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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冒著冷汗,雞皮疙瘩一波一波的。
斷了頭的布娃娃,這是不是暗示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遭遇不測呢?
詹燕跟我說了一路的笑話,我都魂不守舍的,原本已經被心理專家疏通開的心情又堵塞了。
當天晚上,我便又開始做噩夢。
我夢見簫雪用長長的刀直接插進了我的肚子裡,他瘋狂的獰笑,跟魔鬼無異。
我現在隻能祈禱趕緊到臨盆的日子,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每天把他捧在手心裡,絕對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
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猛地睜開眼睛,頓時嚇得失聲,站在我麵前的正是經常在噩夢裡折磨我的簫雪。
此時看起來她的臉色更加蒼白恐怖。
“明天晚上12點,你到情人湖,我們之間該做個了斷了。”
“你要乾什麼?”我緊張的問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取代我,跟詹軒生活嗎?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來見我,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真心。”
“簫雪……”
我還話還沒說完,簫雪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掙紮著掙脫了夢境。
剛才居然又做噩夢了,可是她在夢境裡說的那麼清楚,她讓我去情人湖找她。
情人湖是鎮上公園的那片湖,詹軒曾經跟簫雪相愛的時候,就經常到情人湖上去看風景。
這到底隻是一個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夢,還是簫雪真的透過夢境向我傳達這樣的意思?
早上我把這件事告訴詹燕,詹燕立刻搖頭,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你不能去,那隻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已。”
我苦澀一笑,“算了,她糾纏我這麼久,我還是去看看,如果真的隻是一個虛無的夢境那就好。”
“假如她是想透過夢境告訴我一些事情,那我也正好跟她做個了結,我不想再過這種每天活在恐懼當中的日子了。”
詹燕勸說了我半天,我為了不讓她擔心,就假裝答應不去了。
晚上11點過一刻,我悄悄的離開宅子,打車過去公園的情人湖。
司機覺得很奇怪,我一個即將臨盆的女子這麼晚了跑到那邊去,司機還很好心的提醒我有沒有人陪我。
我謊稱是過去找朋友,司機也就沒有再多問。
走進公園,我心裡反而平靜了許多。
此時公園裡沒有任何人,靜悄悄的,隻有我的呼吸和心跳聲。
情人湖上麵有一座石拱橋,站在那裡可以將公園的美景儘收眼底。
我扶著圍欄一步步的走上拱橋,夜風吹著我的心潮,此起彼伏著。
我不安的等待了將近10分鐘,周圍半個影子都沒有,我心裡有些慶幸,看來那隻是我做的一個無聊的夢境而已。
我決定再等一會兒,如果還沒有動靜,那我就回去,之後無論我再收到什麼樣的暗示我都不會再相信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我轉過身去,月光下一男一女朝我走來,他們麵帶著陰森的笑容。
“阿軒詹燕,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驚訝的問道。
貌似是詹燕告訴詹軒我要來這裡,所以他們過來救我了。
我心裡一陣感動。
“我本來不想對你動手,但你這個惡毒又不自知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就像蟑螂一樣,我甩都甩不掉。”
詹軒收起陰森的笑容,站在我麵前。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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