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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二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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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狼山的大當家本名叫郭大包,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個頭不高,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口鼻方正。原先是附近小鎮上一家藥材店的掌櫃,本人精通些醫術,時常給人看病抓藥,這生意不好也不好,能養活一家子。

誰料到天降災禍,郭大包的媳婦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看到人家賣藥材的老板都發了橫財,便慫恿自家男人也抬高藥費多賺些錢財。

這郭大包早年收益於一位遊醫,對方在救他一命後,不圖回報,隻希望他學好了醫術,能造福一方百姓。郭大包是個實誠人,便以此為警訊,從不在藥材弄虛作假。全部實打實的價碼,利潤很低。

因為他為人實誠,藥材地道,加之本人醫術不錯,時間一久,很多偏遠小鎮上的人也來他這裡看病抓藥。他是一視同仁,童叟無欺。他這樣做,無形中得罪了同行。一些藥材店的老板便私下聯合起來,準備尋個機會絆倒郭大包。

說來也巧合,郭大包媳婦因為貪慕虛榮,看上一副金鐲子,可口袋裡沒錢,便想到了偷竊。結果被金鋪的老板抓個現行,大家都明白郭大包是個好心人,便也沒說什麼,放了他媳婦後,隻當這件事情沒發生。

可這件事情被那些藥材店老板知道,便互相出謀劃策,決定利用這件事情絆倒郭大包。

這郭大包的媳婦當天回家後,倒是被聞訊的郭大包一頓臭罵,她自覺理虧,可一想到人家開藥材鋪都賺的盆滿缽滿,自家開了多年藥材鋪還隻是落個溫飽。這心裡便覺得賭氣,便和對方爭吵起來。這一爭吵,從起初的小吵小鬨,到開始摔碗砸盆,爭鬥升級。

郭大包一氣之下,狠狠摔了媳婦一個大嘴巴子。

夫妻間爭吵打架倒也不稀奇,鄰居們看到趕緊出來勸和著。郭大包的媳婦哭哭啼啼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收拾,就直奔娘家去了。

大家都不已未然,以為過個三五天後,她應該會自己回來。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有人在附近的一條河裡發現了郭大包媳婦的屍體。這件事情可驚動了官差,因為有鄰居作證,當時隻是打了對方一個嘴巴子,也無彆的舉止。可這終究是條人命,官老爺拍了驗屍官開始解剖屍體。

這剛解開死者的衣服,便從裡麵看到一封遺書。因為被水浸泡時間太久,字跡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仍然能看清楚上麵寫的大概意思,無非是講述郭大包在外有了野女人,把家產故意轉移給對方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件事情本身十分蹊蹺,可問題是人已經死了。死者的娘家可不答應,在加上藥材店老板在背後故意使壞,搞得衙門也隻能先收押郭大包。

讓人更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麵,正在升堂之際,從外麵來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哭哭啼啼要找郭大包。還說他糊塗,自己不要名分,隻求和他長相廝守便可。為何還要謀殺老婆,讓自己深陷監牢。

事情至此,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郭大包。可憐郭大包平日除了給人看病抓藥,也就喜歡看書聽個小曲,也無其他男人尋花問柳賭博的惡習。事發當晚,他正在家裡閉門抄寫金剛經,以求達到精神上的慰藉。

可奇怪的是,居然冒出幾個證人,說事發前曾看到郭大包出來,還在小河附近轉悠。

當所有的證據鏈都指向郭大包時,他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按照北惑國法令,謀害人致人於死地,應該秋後問斬。

郭大包心灰意冷,想著自己一生為人,卻早賤人陷害,無奈隻能認命。反正人早晚一死,隻是可惜自己半生的修為,毀於一旦。

郭大包沒想到的是,那晚他在房中練習,湊巧讓一個人看到。此人不是外人,正是現在的二狼山二當家於小錢。

於小錢中等個子,長相不錯,平時沒啥愛好。喝酒吸煙燙頭,。這三項愛好,到也不少花錢,他本身也無正當經濟來源,便想著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因為不是本地人,所以對當地的情況也不了解太多。

這天他路過郭大包的藥材店,看到裡麵人聲鼎沸,好似菜市場一般熱鬨。於小錢便錯誤的認為,郭大包必定家裡有錢,想著自己手頭緊,便打算晚上尋個機會,到他家了偷點錢花。

於小錢武藝不錯,身手矯健,趁著夜色便竄到郭大包家的房梁上。本想著等他睡熟後,伺機下手偷些值錢的玩意來。

可沒想到郭大包看起了佛經,那是如饑似渴,連背誦帶抄寫,一晚上不閒著。倒是楞把趴在房梁上的於小錢給搞睡著了。

於小錢武藝不俗,雖然睡了過去,可兩條腿還是死死盤結在柱子上,才不至於從房梁上跌下。半夜裡,於小錢醒來兩次,看到郭大包還在抄寫金剛經,便知道今晚無果。索性直接附在上麵。,熟睡起來。

可等到第二天,於小錢從郭大包家脫身,居然聽到郭大包涉嫌殺妻一事,這才覺得事情嚴重。自己便也湊 個熱鬨,來到衙門府裡聽聽情況。

於小錢是個慣偷,仗著自己武藝不俗,可謂是偷遍了有錢人,還故意在彆人家的牆上撒尿,用筆書寫“於小錢到此一遊”的留言來刺激對方。

如今世上除了郭大包外,唯有自己知道他的清白,可惜自己又不能出庭作證。想著這些陷害郭大包的人,必定是互相勾結。要想從明麵上還郭大包一個清白,實在太難,便轉念想著如何把他從牢裡救出。

郭大包有個遠方親戚,便是郭鼠,此人從小父母死的早,也無人照顧,便來到郭大包家,幫忙乾個活來謀生。

郭鼠也無彆的本事,倒是對郭大包格外殷勤,這也很正常。尤其是郭大包落難後,郭鼠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般,不知如何是好。

於小錢得到這個消息,便私下聯絡郭鼠,共同商議營救計劃。郭鼠一聽有人願意幫手,自然十分讚同。好在郭大包平時為人公正,不少街坊鄰居也跟著替他喊冤。當時又恰逢教1到處煽風點火,要南下攻占北惑國京都,搞得人心惶惶。

於小錢便打著教1的旗號,聯絡一幫趁機想造反的人,準備推崇郭大包為首領,直接造反。

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於小錢和郭鼠帶領的人突然殺入大牢,直接從裡麵救走了郭大包,從此後郭大包隻能落草為蔻。

郭大包雖然冤枉,可是沒有證據,於小錢也是盜賊,他就是出麵,證詞也不服眾。身為殺人犯,郭大包為了活命,也能和官差對抗。

為了生存,他從起初的不殺婦女兒童老人,漸漸變成遇到行人便搶便殺的地步。

周圍很多熟知郭大包的人,無不為他感到惋惜。可為了保命,在途徑二狼山時也隻能繞道而行。

郭大包得以活命,自然從心裡感激於小錢和郭鼠。對於郭鼠平時的囂張,也隻當做沒看見,任由他亂來。

於小錢也是佩服郭大包的為人,才出手相救,隻可惜事後的發展也是無可奈何,真應了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行人原本也有上百口子,可郭大包還是心存善念,讓其中一些有家室的人趁著事情沒鬨大,都打發回去。那些鐵了心,想和自己共生死的兄弟留在了一起。

這二狼山雖然有天險,可住在山上的日子畢竟難熬,在曆經幾次官差圍剿後,郭大包也算從曆練中成熟起來。

這天一大早,就有下邊的弟兄報告,又從山下經過幾個行人,郭大包自然不含糊。他如今早已蛻變成林中的野獸,為了生存,他也要吃人喝血。

這次戰果倒也不錯,搶的了幾百兩錢財,足夠山上的兄弟們快活一陣子。

郭大包本身對於女人也無太多興趣,可架不住地下的兄弟需要發泄,他便私下和於小錢商議,準備從山上的窯子裡買幾個娘們回來,專門供山上的兄弟消遣。對於那些習慣了和男人睡覺的婊子,隻要有錢花,有肉吃,她們才不管服務的對象是誰。

正當郭大包坐在虎皮凳子上和於小錢商議此事時,外麵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人。他滿臉慌張,神情緊張,額頭上還冒著滴滴熱汗。

“楊順,你不在山下的樹林裡設伏,跑到這兒乾什麼,彆告訴又來了過路人。”於小錢白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

“說吧,是不是郭鼠又揍你了。你放心,如果真是郭鼠的錯,我也繞不了他。”郭大包明顯幫腔郭鼠,他剛才聽到有人說郭鼠本來不準備返回樹林裡,隻因為他的錢袋丟了,才不得不返回。

郭大包為人特彆精明,隻是因為早年受到遊醫的影響,才把錢財看淡,一心隻希望極樂修行。對於郭鼠身邊為什麼有多餘的錢財,他自然心知肚明。想到郭鼠當年為了救他,和官差拚死打鬥的場景,他也懶得多問。

於小錢也明白,所以更是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郭大包和於小錢本來以為又是郭鼠和楊順發生不和,揍了對方,便準備故意幫腔郭鼠來。

“不是,郭鼠出事了。”楊順臉上驚恐萬分,裝作十分害怕的模樣,可內心卻不知道多麼幸災樂禍起來。

“什麼,郭鼠出事情了。你快快說來。”郭大包把郭鼠當做親人,一聽到他出了事,自然著急萬分。郭大包的聲音變了形,也引得周圍其他兄弟圍了上來。

“郭鼠兄弟出啥事了,莫非是私自下山找娘們,讓官差給綁了,即便現在綁了,先要走法令程序,需要秋後問斬。按這季節,要等到明年才會動刑,兄弟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把郭鼠兄弟營救出來,你何必慌張。”說這話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瘦子,他體型中等,金魚眼,聲音低沉有條不絮。雖然郭鼠一直認為自己是三當家,可在郭大包和於小錢眼裡他還不夠資格,眼前說這話的李波青才有這個擔當。

“李波青說的對,這官差圍剿咱們不是一天二天了,還不是次次被咱們打了回去。雖說咱們現在人手不多,隻有幾十口人,可這二狼山具有天險,我們有何懼他們。”郭大包一聽李波青的解釋,頓時覺得放心多了。保不齊讓郭鼠在牢裡多呆幾天,讓他吃些苦頭,知道教訓。

“不是,郭鼠兄弟沒有被官差抓走。剛才山下來了兩個行人,一男一女,我本來拉著郭鼠兄弟要一起回來彙報。可郭鼠兄弟不服氣,非要自己親自動手,結果就。”楊順說道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他知道此刻郭大包的心情,肯定十分急躁。他在這二狼山,也受儘了欺負,也該讓郭大包知道這痛苦的滋味。雖然整件事情他沒有直接參與,隻是在心裡腹黑的計劃了一下後手,可如果他當時能及時通知附近的兄弟,也許情況就會改變。

“你個死楊順,到底發生何事,你倒是快點說,婆婆媽媽的到了關鍵時刻給老子卡了卡,是不是非等我踹你幾腳後,你才明白過來呀。”郭大包從楊順的口風中得到一絲隱藏的信息,他暗暗明白了什麼事情。可他不敢相信,也就是一個時辰前,郭鼠才從這裡又偷走一壺酒和上好的牛肉去吃喝。不可能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楊順,你喘口氣,慢慢把話說清楚。”李波青從旁邊到了一杯清酒,緩步走到楊順跟前,把酒遞給了楊順,輕聲安慰道。

楊順也不言語,接過清酒一仰而儘,又使勁喘了兩口,才緩過勁來說道。

“郭鼠被那男的一刀削掉了腦袋。”

楊順說完,耷拉著腦袋,眼角餘光偷偷盯著郭大包看去。

此時的楊順心情無比順暢,他看到郭大包愣在當場,滿臉的血色變得慘白,這是殺人誅心的快感。

一旁的於小錢推了幾下郭大包,連忙喊了幾聲也不見得對方有反應,身邊的兄弟更是為了上去,大聲嚷著郭大哥來。

當所有的人都圍在郭大包身邊噓寒問暖時,李波青走到楊順跟前,伸出細細的手指勾在他的衣角,把他拉到一邊仔細問了起來。

“對方隻是一男一女外,在無旁人嗎?”李波青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對方就倆人,牽著馬在林子裡坐了一會。我正準備回去稟告時,郭鼠兄弟從另外一頭突然衝了出去。主要是那女的長得實在漂亮,我估計是郭鼠兄弟精蟲上腦,沒看到還有個男人。”楊順開始給自己辯護起來。

李波青想了想,又問道。

“他們在林子裡做了多久才動身?”

“大約有十來分鐘,我一直趴在地上沒敢動彈,等對方從另一個方向走過時,我才敢起身。等我發現郭鼠兄弟衝了過去時,那男人已經動了手,把郭鼠兄弟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楊順一邊小心回複,一邊生怕露出馬腳來。

另外一邊的郭大包整整坐在虎皮椅子上半響沒聲響,他長歎一聲。

郭鼠的武藝在二狼山這幫兄弟裡,也算不錯。即便有人能打過他,也要耗費一些力氣。可沒想到剛和對方一交手,就被人家砍了腦袋。這說明什麼,雖然郭大包本人不懂武藝,可也知道一點。

“這一次是碰到對手了。”郭大包長長的在此歎息一聲。

落草一來,郭大包也算和官差連番對戰,積累不少經驗來。他明白一個道理,和這幫官差打戰,要充分利用地形優勢來。可這一次來了兩個神秘高人,其中一人,舉手間便秒殺郭鼠。隻能說明此人武藝比郭鼠高出太多,才能秒殺他。

如果兩人是官差派來剿滅自己,自己如何應付。還是憑借天險優勢,還對方打遊擊戰。可對方畢竟隻有兩個人,這樣做會不會小題大做。

如果對方不是來剿滅自己,能一招殺死郭鼠,也一定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如今自己和這些人接下了梁子,唯恐好日子也不長了。

“楊順,你在去外麵刺探一下,看那兩個強人如今去了什麼地方,速速回來稟報。”郭大包臉麵肌肉扭曲起來,他感覺這次的危險比前幾次來的要凶猛,如同一座攀岩大山般轟然落下,要是扛不起來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小人遵命,這就去查看情況。”楊順自然不敢露出真實的表情,假裝陪著眾兄弟落了幾滴淚,連忙轉身離開。

“大哥,你覺得這事怎麼辦?”李波青麵無表情的問道。

他的問話是話裡有話,那郭鼠可是他的親人,被人一刀殺死,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可對方武力實在高強,一個照麵下便乾掉郭鼠,對比山上這幾十口兄弟,誰給保證能戰勝對手。

反之,在明知打不過對手的情況下,要是還貿然出擊,和自殺有什麼區彆。

李波青話輕可意重,壓的郭大包喘不過起來。隻能連連向著身旁的於小錢請教來。

“這樣吧,我帶著兩個兄弟去會會對方去。”於小錢明白怎麼回事,他也不含糊,從酒桌前抓起一壺清酒,朝著自己的嘴裡咕咚灌了起來後,大手一揮,召集了幾個心腹跟著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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