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資

春梅從兜裡掏出那四千塊錢用手絹包的嚴嚴實實的，將錢拿出來當著父親好一個點。

春梅爸爸說：“爸爸這一輩子可沒見過這麼多錢。”

春梅將四千塊錢放到她家箱子底下，底下有個小匣子，他放到匣子裡鎖上了，將鑰匙交給父親。

春梅說：“這個鑰匙我給你掛上了，我要是上大學不在家的時候，你將門一定要鎖好，把這個錢想花的時候抽出來一張，之後再將小匣子鎖好。”

春梅爸爸說：“閨女，錢不是鎖好了嗎，咱爺倆吃飯。”

春梅爸爸跟春梅說：“爸爸跟你說句話，爸爸這一輩子還真吃過大燒雞，哎呀，一看到燒雞，我就想起了你爺爺和你奶奶了，哎呀，我小的時候也能吃到大燒雞，自從他倆走了之後，我再也沒吃到大燒雞。”

春梅說：“彆提爺爺奶奶，一提他們我就生氣，提他們做什麼，他們為啥不來看看你，以後不提他，爸爸，你心裡隻是有春梅，不要想他們，你想他們我就生氣。”

春梅爸爸這回真過癮，左一杯油一杯，那大燒雞爺倆吃的，春梅說：“咱們將大燒雞吃完，下個月開資，我還給你買。”

春梅還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去打工，有一次，一個客人，他是彆的大酒店的老板，他看好的春梅，他趁著春梅老板不在跟前的時候，他跟春梅說：“我看你當迎賓員真可惜了，你不行到我公司來當秘書，我還有個大公司，我大公司招了不少秘書，都不合格，我見了第一眼，我就喜歡你。”

春梅對這個老板的印象不怎麼樣，春梅說：“老板，你誤解了，我今年剛十六歲，我是一個剛考完大學的學生，我現在放假了，出來打工，鍛煉鍛煉。”

這個老板一聽，說：“你剛十六，你還是一個學生。”

老板不好意思，臉通紅通紅的，這時，春梅到老板過來了，那個老板見到春梅老板過來馬上就走了。

春梅老板問：“他跟你說什麼？”

春梅說：“他以為我是二十多了，他讓我給他當秘書。”

老板說：“現在壞人可多了，你要時刻注意，你就乾好你的本職工作，以後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因為你長的太漂亮了，我擔心你被人拉攏，被人家害，那樣，你就不能到清華讀大學了，因為我也有女兒，我女兒跟你一樣。”

春梅說：“老板，謝謝你。”

之後，春梅就回去工作了。

眨眼間，春梅的打工就畢業了，第二次開資，他就開到手了，老板對春梅這兩個月的打工非常滿意，他知道春梅生活困難，是為了賺學費出來打工。

老板在付給春梅四千塊錢外，又給了她一千塊，春梅問老板：“為啥多給我？”

老板說：“這一千是你這一個月的獎金，我這個酒店開業十年了，但是來聘的迎賓員都不如你，你特彆認真，對客人熱情，客人都說願意看你的微笑，你那個微笑是真甜啊，尤其是你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給我的酒店招來了不少客人。”

春梅一聽老板的誇獎，春梅感到很滿足，她走了，整個飯店的服務員和經理，還有服務生全都給她送禮物，全都戀戀不舍的。

老板說：“春梅，等你放假的時候還到我酒店來打工，我看你當個經理都富富有餘。”

春梅說：“老板抬舉了。”

就這樣，春梅走了，飯店所有的員工都在歡送她，她出門，她的老父親在那等半天，她高興的告訴老父親說：“我今天開了五千塊錢，獎金一千。”

春梅說：“爸爸，你是不是從來都沒下過飯店。”

春梅爸爸說：“可不是，你老爸落後，你老爸無能，賺不到錢，自從你啊爺爺奶奶走了之後，你的爸爸再也沒下過飯店。”

春梅說：“爸爸，你怎麼又提起來了，你一提我就難受。”

春梅帶著爸爸到了一家小飯店，春梅說：“你彆跟你姑娘客氣，你點兩個好菜，你自己願意吃的。”

春梅父親說：“那老爸就對女兒不客氣了。”

她老爸點了一個糖醋排骨，這是他最願意吃的，一盤六十多塊，又點了一個魚香肉絲，說：“姑娘，你點兩個？”

春梅說：“我點鍋包肉，我在點一盤黃瓜拌粉皮，涼菜，我可願意吃涼菜，有一次在飯店，一個客人給他上去，他一筷子都沒動，我就給他端回來，那一頓飽餐，真香。”

春梅和父親四盤菜，春梅說：“是不是多少年沒喝啤酒了，這回你的父親就讓你過過癮。”

之後，春梅說：“服務員，來兩瓶啤酒。”

服務員上來兩瓶啤酒，服務員給他們打開了，他和爸爸一人一瓶，爸爸說：“姑娘，真摳門，爸爸這麼多年了都沒喝啤酒呢，請爸爸喝啤酒剛一瓶。”

春梅說：“那好好，我這瓶送給你。”

春梅父親說：“那還差不多，你年紀這麼小，喝啤酒對皮膚不好，該不漂亮了，將來找不到好婆家。”

就這樣，爺倆邊吃邊喝，春梅又喊：“服務員，給上來一盤餃子，要肉和蝦仁的。”

春梅父親說：“養姑娘好，得計了。”

春梅倒了一小杯啤酒，春梅說：“爸爸，我敬你一杯酒，我祝爸爸身體健康，長壽。”

爸爸高興的這杯酒就乾了，爸爸也倒了一杯酒說：“好閨女，爸爸也敬你，爸爸祝你到了學校成績可不能下降，你還得考個全校第一，要跟同學搞好關係，要照顧好自己。”

春梅這杯酒也乾了，她爺倆這次也吃飽了，喝足了，春梅說：“服務員，打包。”

服務員給他們打包了，他們這頓飯花了二百六，春梅看到父親從來沒這樣高興過，春梅攙扶著父親往家走，鄰居看到了，鄰居背後都在議論什麼，人啊還得心眼好，你看人家大壯，想當初，大槐樹底下，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心善將這個孩子抱回家，你看這個大壯，看著平時老實巴交內向，你看人家抱回家，這回人家發財了，人家這個春梅比咱自己生的都強一萬倍，十個女孩子綁一塊不如春梅。

大壯撫養這個孩子是真省事，那個大雞蛋遞給那個女孩，人家就往嘴裡吃，人這個女孩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感冒過，大壯就抱著女孩子光著頭，三九天露著屁股，人家也沒事，人家孩子伺候的真省事，用那個大勺子一口飯一口飯的往嘴裡灌，人家那個春梅總共吃了一袋奶粉，看起來還是好心有好報，這回你看看人家，人家姑娘請她爸，那是下管子，打包回來了，鄰居那個羨慕，得計了，你看咱這個姑娘，雇家教雇了能有四十八個，最後怎麼樣，大學還沒考上，還有個鄰居說，哎呀，看起來，你看看人家那個姑娘，你說就那個老趙家，考大學，你知道他家投資多少錢，他家投資十萬，那都是雇傭的教授，到最後怎麼樣，最後才打了五百分，就上了一個普通大學，人家這個春梅，他上學都是自己邊上學邊打工，就他父親那個大壯，過去拋地，現在撿破爛，他能賺多少錢。

大壯這回可發了，那哪是抱回來女嬰，那是抱回來一個金元寶，有的鄰居說：“現在看人家得計了，眼饞了，還是人家心眼好，人家大壯也不知道女嬰這麼出息。”

鄰居的議論，其實春梅的父親聽到了，他裝聽不到，春梅父親在想，真好，誰讓那麼當初心眼不正，看起來人還得心善，不光俺怎麼養，我怎麼也要養大，彆看我用大勺子喂，我畢竟喂他飯了，你們怎麼沒喂呢，我這個春梅的姑娘就是再聰明，再有才，從小沒人喂飯，那不也餓死了，雖說俺條件不好，吃的不好，那也沒耽誤她長，她長的更漂亮了。

這時，春梅就聽到鄰居的桂枝跟他媽打仗，就桂枝母親說：“你說你放假，你出去打打工，打工的錢也不要，你自己買吃的，買衣服，鍛煉鍛煉，你一睜開眼睛就玩手機，打遊戲，不梳頭不洗臉，你說這是什麼事情，以後你上大學，你也白上，也是一個白癡，你就不能跟鄰居春梅學學。”

就聽那個桂枝說：“我跟他學乾什麼，我跟他學多遭罪，我是享受的。”

後來春梅攙著父親就到家了，後期他就聽不到了，後來，他夫妻就喝多了，喝了兩瓶啤酒。

他將父親扶在床上休息給蓋上了被子，他將上次開到工資和這回開的工資合到一起，拿到父親的身份證到銀行存起來了，密碼那就是父親的生日。

春梅看父親睡著了，自己打開了電視，還跟往常一樣看新聞，眨眼睛一個星期過去了，春梅準備到清華不報道了，春梅說：“爸爸，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春梅爸爸說：“姑娘，你這麼獨立，不用爸爸送，爸爸就想上北京跟你借光，看看北京什麼樣，還像看看你們學校。”

春梅說：“你送我，路費就的好幾百。”

春梅父親說：“姑娘，好幾百就好幾百唄，你不給爸爸存了九千塊錢的存折，你就讓爸爸送你吧。”

春梅一看爸爸像個老小孩，好像孩子在求家長似的，爸爸說：“行，那你就送我吧。”

春梅跟父親一塊啟程了，他就帶了一個皮包，彆的都沒帶，鄰居都出來了，鄰居說：“怎麼了，老哥哥，送姑娘上大學了。”

春梅父親說：“對，我姑娘考到清華了，你們知道清華在哪嗎，它在北京，我這回借姑娘的光，也到北京看看。”

鄰居全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