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能為力

大夫診過脈，麵色凝重，這驚嚇之症尚有緩解的法子，隻是這毒，著實難以判斷是哪種蛇咬的。

“夫人，姑娘受了驚嚇，我待會開幾幅安神的方子，服上幾日後便不會有大礙。隻是這毒瘡……”大夫搖了搖頭，“恐怕我無能為力啊！”

毒瘡？聽聞大夫的話，白淺淺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火辣辣地疼，著手一摸，當即放聲大哭。

原來她被毒蛇咬傷後，身上中了幾種蛇毒。或許是毒物之間相生相克，倒沒有性命之憂，隻是皮膚上流膿不止，若長久潰爛，後果不堪設想。

“就沒有其它法子了嗎？”墨夫人問道。她請來的大夫是臨安城中最好的名醫，若他都說無方可治，那此事恐怕真的就懸了。

“有倒是有，隻是此方一則過於凶狠，姑娘免不了要受上一場切膚之痛，二則，方子用品奇貴，價錢……有些高。”

“姑母，”嚎哭中的白淺淺聽聞有辦法，倒是止住了哭聲，哀求道，“求求姑母一定要救我。我不要這個樣子。”

“先生這方子，要價如何？”墨夫人沒有先應下白淺淺，反而問起了價錢。

“白銀六千兩。”

墨夫人猛然咽了口口水，一個藥方竟然要六千兩。其實，對於堂堂將府而言，六千兩白銀並非是多大的事情。但是墨夫人為人，首一條便是視財如命。彆說一個白淺淺了，就連她的寶貝兒子墨錚都要想儘各種招數才能從她手裡拿走銀子。

見姑母沒有應答，白淺淺急了，此時倒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床上跳下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姑母，我求你了，請姑母救孩兒一命。往後，孩兒當牛做馬，定會報答姑母今日的恩情。”

當著外人的麵，墨夫人頗有些下不來台，示意一旁的丫鬟架起白淺淺道，“快起來，這是說的哪門子話，姑母自會救你，起來起來。”

“那墨夫人，這方子……”錢大夫倒是會找時機，見縫插針地說道。

儘管忍著錐心之痛，墨夫人還是咬著牙說道，“買！”

六千兩銀票到手，錢大夫果然拿出了一瓶藥粉，叮囑了幾項注意事宜之後便離開了墨夫人的房間。夜色漸深，墨悠悠房內傳來嬉笑聲。

“哇！銀子的味道真好聞！”墨悠悠揚了揚手中的銀票，同身旁的人說道。

此時出現在她房中的，不是彆人，正是白日裡開方問診的錢大夫。隻不過此時錢大夫換了一身裝扮，倒像個專行夜路的匪人。

“丫頭，你這一招可夠狠的。”聽稱呼，二人是老相識了，“那些藥粉最多也就十兩銀子，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了六千兩。”

“老頭，此言差矣。墨悠悠拜拜書，繼續說道，“本姑娘可是在那藥粉裡添加了獨家秘製的材料，可謂是無價之寶。”

“那你說說，是何物？”墨悠悠不通醫學，自然不會有什麼秘方。

“城門樓下黑二身上的萬年泥垢。”

此言一出，錢大夫將要入嘴的茶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