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看見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發瘋似的狂笑，纖細的手掌輕輕按在左邊的心房這邊，好痛！

她記得12歲那年，一群裡跑到村子裡來，見到誰就殺，爹爹把我藏在喂豬的邵水桶裡，蓋上蓋子，沒一會就聽到門被撞開了，我透過隻有珍珠般大的眼洞裡看到自己的爹娘死在眼下，一滴淚也沒流，已經麻木了。我就這樣在桶裡待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有個男人進了村子裡，發現渾身酸臭的我，看著我，眼神裡帶著笑意，他說，我是個意誌力很強的人，願意跟我走嗎？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那是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那裡，離開那個邵水

桶裡，他帶我來到忘憂穀，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北影，所有人都嫌棄看遠離我，隻有他，拿出一個饅頭放在我手心，饅頭還是熱的，暖過我的心流，幾天沒吃東西的我，狼吞虎咽的吃掉了饅頭，他看著我沒有絲毫的表情，後來我才知道，這裡，是不該有任何表情的，那不該有任何情感的，可是我，卻有了不該有的情感，對的，就在那個饅頭，我的心裡隻會有一個人，那就是北影。可是，當我眼睜睜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喜歡彆人的時候，我隻能苦笑，命運就喜歡這麼折磨我，我一直告訴自己，沒事的，終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的。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他不愛我，他隻把我當做妹妹，千暮聊失蹤的那段日子，他一直責怪自己，我心疼他，同時開始憎恨這個女人，即使他不愛這個男人。我不想失去他，我在他酒裡放了迷情粉，得到他的身體，他就不會在離開我了，我能說當他睡在我旁邊，做夢都是叫著千暮聊的名字嗎？我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他沒有說話，隻是起身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我輸了，徹底輸了。當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的消息，我很高興，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最後你給我的，除了背影，還有一句話，孩子生死交給你，好好活著。癱坐在地上，嘴角的血腥味流露出來，我咬著唇，現在隻有疼痛還能讓我感覺我還活著。千暮聊，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彆想得到你任何想要的東西。一雙充滿憎恨的眼睛帶著一絲可憐。

三日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自從幾天前和楚晨駿一起回來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這樣也好，省的心裡煩躁。隻是奇怪，這幾日為何碎心沒有在發作。

放下手中的筆，我仔細的把手中的字條放在一個細小的竹軸中，輕輕敲了幾下旁邊的石墨，一隻白色的喜鵲從空中飛來，扇動著翅膀。像我示好

我把竹軸放在手上，喜鵲搖晃著腦袋，用嘴巴夾住手中的竹軸，扇動翅膀，不一會就飛走了。

這喜鵲很有靈性，有一天在實行任務的時候，見它不小心被箭射中了，於是帶她回忘憂穀，從此，成了我和冠玉冷言聯係的渠道。

“在想什麼呢？”身後響起略帶嘶啞的女聲

我走到窗前，手指拂動著青絲“愛情就那麼讓人不可自拔？”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憐憫

蘭歌愣了一下，冷笑一聲

“對於你而言，愛情從不奢侈，因為，總會有個人深愛你。而我呢，總是那麼遙不可及。”眶紅的眼睛有些濕潤

蘭歌確實有些可憐，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身邊的人背叛我，我不會容忍的。

我回過頭直直盯著眼前的女子，蘭歌往後退幾步，有些讓人害怕，這眼神，帶著殺意

“記住，如若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麵，我一定會殺了你。”沒有任何表情。

蘭歌笑了笑“會有那麼一天的，隻不過，我也會殺了你。”走到門口頭微微移了下“尊主說在大堂集合。”留下的，是一個寂寥的背影。我搖搖頭，她，終究要走上那一步了嗎？

雖說忘憂穀讓人挺起來是個山穀，可是山穀裡麵還算是頗有奢華的，裡麵除了比皇宮裝修略微比下去一點點，其他的都算是精致了

大堂類

主位門的正上方坐著楚臨凡，威氣十足，除了幾名出頭的得力助手以外，不畏懼的就隻有他的兩位孩兒了

“敢問尊主叫暮聊有何瑣事？”我走上前低頭抱拳問道

大膽！ 楚憶藍從板凳上跳起來，指著我對她的爹爹投訴道

“爹爹，你看，她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然敢這樣說話！”楚憶藍雙眼瞪著我恨不得要把我吃掉的樣子。回來以後，就聽到爹爹要將這個賤人許配給哥哥，這樣她以後的地位就越發的變大，她不能讓這個賤人得逞的。

楚臨凡瞪了一眼在大堂裡撒潑的女兒，楚憶藍本還想說些什麼，看到爹爹的眼神立馬安靜下來，隻是仇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某人

楚臨凡恢複原本的淡雅，小心翼翼的吹著著手裡剛沏好的上等紅袍，生怕燙著了似得

微微地抿了幾口放下茶杯，眼睛眯成一條縫，探索著麵前這個麵無表情的千暮聊

從她答應把她賣給自己的時候，就對這個女孩產生了興趣，還從未見過意誌這麼堅定的女孩，眼裡那種快之而迅速閃過的冷漠和高傲是他這輩子忘不了的，如果帶回去好好培養，將來必定成大器，為自己所用。隻是沒想到，還是失算了，這個聰明的女子，還不是自己能全部掌控的，

“明日大婚！”原本安靜的大堂忽然宣起一小陣議論，大家還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冷冷的回應。

“我改變主意了。”我抬起頭嘴角帶有一絲輕蔑，是時候反抗了。

楚晨駿倏地起身生氣的吼著“我不準！你是我的王妃，不可能改變！”俊俏的臉龐慢慢變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我冷冷一笑“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工具。楚臨凡，多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也為你做了不少事。就當回報你了。我們，再無瓜葛！”

“你覺得你出得了忘憂穀嗎？”楚臨凡開口了，他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隻是琢磨不透她的心思，這個女人若今日離開這裡，將來必有大患。眼神突然淩厲起來

“北影，願意跟我一起走嗎？”我望著左手邊不遠的北影，雖然自己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但至少他對自己，是從沒有害心的。自己可以帶走他，他將也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了，隻看他願不願意跟自己走了

“暮聊，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話音剛落，躍身一跳落在暮聊身旁。

北影！人群中，失神的女子痛心的叫著自己深愛的男子，她沒有想到千暮聊竟然這般膽大，還拉著北影，若此番他們逃離了，那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北影了，不，不可能。不可能逃離的。還帶著一絲希望.....求上天不要給她絕望。

楚晨駿此刻的臉黑極了。他知道老爺子現在一定是動怒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如若此時再跟小聊搭話，必定火上添油，到時候不知該如何處罰小聊。眉頭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是時候該走了。我迅速拉著北影的手快速的消失在大堂內，眾人驚倒，這速度....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楚臨凡倏然起身，瞳孔放大，這......不是已失傳百年的千裡速！一瞬間可跑千裡的神術竟然被千暮聊學到了，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千裡送傳聞極為難學，凡是有在與凡人之上的體格才能學到，自己活著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千裡速，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個小丫頭片子學到了。楚臨凡的臉黑到頭了。

楚晨駿看著遠去的小聊，神色帶有傷感，緩緩地低下頭喃喃道：“小聊，為什麼你始終不愛我。”

現在應該安全了。料到那楚臨凡見到自己的神速一定大驚，根本來不及追上來。我停下腳步，鬆開北影的手，手心都捏出汗來了

“現在安全了，你可以去這個地方，他們找不到你的。好好生活。”我遞上一封信，這個事早準備好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北影沒有問自己如何學的此神功的，隻是淡淡一笑，仿似剛剛的一幕都可以輕描淡寫的帶過，看來，他根本不在乎生死。

我把信擱在樹枝上，麵無表情的擦肩而過，對於他，我不能給太多情感，他想要的，是我所不能給的。

“你知道我的心的。”北影眼神閃過一絲憂傷，自己何嘗跟蘭歌一樣，愛上一個並不愛自己的人。隻是，愛的方式不同，他願意守護她，隻要她，過得好就行。

我嘲諷的笑道：“暮聊隻是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殺人工具，即使如今擺脫了魔掌，但是原本的感情早已沒有了。你不必再執著，沒用的。”是在笑自己還是北影？不都一樣，已經沒有愛的權利，現在隻有生存才是王道

北影長歎一聲，明明早知結果是這樣卻依舊傻傻堅持。不過聽了這個回到，倒是輕鬆了許多。

“早在幾年前，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如若不是你，我早已死掉。如今，該是作為報答的時候了，讓我待在你身邊吧。”

出乎意料這個回答，不過自己不會看錯人的，既然他願意為自己所用，何不讓他待在自己身邊，或許，這樣是安全的。隻是若乾年後，她後悔自己當初這個決定。悔不如初

經過幾日的奔波，我終於走到自己想要到達的目的地。四周百裡全是荒廢之地，除了不遠前處有一個破到不能再破的竹屋

我和北影走到破廢的竹屋前，吹出一道口哨，不一會竹屋慢慢消失，出現的是一個極為世外桃源的山莊。沒有名字的山莊！北影有些訝異，不過隨即恢複如常。早從她帶自己逃離忘憂穀的時候，她就知道暮聊，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能力不是常人所及，能在短短幾年學到彆人學不到的東西外，在外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產業和人。這個山莊更是強大到能力居位於楚臨凡之上。

門開了。一個丫鬟似得長得很是水靈的小丫頭片子，不過15左右。看到眼前的千暮聊很是歡喜

“主，你終於回來了。”清靈搖晃著我的手臂，開心的蹦跳著

“清靈，你是越來月沒有規矩了是不是？趕緊鬆開主的手！”一聲嚴厲訓斥我旁邊的丫頭

“是。”聽聞聲音的到來，清靈趕緊鬆開了手掌，膽怯怯的躲在我的身後

我輕笑......“冷言，務須對清靈這麼嚴厲。看，都把人家嚇壞了。”

北影整個身體一震，剛剛的笑聲是從前麵的人兒發出來的嗎？他從未見過暮聊笑過，這是第一次。

冷言本想說些什麼，看著我頓了頓點點頭。

“清靈，給北影安排一個房間。”話音剛落，我朝前邊不遠處的桃花林走去，那裡，是能讓我最安心的地方。

幾年前，自己除了在彆人眼裡會殺人除外，還會救人，我並不是那麼絕情狠心的人。但是跟隨楚臨凡一天，我就得是、無時無刻的殺人。隻有籠絡自己的勢力，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有能力可以跟他對抗。

嗤......鮮血從嘴裡吐出，那種疼痛感即將襲來，總感覺心裡又快東西壓住碎心的發作，可是卻又像隨時會破體而出

“主，你沒事吧！”冷言擔憂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她再怎麼強大，她也隻是位柔弱的女子.

示擺手狀態“你先下去吧。”忍住疼痛無力命令道

鮮血映在泛濫的桃花上，顯得與其他花格格不入，似姹紫嫣紅又似嬌嬌欲滴看著讓

客廳堂內

幾人坐在飯桌上，身體比之前好多了，碎心也沒怎麼發作了。隻是，這幾天老是做著同樣一個夢，夢裡的身影好模糊，我若有所思的咀嚼著米飯，突見碗裡多了根青菜，北影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我身旁了。沒有表情的給我夾菜。我沒有抗拒，冷言和冠玉似乎臉色有些難堪，直直的盯著北影。

“咳咳.....”我故作嗓子不適，打破這無言的尷尬

都吃飯吧。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北影，似乎從進了山莊以後，他好像刻意的當我是他的主一樣，聽從我對他的任何安排，隻是在生活上依舊會關心我的飲食起居。我無奈的搖搖頭，何苦了癡情人，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讓我留他在身邊。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無回報的付出嗎？

用完膳後，我聚集幾人在大堂，休息了幾天，是該有所行動了。

“冷言，外麵情況怎麼樣了。”

“屬下這幾天前去探查，發現外麵滿城風雨，應該是你離開忘憂穀的事情被人傳開了。”

頓了頓，察覺主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於是接著說出另一邊的情況：“忘憂穀派出所有精英，還廣散江湖人士，說隻要有你的音訊或者你的人頭，就出5萬黃金封賞”

我輕挑了一下眉間，小心翼翼的挑弄著苦心栽種的紫蘭花。“看來，那老家夥是下血本了，五萬黃金可是多少年的基本。”我輕笑道

冷言望著我欲言又止，我看了一眼冷言，眉頭微皺，這是怎麼了，冷言從來不會這樣的。

“出了什麼事嗎？”我察覺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立馬嚴肅起來

冷言本不想告知，可是那東西是主現在唯一的牽掛，想了想還是張了張口：“聽說，靈兒被追殺了。”低下頭不敢直視雙眼已經由黑變為血紅的我

啪！！

“蘭歌實在太過分了！”用手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告密的，我憤怒的握緊拳頭“快告訴我事情來源經過。”一字一字咬牙

“楚臨凡聽說靈兒是你最放心不下的牽掛，於是叫人去那片海裡打撈，撒毒粉放毒箭，不料三日內那龍身受重傷，現出人形。”

“那現在呢”我焦急的問道

“現在，聽說逃走了，不過，依然被追殺。”聽到逃走的消息鬆了一口氣，可是依舊被追殺，這楚臨凡是要逼我現行。靈兒陪伴我這麼多年，我不能拋下她不顧，畢竟她是因為我而受傷的。

“準備一下，即刻動身。”

“北影，你就留在莊裡。”我望著身旁的北影說道，不能帶著他冒險，把他留在莊內，必有用處，至少他不會背叛我。

北影還想掙紮什麼，但看到暮聊表情嚴肅沒有開口，他知道，一旦說出口的命令，是不可能改變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你回來。

離天界較近的山崖下

一雙好看的藍色眼眸努力的睜開，沒過一會，重新被關在黑暗裡。

陶苒搖搖頭，當日算出朝槿有一劫，勢必要幫他擋過，不然此生可能就灰飛煙滅了。那天，趁身體還未消失之前，用自己的意念將他帶走，然後用秋雨臨死送給他的重生石（秋雨是她曾經幫助他和魔界的那位公子逃離。秋雨臨死為了感謝自己，將自己元神之心化為這個重生石上送給她。）重生石又命名為水心，可以重生。隻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用心經來煉化重生石，就是磨心，徒兒阿，為師可是為你花了不少心思，倒是你醒來，可要做牛做馬報答為師阿。陶苒挑起的彈了一下朝槿的額頭，做了個鬼臉。

根據冷言帶來的情報，靈兒極有可能往這條路線逃離，隻是她剛現人形離開水裡沒有水分是十分危險的。此刻焦急的心情無法平複。從未如此焦慮過，靈兒，千萬不要有事！

原來，自以為沒有任何情感的我，在離開那個冷酷無情的山穀裡，都會爆發出來的。

很快，夜幕降臨了。我讓冷言沿著我相反的路線去找，我獨自一人往前奔波著，蒼雪在我的雙腿之下有力的奔躍。不管我在那，隻要口哨一處，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會見到我的蒼雪，當然，蒼雪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坐騎。世間萬物，隻要你當他是寶，他必定是寶。

我讓冷言去相反的方向找靈兒並非真的去找，隻是我知道，這是楚臨凡放出的誘餌，但是我要賭一把，我要找到靈兒。

夜深了.....樹林裡彌漫著惆悵的味道，無形中，帶著一絲隱藏的殺氣。

蒼雪也察覺到了。腳步放慢，雙腳踴躍抬起嚎叫著，提醒我有危險，我摸摸蒼雪的頭，示意沒事。這才安靜下來繼續緩慢前進，我環繞著四周，不遠處好像有個嬌小的身軀不停地蠕動，我閉上眼用敏銳的鼻尖嗅著

是靈兒的味道！靈兒好像也聞到我的味道，艱難的拖動已經無力的身軀像我移動，我趕緊下馬走向前

“靈兒，是你嗎？”我柔聲詢問道，生怕嚇壞了她

“是......我！”還不怎麼會說人話的靈兒吞吐的應聲

我抱起靈兒，朦朧的也是，靈兒看起來隻有13,4的年齡，渾身都是傷口，我心疼的摸著她的頭“乖，姐姐來救你了。不用怕。” “恩。”弱弱的點頭

此刻四周的殺氣不再隱藏，紛紛都露出了麵目，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圍的黑影，全是忘憂穀的殺手。我輕輕的放下靈兒，拿出背後的墨淵琴，雙睦右黑變得血紅，殺意衝天，我揮動五指纖長，空中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四周的殺手全都倒下，濃烈的血腥味刺到了靈兒的喉嚨，虛弱的身軀不停地咳嗽，剛想把靈兒抱起，此時碎心竟然發作了。

該死！我暗叫不好。因為一個黑影從身後降臨，我忍著劇痛回過頭看著楚臨凡帶著笑意注視著我，雖然已經夜深，但明顯他的眼神殺氣重重

“靈兒，快上馬。趕緊往西邊跑。”我支撐身體強忍著喉嚨口的腥味

“不...要。”此刻的靈兒已經快不行了。我唯有一拚，用力的揮動墨淵琴上的琴弦，但是碎心發作，內力大減，楚臨凡不費秋毫之力就可以置我於死地。

啊！胸口被人用力一掌，喉嚨口的鮮血還是忍不住噴湧而出，眼見楚臨凡腳步慢慢走向我，我眼一閉，該死的時候，躲不過。難道，我還是逃離不了他的魔掌，今生隻會死在他的手下嗎？無奈的搖搖頭

突然，天空變色，原本黑色彌漫著大地一下整個天空變得微藍，帶著一絲光。隻聞一聲嘶吼，靈兒整個身軀慢慢蛻變成龍形，嗖的一聲，衝向天空，不一會像我的方向襲來。隻見楚臨凡聞聲一見是用渾然之力一掌打到龍肚，一聲慘吼，靈兒衝向我，我使出全身力氣抓住龍角，對著蒼雪的方向喊道“蒼雪快跑。”隻見蒼雪意會到我的意思，快速的奔跑，靈兒帶著我不一會就消失在蒙蒙夜色中，天空的蔚藍也消失了，大地恢複了平靜，楚臨凡難消心中憤怒，一掌打到大樹上，隻見大樹瞬間化為粉末

飛了一段距離靈兒終於支撐不住了，變回人形，我們雙雙掉地。

“靈兒....？”我想起身，可是眼前越來越迷糊，好累。

雲影閣內

洛乘風站在屋外，一身淡藍衣顯得格外的脫俗

“公子，她醒了。”若水在屋內喊道

洛乘風聽聞轉身走進屋裡，停在床沿邊

我睜開眼睛，四周好像很熟悉，沒一會就聽到一個聲音，這聲音好像是若水。一個男人來了。

是他！

我艱難的托住身子，胸口那裡還在隱隱作痛。我慢慢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不是我之前住的房間麼？雲影閣？

“靈兒呢”突然想到什麼，我急忙問道

洛乘風走上前“她在隔壁的廂房。”

我鬆了一口氣看著他“是你救了我們？”

洛乘風點點頭，似乎有些疲憊，好像很多天沒怎麼睡覺的樣子，突然想到再回忘憂穀的時候好像聽聞盺炎神君消失的消息

“啊！”

我捂住胸口，疼痛難忍，為什麼每次想到這個名字心就會如此之痛。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示意沒事。

“你中了碎心？這可是無解之毒。”洛乘風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

我接過溫水道謝沒有回應他，這些事情，無需解釋。

洛乘風見狀微歎一聲離開了。

我起身若水過來扶著我，我走到隔壁的廂房打開屋子，靈兒安詳的躺在床上，隻是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上微微冒出些汗珠

“她還好嗎？”我回頭看著若水

若水搖搖頭“她活不了幾日了。”

我愣在那裡，活不了幾日？為何會這樣，靈兒，我還是救不了你嗎？不行，我不能讓你死的，我搖搖頭。

“雲姨在哪？”突然想到什麼

若水有些訝異，但還是帶我去找雲姨，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處跟著若水來到上次帶我來的地方

遠處，我看到雲姨就坐在院子裡，她看到了我，仿佛並不驚訝，好像知道我還會再來一樣。

“幫我救救靈兒吧。”我第一次開口求人，她是異族人士，肯定會有辦法的

雲姨猶豫了一會說道：“該來得還是會來的，我隨你去吧。”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答應，隻是她那句話有些讓人參不透。

原本明亮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這是要下雨了麼？

“她傷的很重，她是條蛟龍，還未完全成型，可以提早變人形對她傷害很大，而且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傷，雖然中毒了但是蛟龍本身就可以抵抗毒性侵犯。再加上為了救你被逼釋放元神而形成飛龍，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阿。”雲姨邊摸索著靈兒的鎖骨邊對我說

“可以救活嗎？”我擔憂的問道

“唉，其實，你們本身是有聯係的。”雲姨搖搖頭長歎

我不解得看著她，腦海裡一直在重複那句話，你們本身是有聯係的。

“你母親使我們巫族最有資格統領我們的領主，因為眉心藍鑽石最至高無上不可侵犯的。蛟龍一族本和我們沒有太大的牽連，隻是因為蛟龍本身是邪物，擁有成龍的資格少不甚少，但是因為蛟龍貴族的鱗片很珍重，所以無數江湖人士都去搶奪，導致蛟龍一族幾乎要被滅忙了，但是你母親是個善良的女子，她無意間看到正在逃亡的紫龍，就是渾身上下全是紫色鱗片的蛟龍，也是蛟龍裡最高貴權利的象征，你母親救了她，把她帶回了巫族，雖然巫族裡很多人極力反對，但是領主堅持，因為她的權利最大，所以沒人再敢反對，就這樣，那紫龍救活了下來，直到你母親隨著那男子離開巫族後，那紫龍也不見了，而靈兒渾身是斑駁淡紫的花紋，想必這是那紫龍的後代，你和你母親一樣帶有藍鑽，她，應該是為守護你而來。”

聽完雲姨的一席話，我無力的坐在床榻上，靈兒的呼吸依舊微弱，微紫纖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緊閉，我小心的擦過她額頭上的汗珠生怕把她弄醒了“什麼方法？”我知道她肯定有方法救靈兒的

“方法不是沒有的，隻是，世間萬物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茂暈轉過身背對著我

“說吧，要犧牲什麼？”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

她回過頭看著我，微微歎聲“你和你母親一樣善良，隻是你內心很抗拒彆人的心意。”

“其實也不算是犧牲，隻是，唯一有能力救她的除了你母親，還有一個，那就是你自己。”

“我？”我抬起頭

“恩。因為你有你母親眉頭上的藍鑽。”堅定的點點頭

“雲姨，這不行的。”若水搖晃茂雲的手臂

“若兒，知道嗎？這是命數。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若水還想說些什麼，茂雲搖頭示意住口，若水生氣的跺腳瞪著我

“告訴我吧。”我淡淡的說道

“巫族的巫術《起死回生》這個隻有領主做的到，數千年來，好多人都練就這個巫術，可是沒有任何人成功，傳說隻有難得一見可以統領巫族的領主才有資格練就。我可以把這本巫術之道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茂雲原本慈祥的麵貌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