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換

大軍行進了半個月，終於到了邊關的戰場上。站在城牆上看著戰場上的屍體，我終於知道什麼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真的是件很殘酷的事，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人背井離鄉。

“淩，除了戰爭，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我看著北木淩說。

北木淩搖搖頭：“戰爭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卻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人失去丈夫，失去孩子，失去父親，真的值得嗎？”我握緊拳頭。

北木淩看著我說：“沒辦法，這就是戰爭。”

發動戰爭的是和北國接壤的納西國，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少數民族，脫離了北國的編製，自立為王，還時不時的挑釁一下。這次皇帝忍無可忍了，就派自己的兒子親自上陣了，震懾一下。

“淩，我討厭戰爭！”我說。

“我也是！但是身為皇族，不是說不喜歡就可以置身事外。”北木淩說。

“這場戰爭結束了，我們可不可以去旅遊，去一些我們沒有去過的地方，去看看那裡的風土人情。”我突然厭倦了現有的生活。

北木淩點點頭。

我在營帳裡煩躁的走來走去。北木淩已經率兵出去一個多小時了，他叮囑我呆在營帳裡，自己很快就回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前線在開站，我卻坐在營帳裡。不行我要過去。

撩開營帳，就看到兩個士兵把守的在門外。

“夫人，沒有王爺的允許，您不能出去。”一個士兵擋住我說。

我看著那個士兵：“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讓開？”

“沒有王爺的允許，我們不能放您出去。”另一個士兵也擋在我前麵。

“你們——”我指著他們。卻無話可說，想衝也衝不出去。正爭執著，就看到遠處一團亂，大軍回來了，我鬆了口氣。不顧那兩個士兵的阻攔跑了過去。人群中卻沒有找到北木淩。

“王爺呢？”我抓住一個士兵著急的問。那個士兵沒有說話。

“王爺呢？”我預感到局勢不好，就用顫抖的聲音問。

“當時戰場一片混亂，王爺也在其中，可是後來我們卻找不到王爺了。”一個參軍說。我抑製不住身體的顫抖，找不到是什麼意思？

“夫人，您彆著急，我們已經派人挨個的去找了，會找到的。”

“夫人——”

突然感覺腹中一陣劇痛，好像有水從兩股之間流出，後麵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隻記得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樣？”迷迷糊糊隻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

“王爺，夫人隻是由於身體虛弱所以導致暈倒，但是附中的胎兒卻由於過度激動依舊滑胎了！”

“你說什麼？”

“夫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隻是不幸滑胎了。”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懷孕了？是在說我嗎？滑胎？我想坐起來問清楚，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淩！”我叫著。

“我在這裡！”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的了的手。

“你在就好！我還以為你——”我的眼淚掉了下來，要是北木淩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在！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北木淩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我點點頭，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得特彆安心，因為我知道北木淩在我身邊。不知睡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北木淩。

“我們的孩子沒了！”我看著北木淩說。我依稀記得大夫說的話。

北木淩的眼神閃了閃：“沒關係，我們還有機會！”

我搖搖頭：“要不是我任性，非要跟你來，也許現在我們的孩子還在。淩，對不起！”

北木淩撫摸著我的臉說：“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我粗心，你都懷孕兩個月了我都不知道。殤兒，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那麼激動！”

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了：“淩，你到底去了哪裡？我還以為你——”

北木淩拍拍我的手：“我也以為我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身上中了一箭，所以從馬上掉了下去。”聽到這裡我驚恐的看著北木淩：“中了一箭，在哪裡？嚴重嗎？讓我看看！”我掙紮著坐起來，可是由於起的太猛，又一個跟頭栽在了北木淩的懷中。

“不嚴重，太醫已經給我包紮過了，倒是你失血過多，一定要好好休息。”我鬆了口氣，隻是沒有看到北木淩蒼白的臉，和發紫的嘴唇。那是典型的中毒跡象。

又在床上睡了一天，我掙紮著坐起來，卻沒有看到北木淩。我走出帳外，為把守的士兵：“王爺呢？”

“回夫人的話，王爺在將軍營帳。”

我點點頭，像將軍營帳走過去，正要撩簾子進去，就聽到北木淩身邊的副官說：“王爺，您這樣真的沒事嗎？要不末將帶幾個人去偷襲納西軍營，把解藥給偷過來。”

“萬萬不可，納西人怎麼會沒想到，一定會設下埋伏的。”北木淩咳嗽了兩聲。

我抓緊自己的胸口，中毒？北木淩中毒了？難道那個箭上有毒？

“要不就依了納西將領的要求，派個使者前去談判！”

“不行！”北木淩斷然拒絕。

“王爺，難道就這樣等死嗎？”副官急了。

“夫人還不知道，不要告訴她。”北木淩囑咐道。

“是，王爺！”副官答應道。

我捂著胸口離開北木淩的軍帳，茫然不知所措，該怎麼辦？現在我還能做什麼？使者？談判？我握緊拳頭，看來隻有這麼辦了。

晚上趁著北木淩睡著的時候，我悄悄起身，看著北木淩越來越蒼白的臉，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淩，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騎上北木淩的馬，在夜色的掩護下朝納西軍的營帳飛奔而去。

納西軍的軍帳中，他們的將軍牧飛看著我。

“你很有膽量！”牧飛有雙鷹一樣的眼睛，陰沉沉的。

“隻要你給我解藥，你可以開出任何條件。”我說。

牧飛笑了笑：“我不認為我的條件你能夠做主。”

聽這話，還是有希望的，我笑了笑：“你但說無妨。”

“我要你們北國年年進貢！”牧飛看著我。

“什麼？”我激動的站起來，我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這是不可能的。”我斷然拒絕，不要說我，北木淩也不會同意的。

“這麼快就拒絕了？不想救你夫君了嗎？”牧飛突然說。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牧飛笑了笑：“本將閱人無數，如果連站在我麵前的是男是女我都分不清，還做什麼將軍。能為北木淩如此的女子，不是他的夫人就是紅顏知己。我說的對嗎？”

我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牧飛突然靠近我，看著我說：“我突然對你產生了興趣，我可以不讓你們北國年年進貢，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將軍請講！”我坐下來看著牧飛。“做我 的王妃。”牧飛看著我說。“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我喝了口水問。“你沒有選擇，要麼是做我的王妃，要麼是做寡婦。”牧飛倒是很悠閒。“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問。“你可以選擇不相信。”牧飛盯著我說。“先把解藥給我。”還是先要到解藥為好，拿到解藥，以後的事情再說。腿長在我自己身上，說走誰能攔住。牧飛笑了笑：“可以！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將軍要怎麼樣才能放心？”我問。牧飛從懷中拿出解藥，分成兩份，一份交給我。“這一半解藥交給你帶回去，給北木淩服下，這一半我留著，等你回來，我們成親之後我自然會派人把解藥送過去，你意下如何？”我看著牧飛，果然心思縝密。“我答應！”我拿過那一半解藥超營帳外走去。牧飛的聲音在背後想起：“我的王妃，你隻有三天時間，三天過後要是你還不回來，那麼北木淩就會中毒身亡。”我心中一驚，但是沒有停下腳步。