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手費

江佑為什麼要給你買這些？我很好奇的問著艾艾。艾艾很平靜告訴我這是江佑賠給他的分手費，我當時對艾艾目瞪口呆的，當初是她追著江佑死去活來的，現在這麼坦然的分手了，還有一大比分手費？

江佑他說他這幾天沒空管我，讓我先自己去玩玩。艾艾摸著她那名牌包包，眼神裡多了一份叫做名牌的奴隸的東西。

艾艾接著說，我跟他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吵架一比分手費之後自動複合了，沒事的你彆擔心。

看著艾艾說這句話時候的自信，讓我懷疑，艾艾是否還愛著江佑，錢這種物質東西竟然能夠治愈愛情，這是笑話還是神話？

我還是不要和她繼續談下去了，對了，你的手機在江佑哪裡呢。艾艾摸了摸包說，沒關係，我又買了一個。

我覺得我還是睡覺比較好，最近的一些事鬨得我很累。

隻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的情況，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總要學會長大。

在哭哭笑笑中，我們長大了。學會了勇敢，學會了去麵對，學會了去愛。

大學生活匆匆而過，大學四年，我們畢業了，結束了所有的學業，幾乎是這樣的匆匆，我的生命中再也抹不去他們的名字-顧言，夏目，未冉，艾艾，江佑，還有薔薇。

大學幾乎也是沒有怎麼體會，就進入了社會，開始成為社會的人，我們對著自己的前途還沒有規劃，就被丟出了學習的生涯。

我由於看過了言情小說，所以我立誌要成為大神一般的寫作人物。夏目和薔薇一起經營起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北慕錦年’，艾艾他不愁錢所以他沒有什麼打算，未冉的成績很好，因此未冉準備四處投簡曆的什麼，在某一家公司內有一份安定的工作。

為了工作方便，我和未冉艾艾，租了一間房子，我們依舊住在一起。

我不再希望我的生活轟轟烈烈，我現在隻是希望，歲月安好，誰都不要再去打擾。

可是總是有不斷的人去打破它，歲月靜好，看來，時光還早。

我很早就感到薔薇是個危險的人物，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爆發在我們之間，把我們炸的一絲不剩。

儘管薔薇經常找我一起出去，去酒吧喝著酒，薔薇的臉上總是帶著那厚厚的妝，我有時候就說她，你何必化那麼厚的妝，讓每個人都看不清你的真麵目。

薔薇她總是笑笑，沒辦法，職業習慣，你想看清我真麵目啊？然後薔薇就拉著我去了洗手間，拿出了一大堆東西又是抹又是擦接著 嘩嘩嘩的衝洗。

素顏的薔薇，漂亮的那麼不像話。

沒有密而濃又翹的睫毛，她的眼睛依然大有深邃，沒有厚厚的粉底，她的臉依然白皙，沒有紅紅的口紅，她的嘴唇仍然粉嫩，素顏的她，柔軟的像個小女孩。

我站在薔薇的麵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傻傻的看著她。她蔑笑，接著又拿起化妝盒，對著鏡子化妝。

她說，夏目都沒看過我這樣子，韓北北算你走運。薔薇迅速地補好妝說，今天喝夠了，改天繼續出來。

那樣的薔薇，讓我感到多變的害怕。

後來的後來，未冉跟我說，顧言和夏目在酒吧裡打起來了！

我抓狂一樣的飛進酒吧，發現了正在廝打的夏目和顧言，還有正在一邊低笑的薔薇，我跑到薔薇的麵前，給了她閃亮的一耳光，顧言和夏目停了下來，夏目走了過來拉住薔薇說，你沒事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特彆痛，像是被揪起來的痛。夏目沒有跟我說話，拉著薔薇走開了。

顧言一拳打在桌子上，未冉走了過去，卻被顧言一胳膊打開，我抬起了剛才打薔薇的手，詫異地看著，我竟然打了薔薇，夏目他，夏目他都不願意和我說話了。

我蹲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我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為什麼我們一群人要變成這樣，要變成這樣的自相殘殺。我感歎命運的崎嶇，也傷感我失去的愛情。

未冉剛想走過來，顧言搶先了一步，他輕拍我的肩說，彆哭了。接著他把我扶起來，未冉看到，立刻生氣地走開了，我剛想去追，顧言對我說，你這一生是為彆人而活嗎？

我愣了愣，顧言又繼續說，韓北北，你這一生如果總是要考慮彆人的感受，又去顧全彆人的感受，那麼，你還是你自己嗎？你活得不累嗎？

可是你不顧全彆人的感受，這麼一次次傷害愛你的人，你不自私嗎？

顧言笑了笑，說，韓北北，你懂我多少？顧言站起來，笑了笑，突然臉上又恢複了平淡說，韓北北，可不可以陪我聊一晚上。

我看看顧言，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突然點了點頭。那一晚上我跟顧言聊了許多許多，包括未冉，包括我。

顧言說其實小時候的我很可愛，他很喜歡我，隻是那時候的我好像很討厭他，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其實他在上高中的時候是無比懷念我與他的初中生活，在這個時候我插了一句，既然你喜歡我，難道你不明白我也喜歡你嗎？顧言說他知道，隻是那時候我的旁邊有了夏目。

而未冉，在此時就闖進了她的生活，跟未冉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越長久，想我的時候，就越少。慢慢的未冉就代替了我在她心裡的位置，隻是有時候，未冉的媽媽不允許未冉和顧言交往，未冉被送去去國外留學的時候，顧言來找我，他決定了要去挽回未冉。

現在的顧言說，我不配再去愛未冉。我問他為什麼，他沒有繼續說，他閉上了眼。

而我突然想到的就是薔薇，這也許應該會與薔薇有關係吧。我問，是薔薇嗎？

顧言突然睜開眼睛，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應該是沒錯了一定與這個叫薔薇的女人有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想知道。

顧言搖搖頭，說，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啊。看來顧言是不願意說出來的，但是顧言，他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秀氣的白衣少年，還是那個值得我愛的白衣少年。他的眼神裡沒有複雜，隻有澄澈。

我繼續說說，夏目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是薔薇。

顧言冷笑，你是說薔薇？嗬嗬，韓北北，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我很不解的看著顧言，心裡突然升起了期待，期待著顧言將要說的下一句。

顧言說，夏目對薔薇不是真心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突然很高興，我問顧言，真的嗎？那夏目為什麼還會跟薔薇在一起。聽顧言說，是因為夏目的爸爸有一家很重要的公司，而薔薇是夏氏公司特彆想結交的孟氏公司的知名人，如果夏目與薔薇交往，那麼兩家公司就會合作。

我聽了之後，心裡雖然舒了一口氣，但是心裡仍不舒服。顧言繼續說，你永遠不會和夏目在一起的，夏目的爸爸在一日，你就不可能。夏目的爸爸絕對不允許夏目做自己喜歡的事，因為夏目是承接夏氏公司的人，夏目永遠隻是他爸爸的棋子。

我說，怪不得夏目與我這麼疏離。顧言沒有繼續搭理我，他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肩膀上，說，韓北北，回來好嗎？

我沒有明白顧言是什麼意思。

顧言說，若你愛我，你就回來。若你不愛。

若你不愛之後就沒有了下文，我很平靜的說，顧言，我曾經真的很愛你，愛到瘋狂，可是現在，我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有你的未冉了。你很愛她對不對，你很愛她就不要對我說這種違心的話。

顧言笑了笑，說，不過是開個玩笑，看把你激動的。我愣了愣，沒有說話。

顧言又繼續說，我怎麼可能和你好呢。我站起來身準備離開，說，那就最好。一起身，顧言拉住了我，說，你要走嗎？

我說，很晚了，我該回去了。顧言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臉上有不悅的表情，許久他說，陪我吧。

那一晚上，我和他蜷縮在沙發的一角，互相靠著，說著話，大約將到天明，我們才睡去。

第二天掏出手機後，發現手機裡有20多個未接電話，有幾個是未冉，剩下的全是夏目。我回撥過去，擔心有著什麼事情。

夏目，昨天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有什麼事？那邊沉默一會，我還以為是手機的問題，剛準備掛，傳來了聲音，昨天晚上你去了哪。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不能說我去了顧言哪裡，但是未冉一定知道我昨天沒有回家。所以，我沉默著。

夏目突然掛了電話，不就短信就來了，是一條彩信，上麵有我和顧言的在沙發上蜷縮著的照片，最後還有一句話，韓北北，我真是傻。

我望著短信，竟然流了淚，最後那一行字：韓北北，我真是傻。似乎戳到了痛楚，比針紮還要痛。

我打回去電話，那邊卻沒有接，我決定了，我要去找夏目，把事情說清楚 。我已經可以確認了，我是喜歡夏目的。

我拿著手機，含著淚奔跑著，奔向那個‘北慕錦年’。路上的人都在看著我，有的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有的人充滿了蔑視。

我來到錦年，薔薇坐在吧台邊，我走了過去。薔薇立刻應付道，喲，今兒我怎麼沒叫你，你就來了啊。薔薇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對著我勾肩搭背，我突然才想到，昨天的我，剛剛打了她一巴掌。

我想我應該對你說聲抱歉。我對著薔薇說著，薔薇在我心中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不管是壞人還是什麼，她的性格我想我是很喜歡的。

薔薇搖搖手，說，這是我早就忘了，你不必提了。坐下陪我喝酒吧。薔薇強拉著我到吧台邊坐下，我說，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喝酒的，我是來找夏目的。

薔薇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意思，說，夏目不知道怎麼了，早上起來看見一張圖片氣的連誰都不理了，薔薇一邊倒酒，一邊對我說著。

夏目一定是生氣了，我問薔薇，夏目在哪裡？薔薇又是很淡然的說，我不知道。

我沒有再說話，端起了前麵的酒杯，喝了下去，薔薇在一旁有些驚訝的說，喲，你不是從來都不喝酒的嗎，今天怎麼了？

我沒有搭理薔薇，繼續喝著酒，這酒真的不好喝，還有些刺鼻子刺嗓子，隻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想繼續，薔薇見我開始喝酒，一直在旁邊給我倒，直到後來，我喝醉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沒有在自己的家，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努力回想著，昨天好像和薔薇喝酒來著，然後好像醉了...越想腦袋越疼。

突然大門開了，夏目走了進來。我被嚇了一跳，這裡難不成是夏目的家？

夏目看見我醒了，就走了過來，說，我還以為你會酒精中毒然後死了呢。夏目一臉的平靜，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和他大罵起來，但是現在，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夏目又繼續說，怎麼會喝酒了。我說，因為一個人，因為傷心事。

夏目拿出手機，我湊過頭去看，發現了那張我和顧言的照片，夏目點擊刪除，那張照片就不見了。我看著夏目，說，你怎麼有這張照片？

夏目說，你懷疑我？我說，不，我沒有，我隻是好奇是誰發給你的。夏目笑了笑，不管怎麼樣，我就當沒看見，我相信你，韓北北。

我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但是我不得不去問夏目，夏目，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夏目愣了愣，可能覺得我有些太突然了。

夏目說，當然，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夏目的臉上淡淡的惆悵，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我說，夏目，既然你喜歡我，那我們在一起吧。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我把這句打算永遠放在心裡的話，擠到了嘴邊，似乎如果我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