄，他跪下膝來，懇求莫大先生相救，莫大先生歎息一聲，給了吳勝一顆少林寺療傷聖藥大還丹，告訴吳勝道：“你傷勢極重，此丹雖譽為武林第一療傷奇丹，卻隻能令你身體複原，無法治愈你內傷。若你想要痊愈可去一處名為蝶穀之地，尋訪蝶穀神醫，求他醫治；亦或者到藥王穀找到藥王聖典，自尋根由；最後一法便是求訪少林，獲得其無上寶典《易筋經》，憑借易筋鍛骨篇重塑身體，也有望恢複內力。隻是無論此三項中任何一項都難入上天，你好自為之吧。”

吳勝呆立當場。最後臨彆之時，莫大先生由簡到深的指點了吳勝衡山派劍法精義，讓吳勝受益匪淺；接著莫大先生更是將藏在琴中的紫薇軟劍贈與吳勝，讓他受寵若驚，並且告知吳勝武功一途，並非隻有一條道路可走，也許吳勝可憑借九劍走出一條前人沒走過的道路。　　……

莫大先生走後，吳勝依舊在靜靜的回味消化他所帶來的言語，直到春風吹動一片綠葉，飄到吳勝眼前，吳勝才回過神來。

他舉目四望但見周邊風光景色，心中豪氣頓生，百萬軍中我都能活著回來，在這一片天地之中，還怕走不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武學道路來？

心結一解，吳勝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就去拿腰間酒壺，放在嘴間準備開懷暢飲，不想還沒兩口下肚，吳勝感覺身旁一陣香風吹過，接著他拿酒的手，被一個東西撞了一下，壺中被莫大先生灌了大半本就剩餘不多的酒，被撞翻到地散了滿地，顯然已經不能再喝了。

吳勝心情剛剛才有所好轉，這酒是他將身上僅餘的錢財買來請莫大先生喝的，本就被莫大先生灌了一半所剩無幾。他以無錢再購，這半壺殘酒，當真是珍若寶貝，精打細算的打算喝上兩天。此刻被撞翻地，怎能不惱，隻是身邊撞他的身影走的極快，等吳勝撿起地上酒壺，再去看時，身旁已無蹤影。

吳勝氣急敗壞得舉目四望，恰在這時又有幾道身影從天而降，對吳勝置之不理，繼續向遠處遁去。吳勝心道來得好，想必這幾人就是在追剛才撞翻自己美酒的人。吳勝膽大包天，也不看自己輕功和幾人差距天壤之彆，立馬施展華山派初級輕功舉步在他們身後。

這大還丹不愧為武林第一療傷聖藥，吳勝原本不虛走上十幾步就會感到的勞累感，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吳勝心道藥效不錯，改明個自己得空了，去少林再盜上兩顆來補補身子。

吳勝無知者無畏，他那知道這起死回生的大還丹在江湖上已經被炒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再說吳勝這次和莫大先生的偶遇，要不是他觸動江湖人幾輩子都不得不到的連環隱藏劇情，彆說大還丹和紫薇軟劍了，尋常人隻怕指點他幾手武功也都是都極難的。

吳勝奮步追趕，雖說無法使用內力，遠遠落於這幾人之後，可那幾個人橫行無忌，聲勢浩大地踏草飛行，難免要留下痕跡。吳勝過往軍中行伍之時，如何循著痕跡追蹤敵軍，可算是得心應手了，眼前慢雖慢點，可也不至於跟丟。

不行半個時辰，吳勝有點喘粗氣之時，終於來到一處竹林之中。隻見竹林中，有一個類似與剛才吳勝所置的亭子，隻是較剛才那個亭落相比，這個涼亭略顯荒敗淒陋。

剛才吳勝循著方向追來得幾人，正置於亭外，各個臉上如臨大敵，手握兵刃，緊張地盯著亭中。

陋亭之下一個長相絕美的人，卻讓這座涼亭蓬蓽生輝，光輝奪目。那絕美之人，臉上妖媚如蓮，五官精致的讓人辨不清男女，她身著一身豔麗紅袍，正手拿一個精致盛酒瓷器，動作偏偏，舉止優雅地舉起酒壺，將酒倒在一個象牙玉杯之中，自斟自飲，將亭外眾人皆都無視。　　吳勝好不容易追到這裡，聞那獨特的香味，便知道把自己酒撞翻的就是亭下之人。他再觀那人，正添酒獨飲，心中大氣，暗道,‘撞翻了彆人的酒，自己卻在這喝酒逍遙，這人真是憑的無理。’　　想到這，吳勝心中極度不平衡，心想‘你將我酒撞翻，讓我沒得酒喝，我就去搶你的酒。’

想完，吳勝身體一動，躍過眾人，在外人目瞪口呆之中，一把搶過絕美之人正放在芊薄美唇之邊欲飲的象牙酒杯，身體轉了個彎，護住酒杯，接著仰頭一飲而儘。

飲完砸砸嘴巴，吳勝臉上大喜地說道：“好個姑娘，不僅人生得美麗，這美酒竟也如此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