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受製於人

一個身材魁梧，臉色陰沉的男人，領著三名大漢，大步走了進來。

“金五達？”海一帆身軀一震，立時認出是方才牛小龍在擂台上擊敗之人，吃了一驚，回想到他剛才說的話，立時醒悟過來，道，“是你在酒杯上做手腳，迷倒小龍的？”

“你們兩個，出去。”金五達指了指莎莎嬌嬌，又指了指門口，淡淡道，等兩人驚慌失措地跑出房間後，金五達這才冷笑一聲，道，“不錯，是我在他的杯子上麵，我塗了一層能讓他全身無力的液體迷藥罷了。這些迷藥一旦沾到酒液，就會溶化在酒裡，他喝了兩三杯，自然就倒了。”

海一帆扶起牛小龍，叫了兩聲，見對方毫無反應，不由得大怒道：“你為什麼要在酒裡下藥？”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為了報這位小龍兄剛才在擂台上的四腿之恩罷了。” 金五達臉容平靜，眸子裡卻閃出憤恨之色。

“抬起他！”金五達對身後兩名大漢高喊道。

兩人走上前，推開海一帆，一左一右挾起牛小龍。

“你們想乾什麼！”海一帆被推到沙發上，連忙一躍而起，正想上前阻止，金五達對身後第三名大漢打了個眼色，後麵那名大漢瞬即閃電般衝前，抓住海一帆的手腕。海一帆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腕已被大漢扭到背後，動彈不得。

那名大漢顯然是精通擒拿之術，以海一帆那種三腳貓功夫，當然抵擋不住。

“放開我！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海一帆激烈地掙紮了幾下，大聲叫道。

隻見金五達自懷裡取出一支針筒，一針紮在了牛小龍的手臂上，把針筒中不知名的藥水注射進去後，金五達笑了兩聲，隨手把針筒扔掉。

“你注射了什麼東西進去？”海一帆又驚又怒。

“蓬！”

不理會海一帆的問話，金五達已往牛小龍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牛小龍整塊臉被打得向左歪了過去，嘴角已流出鮮血，雙目微微睜開，眼裡卻了無生氣，似乎對剛才的一擊毫無反應。

“蓬！”

金五達再打出一拳，牛小龍被打得向右歪去。嘴角流出的鮮血更多，然而他還是毫無痛覺，甚至連聲音都沒哼出一聲來。

“你下的是什麼藥，為什麼他挨了你兩拳都全無反應的？”海一帆大驚道。

“這家夥的臉還挺硬的。”金五達揉了揉拳頭，瞥了海一帆一眼，淡然道，“隻不過是一種強烈的麻藥罷了，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我無論如何打他，他都不會覺得痛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乾？他不過是在擂台上贏了你一次而已。”海一帆掙紮了幾下，質問道。

“為什麼？我在擂台上從來沒有輸過給任何人，這次敗得這麼窩囊，我金五達當然要十倍奉還。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打死一個高手更好玩的事情？”金五達用冰冷的語調道，“不過，我這個人非常仁慈，又敬重他武力高強，為了讓他免受痛苦，所以幫他注射了麻藥，這樣他就能在毫無痛楚之中死去。”

“魔鬼！你這種做法完全損害了武者的榮譽！你不配做一個武者！”海一帆暴怒道。

“榮譽？榮譽值多少錢？你知道我這次輸掉比賽後損失了多少錢？”金五達仰天大笑道，“魔鬼？哈哈，這個稱呼我喜歡。”

大笑之後，金五達又揮出一拳，向牛小龍打去。

臉部、胸膛，小腹……看著牛小龍全身被金五達一拳拳地打去卻毫無反應，海一帆心急如焚，心道：“怎麼辦？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小龍一定被活活打死的。對了——”

如海一帆猛然想起，自己泥丸內那個慢悠悠旋轉的“強”字，如果他能駕馭泥丸中那個“強”字，把它凝練成一團金光，讓它流到哪裡就哪裡，那眼前這幾個家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海一帆驅動意念，嘗試著把腦中的“強”字，拆分為金光，無奈對方完全不聽使喚，隻是依舊悠哉遊哉地在泥丸中轉動。

“可惡，我根本用不了那股力量……”見到牛小龍已經被金五達打得多處瘀腫，海一帆心道，“現在我該怎麼辦？難道要眼白白地看著小龍死嗎？可是我又能乾得了什麼？我現在連掙脫也沒有辦法……”

腦中緩緩轉動的“強”字突然生出一道金光，海一帆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勇氣，暴喝道：“住手！”

金五達根本不理他的呼喚，隻是一拳拳繼續他的殺人大業。

“你這個懦夫，卑鄙小人，在擂台上贏不了人，就用這種齷齪手段。”海一帆開始大聲罵起來，試圖激怒他。

“齷齪？這個世界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怪，就隻能怪他剛才不在擂台上殺死我，現在，就隻好被我一拳拳打死。”金五達回了一句，又舉起拳頭。

“靠，你這個小人！豬玀！淫蟲……”海一帆青筋暴起，把想得到的惡毒詞彙都罵出來，“……垃圾！狗雜種！”

金五達原本還眯著眼，一邊欣賞著海一帆的罵語，一邊把牛小龍當沙包來練拳。當聽到“狗雜種”這個詞時，金五達的臉色瞬即大變，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海一帆一眼，厲聲道：“你說什麼？”

“難道他是二奶生的？”海一帆暗暗奇道，見自己的罵語起效，海一帆連忙再接再厲：“我說你是狗雜種！狗雜種！”

“你敢再說多一遍？！”金五達衝上前，一拳打在海一帆的小腹上。

海一帆痛得整個人像蝦子般彎了下來。

“放開他！”金五達怒喝道，“敢罵大爺我是狗雜種，你嫌命長了，是不是？就讓我先乾掉你這狗娘養的。”

身後的大漢雙手一鬆，放開了海一帆。

海一帆站直身子，看著擺好架勢準備衝上來的金五達，苦笑了一下。

“靠，小龍，我這次要跟你一起死，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這個兄弟，也算夠義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