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彼此折磨

因為車速太快了，浩天坐在車上，上下牙齒不停地撞在一起，車子轉了好大一個圈，好不容易停在一扇大門前，浩天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皺皺眉：“這是什麼地方？從來沒來過，肯定不是我的家就是了！”小貴笑了笑：“你彆著急啊！等我把車子開進去，咱們就從後門進去，你就可以見到你很久沒有見到的親人了！”浩天很迷茫地點點頭：“那……就走吧！”小貴點點頭，把車開進了後院的車庫裡，幾個人下了車，互相看了看，都長出一口氣：“真危險！險些就趕不上了！”紅葉用手抹了抹她自己虛擬出來的冷汗，笑眯眯地說。黑風點點頭：“也是！誰想到他們藏得那麼秘密啊！還好帶了槍！不然真沒辦法，我想你的那個玩意兒也不一定能打穿輪胎吧！”紅葉推了黑風一下：“什麼是不一定，這次是一定不，輪胎那麼厚，我的那玩意兒肯定不是對手！”浩天眨眨眼：“你們是……誰啊？好像從來沒見過！”黑風笑了笑：“我們是葉凡的朋友，我是黑風，她是紅葉，我們是幫浩澤來救你的！”浩天又眨眨眼：“我哥哥？你們是說……我哥哥在……在這兒？”小貴把車子熄了火，鑽出車子：“是啊！不光你哥哥在這兒，清卓、小鑫、我、葉凡都在這兒！自從那次出事兒之後，我們就覺得大家住在一起是很必要的！所以就跟貴成借了莊園，大家住在一起，因為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同時也受到了安全方麵的威脅，所以就讓他們也來住了！怎麼樣？莊園不錯吧？！想不想看看你哥哥，他就在樓上！”紅葉點點頭：“因為怕暴露目標，我們平時都是絕對不會出這個莊園的，除了像今天這樣的急事兒！要是我們不出來，浩澤遲早是要發瘋的！”浩天聽說自己的哥哥很擔心，轉身跑出車庫，朝著莊園後麵的一扇門跑過去，小貴歎口氣：“浩天啊！你等一等，這裡的路你不認識，彆亂走！”一邊叫一邊跟著跑出去了。黑風和紅葉互相看看，笑笑，搖搖頭，跟著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小貴把浩天從“歧路”上拉回來，帶著他走進了另一扇門，上了一道樓梯之後，走到了樓上的大廳裡，這個時候，大家已經在大廳裡等著他們的消息了，看到小貴走上來，屋裡的人一下都跳了起來，小貴看了看屋裡的人，笑了笑：“一切順利，人已經帶回來了！小子啊！快上來！都好久不見就一點兒也不想我們？”隨後，浩天走上了樓梯，看了看屋裡的人，立刻衝過去抱住了浩澤的脖子，黑風吐吐舌頭：“還是哥哥最好，我們都先放一邊了！”紅葉看到一切平安，笑了笑，轉身走上樓去了。昨天晚上琢磨了一夜對策，今天早上又起的這麼早，事情辦完之後，突然覺得好困啊！紅葉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浴室好好地洗了個澡，穿上睡衣，一頭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都已經中午了，該吃午飯了，葉凡還沒有看到紅葉下樓，擔心出什麼事，悄悄地爬上樓去查看情況。走到紅葉的門前，葉凡敲了敲門，發現門沒鎖好，就悄悄走進紅葉的房間，發現深冬時節，紅葉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身子蜷成一團，一動不動地睡著。葉凡搖搖頭，挺無奈地歎口氣：“看來是太困了，大冬天的怎麼能穿成這樣睡覺呢，也不蓋被子，會凍壞的！”葉凡想著，扯過手邊的被子，輕輕地幫紅葉蓋上，伸手摸了摸紅葉的額頭，上帝保佑，體溫正常！看著紅葉睡得這麼香，葉凡也不忍心把她叫醒了，太累了，就讓她好好補眠吧！肚子餓了她自己會醒過來的！想著，葉凡伸手摸了摸紅葉的臉，悄悄地退出了門……

睡了不知道多久，紅葉被自己肚子的叫聲吵醒的，肚子很餓，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吃的留給自己。紅葉一邊想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看到自己身上蓋著的棉被，棉被？自己睡的時候應該是沒有蓋棉被的！誰來過了？難道……葉凡！紅葉抱著棉被四處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原來他已經走了啊！真是的，要是他在這裡等自己醒來，自己可能會更高興的！紅葉把棉被抱在懷裡，把下巴靠在棉被上，歪著頭發呆。葉凡實在是太照顧自己了，對自己很禮貌，天冷還幫自己蓋棉被，這麼長時間了，他應該不會騙自己的，他應該真的是一個很會照顧人的正人君子，他要是能一輩子在自己身邊的話……想著，紅葉的臉有點兒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得那麼多，心裡稍稍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把臉靠在棉被上，突然紅葉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又叫了一聲，餓壞了！看來一定要找東西吃了！想著，紅葉從床上爬起來，隻穿著那身睡裙就往外跑，剛剛打開門就撞上了給自己送飯的葉凡。紅葉的臉一下又紅了，轉過身去：“那個……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沒有下樓去吃飯，你很……擔心吧！”葉凡看著紅葉裸露的肩背，有點兒發呆，這樣的身體實在太難讓人不想入非非。發了一陣呆，葉凡突然發現紅葉的左肩胛骨上有一朵紫色的百合花！百合花，一種非常純潔的植物，帶在她的身上是非常合適的，可是……葉凡想得有點兒走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了看手裡的托盤：“那個……紅葉，我是……來給你……送晚飯的！你午飯都沒吃，很餓吧！我多拿了一點兒給你吃！”紅葉轉過頭，剛想說什麼，突然肚子又叫了一聲，紅葉看了看托盤上的晚飯，摸摸肚子，表示肚子很餓！葉凡笑了笑，把托盤放在紅葉床頭的小桌子上，看著紅葉稍稍有點兒沒形象地吃光了盤子了的晚飯……

天已經很晚了，葉凡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總是想著紅葉背上的那朵百合花，紅葉的氣質不像是一般的可憐女孩兒，而且那種很高貴、很自戀的感覺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兒會有的，好像是古時候的貴族一樣，難道她有什麼異常顯赫的身世不成？靠！！！我胡思亂想什麼呢？！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葉凡！你這個思路不對勁兒嘛！還是仔細查查關於那件事情的情況吧！我已經查過了十年之內關於那個家夥的情況，效果不是很好呢！既然十年之內的調查效果不太好，那麼就把時間範圍放大到二十年好了，肯定會有什麼被我發現的！想著，葉凡打開了電腦，在搜索欄裡輸入了一串文字之後，仔細地查找起來。突然，葉凡發現了一篇關於二十年前方氏集團利用合同漏洞陷害當時資曆雄厚的青葉集團的文章，好像大致的意思是方氏集團利用合同漏洞逼迫青葉集團償還天價債務，致使集團資不抵債，周社長和周夫人在家中服毒自殺而死，唯一幸免的是他們六個月的女兒，但是雖然幸免於死，小姐也已經下落不明了！青葉？等等！紅葉，青葉，這兩個名字……難道紅葉……會是……？！我的上帝，這種事情……不行，得去問問！可是現在……好像時間晚了點兒，那丫頭肯定又睡過去了，算了，明天……明天一定要問清楚！想著，葉凡關了電腦，伸了個懶腰，打了個瞌睡，往床上一躺，把頭蒙在被子裡，哼哼了一陣子之後，就開始打呼嚕了……

第二天早上，葉凡一醒來就跑出門去找紅葉，正巧在走廊裡碰上了紅葉：“紅葉，你跟我來！快過來，有事兒問你！”說著，拽著紅葉的胳膊把紅葉扯到了陽台上。紅葉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著葉凡走到陽台上：“葉凡，怎麼了？乾嘛拉我啊？”葉凡看著紅葉，很認真地問：“紅葉，我有個問題非問不可！你的本名是什麼？”紅葉愣了愣：“本名？就是孤兒院登記簿上的名字嗎？我記得好像是周紅葉！就是這個名字！你問這個乾什麼？”葉凡愣了愣：“因為查找資料的時候看到了方氏集團曾經迫害過當時非常了不起的青葉集團，周社長和夫人都在家裡服毒自殺而死了，隻有她們的女兒被人帶走，至今下落不明！我懷疑你和青葉集團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紅葉笑了笑：“葉凡，你是不是當偵探成癮了？怎麼老是懷疑這懷疑那的！我隻是個回偷東西野丫頭，從小就沒有爹媽，怎麼會是什麼名門之後呢！”葉凡笑了笑：“也許真的有可能呢！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調查一下的！我一定會讓你恢複你的身份，過舒服日子的！”紅葉聽了，愣了一下：“葉凡，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沒有身份……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身份的話，就會非常可憐！我沒有那個身份，你就不管我了？”葉凡搖搖頭：“你彆亂想，我隻是想要把屬於你的全部都找給你，能幫你找回來的東西我會儘力幫你找的！”紅葉點點頭：“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我不應該懷疑你的，你一直都對我很好，是我自己瞎想的，你彆放在心上！”葉凡點點頭：“沒關係，隻要你沒有瞎擔心就好！”紅葉點點頭，笑了笑：“沒事我先去樓下喝杯茶去！”葉凡點點頭，打開陽台的門，送紅葉出去……

其實這件事一直在紅葉的心裡糾結著，這天晚上，紅葉一直都坐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一邊吹風一邊喝酒，直到後半夜，夜風越來越冷，冷得紅葉直打哆嗦，才回到床上睡覺。第二天一早，葉凡破例起了個大早，跑到樓下去吃早餐，發現大家幾乎都在樓下，隻是不見紅葉，撓撓頭，就是累也不用睡這麼多吧！想著，爬上樓去看情況。這個時候，紅葉正昏昏沉沉地睡著，她感到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火爐裡，好燙！突然又感到好冷！好像自己是病了！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和葉凡的聲音。葉凡又來看自己了，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去開門呢？但是不開門也不行啊！紅葉慢慢地床上爬起來，儘力地想要站起來，可是突然失去平衡，一下掉在地上，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紅葉隻好趴在地上喘氣，連睜眼的力氣都快要沒了，葉凡還在門口呢！紅葉雖然這麼想著，可是她一動也動不了了！過了一會兒，門很大聲地響了一陣子，突然打開，葉凡跑進屋裡，把紅葉扶起來，摸了摸紅葉的頭：“紅葉，怎麼發燒了？”紅葉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昨天……半夜裡坐在風口上喝酒，受風了！”葉凡搖搖頭，把紅葉抱到床上，蓋好了被子，回自己房間裡拿了藥和白酒，還有一塊毛巾回到了紅葉的房間：“紅葉，我們先吃個藥，然後我用白酒幫你擦一下身子，聽說這樣可以退燒！”說著，把藥喂給紅葉吃，隨後伸手解開紅葉的衣服，用白酒弄濕了毛巾輕輕地在紅葉的四肢上擦著。然後又翻過來繼續擦拭，這個時候，葉凡又看到了紅葉身上的百合花，心裡一皺，紅葉的心裡已經非常脆弱了，一點兒小事兒都會讓她多心，那件事還是慢慢討論吧！這樣她也有充足的時間來想清楚了。葉凡一邊想，一邊非常小心地繼續照顧著紅葉，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屬於紅葉的東西自己隻能儘力幫她找回來了……

這天晚上，紅葉做了好多夢，夢到葉凡查不到自己的身份就離自己而去，夢到自己將來很可怕的處境，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難道自己還不信任葉凡？還是自己真的太多心？下麵自己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可以一輩子和葉凡在一起嗎？到底是繼續跟葉凡在一起，還是要離開，不再給他添麻煩呢？好的不好的，滿腦子亂得想漿糊，什麼也想不清楚，可是這個時候該跟葉凡說些什麼呢？在幾個噩夢來來回回之後，紅葉終於在一片混沌中醒過來，已經早上了，太陽出來了，微風刮動著自己的窗簾，非常飄逸。在自己床頭的小桌子上，葉凡趴在上麵睡得很沉！紅葉看著葉凡的臉，心裡很複雜，如果自己再對他說一些狠話的話，他會不會接受不了，可是那種可惱的感覺仍然折磨著自己的神經，也許這種痛苦……兩個人都必須承受吧！與其這樣受折磨，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紅葉摸了摸葉凡的臉：“葉凡，對不起了！我……還是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葉凡好像感到了紅葉的撫摸，慢慢醒過來，看到了紅葉猶豫不定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紅葉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你感覺怎麼樣？舒服點兒了嗎？”紅葉點點頭：“是的，我好多了，謝謝！”說著，低下了頭，葉凡看著紅葉：“你怎麼了？好像不太對勁兒！”紅葉抬臉看著麻子，小聲地說：“葉凡，你覺得……我……真的可以接受你嗎？”葉凡愣了愣：“怎麼了？為什麼又這麼說？”紅葉搖搖頭：“葉凡，我剛剛想了很多，想得腦子都疼了！我覺得……我……我沒資格……接受你的愛！我隻會給你帶來麻煩，去侮辱你的名譽！我……覺得……與其互相折磨……還不如速戰速決！我現在沒事了，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很累！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吧！”葉凡心裡一沉，她怎麼了？為什麼又這樣？難道她現在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她現在真的不想看到自己？葉凡點點頭：“那好吧！我……出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說完，默默地走了出去……

葉凡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著紅葉的話，心裡非常難過，可憐的女孩兒已經再也不能接受男人的心了，難道自己再努力也是枉然嗎？他們兩個人感情注定不會有結果嗎？就因為這個很糾結的原因，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嗎？想著，葉凡坐起來，從床下抽出一個袋子，裡麵全是托朋友帶來的煙和酒，這些東西現在對自己來說也許就是一種慰藉。想著，葉凡走上陽台，打開一罐酒，點燃一根煙，坐在陽台上憂鬱地喝著酒，靠在躺椅的背上狠狠地吸了口煙，慢慢吐出一個一個的煙圈。這個時候，黑風突然走進門來，看到葉凡頹廢地樣子，馬上衝到了陽台上：“葉凡，一大早的，抽什麼煙喝什麼酒啊！紅葉怎麼樣了？怎麼不去照顧她？”葉凡歎口氣：“紅葉……她不想見我！她轟我出來！她不要我了！”說著，頭低了下去，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黑風歎口氣：“那你也不該這樣啊！紅葉她真的非常愛你！她隻是為了你，不想給你添麻煩，才對你說這些狠話！可憐的紅葉想要用自己一生的痛苦來保護你的名譽，她犧牲的很多了，你不能這麼頹廢讓她傷心了！她會遠遠地看著你的！因為我看得出來，她根本離不開你！”葉凡歎口氣，搖搖頭，躺在躺椅讓繼續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