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鄙視

為避免尷尬，我趕緊轉移話題，聊起了學習上的事，碰巧冰川他們也來了，汗……

飯吃的挺順利，可我老覺得旁邊飯桌上有一SB盯著冰川看，讓老子渾身發毛，我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那SB幾眼，那小子還不買賬挽起袖子還想乾仗。

我推了推旁邊的紫嫣，問那小子是誰，紫嫣悄悄告訴我“人家叫那小子波波，平時花言巧語，油嘴滑舌的，再加上長的也挺帥，所以蠻討女孩子歡心的。他一直在追求冰川，平時還老纏著她”我當時就火了。

“喂，冰川，你身後那小子是誰？”我推了推旁邊的冰川。

冰川沒想到我會問這句話，連忙轉過身去。媽的那小子看見冰川轉了過去，又色咪咪對她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公開挑釁啊，我順手抓了一酒瓶，起身朝那SB走去，冰川一見形勢不妙，一把拉住了我，竟然流出了眼淚“石佳，你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想和瑾歡一樣，不用管他”我呆住了，手裡的酒瓶落到了地上，瑾歡……

我強忍住怒火，再吃也沒意思了，這頓飯是不歡而散，不過後來我還是找“人妖”把那小子修理了一番，敢惹老子的朋友，真是欠扁。

陪紫嫣，冰川玩了兩天，又回到了那無聊、寂寞、蝸居小宿舍，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登上QQ，小薇不在，可是卻留了言“元旦快樂！”哈哈，她沒消失，失落的心又燃起了不可撲滅的希望。

我給她回了句“最近好嗎？”不一會她竟然回複了“嗬嗬，我放好呀！”

天啊，她竟然隱身，太高興了。

石佳“乾嗎呢？”

小薇“無聊，聽歌，上網唄”

石佳“聽歌啊，對了，你喜歡誰的歌？”

小薇“許嵩的，老好聽了，你喜歡誰的？”

石佳“這麼巧，我也很喜歡他的，《認錯》怎麼樣？”

小薇“很不錯，就是有點憂傷”

石佳“那我把這首歌送給你聽吧!”

…………（漫無天地的聊天，此處省略無數字）

小薇“偶爾上網聊聊天也是一種調劑，跟你聊天很開心。”

石佳“哈哈”

小薇“……”

石佳“哈哈！”

小薇“你笑什麼？”

石佳“茫茫人海，我遇到了你，我可以感覺到你很善良，很漂亮，看到你的網名，讓我想到了《小薇》這首歌，你就像歌中的主角那樣，正是你的這份善良打動了我，我可以放開心扉和你交流，不管怎樣，你一定會很幸福，很美好……好好把握……累了……88！”

在電腦前的另一端，一個漂亮的女孩在對著屏幕發呆，聊天框裡的幾行字，讓她心潮湧動，很想再通過網絡說些什麼，可是對方已不在線。

小薇“還在嗎？”

小薇“喂！”

女孩子很生氣，突然之間，她發覺，已經很久沒人能夠這樣擾亂她的心緒，現在她的腦袋裡儘量想著這個可惡的石佳，恨不得把他從電腦網絡裡活生生的揪出來。

小薇“151XXXXXXXX,這是我的手機號，記得聯係。”女孩子敲出最後一行字也下了線。

就這樣，我們偶爾用短信聯係著，她告訴我她要考試回家了，回家後就會常上網了，這個號不用了，回家後聯係。

那是我們最後次發短信，此後那號便停機了。雖說我時常想著她，可形勢所迫，不得不準備考試了……

十六、老大的幸福

一晃眼第一學期就結束了，我們在大雪紛飛中完成了期末考試。最後要回家的時候，我們屋裡的6個人跑到瀟湘館又大醉了一盤。胖子幾個小時後就要上火車，他最後是被他們遼寧老鄉架上火車的，後來寒假結束後返校，胖子給我們說他醒了的時候，火車已快到哈爾濱了。我是和我們學校的10多個湖北老鄉一起走的。那個時候春運火車的陣仗，8是一般的嚇人。一般絕大部分都是綠殼殼的普通車，鐵路瘋狂的賣站票，一節車廂定員110人左右，站票可以黑起屁兒賣到200張。相當於在車廂頭2/3的人都是站票，可以想象一下那個擠的陣仗。

一般的學生票都隻有硬座才賣，所以學生都是坐硬座。車廂裡一般隻有兩種銀：戴眼鏡的（學生）和不帶眼鏡的（民工），特彆是上衛生間，10來米遠要走上半個小時才能走攏。因為腳上全是人，你每一次下腳的時候，需要花一分錢來找下腳點，甚至需要腳下的人配合抓住你的腳，使勁插入縫隙，到了衛生間，裡麵也全是人，一米見方，擠了5個人在裡麵，門都關不上了，你需要在N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掏出你的家夥，然後必須準確無誤的直射入洞，不能有任何偏差。女生就一般不能上廁所了，在車上水都不敢喝，更惡心的是車上特殊的硬座車皮和方便麵的混合味道，讓人窒息。男生隻有拚命抽煙抵擋，女生隻有靠睡覺來抵擋，總之是讓人發瘋！（當然部分情節可能有些誇張，不過感興趣的朋友可以查查4454次列車，多坐幾次，以後到哪都不怕了，親身感受喲）

我坐了幾次以後就慢慢熟悉了，以後的每次寒假回湖北，都是我帶10多個大一大二的學弟學妹，拚命擠切，每次坐火車都如同打仗一般。現在想起來簡直不堪回首，到了武昌站，還要到客運中心一個個送上開往湖北各地的客車，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累的半死地坐車回家。

要開學的時候，拿著預先收好的學生證和錢去市裡的售票處買的10多張學生票，然後走的那天一大早就去客運中心等到，一個一個接到，再一起去學校（去的時候倒不是很擠）。後來我畢業的時候，又把介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轉給了一個湖北學弟，估計會一直這樣代代傳下去。

大一這年寒假回去第二天，我就給瑾歡掛了電話，都一年沒見麵了，老子還有點想她，約好在高校門口見麵，可把老子急的。

下午，俺蹬上單車，風風火火地朝那趕過去，還在馬路對麵，我就望見那熟悉的身影，她穿的還是那條白裙子，披肩的長發比以前更黑更長了。（哈哈，視力好像又差不多拉）一點都沒變，還是我心中的天使。

雖和她見了麵，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總是感覺對不起她，幕幕往事就他媽像蒼蠅樣圍著我轉，趕都趕不走，不是她替我扛著，退學的就是我，自從轉學後，我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我沒有勇氣，那天她爸給我的一巴掌至今記憶猶新。

“喂，石佳，還呆這乾嘛，我們去詩雨軒吧！”她拍了拍我肩膀。

詩雨軒是家咖啡廳，以前我們四個人經常去那喝咖啡，有說有笑，可如今連見個麵都那麼難，我知道瑾歡是偷偷出來的，她老爸恨死了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和我見麵，她沒有說，是怕傷我自尊。

在咖啡廳，我們聊了很多，都很少涉及高中的事，咖啡還是以前的味道，可人卻變了，她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可以看得出來她過的並不開心，她老爸隻想讓她按照自己的計劃生活著，不給她一點自己的空間，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那晚我們都沒有回家，在網吧玩了一晚上，後來瑾歡也考去了科大，讓我高興了好幾天。我不知道她回去後她爸有沒有為難她，到外麵玩了一晚上。

那年春節，30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幾乎被打爆。大學班上的同學相互打電話拜年，不亦樂乎。嗬嗬，我等著快點回學校，又可以和那些貨喝酒了。在家簡直憋悶的很。我已經不是很習慣和家裡人住在一起了。

讓我高興的是收到了小薇的短信，她告訴我最近很好，和同學玩的很開心。在我和她的短信下，很快度過了苦悶的暑假。

春節過完回校，同學們都帶來了各地的特產。我媽要我帶點自家做的香腸去，說是自己做的才是正宗的臘腸。我怕有點拿不出手（畢竟外形上。。。嘿嘿），所以還是花了100大元（心在滴血啊！！！）專門買了那種特製的臘肉。結果到了學校香腸和臘肉都被瘋搶一空，然後大家一致決定再放假的時候一定要跟著我回湖北來玩。

3月的一天下午，陽光明媚，幾爺子一如既往的在宿舍上網抽煙亂擺。不三拿了幾封信進來，不四一下子搶了個粉紅色信封的，看看上麵的收信人對胖子大叫“晚上你得請我們吃飯，你的信肯定是個女孩子寫的”又聞了一下“我操！太他媽香了！”胖子立刻從床上彈射下來，滿樓道追不四，還不停罵道：“你丫的，把信給我！老子抽你！”不用想不四哪裡會是老大的對手，沒幾個回合便氣喘籲籲地敗下陣來。

老大也是賤，搶到了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始終不知道信中寫的啥，這年代不用QQ，Email,還寫這破信的可見一斑，不是腦袋有病就他媽是花癡，不過這女生也挺會浪漫的啊，還寫信！

接下來幾天，老大天天在宿舍笑得合不攏嘴，一副惡心透了的純情少男模樣。老子罵他“花癡！”，老大一臉壞笑“嘿嘿，你丫的現在連個目標都沒有”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突然又想起了紫嫣，小薇，心裡麵歎了口氣。

這是秀才撞了進來：“嘿！兄弟們，咱們露臉的機會來了。”

我坐在上鋪問“啥玩意？”

“咱們班終於要競選班委了，估計校裡也要納一批乾部，大家要踴躍參加啊！”

“滾，老子沒興趣，都他媽掛了N科了，還選個啥！”老大拖了一隻鞋朝秀才砸去。

“彆急啊，雖說我們學習不行，可彆忘了，國慶晚會咱們可是相當露臉!”秀才看著挺呆，反應到蠻快，還躲了過去。

管他了，現在我滿腦子全是小薇，誰他媽還選這破乾部，聽著就煩，整了整衣服，揚長而去，後來他們真的競選了，老大是班長（個子高的緣故），他丫的真的成老大了。秀才是學委，不三不四文藝委。我們宿舍夠牛吧！老五嘛，俺的偶像，經典名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玩CS”他的網絡遊戲玩的真他媽出神入化，畢業後就去了遊戲開發公司，年薪幾十萬，比我們都高。

老大地下工作確實很強，一直到一次聚會，他拉著一美女闖進酒店愣是把我們震得目瞪口呆，那傻B女的就他媽是老大就的那白癡，看來老大這英雄救美還有點效果，說心裡話他們確實蠻配的。

此後的每次聚會，都少不了老大和她的身影，一直到畢業聚會，老大也是我們兄弟中最幸福的，剛畢業就結了婚，留在了北京一家公司上班，至於這女生的名字，嘿嘿，有點忘記了……不過還是祝老大和這嫂子幸福。

十七、愛了

老大抱得美人歸，讓兄弟們著實羨慕不已，其他幾位按捺不住，也開始行動起來。我嘛，還是每天上著網，偶爾能碰到小薇，便和她聊聊。

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她喜歡我，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可是她總是撲朔迷離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像是一個夢，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可是沒法感受到她的存在。畢竟是網絡，我抱的的種種美好幻想最終被打回了現實。

可是我還是在想著那個夢，我想到了她的號碼，抱著僅存一線的希望給她發了條短信，出乎意料，沒過多大一會她竟然回了，那次我們聊的很開心，大約到了深夜1點吧。慢慢的發短信成了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天夜裡我們都用文字傳遞著彼此的愛慕之意，可誰都沒邁出那一步。

漸漸的她上網也多了起來，我們就這樣經常在網上不期而遇！由於我們都是剛接觸網絡，所以對彼此都很真誠，我們在一起的話題很多，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說要看對方的照片，想知道對方的長相，我們就是這樣用精神交流著，那段日子好幸福，但是我依然不敢想和她有什麼樣的發展，因為我知道，我們的距離，我們認識的方式都是那麼讓人覺得脆弱，所以我一直在回避著，在那個中午，我還記得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很甜美，普通話說的非常標準，我才想起還不知道她是哪裡人，她告訴我是唐山的，當時我好開心，因為我們的距離又近了些，那次電話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就像認識好久的朋友在久彆之後訴說著彼此的故事。

我們每天除了上網外，晚上都會準時發短信，一般都是10點鐘到淩晨1點，偶爾也會打打電話，她告訴了我好多好多。

她告訴我她家庭的不幸：父母很早就離婚了，是媽媽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我又對這位素未蒙麵的單親女孩子產生了一絲憐憫，不由的對她母親肅然起敬來，多麼偉大的母親，後來我也跟她媽媽通過幾次電話，對我的印象挺不錯的，可是又有什麼意義，一段錯誤的感情注定傷透我的心。

她還告訴我，她在哈爾濱上學，平時一直很孤單，直到遇見我才感覺到生活的充實，人也快樂不少，可是因為距離的原因，我們一直都沒有見麵的機會，就是通過網絡和電話聯係著。

漸漸彼此就習慣短信聯係了，沒到深夜，微小的電波攜著文字傳載著兩個異鄉男女間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愛情的火花在文字的摩擦中越來越大。每躺在床頭，看著她一條條曖昧的短信，一句句深切的問候，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給她發起短信，我努力刻畫著手機那端她的樣子，想象著她的微笑。我渴望見到她，渴望得到她，可我不想再像對紫嫣那樣子了，我不想再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終究理性沒能戰勝欲望，記得是那天夜裡，我們和往常一樣發著短信。

石佳“小薇，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實話實說，我不介意”

小薇“我對你有好感，可是我不愛你”

石佳“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呢？”

……等待幾分鐘

小薇“嗬嗬，算是曖昧關係吧！”

石佳“那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你答應嗎？也可以拒絕，沒關係！”

她沒有回短信，過了好久

小薇“石佳，你這算是向我求婚了，能不能給我一星期的時間考慮”

石佳“這麼長時間啊，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要答案”

小薇“有沒有去看我日誌，看完你就明白了。”

石佳“我想在就想知道答案，能告訴我嗎？”

沉默許久

小薇“那好吧！我答應你，如果你要是背叛我，我就去死！”

石佳“放心吧！小薇，我不會的”

小薇“那你發誓”

石佳“我從來不發誓，發誓也沒用，男人的誓言有幾個可靠，我向你保證，用我的人格做擔保。”

小薇“嘿嘿，我信你的啦！”

石佳“能給我幾張你的照片嗎？”

小薇“嗬嗬，我早就等著你說這句話了，那你能感覺出我長得啥樣子嗎？”

石佳“應該162左右，長頭發，挺瘦的”

小薇“老公真棒，獎勵下，麼麼……”

……

（中間省去好多）

我隻記得那次我們睡的都很晚，差不多淩晨3點多了吧，實在困的不行，發著發著就都睡著了。

那時，我也覺得自己可笑，我連對方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就讓她做我女朋友（可是她以前看過我的視頻），但我的心能感覺到她的容貌，她的存在。我的感覺沒有錯，第二天，她就給我發了幾張照片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差，雖然沒有紫嫣那樣的嬌豔，沒有冰川那樣的氣質，更沒有瑾歡那樣的文靜，可是她的身上有種很特彆的味道深深吸引著我，給我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的活潑，執著，坦誠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對她的喜愛遠遠超出對她相貌的重視了。

雖然現在我們沒聯係很久了，可是那幾張照片我一直珍藏著，你會明白，認識我，你不會後悔的。現在每次看到那幾張照片，我就有種莫名的痛楚，白裡透紅的鵝蛋臉，紫色的大眼睛，挺靈秀巧的鼻子，嘴巴塗上了嫩嫩的淡粉色，及肩的淡黃色頭發蓬鬆自然（以前是黑的，我的弄黃了以後，她也把頭發弄黃了，看著更般配了）。熟悉的相貌，不熟悉的人，對她的記憶，我隻能留下這些最寶貴的啦！畢竟她是我最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