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萬幸

胖阿福回到家之後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蔫了，撞車的時候隻覺得萬幸人沒事忘了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現在總覺得腦袋裡麵嗡嗡直響看東西也天旋地轉的，這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撞得腦震蕩了。上醫院李慶祝跑前跑後的借來輪椅推著胖阿福拍了片子照了CT，還真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不過醫生說沒啥大事就是最近不要做劇烈的運動。

人一生病了脾氣就特彆像小孩子，胖阿福從知道自己腦震蕩開始就特彆的注意，醫生隻是說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她乾脆一步也不多走保持著靜止，每天躺在床上支使著李慶祝乾這乾那，李慶祝居然每天還都笑嘻嘻的伺候著，不是他對胖阿福的感情有多深，而是胖阿福為了能夠專心養病終於把家裡的財政大權交出來了。胖阿福享受著女王般的待遇混然不知背地裡李慶祝在動著什麼心思。

早晨李慶祝跑步回來的時候捎回了豆腐腦和肉加饃，胖阿福說她想吃永和的豆漿和小籠包李慶祝二話不說就拿著車鑰匙去買，半道上還給胖阿福打了個電話說：“我看到新上市的草莓不錯，你不是喜歡吃嗎？要不要給你買點回去？”

“草莓就不要了，你看看有沒有櫻珠給我買兩斤回來解解饞。”胖阿福拿著手機搖控指揮，突然想起電視上說現在市麵上賣的櫻珠拿回家用鹽水泡過後會出現一些小蟲，雖然專家就對人體沒有危害但是胖阿福還是改變了主意說道：“算了還是買荔枝吧。要妃子笑，一騎紅塵妃子笑那個妃子笑。”胖阿福會的古詩也就那麼幾首，大概還都跟吃有關係，什麼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之類的，那也都還得感謝瓊瑤阿姨的《還珠格格》每天一天七八月份就重溫一遍讓胖阿福增長了不少知識。這不胖阿福現在就躺在床上看著容嬤嬤拿著針往紫薇的屁股上麵紮著。

李慶祝回來的時候爾康正把紫薇抱著走出來，胖阿福有樣學樣的伸開雙臂非讓李慶祝抱自己到下麵的桌子上吃飯。卻見李慶祝愁眉苦臉的坐在床邊上唉聲歎氣。

“不就讓你抱抱我嘛你歎什麼氣啊。”胖阿福跪坐在李慶祝身邊問道。

“不是因為這個。”李慶祝對胖阿福說起剛才出門買早餐時遇到的事情。

酒駕罰款二千元駕駛證一次性扣滿12分，所以李慶祝現在已經正式成為無證駕駛大軍的一員，開了這麼久的車也隻在發生交通事故的時候才有交警會查駕駛員的駕駛證，李慶祝就很心安地把車子開上了路，誰想到好死不死的遇上交警突擊檢查於是被逮了個正著。

“啊那你沒事吧，後來怎麼處理的？”胖阿福緊張的詢問道，李慶祝現在平安回來肯定就是已經處理完了，胖阿福擔心的是自己的車子不會又被交警扣押了吧，那可是胖阿福現在唯一的代步工具了。

“我沒事，找了找人交了點罰款事情解決了。”李慶祝回答後用商量的口氣跟胖阿福說道：“你看現在我沒有駕駛證不能開車，你有駕駛證又開不了車，咱不如把車子賣了吧，現在出門打出租車多方便，出去玩的話也不耽誤咱們喝酒。”

胖阿福想了想沒有同意她現在不能開車也不代表以後不能開車，然而即便打出租車再方便也不可能隨叫隨到，要是自己沒有輛車出來進去多不方便。

李慶祝很意外胖阿福居然沒有答應，不氣餒的繼續勸服著她：“車子跟房子不一樣，房子買回來放在那裡是增值，車子打從你買回來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在減值，你那車是哪一年買的？好像是二零一零年吧，你算算這都開了有三年時間了你不趁著現在還能處理上幾個錢去把它賣了，再放放估計當二手車處理了都不值幾個錢了。”

車子是貶值品這個理論胖阿福也聽說過，她考慮了一下李慶祝的提議心裡還是有些猶豫。李慶祝見她並沒有一口回絕知道她被自己說得有些動搖於是繼續展開攻勢，“等你能開車的時候我再陪你選輛好的，女人還是應該開跑車現在這一輛太男性化了不適合你。”

這話算是說到了胖阿福的心裡麵，車子是去世的老公張宏留下來的。當時買車的時候也全是為了張宏上班開車的時候能夠避開單雙號的限製，不管是車子的顏色還是款式胖阿福都不是很喜歡，彆看胖阿福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心卻是二十歲的年輕心，她喜歡的是顏色豔麗的跑車並且還得是敞篷的。

“那倒時候你得陪我去選。”胖阿福終於被李慶祝說服了。

“那是當然。”李慶祝的臉上露出一抹彆有用心的微笑。

也不過才一天的工夫李慶祝就聯係好了賣家，車輛交易雖然車主本人帶著身份證到車管所是辦理車輛過戶的手續因此李慶祝把胖阿福一起帶了過去。買車的小夥子是個很挑剔的人光車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檢查傷痕就轉了四個圈，還把車子的情況問得格外的仔細，哪年買的啊，有沒有出過大的交通事故，車裡的零件有沒有返場大修或者換過，為什麼要賣車。胖阿福也都一一回答了。臨簽合同的時候胖阿福反悔了，李慶祝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答應，氣得李慶祝把胖阿福一個人丟在車管所裡麵自己打了個車先走了。

胖阿福開始沒當回事覺得李慶祝耍耍脾氣自己就回來了，結果回到彆墅之後等到晚上八九點了也不見李慶祝的人影，胖阿福肚子有些餓了下樓看冰箱裡還有些剩菜倒進鍋裡熱了熱，邊看著電視劇邊坐在客廳裡等李慶祝回來看著看著困得睡著了。清晨的鳥叫聲把胖阿福喚醒，她這體格在沙發上蜷縮著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胖阿福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肢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七點鐘半了可是李慶祝到現在都還是沒有回來。李慶祝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做事沒有交待也很少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樣的轉變多少讓胖阿福有些不適應。胖阿福反省著是不是平時對李慶祝太百依太順了造就了現在的局麵，心想著果然人家說得對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胖阿福收起要打電話叫他回家的念頭決定等他主動回來承認錯誤，於是胖阿福伸了個懶腰到廚房衝了杯牛奶吃了幾口麵包以後回到樓上繼續補覺。

睡夢中胖阿福見到李慶祝跪在自己的麵前雙手拎著耳朵在可憐巴巴的唱著征服，嘴角美滋滋地笑出聲來。可是李慶祝這歌唱得時間也太長了，怎麼沒完沒了了唱個不停？胖阿福想伸想去捂李慶祝的嘴巴伸手觸摸到的卻是冰冷的手機外殼，原來是一直響個不停的是手機的鈴聲，胖阿福以為是李慶祝的告饒電話眼睛都沒睜開就劃開屏幕接起來說道：“知道自己錯了嗎？等買了新車再把這輛賣掉就是了急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清脆的女聲，很客氣的打斷了胖阿福的話之後說道：“您好女士我是銀行貸款部的小張，您的貸款就是我給辦的，還有印象嗎？”

“哦有印象有印象，你好，有什麼事情嗎？”胖阿福這才慢騰騰的睜開眼睛，心裡納悶自己每個月的貸款都是從卡上代扣的，銀行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

“是這樣的女士，你這個月的貸款沒有繳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今天下午五點之前到銀行把錢存上呢？”小王說得很客氣，現在銀行貸款員的業績考核都跟貸出去的錢有直接的聯係，如果有逾期不還的壞帳貸款員也要連帶責任會被扣資金的。

“貸款沒繳清？不可能吧我銀行卡裡的錢足夠還這一年的貸款啊。”胖阿福對小王的話深表懷疑，她從床上翻身起來的時候動作急了些震到大腦有點不舒服。

“係統是提示您到期沒有償還，您看您是不是去銀行查一下卡上的餘額是否足夠。”小王儘量把話說得委婉。

“好我去查查看看。”胖阿福掛了電話連忙換衣服準備出門，拿起背包的時候才想起最近銀行卡都交給李慶祝保管，又急急忙忙地給李慶祝打了個電話，裡麵傳來係統自動回複的聲音：“對不起，您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胖阿福還以為是李慶祝跟自己嘔氣才故意關了手機，不悅地抱怨了幾句留了言把銀行的事情說的一遍讓李慶祝開機的話馬上跟她聯係。掛了電話胖阿福有心事吃飯都吃得不香，又是焦急的等待，胖阿福翻翻背包裡還有幾百塊現金便打了附近飯店的訂餐電話叫了份外賣，下午李慶祝還是沒有給胖阿福回電話她有些等不及了，再撥過去依舊提示關機。快五點的時候銀行貸款員小王又來了電話問胖阿福說：“女士又是我銀行小王，不知道你去銀行查詢的怎麼樣了？”

“現在銀行卡都不在我手裡麵我拿什麼去查？”胖阿福煩躁起來說話的口氣都變了。

“銀行卡不在您的手裡麵是被人偷了還是丟了？為了減少您的損失我建議您最好到銀行辦理一下掛失補卡手續。”小王並沒有因為胖阿福的態度不好惱怒而是為她提供了很專業的意見。

胖阿福到現在都不認為李慶祝的失蹤會跟錢有任何關係，一味的敷衍著小王說：“現在銀行也下班了等明天吧，明天我再去銀行。”掛了電話胖阿福心裡回想著小王說的話還是覺得李慶祝不是這樣的人想著還是再等等看看。這個晚上胖阿福再沒有辦法安然入睡躺在真絲床上翻來覆去都沒辦法閉上眼睛，她能清楚的聽到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轉動的聲音，胖阿福一遍接著一遍的撥打著李慶祝的電話希望能夠在某一刻李慶祝接起來告訴她氣已經消了馬上回家，可是胖阿福終究還是失望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胖阿福穿戴好衣服盯著血紅的眼絲開著車就直奔銀行去了，銀行保安剛把卷鏈門拉開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婦女旋風一般的衝進來，二話不說就走進了貴賓理財室，小王出去辦事還沒回來其他工作人員並不認識胖阿福，告訴她這裡是貴賓窗口辦業務需要出示貴賓卡，胖阿福的銀行卡在李慶祝手裡出示不了，工作人員就笑容可掬的拒絕了胖阿福的請求請她到大廳抽號排隊辦理業務。幸好外麵等待的人並不多饒是這樣胖阿福前麵也還是有十五個人需要等待。

窗口的工作人員辦起業務來顯得不急不慢的，胖阿福緊盯著二號櫃台的叫號器上那個“請五號到二號櫃台辦理業務”的提示燈一直亮了有四十分鐘還沒動，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如今更加惱火衝過去大叫著“你行不行，乾不了這活乾脆下崗得了！”

大廳值班主任正在查詢台幫一位大娘填寫開戶申請表，被胖阿福一嗓子吆喝的渾身抖動了一下。這時候就看出保安的作用，小瘦體型一個箭步就來到胖阿福麵前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都坐那裡等著就你喊什麼呢？”

胖阿福哪看得起這小小的保安，把胸一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麵，值班主任把填好的開戶申請表遞給大娘後連忙過來安撫著胖阿福，得知她在銀行的存款金額有百萬之多客客氣氣地又把她請回了貴賓室。工作人員抬起頭來一看又是胖阿福正想把她再請出去，眼神瞟見值班主任站在胖阿福的身後又轉了個態度問她要辦什麼業務，然後接過胖阿福的身份證在電腦前敲打起來。

“我現在就能拿到新卡嗎？”胖阿福著急的問道。

工作人員查詢完畢後轉頭看向胖阿福解釋道：“銀行卡掛失需要七天，七天之後你再帶著身份證過來我幫你補卡。”

“七天這麼久，我急著用錢能不能給想想辦法。”胖阿福還惦記著這個月的貸款過期沒繳，想著補完卡後得趕緊去把錢存了才行。

聽完胖阿福的話後工作人員把眉頭一挑有些驚訝的問道：“現在不是我幫不幫你想辦法的問題，就算現在給你補了卡也提不出錢來，我剛才幫你查詢過卡是空的沒有餘額可用。”

“沒有餘額？！”胖阿福從凳子上站起來頭緊貼著玻璃窗向裡麵看去，嘴裡還不住喊著：“你有沒有查清楚，卡裡怎麼可能沒有錢呢？”

工作人員攤了攤手表示事實就是這樣，胖阿福整個人癱坐回凳子上麵哇哇大哭起來。她作夢也沒想到李慶祝會這麼狠心一分錢都沒有給她留下。值班主任安撫了她半天又讓工作人員重新查詢了一遍銀行係統上記錄著早在七天前開始就已經有人利用ATM機轉帳將錢轉走。銀行卡密碼都正確，這筆業務銀行完全沒有責任可言，胖阿福滑坐到地上拍著大腿罵道：“你個殺千刀的李慶祝，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哭哭喊喊的引來無數人圍觀，值班主任勸了幾句見胖阿福根本聽不進去，使了個眼色給保安讓他們兩個人把胖阿福架了出去。胖阿福瘋了一樣的到處找李慶祝，他的同事朋友都說不知道他在哪裡。銀行的催款電話不斷打來胖阿福走投無路隻好無奈的把車子賣掉才勉強繳清了貸款。李慶祝帶給胖阿福的打擊和漸漸落魄的生活讓胖阿福開始懷念起田教授來。

田教授現在的生活過得非常安逸，每天也不需要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從床上爬起來開車到農貿市場買菜，食堂的生意已經穩定田教授隻需要在睡飽吃好之後去食堂簽一下報銷單聽老楊頭彙報彙報工作就好。現在小區裡麵的鄰居都知道開著豪車上下班的田教授辭職下海賺了不少錢，看他的目光都包含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有羨慕的也有妒忌的。

這天社區居民委員會的主任登門找到田教授，一進門先是客套的說：“老田聽說最近在做生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田教授剛送田斯坦上學回來本來不想搭理他的，這個居委會主任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推三阻四的現在見田教授發財了就過來套近乎，田教授動手收拾著家裡的衛生頭不抬眼不睜的回答他說：“小本生意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謝謝了。”

居委會主任心裡明白田教授的態度為什麼會這麼冷漠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他今天來是有目的的希望能得到田教授的幫助，“你看你那裡有沒有什麼活可以安排給二狗子乾的？”自從二狗子的低保戶被居委會主任撤銷以後還說到做到有事沒事就窩在居委會主任家門口，不哭不事的就算打了110警察也沒有辦法強製他離開，搞得居委會主任的媳婦整天跟他打架，吆喝著如果不把二狗子弄走就離婚。這不居委會主任想到田教授最近開了個食堂，就想著能不能把二狗子給安排進去。

如果是彆的事田教授一定二話不說就把居委會主任打發走，但是聽到是關於二狗子的事情田教授倒是猶豫了。這個二狗子好歹也是個正經全日製本科畢業的大學生，以前的確眼高手低就想著進個好單位安穩得過著小白領的日子，可是最近田教授見他精氣神不怎麼好跟他聊了聊才知道二狗子如今這是想通了打算正兒八經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湊合著生活，沒想到麵試了幾家單位都沒成功，這才想出下下策去堵居委會主任的家門。

田教授雖然不能說是看著二狗子長大的，但是以前還挺看重這孩子的，父母都沒什麼文化把孩子教育的挺爭氣考上了大學，也是家裡對他寄予的希望太高了才造就今天這樣的困局。田教授尋思了一下心裡已經幫二狗子安排好了工作，可就是不想把這個人情賣給居委會主任，淡淡地回一句：“你讓我考慮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位置。”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居委會主任喏喏的先道了謝轉身離開了。他前腳剛走田教授後腳就到居委會主任家門口找到了二狗子，田教授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我那兒缺個會計我知道你正好是學這個的，每個周就休息一天工資三千，行就跟我走不行你就繼續在這蹲著。”

二狗子抬頭看了看田教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揪揪衣服上的褶子問道：“要不我回家先換套衣服？”

“你那些衣服還是是點扔了吧，我帶你去買上兩身錢從這個月的工資裡扣。”田教授說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二狗子站那裡半天沒動叫道：“上來呀傻站著乾什麼？”

“這你的車呀天天看停在小區裡真漂亮。”原來二狗子是在那裡欣賞車呢。

田教授樂了把二狗子招呼上車先拉著去了商場添置了兩身衣服，然後帶他去了食堂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收拾出一張桌子給他用，又把一摞子報銷單丟給他說：“以後食堂的帳就歸你管了，這是個嚴謹的工作你可得對得起你那張大學文憑和我對你的信任。”

二狗子抹了抹鼻子笑著說：“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剛用二狗子前二個星期田教授還不放心的按時抽查一下他做的帳，後來見他乾活仔細也就放心的交權了。到現在為止食堂的所有職位都有專人頂崗，做起甩手掌櫃的田教授開始琢磨著怎麼能夠將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大。

晚上鄰居老張來找田教授喝酒，老張作東要是席間田教授悄悄去把帳給結了，走的時候老張隨口說了一句：“老田你搞食堂搞得挺成功，應該再開家飯店試試，這樣以後咱哥倆喝酒也有個根據地。”說著可能無意聽著卻有心，田教授在心裡一盤算覺得老張這個提議還是很靠譜的，於是暗暗的把這個事情計在心裡。

要說開飯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飯店開在哪裡走什麼路線主打的特色是什麼都是要提前考慮好的，而且開飯店要去工商局申報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一大堆的事情都需要按部就班的操作。自從開得洗染店被工商局查封以後田教授對於要跟工商局打交道的事情都會格外謹慎，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機會總是會給有準備的人，田教授籌謀了好一陣子還真把機會給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