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懲惡奴

還沒等水漣漪說白芷什麼，白芷就先不乾了：“小姐身邊怎麼能有這麼粗魯的人？要是太太，啊！”一聲短促的尖叫聲，白芷再也不敢出聲了，在地上抖成一團，牙齒打戰。

原來是剛剛在水漣漪的示意下，檀香一刀砍在旁邊凳子上，凳子頓時碎成兩半，連帶著白芷額前的幾根頭發也被刀氣帶到，飄飄揚揚的落下來。

白芷的臉，被刀氣刮得生疼。

旁邊的水漣漪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上輩子雖然見過幾次暗衛，但是從未這麼直觀的看到暗衛的功夫，竟然如此的犀利。

不過，水漣漪隻是驚歎了一瞬，這並不妨礙她繼續嚇唬白芷：“白芷，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次再這樣你清楚後果。”

白芷哆嗦著嘴唇，半晌沒說話。

不過，水漣漪覺得，她應該明白指的是什麼，說實話，水漣漪並不太反感她的說教。

不光是她，付嬤嬤也經常對著水漣漪說教。白芷的問題是心裡隻有太太，沒有她水漣漪這個正經主子。

很快，白芷就被人給半扶半拉的拽了下去。

檀香並不太會服侍人，索性還有茯苓在，茯苓這幾日並不太像以前那般畏手畏腳了，尤其是付嬤嬤回來以後，白芷又被小姐厭棄，給了茯苓很大的勇氣。

快手快腳的服侍水漣漪躺下之後，茯苓剛想退出去，就被水漣漪叫住了：“茯苓，再給你個任務，你平時觀察著點院子裡的這些丫鬟們，包括白芷，要是有誰不對勁了，趕緊告訴我。”

等到茯苓出去了，水漣漪反而睡不著了，指望檀香和她說說話，根本就是做夢，檀香幾乎不肯發出什麼聲音。

水漣漪慢悠悠的計劃著下一步，進京這才兩天，做的事卻不少。

起碼，在水柏庭那邊，算是掛上了名號。讓水柏庭能高看她一眼。

在老夫人那裡，也比上輩子強上了許多。

還有，結盟了白姨娘，在府裡也算是有了助力。

再者就是弄走了春蘭了。

下一步是誰呢？

仔細盤算著，厲害的，暫時沒有能力去動，在沒完全掌握府裡情況之前，也不敢動。

水漣漪把目標定在了二嬸子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紅袖身上，不過這個有點難度。

這輩子還沒接觸過這個小丫鬟，水漣漪決定還是先觀察觀察這個小丫鬟，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上輩子，這紅袖是被二叔收房了的，被二嬸子經常找借口罰著在祠堂裡跪著。

這紅袖倒是個膽子大的，祠堂裡沒人的時候，紅袖就不跪，每次茯苓偷偷的送了吃的用的給水漣漪，紅袖就搶了水漣漪的吃食衣物，時不時的就仗著比水漣漪健壯，廝打水漣漪出氣。

要說水漣漪好歹也是個小姐，怎麼能被這麼個妾欺負，就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果然，水漣漪說出去，紅袖就哭天搶地的說水漣漪欺負陷害她，害的水漣漪又被穆婉婉責罰一番。

最過分的是，紅袖在入府之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偷偷的和紅袖來往，後來更是進了府，和紅袖勾勾搭搭，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真的手尾，卻是經常來祠堂偷偷照顧她的。

這表哥早些年在外，不知道怎麼的，瘸了腿，年近三十還沒娶上媳婦，就把主意打到了經常打照麵的水漣漪身上。

到現在，水漣漪還記得，那天晚上，有些陰冷陰冷的，紅袖又被二嬸子罰著跪祠堂，穿著一身單衣就被人給拖了進來。等人走了，紅袖就爬起來，不懷好意的對著水漣漪笑。

“把襖子脫了給我。”紅袖頤指氣使的命令道。

“不給。”水漣漪硬氣著，不肯鬆口。

“給我，你穿著沒用。”紅袖直接過來上手就往下扒水漣漪身上的棉襖，一邊撕扯，還一邊威脅著水漣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穿吧，不然撕扯壞了你也坐不上新的。”

一邊說，一邊扯，一邊還偷手狠狠的掐著水漣漪腰上的軟肉。

本來就又累又餓，水漣漪很快敗下陣來，腰上也被掐的青青紫紫的，疼的厲害。

沒了棉襖，水漣漪身上就隻穿著一件寢衣，從窗戶縫裡吹進來的寒風，凍得水漣漪直發抖。

“求求你行行好，把棉襖還給我吧。”水漣漪盯著紅袖身上的棉襖，哀求道。

“不給，剛剛讓你借我穿穿你不肯，現在你也彆想好過。”紅袖得意洋洋的看著指甲，站在水漣漪前麵嘚瑟：“有本事你動一動，明日我出去了就告訴當家太太去，看當家太太怎麼罰你。”

正說話間，就聽到祠堂後門被敲了三下，在靜夜裡格外的響亮，紅袖過去拉開門，就把她表哥放了進來。

“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紅袖急著扒開她表哥帶著的籃子。

扯出來一件做工精致的棉襖，紅袖連忙脫了外麵水漣漪那件，把自己的棉襖穿在裡麵，外麵又套上水漣漪的，雖然看著笨重，但是肯定暖和。

她表哥的籃子裡還要湯婆子，並上幾個熱騰騰的肉包子，還要一小壺酒，可惜，在水漣漪眼巴巴咽吐沫的時候，都被紅袖故意表演似的吃掉了。

那邊沒注意，紅袖的表哥一臉垂涎的看著隻穿著寢衣的水漣漪，嬉笑著搓著手：“小紅，這丫頭長得不錯啊，不知道玩起來滋味怎麼樣？”

這話把水漣漪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縮了縮。

紅袖誇張的大笑起來：“這可是府裡的小姐，富貴人家的人物，怎麼能和咱們小家子出來的人比呢？端的是細皮嫩肉的，以後可是要送去給什麼王爺玩的。”

這話說的，讓她表哥眼睛更是亮了起來，如同狗看到了肉骨頭一般。

“彆，紅袖，紅姨娘，你快勸勸。”水漣漪嚇的縮著脖子，努力的讓單薄的寢衣蓋住更多的地方。

“小美人兒，怕個啥咧，給誰玩不是玩，今日我就讓你樂嗬樂嗬，提前嘗嘗滋味，說不準就離不開我了。”紅袖的表哥猥瑣的嘿嘿嘿的笑著，一邊拿臟手就要往水漣漪身上摸過去。

險些嚇的暈了，水漣漪連忙跳起來，慌不擇路的抓起祠堂上的燭台，就對著紅袖的表哥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