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到玄界1

“嗬嗬嗬嗬……陳中嶽，我看你是這幾天在醫院裡好吃好喝的變成一個大傻子了。我回去，那麼我愛慕上的那個人也勢必要跟我一起回去……受罰！你以為我們玄界的法則是這麼好玩的嗎？一旦回去。那個人必須和我一起受儘萬蟲鑽心之苦，還有就是必須和我一樣忍受地獄之火的煎熬。還有浸在千年寒潭裡的痛苦。每日反複，每日反複地體驗這三種不同的極端的痛苦。陳中嶽。你告訴我，你可以忍受嗎？可以嗎……若是你可以的話，那我們便一起回玄界。忍受這反反複複的痛苦和無休無儘的折磨好了。我這全部都是為了你，為了不讓你受苦，你能懂嗎！？”

天靈終於說了出來，她自己對於我的心意……而我，卻是愣住了：天靈說什麼？她的意思，是在說……她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嗎？真的是我嗎……

我訥訥地，不知所言，隻能望著她哀泣的麵孔，說道：“天靈……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你了。這很悲哀是吧，正當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卻又喜歡上彆人了。彆解釋……”

天靈看見我想開口的神態，立刻就說道：“我不想聽到任何的解釋。你也不必再解釋什麼東西。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麼相信過一個人。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既快樂又痛苦啊。我給你看的那些書……都是描述我們玄界曆代的人類與玄界中人的戀愛故事。結果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嗬嗬，我想，現在我們也要這樣了。其實說的準確一點兒，我和你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天靈一麵自嘲地笑著，一麵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既然現在……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想再去反抗什麼。你既然不明白我的苦心，那就跟我一起去受受苦好了。”

“天靈……”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那所說的話語，居然讓心比天高的天靈心如死灰了。

這是對一個人多麼大的傷害啊……我竟然傷害到了天靈，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天靈喜歡的人居然會是我。這是多麼大，多麼大的一個笑話啊。

“天靈，不會吧。你真的是喜歡我的嗎？為什麼我自己去惡不這麼覺得了……”我說道，“你從來不肯表露出一點點。我也從來就不知道啊。現在知道了，反而我的心裡還毛毛的……”

我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推了推身邊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的皮卡丘學姐，小聲地說道：“皮卡丘學姐啊。你是想逃走呢？還是留在這裡陪我呢。”其實我這是在考驗她，考驗她到底對我是不是真心的。是她真心還是我虛情假意。

“我……我好害怕啊中嶽。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好嗎？”她害怕地摟住了我的肩膀，道：“這裡好多人，好多奇奇怪怪的人……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好害怕。中嶽，剛才我聽到他們說是要殺人……他們要殺誰？殺你還是殺其他的人？”

“他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應該是想把那個女孩子給帶走吧……因為那個女孩子她……喜歡我。喜歡上我這麼一個凡人。所以就，他們就要殺他了。否則的話……就要把她和我一起給抓回去。那個女孩子不想我被抓回去受苦，所以就……”我語無倫次地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思。但那大致的意思學姐還是搞明白了。

“你是說……那個女孩子……包括那邊的一群人。都不是我們所能認識的人？都是我們另一個世界的人？”學姐被嚇得臉色都“唰唰唰”地一下變白了：

“我的天啊，中嶽，你是怎麼樣才會是、惹上這麼一群人的？你知道這後果的嚴重性嗎……我的天啊。現在倒好了。所有的人都要死定了啦。”我一聽就明白學姐是在埋怨我拖累了她。

於是我歎了口氣，說道：“學姐……你走呀。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了。你對我的喜歡我現在徹徹底底地看清楚了。分明就是假的。你一開始的話或許是真的很喜歡我。但是到了後麵，你對我就不再是什麼喜歡了。而是一種執迷……執迷不悟。你不是在追求我，隻是在為了自己曾經喜歡過我，卻沒有得到我而歎息。現在你來追求我，隻是為了證明你自己的美麗。因為 我是個唯一一個沒有受你美貌影響的男生。在大學四年，追你的人不計其數，這裡麵不乏一些真誠地喜歡你的男生。可你卻還是不理不睬的，因為你認為他們都是受了你美貌的影響。其實這真的錯了，學姐……你知道嗎？這是大錯特錯，不喜歡我，卻還一直地牽絆著我，為什麼呢？緊要關頭你總是會埋怨我，拋棄我？為什麼呢……我一直猜不透，現在我反而是看清楚了。你真的……對於我……是一種執迷不悟的感情啊，放棄吧。學姐，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或許你也找不到我了。因為我要和天靈一起去玄界……受苦受難。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中那隻迷失了方向的小船隻，也漸漸地浮出了海麵，走向正確的地方。在現在此刻之前，學姐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困擾。

其中就有如何去麵對自己的感情的挫折和困難。當時的我隻知道一味地依賴學姐，甚至還想把學姐給娶為自己的妻子。可是現在……大霧散去，我才發現，曾經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沒有什麼可以靠得住的。我隻不過是在剛才霧裡看花終隔一層了罷。

“天靈……”我鼓起勇氣，對著天靈的方向大聲地喊道：“天靈，天靈……你不用怕自己孤單的一個人。我會和你一起上路……去玄界。我們一起去麵對未知的苦難。好嗎……”

“中嶽……”天靈第一次這麼叫我中嶽，比平時顯得親切多了：“中嶽……你……”

“我……我也喜歡你……天靈！”說完，我把呆愣住的，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學姐往打開的門外一推，而後迅速地跑向天靈的方向。緊緊地擁抱住了她。

那充滿了芳香和溫馨的身體啊……和學姐是截然不同的。讓我感覺到了家的味道。或許這就是人們所經常說出來的“喜歡”吧……

原來這麼久以來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喜歡天靈的。從看見她那調皮的身影的第一眼起，從她問我“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第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了她，喜歡她的調皮，喜歡她的可愛。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的潛意識下進行的，如今我才幡然悔悟。實在是太晚太晚了……

“天靈……我們一起去玄界吧。你肯原諒我嗎？會原諒我嗎？……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對，傷了你的心，但是從現在開始，天靈，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在一起經營我們的生活。好嗎？”我誠懇地說道，

“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們都一起。一切的困難都需要我們去勇敢地麵對。讓我們一起攜手……去麵對未知的困境。好嗎？”

“中嶽。”聽到我的深情告白，天靈顯然也被感動了，她伸出手來也同樣緊緊地擁抱住了我。“你知道，我期望這個擁抱……期望多久了嗎？曾經一度以為，你永遠不會再喜歡我了。沒有想到，你又再次地喜歡上了我。這是上天的眷顧還是眷戀呢？中嶽。我何其有幸，可以擁抱你……我愛你……我愛你！不論什麼時候，請你牢記這句話。天靈愛陳中嶽，以我的生命起誓。”

天靈鄭重地說道，把我的內心深處給感動的一塌糊塗。

“天靈……你真的喜歡我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在夢境裡了吧，對嗎？”我感動得眼淚掉下，這還是我第一次掉了眼淚，是天靈感動了我的淚水。

“對……就算我們即將麵對的是困難重重地挑戰。我也一定……一定會給你一個最滿意的答複的。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做到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中嶽。我不在乎你前麵是否有了過多的女人，我隻在乎……你的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位置裡，是否有我……是否有我這個天靈的位置。”天靈緊密的抱住我，聲淚俱下地說道。她的眼淚仿佛是火焰，帶著那無比的灼熱的溫度。刺燙了我的心……

“天靈……你不該這麼說的。天靈……天靈……”此刻除了一句一句痛苦地叫喊著她那動聽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說什麼才好。才能對得起天靈，才能對得起她對我這份矢誌不渝的感情。這是一份多麼堅貞的愛啊……它不同於學姐對我的不堅持，它是那麼的寶貴。

天靈為了我，居然獨自麵臨這麼大的挑戰。就算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我誤會。就算是我的內心一次又一次地被外來的因素給動搖。天靈對我的愛，卻是始終如一。從未改變的……我的心裡立刻就是波濤洶湧，一時不知所言地該說什麼才好。

“中嶽……中嶽……中嶽……”天靈同樣也在深情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我想她此刻的心情肯定就和我是一樣的。一樣的激情四溢，不知所措地該說什麼東西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激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