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戰之前

從那之後，紅葉一直都躲著葉凡，就是見到了，也是冷冰冰的，一句話也不多說。葉凡因此精神不振、茶飯不思，整天抽煙喝酒，看起來十分頹廢。大家看到了都很擔心，這一天，黑風實在忍不住了，又闖進了葉凡的房間裡。“葉凡，你怎麼……還是這樣！你不是跟我說過不再這樣了嗎？你答應過我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葉凡搖搖頭：“你彆管我！就讓我一個人好好呆著吧！”說著，拎過一瓶酒，打開瓶蓋準備灌進自己的喉嚨，可是黑風一把搶過了葉凡手裡的酒瓶，咕嚕咕嚕地把一整瓶酒灌進了自己的喉嚨：“你這個家夥！總是這樣大家會很傷心的！紅葉的情況也不好，你知道嗎？她也一直在傷心，可是她還是覺得你比較重要！可是你……你這個家夥……竟然……你……”黑風因為擔心，也因為有些生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哆哆嗦嗦地指著葉凡。葉凡歎了口氣：“我說了，你彆管我嘛！我知道了，我都知道，可是……我看不到紅葉，心裡……很傷心，紅葉……她也不願意見我！我……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黑風歎口氣：“你們兩個，怎麼這麼麻煩，既然互相喜歡，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去跟他說清楚！把話說出來，大家都舒服嘛！”葉凡點點頭，晃悠悠地走出去，看起來身體很不好的樣子，走到門口的時候，葉凡的身子稍稍晃了晃，黑風急忙跑過去準備去扶葉凡，可是卻被葉凡甩在一邊：“沒關係，我自己會去的，沒關係的，我沒事，你彆擔心！”說著，自己走出了門，黑風站在葉凡的門口，看著搖搖晃晃的葉凡，歎口氣，但願他真的沒事吧……

葉凡搖搖晃晃地走向陽台，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準備出去散心的紅葉，葉凡一下站住了，就擋在紅葉的麵前，可是紅葉一看到葉凡，冷冷地瞥了麻子一眼，從葉凡的身邊繞了過去，根本不理葉凡，疾步走了過去，朝著樓梯走去。葉凡轉頭看了看已經走到自己背後的紅葉，轉身打算去抓住已經走開的紅葉，可是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一時站立不穩，一下倒在地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紅葉正往前走著，突然聽到背後的聲音有些不對，一轉身就看到葉凡趴在地上，看起來是沒辦法爬起來了。紅葉心裡一顫，立刻轉身跑了回去，扶起葉凡，讓他倒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摸了摸葉凡額頭，好燙！生病了！當紅葉湊近了葉凡的時候，突然聞到了非常濃烈的酒氣。怎麼？都已經生病了還在喝酒嗎？紅葉伸手打了葉凡的臉一下，有點兒生氣地輕吼了一聲：“笨蛋！你這是乾嘛？為什麼生病了還喝酒？你不想活了嗎？”葉凡迷迷糊糊地囈語一樣地說：“紅葉，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真的不想活了！”紅葉聽了，眼淚一下流下來，摟著葉凡，小聲地說：“你這個笨蛋！我也是為了你，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你搞成這樣，讓我心裡多麼傷心啊！好吧！我答應你，我不走了，隻要你好好的，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你了！你相信我的話嗎？”葉凡很吃力地笑了笑，點點頭，一下暈過去。紅葉使足了勁兒，拖著葉凡，把他拖進了他自己的房間裡……

紅葉把葉凡拖進房間，放到床上，轉身要去給葉凡找藥，可是手卻被葉凡拉住了：“紅葉，你……你彆走！我……我不讓你走！”葉凡很虛弱但是很倔強地拉著紅葉不放。紅葉歎口氣，摸了摸葉凡蓬亂的頭發，小聲地說：“葉凡，你乖啊！我去給你找藥吃！”葉凡搖搖頭：“不要！我……就是不讓你走！”紅葉小聲地說：“可是不吃藥，病就沒辦法治好不是嗎？”葉凡很堅持地搖搖頭：“我不要！你……你走了，就……又不理我了！我不要……不要吃藥，我就是要你……陪著我！”紅葉無奈點點頭：“好吧！好吧！我陪著葉凡，可是……可以讓我打個電話，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嗎？”葉凡無力地點點頭，放開紅葉的一隻手，讓紅葉騰出那隻手去打電話。沒過一會兒，醫生來了，幫葉凡做了非常全麵的檢查，紅葉就守在醫生的身邊看著葉凡，過了一會兒，醫生看了看葉凡，又看了看紅葉：“你是他的朋友嗎？”紅葉點點頭，醫生接著說：“那麼你好好勸勸他吧！他可能是這段時間的生活很不規律，心情好像也挺不好的，他的身體虛弱，現在得了急性肺炎，高燒不退呢！我給他開了點兒藥，讓他按時吃！咦？你的臉色也不太好，要注意休息，現在你回去休息吧！我會派護士留在這裡的！”紅葉搖搖頭：“我不！我不走！我要在這裡陪他，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我已經很難過了，就讓我在這裡照顧他吧！你可以給我開些藥，我會按時吃，但是現在我不要離開！拜托，讓我在這裡照顧他好嗎？”醫生看了看紅葉，發現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種幾乎偏執的執著，沒辦法，醫生隻好點點頭，給兩個人開好了藥，走出了房間……

醫生走了，紅葉坐在葉凡的床邊，把醫生開的藥拿過來，仔細地看著服用說明，過了一會兒，紅葉打開了其中一瓶藥的蓋子，倒出了一些藥，又把其他的藥準備，然後輕輕地叫著葉凡：“葉凡，你醒醒，我們吃藥！吃完了藥再接著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要擔心我離開你的！”葉凡輕聲地說：“紅葉，你不要走，你一直陪著我，好不好？我……我害怕，我怕你……真的不理我了！”紅葉歎口氣，顫著聲音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希望我在你身邊，可是……你不覺得……我會給你帶來麻煩嗎？”葉凡輕輕地搖搖頭：“隻要……你在，我……什麼麻煩……都不會有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紅葉點點頭：“嗯！好！我不離開你！這段時間我……我心裡也非常傷心，我知道我離不開你，但是想想我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帶來的麻煩，所以想要在我陷得還不太深，還可以安心的離開的時候趕快抽身離開。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直在疼！可能是我……早就已經……無法抽身了吧！看起來……我……要一輩子……給你找麻煩了！我……我也不想離開你，之前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走了！”說著，眼淚又流下來。葉凡好像感到了紅葉的眼淚，很吃力地伸手去幫紅葉擦眼淚，可是紅葉伸手按住葉凡的手，用攥著藥片的那隻手的手背擦了擦眼淚，小聲地說：“我……我沒事了！葉凡，我們吃藥！彆過了吃藥的時辰！”葉凡無力地點點頭，在紅葉的照顧下吃了藥，又昏睡了過去……

從那天起，紅葉開始非常悉心地照顧葉凡，把自己全部的愛都施在了葉凡的身上，在紅葉的照顧之下，葉凡的高燒在一點點的消退，三天之後，葉凡已經可以睜開眼睛和紅葉稍稍的聊一會兒天了。這一天，紅葉正在幫葉凡削梨子吃，葉凡看了看紅葉手裡的刀子，歎口氣：“紅葉，你……你不會再離開了吧！你要是再來一次，我真的沒法活了！我求求你，彆離開我！”紅葉點點頭：“好！我……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了！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能離開你！”葉凡看著紅葉的臉：“紅葉，你……你聽我說，好像……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就喜歡上你了！雖然你發生過……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並不在乎，那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那些事情來折磨自己。一切都是我們兩個決定的，與將來過去都沒關係，現在重要的是你我現在的決定！紅葉，你……我……我愛你！你願意接受我的愛嗎？我隻想知道這個，你……要很認真的回答我哦！”紅葉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我已經了解了，我全都了解了！我知道葉凡喜歡我，我……我願意接受，葉凡是好人，我不會再離開了！”葉凡點點頭，拉著紅葉的手：“我知道了，可是……你愛我嗎？如果你不愛我，還要留在我身邊，你會很痛苦的，我不想這樣，如果你不愛我，我……就是死掉……也會還你自由的！”紅葉的眼神變得非常溫柔，摟了摟葉凡的脖子：“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愛你還沒有看到嗎？我……當然愛你！等從這裡離開之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葉凡點點頭，靠在紅葉的胸口，小聲地說：“紅葉……”剛剛說到這裡，小田就攔住了葉凡的話：“不要叫紅葉了，叫……小葉子，當年孤兒院的婆婆就是這麼叫我的，我希望葉凡能成為我的親人！”葉凡點點頭：“小……小葉子，我……我口渴，我要……吃梨子！”紅葉笑了笑，像喂孩子一樣把梨子一片一片地喂進了葉凡的嘴巴……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凡的身體漸漸地恢複健康，這一天，紅葉準備喂葉凡吃藥，突然大門響了幾下，清卓探進頭來，衝著紅葉揮了揮手，示意紅葉出門去。紅葉知道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就安撫好葉凡之後出了門。清卓站在門口，看著紅葉，很認真地說：“紅葉，葉凡沒什麼事了吧？”紅葉點點頭：“沒事了，再吃幾天藥就徹底好了！”清卓笑了笑：“那就好！現在……我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忙！”紅葉點點頭：“沒問題，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儘量幫忙！”清卓想了想，小聲地說：“是這樣的！現在那件事情馬上就要有結果了，可是最後的證據還沒有拿到，浩天的女朋友小光打算回到她的家，也就是方家的宅邸，去把她說過的證據偷出來，我擔心她一個人去太危險，所以想麻煩你陪她去一趟！”紅葉想了想：“什麼時間去？”清卓很肯定地說：“三天之後！”紅葉點點頭：“好吧！這個忙我幫，不過……我需要好好準備一下，而且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我……我不一定各個方麵都能顧到，萬一我不能把小光小姐帶回來的話，大家要原諒我！”清卓想了想，點點頭：“隻要你肯幫這個忙，我就放心了，我會讓小貴開車跟你們去的！”紅葉點點頭：“好的，沒問題！不過現在葉凡要吃藥了，過了時辰就不好了！我先回去了，三天之後我會準備好的！”清卓點點頭，從門縫裡看了看葉凡，笑了笑，轉身走開了……

很快，紅葉回到了房間裡，準備照顧葉凡吃藥，可是葉凡坐在床上，好像根本沒有要吃藥的意思。紅葉端了一杯水走過來：“葉凡，該吃藥了！”葉凡皺皺眉：“小葉子，剛剛清卓找你商量什麼事了是不是？”紅葉點點頭：“嗯，清卓讓我幫忙陪小光小姐回她的家一趟，把很重要的東西偷出來！”葉凡身子一抖，看了看紅葉，拉著紅葉的衣服：“那你……答應了？”紅葉又點點頭：“是啊，朋友有事情讓我幫忙，我當然要儘我的力量了！我知道你擔心，可是這事我應該做！”葉凡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去做的！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平安無事的回來！你看，你就說幾句話我就這樣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活不了了！”紅葉笑了笑：“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再說，還有小貴跟我一起去呢！”葉凡點點頭，可是仍然很憂鬱地說：“就你一個幫手，萬一事情不能顧全怎麼辦？”紅葉笑了笑：“我……我也考慮過這件事情，不過清卓說過，就是不能顧全所有事情，他們也不會怪我的！”葉凡歎口氣：“不管怎麼樣，你要小心，你不許嚇唬我！”紅葉看著好像在耍脾氣的葉凡，笑了幾聲：“葉凡也會裝可憐呢！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一定會安全無事的！你可要在三天之內恢複健康啊！不然的話，我可不能放心地去，萬一分心了，真的出什麼事的話，可全怪你哦！”葉凡笑了笑，點點頭，拿過紅葉手裡的水杯，自己倒出藥片吃了下去。紅葉笑了笑，拍了拍葉凡：“葉凡，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要回房間去準備一下三天之後的行動！”葉凡點點頭，靠了靠紅葉的腰，又接過了紅葉遞給自己的一些水果，送紅葉出了房間……

紅葉正朝自己的房間走，突然發現小光已經站在自己的門前，好像已經等了很久了，紅葉趕緊走了過去：“小光，你已經等了很久了嗎？”小光看了看紅葉，笑了笑：“沒……沒有，剛到一會兒！我……我想跟你說句話！”紅葉笑了笑：“有什麼事要說嗎？”小光點點頭：“聽說……你要陪我回我家去偷走那個東西！我想跟你說，不要總顧及我，一旦我拿到了東西會把東西丟出窗外，你隻要在外麵接著就可以，拿到了東西，你必須立刻離開，不然我爸爸的打手會發現你的！”紅葉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我考慮了這麼多，不過我會儘力顧全一切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小光點點頭：“我沒問題的，就是被抓住了，那個人是我的父親，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紅葉搖搖頭：“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小心，他雖然是你父親，但是以他的作為，隻要是背叛他的人，他都會對他們報複的，就算是女兒也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嗎？”小光點點頭：“放心吧！那些東西非常重要，一切都拜托你了！”紅葉點點頭：“沒問題，我會努力準備的！你放心吧，我會儘力保護你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渡君會好好照顧你的！”小光點點頭，低著頭走下了樓梯，紅葉站在門口想了想，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準備，爭取可以顧全一切吧！發了一會兒呆，紅葉突然想起自己還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笑了笑，伸手開門走進了房間……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紅葉、小光和負責開車的小貴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天早上，三個人收拾好之後，準備出門。小光走到浩天身邊去做告彆，小貴去安慰因為萬分緊張而瘋狂吃果凍的小鑫，紅葉準備上樓去看看還在養病的葉凡，剛走到樓梯口，就碰到葉凡在黑風的幫助下走下樓。紅葉瞪瞪眼：“葉凡，身體不好自己跑下來乾嘛呀？我上去一趟就好，很快就要出門了，你不要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葉凡歎口氣：“我安心，你讓我怎麼安心呢？你要去的是什麼地方你自己要清楚啊！千萬小心，要是我沒生病我是肯定要跟你去的，真可惜現在又不能如願！我不放心才下樓來嘛！再說，你昨晚沒睡好吧！好像有點兒黑眼圈呢！”紅葉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睛，笑笑：“沒關係的，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了！你隻要在家裡好好的等我就好了！黑風，好好照顧葉凡，送他上樓去！”說著，伸手拍了拍葉凡的頭：“好寶寶，乖乖等我回來吧！”葉凡點點頭，還是不安心地把小貴叫到了身邊：“小貴，你給我聽著，一定要好好保護小光和紅葉，儘量小心，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儘量躲過他們的打手，總之兩位小姐的安全就全看你一個人了！”小貴聽了，似乎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好重，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像擔心自己的心跳出來：“葉凡，你這麼說我很有壓力耶！你不要逼我行不行，我當然知道兩位小姐的安全是由我來保障的了！我會儘力的，會儘力的！”葉凡伸手敲了敲小貴的頭：“彆這麼輕描淡寫的，小混蛋！萬一出了事呢！”小貴點點頭，很認真地說：“你放心，都這麼多次了，你還不相信我嘛！好了，該走了，你好好養著，我們一會兒就回！”說著，跟著紅葉和小光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