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最美的下雨天（上）

當踏上去哈爾濱的火車時，心裡有種怪怪的味道，說不上，她，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我想見到她，可又怕見她。等火車快到時，我才給她打了電話，電話的另那邊，頓了幾秒鐘才發出我所期待的笑聲，或許我的感覺是多餘的吧，我們約好了，在“2719”咖啡廳見麵，太激動了，離到站還有一個小時，於是去廁所整了整淩亂的頭發…………

下了火車，和冰川、淑君道了彆，就直奔“2719”了，雖然第一次來，可對“2719”並不陌生。經常聽小薇提起這家咖啡廳，所以也很容易找到。我和小薇的約定是坐在靠窗戶的十六號桌，時間是上午十點至十二點，也就是說如果小薇這個時候不來，我就去她學校，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她這樣做的理由，她是個好女孩子。我自己一人坐在那裡已經喝下了三、四杯咖啡，時間已經過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已經肯定小薇要放我鴿子了，但是為了做人信義，我還是決定將最後一個小時坐完，然後打車去她學校。

突然下起了小雨，五月的哈爾濱下雨還是很難得的，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淡淡地音樂，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給她打電話，關機，我有點失望了。當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準備閃人，她，是她，終於出現了，穿著咖啡色的全裝，徑直朝我這走來，也許沒有這次見麵，我的生活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故事了，有時候，兩個人注定要有交集，想躲都躲不掉，於是隻能勇敢去麵對。

我……我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真的可以肯定她便是小薇。為什麼會這麼肯定？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吧，在她的身上總是能找到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在身邊，她有些僨世嫉俗。

我儘量將語氣變的緩慢，說：“真的很驚訝，驚訝你的美麗，驚訝你的突然。你知道嗎，你比照片更漂亮。”

“嗬……你喜歡痞子蔡的書嗎？”小薇扭過頭，一雙水靈的眼睛緊緊的看著我，“我的鞋襪顏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焙的炭燒咖啡……焦、苦不帶酸……小喇叭褲顏色稍淺，像是風味獨特的摩卡咖啡……酸味較強……毛線衣的顏色更淺，像是柔順細膩的藍山咖啡……香醇精致……我為他的咖啡哲學而震驚。”

“哦？”我又仔細打量起女孩的穿著，地道的“咖啡”裝，“不錯，這是間咖啡廳，而且與你的衣色很搭配。”

“你相信網絡的真實嗎？”女孩猶豫了一下，“我是說通過網絡去相信一個人？你覺得這樣真實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一直不相信網絡,可她,我的行為,卻證明了我很相信她,或許我真的錯了吧.

“可是，我……”女孩低下了頭，有些豫言又止。

我笑了，“很佩服痞子的文筆，雖然那已經很古老，但他確實創造了網絡小說的神話，不過有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他是個男人。除非是真正的四大皆空，亦或是生理上存在著某些缺陷，否則都不能排除男人的本性，色。還有……”我頓了頓，眼前浮現起紫嫣、冰川的樣子，她似乎就近在眼前，“惟美的愛情並一定需要哀傷的字眼，華麗的辭藻也無法掩飾真實的虛偽。如果我愛上某個女孩，我隻想簡簡單單的將自己的愛傳達給她，愛的質樸，愛的純真，我不允許它含有一絲的雜質。”

小薇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她的目光足足在我臉上停留了三、四秒，直到我尷尬的假咳幾下，才移開目光說：“我想被你愛著的那個女孩一定很幸福。”

“是嗎？知道嗎，那個女孩子就是你。她也一定會很幸福的。”

那一刻，我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不帶任何雜質，我想和她一起，幸幸福福的走下去。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們彼此並不覺得陌生，時間過的很快，該走了。

我結完帳正想將小薇送出咖啡廳，卻突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身高在180CM以上的男孩。男孩站在咖啡廳門口四周收索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小薇的身邊，推開我緊張的對著小薇說：“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感覺上自己已經長的相當帥氣了，但突然出現在我和小薇中間的男生竟帥到要以我的幾何倍數來形容。他有一張令我嫉妒卻又異常俊美的麵孔，哪怕他僅僅是名帥哥。

小薇目光冰冷的看著帥哥，“李元明我告訴你，你這樣推開我朋友是很不禮貌的。”

帥哥似乎已經習慣了小薇的冰冷，說：“我這是在關心你，你讓我很擔心。”

“嗬……”小薇嘲諷的說：“我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關心我，我要你向石佳道歉。”

“可是……”

推一下就推一下吧，我倒沒什麼在乎的。我走過去對著小薇勸說，“算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可值得道歉的。”

“滾開。”李元明又再一次把我從小薇身邊推開，轉過頭來對我怒目而視，猶豫了一下說，“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行，行，你們都是爺，這沒我事。”

好心好意的幫忙，還他媽的對我這態度，長的帥怎麼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咒罵了一聲從小薇和李元明中間走開，打算離開這家咖啡廳。

“石佳，你要去哪裡？”小薇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說。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淡淡的說：“回旅館。”

“那好，我打車送你。”小薇跟著我走出咖啡廳，見李元明也同樣跑出來，轉過頭說，“你還想乾什麼，我現在已經很生氣了。”

“我……我是擔心你……”

“李元明你要我對你說過多少次，我肖薇的事用不著你擔心。”

“可是……”李元明看了我一眼，“你和他，我怕……”

小薇真的生氣了，一下子把我拽到李元明的麵前，大聲的對著李元明喊道：“看清楚了，他就是我小薇的男朋友。”

“嗯？

嶽月不理會李元明的表情，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把我拉進汽車後座吩咐司機開車走人，隻留下李元明呆呆的站在雨中看著我們。

“司機，麻煩你在前麵停車好嗎？”小薇從後邊指揮著出租車司機在前麵的彎道停下。

“到-大了？”我轉過頭向車窗外看了一下，“不對啊，離-大還有很長的距離呢，怎麼就停在這裡了？”

“你彆管那麼多。”

司機將出租車停在路邊，小薇把我拉下車，對我說：“拿一百過來。”

“哦。”我沒有考慮的從兜裡掏出一百，遞給她。

“喏。”小薇把錢放在出租車的前座，大方的對著出租司機說：“不用找了，你走吧。”

“什麼？等等……”看著出租車離去，我絕望的低下頭，可能嗎，這麼近的路程就要給一百。

“怎麼？很心疼嗎？”小薇斜眼對我撇了撇嘴。

“沒、沒、沒什麼……”錢給了就給了，千萬彆讓女人小瞧咯。

我和小薇漫步在人行道上，可能是下雨的緣故，基本上沒什麼行人。

見小薇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我開口問道：“你不會打算就這麼走著去-大吧？”

“-大離這裡很遠嗎？”

“不算太遠，可是下雨天這麼在大馬路上走著……不太好吧。”

小薇停了下來，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跑到我前麵伸開雙臂，“你看，我這樣不是很好嗎。”

“這有什麼啊，就是個下雨。”

“可這裡是哈爾濱啊，哈爾濱的雨是很珍貴的。”

嶽月轉過身對著我回眸一笑，晶瑩的雨露散落在她的咖啡裝上。

我站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為嶽月的嫵媚而震驚。依稀間的似曾相識讓我想到紫嫣……知道自己的無恥，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在你身邊，所以我沉默的思考，所以我驀然的離開， 所 以我決絕的要把你忘記。

小薇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落寞，靜靜的看著天空說：“難道你不想問問我剛才那個男生是誰嗎？”

其實不用問，我差不多已經知道啊他了，問了也沒用，我等著你告訴我。“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小薇，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去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你和其他的男生不一樣，真的嗎？他真的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她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她的眼睛，是那麼美…………

這是一個很美的下雨天，就像我承認嶽月的美麗一樣。我們就這樣的站在雨中不著邊際的憧憬著各自的夢想，你相信嗎，從未見過的兩個人竟會擁有這樣的默契。

不知不覺的，身上已經被雨淋濕了，我跺了跺有些發麻的雙腳，雖然是五月，可哈爾濱還是挺涼的，我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雖然濕了，至少還能擋擋雨吧。她沒有推脫，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走著，我像個犯錯的孩子樣，跟在她身後，一直走著。

“石佳，知道這首歌嗎”小薇轉過身，走到我身邊。

那是從一家情侶服飾專賣店傳來的歌聲，牌子好像不記得了，到後來，我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

已經開始

每天溫習好幾次

你的名字和樣子

不自覺被你笑著牽動意識

開始

每天寫一首詩

用最美的文字

記錄你這我最在意的心事

不掩飾

勾勾小指

去改變舉止

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這一輩子

我會發誓

都對你很誠實

不再固執

不分彼此

願意為你如此

這一輩子

我會發誓

都對你很誠實

我像孩子

卻願意試

保護你到世界

我會很誠實 對“你”很誠實

眀 知 道 罘 會 冇 結 果 硪 還 昰 為 爾 執 著}

不掩飾

勾勾小指

去改變舉止

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這一輩子

我會發誓

都對你很誠實

不再固執

不分彼此

願意為你如此

這一輩子

我會發誓

都對你很誠實

我像孩子

卻願意試

保護你到世界末日

“石佳，知道嗎？我最喜歡這首歌呢，你能唱給我聽嗎？我想讓你為我唱。”

“可是……我……不會唱這首歌啊！”我沒有想到她會要我唱這首歌。

“沒關係，我等你到十月一，你一定要為我唱這首歌，好嗎？”她拉住我的手，可她的眼神，那種真誠，一輩子都忘不掉。

“咱們去專賣店買套情侶裝吧，好嗎？”我搖了搖她的手。

“石佳，咱們不要這樣，好嗎？給我點時間，難道不是嗎，我們才第一次見麵。等我到十一，答應我好嗎？”她並沒有理會我，一個人繼續朝前走著。

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想是因為他吧，我所給她的，遠遠比不了李元明帶給她的東西要多，可我，不能放棄，我不知道小薇這種舉動是否正常，我希望僅僅是我多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