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智鬥怪藤
北河月迅速扯出腰間的軟劍,這把劍是小天專門為她設計的,就是為了讓她防身。這把劍還沒有真正的製作成功,隻能屬於試驗品。不管是試驗品還是正品了,現在她的小命都在這把劍上了。
怪藤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接近北河月的那一刹那,被北河月的軟劍削成了兩半。怪藤鋪天蓋地的向北河月衝過來,每一根都有竹子那麼粗,砍斷了還能重新的接在一起。任由北河月的軟劍在鋒利,也不能同時消滅這麼多。
看著畫的蘇墨軒眼前一陣紫光閃過,“有人?”他迅速的消失在竹苑內。隨著人的氣味和那道紫光,蘇墨軒很容易就找到了北河月。
北河月的手臂被怪藤刺傷,紫色的衣服被染成了暗紅色。她的體力透支,怪藤還是不斷的湧現。而且,每一根都要比上一根粗、比上一跟有力。北河月區區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
青綠色的怪藤瞬間停住,似乎在畏懼什麼、隻見它們停在原地晃來晃去,卻沒有攻擊北河月。
“它們怎麼了?”北河月警惕的看向四周,要不就是它們的老大來了、要不就是它們的天敵來了。不管是什麼,都是這片竹林裡的,還是小心點的好。
蘇墨軒奇怪的看著北河月,她明明是一個人,卻能看到翰墨林。還能安然無恙的走這麼遠,她是一個特彆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臉、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蘇墨軒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
事實說明,是這些怪藤的頭頭來了。那些怪藤迅速的交纏在一起,原本那些被砍斷的怪藤也被吸了進去。怪藤逐漸變大,露出一雙龐大的眼睛,盯著北河月。
好久沒有吃人了,這些怪藤就象是貓見了魚一樣,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這個人吃到自己的肚子裡。
北河月厭惡的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樣子醜、身體大、力氣也都是蠻力,找不到她喜歡的理由。有一點還是挺欣賞的,就是好像永遠也死不掉。這也成了北河月最頭痛的問題,它們不會掛掉,她會啊,她又不是鐵人。
隻能速戰速決了,北河月找了一下自己身上裝備的,什麼都沒有哎。暈死,現在是怎樣啊?對了,植物不都是怕火的嗎?北河月點點頭、又立刻搖頭,這裡的植物這麼多,要是防火燒的話,一定會殃及池魚的。
還有什麼辦法呢?軟劍攻擊並不是長久之計,她的體力已經沒剩多少了。這裡任何一株植物都能成為它們的工具,必須要速戰速決。
它那龐大的身軀就是北河月戰勝它最有利的一個破綻,怪藤笑著:“今天可以飽餐一頓了,哇哈哈哈…”
“你還會說話?”還是女人的聲音,額,夠稀奇的。植物能說話,這根本就是妖。看來這裡居住的並不是仙人,而是妖怪了。
“女人,今天我讓你有進無出。你就乖乖的投降,做我的晚餐吧。”怪藤的手向北河月伸去,北河月輕鬆跳過。
一顆神秘的石子擊打到怪藤女人額上的六色光,北河月轉身一看,沒有人。怪藤被打到後,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這是北河月回神後意識到,這是她的死穴。要想刺到她的死穴,鼻血要靠近她。
正好這個時候怪疼女人又伸來一隻手,北河月掙紮著假裝被她抓住。
“哈哈哈哈,你的本事也就隻有這點嘛,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呢。”怪藤女妖得意的笑道。
就在她笑的時候,北河月的軟劍飛向她額上的那團六色光。怪藤女妖立刻停止了狂笑,身體瞬間支離破碎。綠色的液體從她的額上不停的往下流,北河月借助一根竹子安全著陸。
“哈哈哈哈,你的本事也就隻有這點嘛,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呢。”北河月將這句話完璧歸趙。
“你…啊…”女妖消失,那些被壓倒的竹子又重新立了起來,似乎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閣下是誰,為何不現身相見。”北河月收起軟劍,對著一片竹林說。
蘇墨軒沒有現身,靜靜的看著她。她能看見翰墨林,還能很聰明的知道綠藤妖的死穴,她很聰明。她為什麼要蒙著臉呢?挺想看看麵紗下麵的那張臉,蘇墨軒的嘴角微揚。
等了一會兒,沒人說話,北河月笑著說:“不管閣下是誰,謝謝你出手相救。有朝一日用得著我北河月的地方儘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北河月?”有姓北河的嗎?蘇墨軒更是對她好奇了,悄悄跟在她後麵,想知道她進翰墨林有什麼事。
北河月欣賞著翰墨林的美景,真是美得沒話說。她掏出手機,無意中看到那天為白祈軒拍的照片,臉上浮出一絲笑意。打開音樂播放器,聽著金沙的星月神話。
蘇墨軒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美的旋律,不禁又靠近了一些。
天色漸黑,北河月關掉音樂,晚上可沒有太陽幫她充電哎,得省點電留著晚上再聽。這首歌是神話上的,她第一次聽就愛上了它,真的很好聽。金沙的聲音也很甜,聽起來很舒服。手機裡最多的就是金沙和小天的歌了,小天也很喜愛音樂。
他曾經說過,他才不願意接受家族企業,他要去開創自己的天地。完成他的理想,可他的理想還沒有完成,他就已經…已經死了,所以他的理想是永遠也完不成了。她也曾經想過幫他把理想實現,可她現在連自己該去哪兒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幫他實現理想呢?
蘇墨軒一直跟著她,她走走停停,還不停的往後看。難不成是她發現自己了?這個女人也未免太聰明了吧,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前麵有光亮,北河月加緊腳步。她可不想晚上在這片竹林休息,剛剛的那什麼怪藤已經夠恐怖的了。雖說自己的膽子不是很小,但也不是很大啊。要是再來一個什麼妖,她的心臟可承受不了,有沒有防身的武器。
是一棟竹樓,上麵寫著‘翰墨閣’。這間竹樓分為兩層,上麵一層前麵有一扇窗戶,房簷四周掛著燈籠。剛剛那光就是這些燈籠發出的,這些燈籠散發的不是紅光而是白光。
大門開著,裡麵也透著微光,應該有人在。
“有人嗎?”北河月叫了一聲。
沒人?北河月自己走了進去,裡麵到處都是書畫。更多的畫是竹子,看來這裡的主人很喜歡竹子。還有一副是空白,也沒有題字,就掛在了牆上。她不禁有點好奇的看著那幅畫。主人為什麼沒有畫任何東西,也沒有題字就掛在上麵呢?
“那幅是留個有緣人的。”蘇墨軒笑著走了進來,一直跟在她後麵,卻忽略了她走的路線正是往自己竹屋的方向。
“有緣人?誰是有緣人呢?”北河月還是盯著那幅畫,好久才反應過來。
轉身一看,一襲青衣的男子正笑意濃濃的看著自己。此人一身青衣,濃密的黑發束在身後,青綠色的眼眸、粉紅的嘴唇如同化了妝一樣、手上拿著一根竹笛、竹笛是透明的,應該是玉做的。
“有緣人自是有緣的人,師傅說過這幅畫的畫卷很特彆,隻有真正的有緣人才能在上麵作畫題字。”蘇墨軒解釋道,這個有緣人他已經等了二十年了,始終沒有等到。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你家的。隻是我…”
“我知道,我叫蘇墨軒”蘇墨軒將那幅畫軸拿下來放在桌子上,眼睛時不時的瞄向北河月。
北河月走到他麵前,看著他作畫。這不是剛剛的那幅哎,是另一幅。“隻有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你的家人呢?”北河月問。
提到家人兩個字,他的手抖了一下,墨水滴到了潔白的畫紙上。他又在滴上墨水的地方輕描了一筆,原本的墨水團被他畫成了竹葉。
他的家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光了,要不是他師傅救了他。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這都要拜他所賜。他還有一個弟弟不知所蹤,他一直在尋找他,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沒有音訊。
“我沒有親人,師傅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你為什麼要蒙著臉呢?”蘇墨軒很不願意彆人提起他的過去,他快速的轉移話題。
“額,我怕自己的容貌會嚇到你。”外麵的人都以為自己是妖怪,她如果不蒙著臉,恐怕還沒到這裡就已經死翹翹了。
“不會,這裡很安全,你拿下來吧。”蘇墨軒笑笑。
“這…你也是妖?”北河月拿下自己的麵紗,他的容貌告訴她他並不是尋常人。
“是,竹妖。”蘇墨軒也不避諱,住在翰墨林的大部分都是妖。她這麼聰明,就算自己撒謊騙她,她也不會相信,倒不如實話實說。
她的容貌算得上他見過的最美麗,她的智慧也不容小覷。隻是她為什麼要來這裡呢?她又是怎麼看見翰墨林,又是怎麼走進來的呢?
北河月先是一怔,這什麼翰墨林真是妖的天下啊。自己一介凡人進來不是自尋死路嘛,真後悔走了進來。“哦”北河月耷拉著腦袋。
“你餓了吧,跟我來。”蘇墨軒走進了裡屋。
她不餓,隻是有點渴了,走了那麼久,腳也有點酸。她坐在竹椅上,竹椅看的方向是外麵。他每天坐在這裡看著外麵,一定有想見的人。想見的人?白祈軒,這個名字又浮現在她的腦中。
她真的愛上了白祈軒?為什麼時間一空下來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為什麼他的一切都讓她懷念?她移情彆戀了,不喜歡小天,喜歡上白祈軒了嗎?可是,他在乎的隻有他的孩子。他已經有自己的王妃了,還會喜歡自己嗎?
他要是真喜歡自己的話,為什麼她走的時候不挽留她呢?而且他並沒有說過喜歡自己之類的話,他真的一點走不在乎她嗎?
天上的星星閃耀,對月思人,竟是這般淒涼難受。黑暗的竹林沒有一點生機,死一般的沉寂、冰一般的寒冷。冰冷的夜風吹打在北河月身上,如沐春風,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冷的人。夜風的溫度根本就不能和她身上的溫度相比,更不能和她心裡的溫度相比。
她的孤單無助、她的傷感背影、她的對月思人統統落在蘇墨軒的眼中。一個女孩子竟是這般的傷感,她身上的故事應該比他還要淒慘。他蘇墨軒身上背負的包袱又何止千萬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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