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正常運營

相比較胖阿福的愜意生活田教授過得就樸實很多，食堂現在已經正常運營，老楊頭的工作也很賣力，證明了田教授的看人眼光果然沒有錯。這天田教授去銀行給員工存工資的時候遇到幾個在街頭發宣傳單的大學生，大學生看上去像是在太陽底下站了很久，發宣傳單的動作呈現機械化，看到有人經過也不理睬彆人是否需要都強行塞到手裡，所以田教授在走過的時候也沒有例外的收到了他們發送的宣傳單。

宣傳單設計的很簡單，是周圍商鋪的飯廳搞得午餐優惠卡，田教授本來並沒有多大興趣準備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但是宣傳單最後一句話給了田教授靈感，周圍五百米免費送餐。在航空科技院周圍有兩座寫字樓，一棟十七層一棟二十五層，大大小小的公司就有近百家，以前食堂是航空科技院自負盈虧的自有資產不對外營業，但是現在田教授承包下來就想著是不是可以麵向所有公司的職員，而且可以針對附近的辦公樓提供送餐服務。

回到食堂後田教授去趙軍的辦公室把想法講給他聽，有條有序的敘述讓趙軍對田教授刮目相看，他吩咐秘書推掉了接下來的事情泡了壺好茶遞給田教授仔細的聆聽他的計劃。

“以前食堂是不允許對外營業的，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可以商量的餘地，畢竟當初簽訂的承包合同對於這個沒有明確的規定。”趙軍思量了片刻客觀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同時心裡對田教授有了新的認識，以前趙軍根本看不起這個窮親戚，但是現在覺得眼前這個大學副教授做起生意來有模有樣的，並且有時候還挺有想法的。

有熟人幫忙果然好辦事，有了趙軍從中調解事情很順利的得到解決，其實航空科技院的領導也沒有什麼可為難田教授的，畢竟田教授每個月都要上交承包費的。隻要錢準時劃入航空科技院的賬戶，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田教授回到食堂征求了大家的意見，等到食堂正式對外營業的時候每天的工作量肯定會增加但是相應的工資也會增加，辛辛苦苦也是工作一天悠悠閒閒也是工作一天，大家自然更加願意得到更高的工資。但是田教授同時又麵臨新的問題就是吃飯的人多了，食堂需要的職工人數也就相應增加，成本的增加能不能帶動收入的增加這對於田教授來說是一個挑戰。為了達到更好的宣傳目的，田教授要求老楊頭製定出一周的盒飯菜品搭配，然後印製在宣傳單上親自到附近的辦公樓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發著。當天田教授就接到了訂單，周圍的白領們每天都為了中午吃些什麼傷腦筋，以前一直羨慕航空科技院的職工有專門的食堂不必為每天的午飯發愁，現在收到宣傳單自然很開心的積極響應著。

接下去的幾天來食堂就餐的人越來越多，火爆的場麵是田教授開始都沒有預料到的。趙軍下來吃飯的時候看到食堂裡坐得滿滿的都是人也很驚訝，拍拍田教授的肩膀說了句：“乾得不錯！”田教授平時跟趙軍的接觸不多，除了送購物卡和談對外營業的事情兩個人就算是在食堂遇見也隻是點點頭，今天趙軍主動跟田教授說話還不吝嗇的誇獎了他，讓田教授有些受寵若驚。

試水一周後田教授對食堂取得的營業額非常滿意。田教授這些天都忙著四處發送宣傳單，再食堂盯著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從廚師每天交給他的申購單田教授就能看出當天的飯菜出售情況。每天蔬菜的需求量都在增加，還有麵粉和大米，以前三天用掉一袋麵粉兩天用掉一袋大米，現在每天都得準備一袋麵粉一袋大米。田教授還是每天早晨四點半就出門開著麵包車去農貿市場進貨，他現在也有了自己固定的進貨攤位，每天早晨溜一圈把需要的東西告訴老板之後田教授就回到麵包車上等著，因為是大客戶店家都會讓店裡的小夥子把東西給田教授放進車裡。回到食堂也不用田教授開口廚師們就自覺地過去把車裡的東西卸貨卸進食堂裡麵。眼看著食堂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對服務員的需求也就大了起來，以前隻是針對航空科技院的員工他們都自備碗筷吃完飯以後也都是自己去水龍頭洗刷乾淨，但是麵向外麵營業後，食堂配備了鋁製的餐盤和筷子勺子，大家吃完飯後就丟在桌子上麵沒人收拾，臟臟的桌麵讓下一個吃飯的抱怨不已。“服務員過來收拾一下桌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忙得時候田教授都親自上陣，還是有些顧不過來。這次田教授狠下心來再招聘幾個保潔大姐，專門負責食堂大廳的衛生工作，空閒的時候還可以幫著廚房摘摘菜。

招聘啟事剛貼上牆就有不少人給田教授打電話，麵試那天來了好多人坐在食堂的凳子上等著那場麵像極了選秀的現場。田教授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大場麵，臉上看不出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人多說明什麼，說明現在的供求比例嚴重失調，失調的後果是什麼，後果就是他可以在招聘的時候擇低錄取，什麼叫擇低錄取，就是誰要的工資低誰就留下來。還真讓田教授淘到了兩個樸實勤勞的保潔大姐，不止做事勤快還少言寡語。田教授就喜歡這樣實乾型的，而且話少點地方是非就少，那些光聊天不乾活的田教授隻要見到直接炒掉絕對不含糊。

加上外賣的生意後光靠田教授這一輛麵包車運送就顯得有些杯水車薪，況且田教授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了跟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一樣，每天一到中午就拎著上百份的盒飯穿梭在各大辦公樓裡體力漸漸感到有些不支。這天田教授滿頭大汗的從麵包車上下來突然腿一軟摔倒在地上，被員工扶進辦公室裡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田教授擔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去了醫院做檢查，拍了片子驗了血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疲勞過度有些亞健康，開了兩種增加身體免疫力的藥給田教授叮囑他年紀大了要注意休息。

田斯坦放學回到家發現沒做好飯便敲開田教授的臥室門，見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拉開抽屜拿了一百塊錢走了。田教授沒想到田斯坦會這麼無情正傷心呢，田斯坦又走了回來問道：“醫生有沒有說忌口？排骨米飯還是水餃？”田斯坦心裡雖然一直不原諒田教授但是出於兒子對老子的尊重還是不忍心見他病倒的樣子。

辭職下海承包食堂田教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田斯坦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最經田斯坦學習非常努力，家教老師也說田斯坦繼承了田教授的優良基因這次的考試很有希望衝進班級前十。有句諺語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田教授也一直堅信田斯坦是條龍而不是蟲遲早會有出人投地的一天，就像田教授以前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做生意的天賦，現在做得不也是風聲水起的。

熱騰騰的水餃經由田斯坦的手端給床上的田教授，簡單的一件事情感動的田教授老淚滿麵，田斯坦不理解地看著默不作聲的離開。其實田教授是害怕自己倒下去的話沒有人來照顧兒子田斯坦他考慮著不能為了省錢熬壞了自己的身體，決定還是把需要補齊的崗位都招上人了。第二天淩晨鬨鐘響得半天田教授才掙紮著爬起來，你看這人如果一直負重勞動的話還能強咬著牙堅強下來，可一旦鬆懈下來休息就好像身上的力氣被卸掉了一樣再也起不來。

上完菜回到辦公室裡田教授又趴了一會兒，老楊頭進來跟他商量下一周菜品更新的事情見他一臉蒼白嚇了一跳。田教授擺擺手說自己沒事，但是老楊頭還是不放心的催促他回去休息休息，還提議不如再雇個人專門負責采購，也好減輕一下田教授的負擔，順帶提到說自己有個同宗外甥剛到A市正好找不到工作，如果田教授同意的話不如叫他來試試，老楊頭介紹來的那小子叫小王在鄉下也是給村支書開車的，田教授一見就瞅著喜歡立刻拍板把他留下來，用來上貨的麵包車也正式移接給了小王。說實話田教授早就想把這輛麵包車給換掉，但是總覺得天天在農貿市進進出出的，要是換了高檔些的車子不免有些可惜，現在有人接收繼續使用，田教授也顧不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小王開著麵包車拉著自己去買新車，這次去的可不是二手車交易市場，而是正兒八經的車行。

車行的銷售小姐對於這個開著破舊麵包車來的小老頭明顯不夠重視，田教授跟小王在車行裡麵研究了半天也沒有銷售小姐主動迎上來介紹。最近車行跟銀行聯合推出了買車首付百分之二十貸款二十四個月零利息的優惠購車活動，車行主要也是針對中小資產階級的中低檔車，最受歡迎的是一款十七萬九千九的三廂SUV的車型，田教授選了半天見到一群人都圍在東南角上就背著手擠了過去，看這車的車型還不錯就隨口問銷售小姐多少錢，銷售小姐掃了他一眼沒回答車價而是提醒田教授說：“大爺這款車主要針對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年紀我覺得你不如開輛七八萬的車子比較好。這輛SUV車頭大視線好但是不好掌握車前距，你說呢？”

要不說看一個人不能單看外表，田教授打從年輕的時候就長得老成，當初認識趙敏的時候就源於這個美麗的誤會，田教授本來有些不樂意的，但是也聽出銷售小姐是出於一片好意便樂嗬嗬地讓她開票全額付款買了下來。這車開起來可跟麵包車完全是兩種感覺，不僅內室空間大而且各項功能齊全，田教授愛不釋手的在A市裡轉了個大圈頭疼腦熱的毛病全都不見了。小王坐在副駕駛陪練也被田教授的情緒感染，興奮的摸摸這裡摸摸那裡說；“這可比俺們村支書的車子好多了，咦你看這真皮坐椅，咦你瞅這倒車雷達還顯相……”田教授打從見著小王就覺得他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現在聽他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咦來咦去，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心裡想道他這模樣不是很像那個演傻根出名的演員王寶強嗎？最後田教授把車停在田斯坦學校的大門外，這次田斯坦一眼就瞧見了這輛車他正和同學指指點點的議論著看見駕駛室裡伸出一個快要禿頂的大腦門還朝他大聲喊著：“兒子這邊。”田斯坦享受著同學羨慕妒忌恨的眼光，對田教授的恨意突然覺得沒那麼強烈了。

這邊田教授買上了新車，那邊胖阿福愁得要賣車了。貸款額度是彆墅價值的七成也就是二千萬人民幣這一貸就貸了三十年，分攤到每個月要還的貸款利息加本金那可是小十萬塊錢呢，可是胖阿福一點兒計劃都沒有，貸款的錢一拿到手就又和李慶祝開始了花開酒地的生活。

周五的晚上胖阿福心血來潮跟風上流社會在自家的彆墅裡辦起了酒會，酒會的甜點美食自然是由五星級酒店提供，同時提供服務的還有當晚的廚師和服務生，男士齊刷刷的西服女士清一色的禮服，悠揚動聽的鋼琴曲，乍一看去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

能花得起十萬人民幣出國旅遊又沒有另一半同行的老女人們多半是某位富商的太太，眼瞅著老公在外麵明目張膽的包養二奶敢怒不敢言，於是想著法的花老公的錢以解心頭之恨。這些富商太太的想法很簡單，就算她們幫老公省錢這筆錢也會被其他女人花了去，還不如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活得開開心心地實在。胖阿福跟這幫子人混在一起除了逛街購物喝下午茶就是打牌推麻將，每到周末月末大家就輪著作東海吃海喝，本來胖阿福在家裡請客吃飯彆人是不願意來的，後來聽說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參加又一個個蜂擁而來。有了李慶祝的前車之鑒他的同事們參加酒會的時候就格外的用心，看他們身上穿得西服必定是狠下血本最近才剛剛添置的，他們穿梭在酒會之中鎖定目標後各展所才，把好好的一個酒會愣是變成了富太太尋歡作樂的鴨店。

胖阿福住的彆墅三層樓高一樓是客廳和餐廳二樓三樓都是起居室，開發商還附送了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和樓頂的閣樓，從閣樓的天窗出去是一塊樓天的平台被胖阿福的老公張宏加設了玻璃天窗改造成遊泳池。縱然是見慣了豪宅的富太太們也對彆墅的設計讚不絕口，二樓的起居室被張宏改成了棋牌室，富太太們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湊成堆在一起打麻將現在看到胖阿福家裡有現成的麻將自動洗牌機立即把其他事情都忘記了，各自找了個風水寶地玩了起來。胖阿福跟這些富太太們打過幾次麻將，她們明著說是無聊了打打麻將消磨一下時間實際上一底一萬玩得可狠了。李慶祝從一樓拿上幾杯飲料放在富太太們的桌邊，然後拉了張凳子坐在胖阿福身邊看她玩。

胖阿福以前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十次有九次是做散財童女把白花花的鈔票拱手送人，但是今晚的運氣卻是格外的好，李慶祝連著替她摸了三張牌不是混子就是正在單犯釣的那一張樂得胖阿福眼睛都笑眯縫了，當然胖阿福也不忘在每把收錢之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到李慶祝的上衣口袋裡麵。

聊著天的工夫胖阿福的上家打出一張三萬。正好胖阿福手裡麵有一萬和二萬“吃，六餅。”六餅被上家碰走後又打出了一張九萬。胖阿福臉上已經控製不住地露出笑容，隨手打出兩張九萬喊了聲“我也碰。”然後把剩下的牌反扣過來聽牌叫胡。麻將桌上的富太太們都是老江湖從胖阿福的吃碰牌和麵前打出來的廢牌就猜出她在等萬子胡清一色所以寧願拆牌打也不願意冒險整出張萬字點炮送胖阿福胡牌。兩輪下來胖阿福有些心急了，又輪到自己的時候碰了碰坐在身邊的李慶祝說：“來，用你的小香手給我撈張好牌。”

李床祝一聽忙搓了搓雙手從牌堆裡摸了一張翻過來一看果然是個萬子，自摸清一色加一條龍贏三家兩個人興奮的拍手叫好，然後胖阿福忘情的在李慶祝的臉頰小雞叨米一樣的親了三下。

玩麻將和賭博其實有異曲同工的地方就是越是輸得那家不輸光身上所有的錢越是不會停止，胖阿福勢頭正旺就陪著她們又打了幾圈，杠上開花七對小三元對對碰胖阿福是越玩越順手最後結束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儘。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胖阿福不禁把酒會的花費全部贏了回來而且還有剩餘。

最後的結果是胖阿福一家贏了三家，輸了錢的富太太們嘴上雖然不說心裡都有些不太高興，下到一樓來乾坐在沙發上也不吃食物也不喝飲料，一個個像是塵封許久的雕塑饒是李慶祝跟朋友們哄了半天才勉強露出笑容來，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對錢斤斤計較這個道理胖阿福今晚算是領教了。

酒會的高潮無意外的出現在男男女女的貼麵舞會，一對一對胸貼胸腿磨腿，郎情妾意好不開心。就差個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今晚的配對很成功請大家自行帶離伴侶就地解散。舞台的燈光昏黃，胖阿福正被李慶祝摟在懷裡跳著慢三，旁邊滑過一個身高沒超過一米六零的中年婦女衝著胖阿福不住地使著眼色，那意思是看上了胖阿福的對麵的李慶祝想要跟她換換，這婦女是跟著朋友來的並不知道胖阿福跟李慶祝的關係，眨了半天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也沒見胖阿福有什麼反應隻好怏怏不樂的尋找下一個目標。

酒會結束富商太太們都由衷的感謝著胖阿福說她這次辦得太成功了，而李慶祝的同事們都在感激著李慶祝說跟祝哥得永生。胖阿福和李慶祝兩個人倒有些悶悶不樂起來，胖阿福是覺得自己在引狼入室私人財產李慶祝被彆人覬覦，李慶祝是覺得自己酒會中被限製了人身自由傲人的口才完全沒有機會施展倒平白便宜了幾個其貌不揚的臭小子。

富商太太們輸給胖阿福一大筆錢自然是不能輕易地放過她，想著回家也是獨守空房還不如跟這幫年輕的小夥子們再多些相處的時間，於是一致都要求到KTV續攤費用自然由酒會的主辦者胖阿福承擔，胖阿福從小就五音不全的，坐在那裡隻有聽彆人唱歌的份，反而是李慶祝高音穩中音美低音甜的，一進來KTV的包間就霸住麥克風不放手。去過KTV的人都知道周末的晚上是收費最高的時間，尤其是大包間就算點了帶果盤飲料的套餐價格也貴得離譜，胖阿福甩手一簽一萬塊錢已經消失不見，她簽完單一看李慶祝正跟不知道誰在那裡深情款款地情侶對唱，擠到點唱機前屁股一蹲唰唰唰點了七八首歌提到優先的位置。

“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李慶祝的聲音雖然沒有陳奕迅動聽但是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剛一開口就贏得了掌聲一片。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胖阿福不唱則已一唱驚人，剛才還陶醉在李慶祝聲音裡的大家一時間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胖阿福，胖阿福背的向大家專注的看著屏幕上的歌詞提示，那顫音玩得比春節晚會上的王菲還讓人揪心，好像嗓子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連不成曲。這讓李慶祝唱得很痛苦他想笑還不能笑出聲來，臉上的皮膚都因為忍笑抖動的變了形。偏胖阿福還自覺良好的陶醉其中，一回眸給李慶祝丟了個媚眼。李慶祝忙回了她一個微笑還不忘雙手鼓掌叫了聲“好聽”，開心的胖阿福音階不自禁地升上了兩個八度這下子徹底破音了引來哄堂大笑。胖阿福臉麵上掛不住了把麥克風丟在沙發上氣呼呼的坐下來，越想著越覺得不值當今晚平白花了好多錢可是一點樂子都沒有。其他富太太看出她的不快起哄似的讓李慶祝趕緊哄哄他的心肝寶貝，還不等大家說完李慶祝已經拉起胖阿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挑起她圓潤的下巴作勢把嘴貼了上去唱著：“你在我眼裡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胖阿福馬上轉怒為喜靠在李慶祝的胸上說起了悄悄話。

KTV的VIP貴賓大包間麵積大概有六十個平方左右，超大的背投式大屏幕，豪華的真皮沙發，大理石的茶幾用得是琉璃玻璃麵，舞台兩側各有一個球形追光燈投射出紅黃綠三色相間的燈光。這裡有自己獨立的衛生間，因此在胖阿福站起來洗手間的時候，李慶祝很自然的跟了進去。胖阿福正對著鏡子整理妝容，從鏡子裡看到李慶祝從後邊抱著她揉動著身子側轉過頭又跟他親了起來，兩個人跟連體嬰兒一樣黏在一起那架勢像是當自己在參加吉尼斯接吻比賽，時間久耐力長姿勢還變換的頻繁，如果不是有人憋不住進來打擾了他們的甜蜜估計他們兩個人很有可能要在洗手間裡共度良宵。胖阿福有些意猶未儘的擦擦嘴邊的唾液，她走出洗手間才發現包間裡早就沒了唱歌的聲音，大家播放著原唱二二成團的抱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看到胖阿福和李慶祝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都露出曖昧的目光。

服務員敲敲門進來問買點的時間到了需不需要繼續，胖阿福看已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征求了一下意見宣布這次的聚會到此結束。李慶祝攬著胖阿福的腰走去停車場取車，自從李慶祝考到駕照之後接送胖阿福的司機工作就有李慶祝包攬了，晚上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正欲火焚身的想要趕緊回家纏綿，見路況好一直踩著油門將時速維持在八十邁左右，在轉彎過路口的時候一不留神跟直行的貨車撞了個正著。

A市最近在建高架橋晚上總會有些運載沙土的大型貨車行駛在馬路上，本來司機坐在貨車裡視線就有幾處盲區，李慶祝拐彎又不減速避讓硬生生的將一輛三廂車撞成了兩廂的。還好是兩車追尾坐在前麵的胖阿福和李慶祝隻是因為劇烈的震動頭有些痛。貨車司機熄滅了火跳下車來猛拍著車窗玻璃口裡還罵罵咧咧的，李慶祝額頭磕在方向盤上本來就惱火被貨車司機一罵酒精上腦打開車門就給了對方一拳，貨車司機年紀也不大哪裡吃過這種虧上前就跟李慶祝撕打在一起。有路過的汽車司機看到情況不對打了解電話報警，一直到李慶祝和貨車司機打停下手來交警才姍姍來遲。

本來是追尾的責任在貨車司機身上，結果交警走到李慶祝跟前做筆錄的時候一聞好家夥這麼濃的酒氣二話不說拉著他吐氣測試了酒精含量，給車上過保險的都知道酒駕出的事故保險公司是不給理賠的，胖阿福沒什麼好抗辯的隻能乾吃了這個啞巴虧，末了還陪著李慶祝在派出所裡呆了一晚上等酒醒上過教育課交了罰款之後才被放了出來。出來的時候胖阿福去看了看被拖回來處理的汽車，饒是她家裡有兩輛好車也不免覺得可惜。人歡無好事，贏得那幾個麻將錢還不夠買齊四個車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